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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和欢乐全都毫不动心;但他们的永不可能完全灭绝的对行
动的爱好却很快又重新复活,并在教会的管理机构中找到了
新的用武之地。一个对帝国已建立的宗教进行攻击的独立的
社团不可能不采取某种形式的内部政策,并任命足够数量的
教士,让他们不仅在这个基督教共和国中行使精神职能,而
且还要在其中行使世俗的领导职能。这个社团的安全、荣誉
和壮大,即使是在最为虔诚的人的头脑中,也会引起一种有
如早期罗马人对共和国所抱有的那种爱国精神,有时也同样
会产生只要可能达到所希求的目的而对所使用的手段如何漠
不关心。力图使自己或自己的朋友获得教会荣誉和职位的野
心被用一种冠冕堂皇的意图掩盖起来,那就是,他们是把他
们为此目的而有责任求得的权力和影响全部用以谋取公共福
利。在行使职权的过程中,他们经常要负责查找出异端邪说
的谬误或制造分裂的计谋,反对心怀叵测的同教弟兄的阴谋,
用恰如其分的斥责点明它们的性质,并把他们从他们试图破
坏其内部和平与幸福的社团中驱逐出去。基督教会的神职领
导人物所受教育告诉他们,要集蛇的机智和鸽子的纯洁于一
身;可是,统治的习惯既会使前者更趋精细,同时也会使后
者于不知不觉中遭到腐蚀。任何人不论是在教会里,或是在
尘世上被推上任何公共职务的高位,都会使自己由于能言善
辩、行动果敢、阅历丰富和精于世务而为人所敬重;当他们
对别的人,也许也对自己,隐瞒自己的行为的秘密动机的时
候,他们常常也会陷入积极生活的混乱情绪中去,只不过它
们由于渗入了宗教狂热而增加了一定程度的苦涩和顽固的味
道罢了。
教会的治理常常就既是宗教争论的题目,又是宗教斗争
的对象。罗马、巴黎、牛津以及日内瓦的互相敌对的论战者,
全都无不力图使原始的使徒时代的教会模式完全符合他们
各自的政策的标准。少数以诚恳、公正的态度对这个问题进
行研究的人则认为使徒们放弃了立法的职权,宁愿忍受某种
不公正的指责和分裂,也不愿剥夺掉未来时代的基督教徒的
自由,不让他们按自己时代和环境的特点来改变他们的教会
管理机构的形式。一种得到他们许可,曾在1世纪被采用的
政策模式,现在也还可能在耶路撒冷、以弗所或科林斯教会
的做法中找到。在罗马帝国的各个城市中建立的宗教团体之
间,仅只有共同的信仰和仁爱精神作为彼此联系的纽带。独
立和平等形成它的内部组织的基础,而纪律和人类知识的缺
乏,则不时靠一些先知的帮助来加以补充,不分年龄、性别,
或天生的不同才能,所有的人都能被召去担任这一职务,每
当他们感到得到神力的冲动的时候,就可以在由信徒组成的
大会上尽量倾吐神灵的意旨。不过这类非同一般的天赋常被
这类先知的师长们滥用或误用。他们常在极不恰当的场合显
露他们的天赋,任意打乱大会做礼拜的程序,并由于他们的
傲气和错误的狂热,特别是在科林斯的使徒教会中,制造了
一长串可悲的混乱。等到先知的制度已变得无用甚至有害的
时候,他们的权力就被剥夺,他们的职位也被撤销了。宗教
的公务此后便完全交托给了已建立起来的教会管事人,主教
和长老;而这两个称呼,一开始似乎是用来指明同一职位和
同一个人的。长老这个名称表示他们年龄较大或者更表明他
们稳重和聪慧。主教这个头衔,表明他们对属于他们管辖的
教区中的基督教徒的信仰和为人负有监督的责任。按照各教
区信徒人数的多少,便有或多或少的一批主教团长老以平等
的权力和共同协商的态度,指导着每一个新形成的教会团体。
但是,最完美的平等的自由必须有一个上级长官加以领
导才行:群众会商的制度很快就导致主席职位的设立,这样
至少可以授权给一个人,由他来收集会众的意见和执行大会
的决议。对于常被每年一度或临时的选举打破的公众宁静的
关心早已使得原始基督教徒建立起了一个极受尊重的永久性
的领导机构,并从他们的长老中选出一位最明智、最圣洁的
人,让他终生执行教会最高长官的职务。正是在这些情况下,
主教这个崇高的头衔才开始从长老这一平凡的称号中冒了出
来,后者仍是每一个基督教元老会成员的最自然的尊称,前
者则被专用于它的新设立的高贵的主席职位。这种似乎在1
世纪结束之前便已开始采用的主教统治形式的优点是如此
明显,对于基督教未来的宏大和当前的平静来说是如此重要,
