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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得远远超出了他们在尘世所作出的牺牲。农民、奴隶、工
匠可以进入这一安全、光荣的职业而逃脱贫穷和卑贱的处境,
而僧侣的外表上的艰苦又因习俗、人们的颂扬和暗中违反教
规而得到缓解。本人及其所属财产都被置于不平等的、繁重
的奉献之下的罗马臣民都纷纷借以逃脱帝国政府的压迫;而
那些猥琐的青年又都宁愿到寺庙去苦修,而不愿去过危险的
军人生活。惊恐不安的各级地方人士,在逃脱野蛮人的侵害
之后都找到了安身之处和谋生之道;可以装备多少兵团的人
都被这样埋藏在宗教的殿堂里;多样的可以使个人苦难得以
缓解的原因却削弱了帝国的力量和强大。
古代僧侣职业是一种自愿为神献身的活动。信念不坚定
的狂热分子担心会受到被他抛弃的上帝的永恒的报复;而寺
院的门却总是为悔罪的人敞开着的。那些通过理性或热情已
使自己信念专一的僧人可以随意过常人和普通公民的生活;
甚至基督的众多精神配偶也都可以拥有一个尘世的情人。各
种丑闻的例证和迷信的进步表明最好还是更多的强行克制。
在经过足够的审讯之后,一个叛教的新手可以通过一次庄重
的终身有效的誓言以戒下次再犯;他的永世不得翻悔的誓约
得到了教堂法规和国家法律的批准。一个犯罪的逃亡者会被
追逐、逮捕,再次关回到永无限期的牢房中去;行政官员的
干预倒会压制了,在某种程度上使寺院戒律的奴役性有所缓
解的自由和优点。僧侣的行动,他的言语,甚至他的思想都
是由一种死板的规矩,或一位缺乏定见的上司所决定的:极
细小的过失也会受到斥责或监禁,额外的禁食,或残酷的鞭
打;不服从、背后抱怨,或故意拖延都被看作是最严重的罪
行。完全盲目地听从住持的命令,不管看起来多么荒唐,甚
至有罪,却是埃及僧侣的管理准则和首要品德;他们的耐性
常常也经受到完全异乎寻常的考验。他们常被指派去移动一
块极大的岩石;认真去浇灌一根栽在地上的枯枝,一直浇它
三年,让它像一棵树一样发叶开花;走进一个燃着的火炉;或
把他们的婴儿扔进深水池中;有一些圣徒或疯子,就是通过
无所顾忌、无所畏惧的服从,而在寺院中成为不朽的人物的。
思维的自由,这一切宽洪大量和合于理性的情绪的源泉,全
被轻信和服从的习惯毁灭尽净;而那些行同奴隶的僧侣却一
味虔诚地追随着他们的教会暴君的信念和情绪。东部教会的
宁静受到了一群不知恐惧、不明事理、不通人性的狂徒的侵
犯;皇家军队竟然毫不知耻地承认,这些人实在可怕,他们
倒宁愿去对付那些最凶恶的野蛮人。
僧侣的奇特的服装系由他们的迷信所形成和决定的:但
他们外表的独特之处有时来之于他们全都一律追随一种由于
时代变迁已在一般人眼中变得十分可笑的、简单的原始式样。
本笃会的教长公开反对对服装进行任何挑选,或考虑其优劣;
他认真劝导他的门徒穿着他们可以弄到的国内流行的最粗
糙、最方便的衣服。古代的僧侣的习惯,随着气候条件和生
活方式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他们却也同样毫不在意地穿上
埃及农民的羊皮,或希腊哲学家的披风。他们在埃及时穿着
那里便宜的土产亚麻布;但是在西部他们却拒绝穿着这种昂
贵的外国奢侈品。那些僧侣从来不剪发、也不刮胡子;他们
用头巾包着头,以避免为邪物所见;他们除了在极寒冷的冬
天,总都光着腿和脚。他们永远靠一根极长的手杖支持着他
们的缓慢、无力的行进的脚步。一个真正的苦行僧的外貌是
既可怕又可厌的;任何人所厌恶的感觉他们认为上帝全都能
接受;塔本派的神圣戒律斥责用水洗身和往身上涂油的卫生
习惯。苦修的僧人在地上、在硬板上,或在粗糙的毛毯上睡
觉;一捆棕榈树叶白天用作坐垫,夜间则用作枕头。他们原
来的住处都是些用最轻的材料塔成的狭窄低矮的棚子;这些
棚子,通过划分出一些必要的街道,形成一个巨大的,人口
众多的村子,并在四面围墙之内,包含一座教堂、一所医院,
也许还有一所图书馆、几间必要的办公室、一座花园和一眼
供给清水的水泉或水井。30或40个弟兄组成一个个教规和
饮食各异的家庭;埃及的最大寺院可以包括30或40家。
在僧侣的词汇中,欢乐和罪过是同义词;他们通过自身
的经历,发现严格禁食和粗淡的饮食是防止不正当的肉欲之
念发作的最有效的方法。他们奉行或被迫执行的禁欲规章并
