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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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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小桃一愣接一愣,几乎忘了来意,窘迫得脸羞红,忸怩答:“没有。”
  姜玉姝昨晚没睡好,精神不济,疲惫道:“终身大事,急不得,你谨慎些,尽力挑个靠得住的人,白头偕老。”
  “下去吧。”郭弘磊挥了挥手。
  “是。”小桃屈膝,惯常低眉顺目,带上门,咬唇往家里走,忽而忧虑重重,忽而又觉得轻松,心乱如麻。
  她走进院里时,林勤正坐在厢房门口擦拭马刀,两人照面一打:
  “你怎么了?”林勤起身,诧异端详眼眶红肿的人。
  小桃慌忙垂首,急中生智,含糊答:“雪天路滑,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伤哪儿了?”林勤靠近,高大健壮,牢牢挡住去路。
  小桃却只想躲起来,擦身而过,边走边说:“没摔伤。”
  “嘿,那你哭什么?眼睛都肿了。”林勤纳闷不解,定定目送纤瘦背影,想追赶,却又止步。
  与此同时。柴房内
  一张宽大旧方桌,两把椅子,小夫妻对坐。
  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窗台上两盆藤蔓,兔笼搁在墙边,三只野兔忙碌咀嚼草料,咔嚓咯喳,窸窣作响。
  寒冬阴天暮色深,昏暗中,郭弘磊余光一扫,打破寂静道:“天快黑了。”
  “嗯。”姜玉姝头也没抬,伏案写写画画。
  郭弘磊提醒道:“该掌灯了。你这样书写,伤眼睛。”
  姜玉姝仍未抬头,“火折子在砚台旁边。”
  “你在忙什么?”郭弘磊右臂一探,拿起火折子。
  姜玉姝总不抬头,“安排明春的屯田事宜。”
  “还早着呢。”郭弘磊知道对方在生气,却不知她为什么生气,试探着问:“难道小桃这阵子一直闹着要去长平?”
  姜玉姝蘸了蘸墨,“不,今天她是头一回提。”
  “从今往后,若再有这种事,不必与我商量,你做主处置即可。”郭弘磊左肩负伤,行动不便,慢慢拨弄火折子。
  姜玉姝到底不忍心,搁笔道:“小心伤口裂开,我来吧。”她起身弯腰,伸手去够,捏住火折子一端,一扯,对方却未松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松手,给我。”姜玉姝使劲,郭弘磊也使劲,默不作声。
  两人比体力,她必输无疑。
  “你做什么呢?”姜玉姝微恼,目不转睛。
  郭弘磊终于松手,叹道:“我只是想挨近看看你。果然生气了。”
  “谁生气了?我才没生气。”姜玉姝利索吹亮火折子,点燃油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郭弘磊挑眉问:“那为何板着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玉姝抬眸,忍无可忍,语调平平地问:“有朝一日,假如郭家东山再起,当律法允许时,你会享齐人之福吗?”
  作者有话要说:
  郭二公子【谨慎脸】:这是一道什么题?


第57章 两不相疑
  “齐人之福?”郭弘磊一怔,稍作思索, 顿时恍然大悟:原来, 方才我措辞欠妥,令她起疑了, 生闷气。
  姜玉姝拨了拨灯芯,手很稳, 谨慎拿捏着分寸, 缓缓道:“你对小桃说,‘郭家今非昔比,老规矩行不通了,律法禁止流犯享齐人之福’。观言下之意, 你似乎十分惋惜。”
  “你误会了。”郭弘磊严肃表明:“我并无此意。”
  “哦?这可奇怪了。”姜玉姝竭力冷静,心不在焉地收拾火折子, 诧异问:“自古以来, 三妻四妾,难道不是一向被男人视为福气吗?”
  郭弘磊皱了皱眉,屈指敲击桌面, 并未立刻接腔,而是暗忖:妻妾成群, 左拥右抱, 勋贵世家子孙往往大享齐人之福。
  靖阳侯府也不例外,历代嫡庶男丁, 一生除了有名分的妻妾之外,尚可陆续收用丫鬟。
  惯例, 收通房无需开脸过明路,各房里或府里的侍女,男丁若看上眼,甚至一时心血来潮,收便收了,腻便弃了,只要别闹出格,长辈们顾全大局声誉,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而非当作丑事严厉责备。
  郭弘磊家世显赫,自幼耳濡目染,熟知后宅妇人之间的争宠夺爱、争风吃醋、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高门大户家务繁杂,鸡毛蒜皮,没完没了,委实令人头疼!他从小饱读圣贤书,志存高远,遵照父亲与众先生的教诲,恪守君子礼仪,对于儿女私情,原本无暇亦无意多加考虑,潜心琢磨学业与前程。
  就连娶妻,他也想着理应由父母做主,顺从与姜玉姗定亲,岂料姻缘巧合,如今站在对面的却是姜玉姝。
  “为什么不答话?”