因而马上就毫不迟疑地为早已散在帝国各处的会社所采纳,
在很早以前便因合乎古制而得到承认,而且直到现在仍被
东方和西方最有影响的教会看作是原始的,甚至是神圣的机
构而加以尊重。我们用不着说,最早荣膺主教头衔的虔诚、
谦卑的长老们是并不可能享有,也或者他们拒绝了,现在环
绕罗马教皇的三重冕或德国大主教的主教冠那种权势和排场
的。但我们可以十分简略地概括说明一下,他们最初的,虽
有时也带有世俗性质,但主要属于宗教方面的十分狭窄的权
力范围。它包括掌理教会的礼拜活动和纪律、监督数量和名
目都无形中日益增多的宗教仪式、任命由主教分别给他们指
派职务的各种教堂执事、管理公共基金,以及处理一些虔诚
的教徒们之间不愿在法庭上向偶像崇拜的法官暴露的纠纷。
在一个短时期中,这些权力是根据长老团的建议,并经教徒
大会的同意和批准后行使的。原始教会的主教只不过被看作
是他们的同辈中的排头兵,是自由的人民的忠实的仆人。无
论何时,如主教位置因原主教死亡而空缺,便由全体教徒大
会从长老中选出一位新主教;其中每一个成员都认为自己具
有神圣的担任圣职的资格。
在使徒们死后的一百多年中,基督教会所采用的就是这
样一种温和、平等的制度。每一个社团本身自成一个独立的
共和体。尽管在一些最遥远的小邦之间也相互保持着友好的
文书和使臣来往,整个基督教世界却并没有任何最高权威或
立法会议把大家统一起来。由于信徒的人数日渐增加,他们
发现把他们的利益和计划更密切地结合起来,很可能会产生
一些好处。到2世纪末期,希腊和亚洲的教会便采取了省宗
教会议这个有用的制度,我们完全可以有理由认为,他们的
这种形式是以他们自己国家的尽人皆知的一些先例,如希腊
的城邦代表会议、亚该亚同盟,或爱奥尼亚诸城市代表会为
模式建立起来的。各独立教会的主教必须在指定的春、秋两
季在各自的省会集会的作法,很快就成为一种惯例和法律。他
们对问题的考虑可以得到少数几位卓越的长老的帮助,也因
有旁听的群众在场而受到一些限制。他们制定的被称为教规
的法令决定着有关信仰和纪律问题的任何重大争论;人们很
自然地会相信,圣灵的灵感必会大量地向这个基督教人民代
表的联合会倾注。这种宗教会议制度既符合个人野心,又符
合公共利益的需要,因而在短短几年之内,便在整个罗马帝
国各地被普遍采用。在各省的会议之间也建立了经常的信函
联系,以便彼此就会议进行情况互通信息、沟通意见;不久,
正统基督教教会也采取了一个大联邦共和国的形式并获得名
副其实的力量。
当某些教会的立法权力在不知不觉中为宗教会议所取代
的时候,主教们却通过他们的联合行动获得了更多的行政和
决断的权力;而且,在他们一旦意识到他们具有共同利益的
时候,他们便可以采用联合的力量,侵犯教士和人民的最基
本的权利了。3世纪高级教士在不知不觉中已改劝告的口气
为命令口气,为未来撒下了篡夺权力的种子,并用圣书中的
寓言故事和武断的词藻来弥补他们的力量和理智方面的不
足。他们提高了主教职位所代表的教会的团结和权力,对它
每个主教都享有平等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人们常说,君主
和行政长官可以吹嘘自己享有尘世的转瞬即逝的统治权:而
只有主教的权威得自于神,并可以从这个世界延续到死后的
世界。主教是基督的摄政者、使徒的继承人,也是摩西戒律
中高级祭司的神秘的替身。他们专有的除授圣职的特权,同
时侵犯了教士和人民选举的自由:而如果他们在教会管理工
作上仍在征询长老的意见和人民的意向,他们一定先得反复
思考这样主动去屈尊求教会有什么好处。主教们承认他们的
同教弟兄的大会握有最高权力;可是在他的特定教区的管理
问题上,他们每一个人都同样迫使他的羊群对他绝对服从,仿
佛教民真就是这个习惯用的比喻中的羊群,同时也仿佛牧羊
人就是比羊群更高一等。而且这种服从也并非在一方无需强
制,另一方毫不抗拒的情况下形成的。教会组织中的民主部
分,在许多地方一直得到教士内部热心的或利害相关的反对
派的热烈支持。但是,他们对教会的一片忠心,却被加上了
自立宗派和分裂的恶名,而主教的事业得依靠一些积极主动
的高级教士的努力才得以迅速发展,这些人,如迦太基的西
普里安,能把最有野心的政治家的谋略和似乎仅为圣徒和殉
教者所有的基督徒美德协调起来。
最初破坏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