非永久不变的:比如,欢快的四旬斋期可以和特别痛苦的圣
灵降临节互相调剂:使新成立的寺院的狂热在不知不觉中加
以缓解;高卢人的强大的食欲使他们不可能模仿埃及人的遇
事耐心的温和的品德。安东尼和帕科米乌斯的门徒完全满足
于一天12英两面包,或饼干的定量,他们把它分作少得可
怜的两餐,下午和晚上各吃一次。不吃寺院饭厅提供的煮过
的蔬菜,被认为是一种高尚品德和几乎是职责所在;但住持
有时格外开恩也会让他们饱餐一顿奶酪、水果、沙拉子和油
榨的尼罗河里的小鱼等美食。慢慢地更大范围的海鱼和河鱼
也被允许,实际也有人食用;但在很长时间中一直只有病人
或长途旅行的人可以吃肉:当肉食逐渐在欧洲的一些戒律不
严的寺院普遍传开的时候,立即在肉食中作出一种奇怪的区
分;仿佛鸟类,不论是野生还是家养,都比田野里更大的动
物更为洁净。水是原始僧人的最纯正的饮料;本笃会创始人
在放浪时代的风气影响下,同意了每人每天可饮半瓶葡萄酒,
后来又一直后悔不迭。这点需要,意大利的葡萄园是很容易
满足的;他的得胜的门徒们,在越过阿尔卑斯山、莱茵河和
波罗的海以后,却都要求喝到同样数量的烈性啤酒或苹果酒。
任何人希望达到这神圣的贫穷的美好境地,在第一次进
入一个教会的时候,便必须完全放弃自己独自或单独占有任
何私产的一切念头,甚至名义。同道弟兄互相协作,共同劳
动;劳动的职责被强调赞颂为悔罪、锻炼以及最值得推崇的
赖以糊口的活动。勤劳的僧侣们常会从森林或沼泽地中开垦
出一块园子,或一片田地,并都被整治得极好。他们毫不勉
强地进行着奴隶和雇工的劳役;几种为满足他们的习惯,他
们用的器皿和他们的居住所必需的行业,一个大寺院内部都
自己兴办。寺院内的学习绝大部分目的在于加深迷信的程度,
而不在于消除迷信。然而,个别知识较广的人出于好奇也曾
对神学,甚至对渎神的科学进行研究:后代人必将怀着感激
之情承认,通过他们的不倦的笔,希腊、罗马不朽的文献得
以保存下来,并发扬光大了。但是,较下等的僧侣,特别是
在埃及,都满足于将自己的勤劳用于制作木屐,或把棕榈树
的枝叶编成垫子或筐。一个教区无法在内部安排活计的多余
的人员,则被派出做生意以补助寺院用度:蒂巴伊斯的塔本
和其它寺院的船只,沿尼罗河而下,直达亚历山大里亚港,而
在基督教的市场上,由于工人的缺乏可能更增加了劳动的价
值。但是,体力劳动的必需却在不知不觉中被另一种情况代
替了。新来的人都趋向于把自己的命运交托给他们决心终生
与他们为伴的圣徒们;而极为有害的法律的纵容又允许他们,
在将来,为他们使用,接受任何遗赠或遗产。墨拉尼阿捐出
了她的重300磅的银器,保拉为救济他们所喜爱的,好心把
他们的祷告和悔罪的功德全归之于一个富有、慷慨的罪人的
僧侣,欠下了大笔债款。而附近的乡村和城市不停扩大的出
名的寺院所拥有的财富与日俱增,任何意外事件也都很少能
使它们减少:而且,在建立这一制度的第一个世纪,不信神
的佐西穆斯曾恶意地说,为了穷人的利益,基督教僧人使得
许多人都沦为乞丐了。在他们还保持着原来的热情的时候,他
们总自己担任交托给他们管理的慈善事业的忠诚、热心的管
事。但是富有的生活会败坏他们的纪律:他们慢慢也学着卖
弄富有,最后,也热衷于奢侈的花消。他们的公开的奢侈的
花费可以借口为了宗教仪式的排场,和正当地着意于为一个
不朽的修行机构兴建经久耐用的住所。但每一个时代的教会
都曾发出对堕落的僧侣的胡作非为的指控;他们已全忘了他
们的寺院的宗旨,一心追求他们曾发誓弃绝的尘世的肉欲的
欢乐,并可耻地胡乱挥霍他们的守身如玉的创始人辛苦积下
的财富。他们这种从如此痛苦和危险的苦行生活走向犯下人
类普通罪恶的极为自然的堕落,也许并不能引起一位具有哲
学头脑的人的悲哀或愤怒。
原始僧侣的生活全部在悔罪和孤独中度过,整天有时间
排得极满的活计要做,通过这些活计他们也便行使着合理的、
积极的社会生活的职能。不论什么时候他们要走出寺院,必
有两个好事的伴侣彼此互相监视,也互相侦察对方的行为;回
来以后,他们必须忘掉或至少只字不提他们在人世所见或所
听到的一切。信奉正统基督教的外来客人留在一个别院中盛
情款待;但他们的危险的谈话只有某些经过挑选并被证明行
为检点、信念坚定的僧人可以听到。寺院里的奴隶,没有他
们在场便不能接见他的朋友或亲戚的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