  “是不是让你为难了?”姜玉姝悬着心,白等候半晌,不免急了。她咬牙,强忍浓浓失望感,紧张之下,语气有些急躁,“莫非你心里一直盼望得享齐人之福、却碍于顾虑不便承认?若是这样,怪我多嘴了,真抱歉。”
  郭弘磊昂首,朗声答:“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此一时彼一时,家逢巨变父兄逝世,他历经磨练,愈发沉稳了,不愿再劳驾母亲做主,坦率解释道:“皆因事关重大,且容我考虑一番,斟酌斟酌,以免措辞有误,令你听了更恼。”
  姜玉姝坐下,脱口反驳:“谁恼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谁也没恼。”
  姜玉姝回神,不由得尴尬,小声说:“咳,我刚才失礼了,请多担待。”
  “无妨。”郭弘磊莞尔。
  天色昏暗,寒风从破旧门窗的缝隙涌入,油灯光摇曳,两人隔着方桌对坐,频频对视。
  话已出口,犹如泼出去的水,横竖收不回,索性就势挖出个答复,避免日后忧虑,生生憋坏了自己!姜玉姝下定决心,慢悠悠磨墨,微笑说:“其实,不急的,你慢慢儿考虑,等考虑清楚了,再给我答复。”
  郭弘磊却道:“用不着等,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这么快?说来听听?”姜玉姝停下磨墨的动作,凝神细听。
  郭弘磊雷厉风行,起身大踏步靠近妻子,弯腰,握住对方的手继续磨墨。
  “你……”姜玉姝愣住了,被迫磨墨,整个人被对方高大结实的身躯笼罩着,茫然不解。
  须臾,郭弘磊松手,提笔蘸墨,并把笔塞给她。
  姜玉姝一头雾水,却下意识松开墨锭,接过饱蘸浓墨的笔。
  因肩伤吊着左胳膊,郭弘磊单手铺平纸张,示意她书写。
  “嗯?写、写什么啊?”笔尖悬在纸上,迟疑未落,姜玉姝无需扭头,眸光一瞥便是对方侧脸,彼此亲昵挨着。
  默默凝视数息,郭弘磊目光深邃,神情专注,再度握住柔荑,右手腕发力,笔走龙蛇,白纸上迅速落下一行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姜玉姝瞬间心如擂鼓,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盯着一个个字显现,既意外,又羞赧,且汗颜,百感交集。她虽捏着笔,却因字迹截然不同,运力亦弱,使不上劲,完全被人带着写。
  郭弘磊全神贯注,毫不犹豫,奋笔疾书: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越是看,心越乱。姜玉姝渐渐蹙眉,眼神随着笔尖挪移,当看见“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时,不禁感慨万千,喟然叹息。
  郭弘磊一气呵成,笔锋遒劲,力透纸背,末尾写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此乃古时征夫惜别新婚妻子之作,起于“恩爱夫妻两不疑“,止于“凯旋终相聚,战死长相思“,荡气回肠,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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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款毕,两人双手仍交叠,一动不动。
  郭弘磊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虎目炯炯有神,坚定道:“齐人之福算什么?姑娘天生一颗聪慧玲珑心,才貌双全,杀伐决断,诸事料理得妥妥当当,从无怨言。郭某三生有幸,比所谓的‘齐人之福’还有福,夫复何求?”
  “三妻四妾,就免了罢,余生有你愿意跟着我,足矣。”
  姜玉姝大为动容,心暖且酸,蓦地眼眶一热,欲言又止,使劲捏着笔杆,指尖泛白。
  “哭什么?倘若我又说错——”
  “不是!你没错。”姜玉姝泪花闪烁,匆匆抬袖,胡乱擦干泪水。她左手托起墨迹未干的纸张,忌惮端详末句,嗓音发哑,叹道:“诗是好诗,字也是好字,却过悲了些,不太吉利。”
  确实不太吉利,但却是事实。郭弘磊略一沉吟,提议道:“不如、烧了它?”
  “这倒不必!”寒风吹拂,飞快晾干墨迹,姜玉姝抽出右手,搁下毛笔,垂首折叠纸张,郑重收进匣子里。
  这时,猛一阵北风袭来,呜呼作响。
  “哎?”姜玉姝手忙脚乱,仓促拢住灯火,却是徒劳,油灯眨眼间被风扑灭。
  天已黑透,霎时,柴房内伸手不见五指。
  郭弘磊也抬手拢了一下灯盏,同样徒劳,索性揽住妻子双肩,催促道:“时候不早,该回去用晚饭了。走。”
  “好吧。”姜玉姝内心豁然明朗,神清气爽,语调轻快。
  小夫妻摸黑往外走,亲密无间。
  郭弘磊带领人绕过书桌,见她不生气了,才好奇问:“那两盆藤蔓怎么回事?冰天雪地,仍生机茂盛。”
  “有趣吧?”姜玉姝兴致勃勃,愉快告知:“初次发现时是十月,秋叶枯黄,漫山遍野草木凋零,唯独它绿油油,引人注目。十一月初,它仍未枯萎,直到几场冬雪后,它才从绿色变为褐色。”
  郭弘磊摇了摇头,叮嘱道:“物之反常者,不可不防。你离它远些,仔细有毒。”
  “放心,我小心着呢。”姜玉姝苦恼叹气,“野兔既不吃它的叶子,也不吃它的块茎,或许真有毒也未可知。”说话间,两人摸黑迈出门槛,她顺手带上门,低头掏钥匙。
  郭弘磊问:“这屋子平日锁着的?”
  “正是因为那东西可能有毒,不敢不锁,怕村里孩子顽皮误食。”姜玉姝掏出了钥匙,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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