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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尚品德更特别表现在他在反对各种名号的异端邪说——
如摩尼教派、多纳图斯派、贝拉基派等——的无限热情上,他
始终没停止过对它们的驳斥。当那座城市在他死后数月被汪
达尔人焚烧的时候,很幸运他的藏书得以幸免于难,其中还
包括了他自己的大量的作品——232部关于神学问题的书或
论文,此外还有全面对“诗篇”和福音所作的注释,和大批
书信和布道讲稿。根据许多公正的批评家的判断,奥古斯丁
的额外的学习仅限于拉丁语;而他的写作风格,尽管有些地
方似乎充满激情而颇饶生气,但一般多因有许多虚假和堆砌
的辞藻而欠明快。但他却具有强健、开阔的善辩的头脑;他
大胆地探索了天恩、宿命、自由意志和原罪等深不可测的领
域;而他创立或恢复的基督教教会的严格制度则为拉丁教会
明里表示欢迎,暗中却深为厌恶。由于卜尼法的机警,也许
更由于汪达尔人的无知,对希波城的围困延续了14个多月:
这期间海面完全敞开;在围城的部队通过不停的洗劫使附近
的地区已无可掳掠的时候,他们自己迫于饥饿也只得放弃原
来的企图了。西部的君王深切地感到阿非利加问题的严重性
和危险。普拉西狄亚恳求她的东部盟国给予帮助;而意大利
的舰队和陆军又得到了阿斯帕尔的增援,他率领装备着强大
火力的船队从君士坦丁堡出航了。在这两个帝国的兵力在卜
尼法的统一指挥下联合起来以后,他马上便大胆地向汪达尔
人进军;第二次战役的失败便从此彻底决定了阿非利加的命
运,他以绝望者的急切心情,贸然投入战斗;让携家带口的
希波人民填补他的绝大部分已被汪达尔人杀戮或俘获的士兵
的空缺。那位由于他的致命的轻狂已使共和国丧失元气的伯
爵,在进入拉文纳皇宫时可能还带着的几分忧虑不安,立即
被普拉西狄亚的笑声消除了。卜尼法怀着感激的心情接受了
贵族的封号和罗马军总司令的头衔;但他在看到那些表明他
的获胜地点和功勋的勋章时,他恐怕也禁不住脸红了。他的
骗局的被揭露、女王的不悦,以及他的竞争对手的青云直上,
大大激怒了生性狂傲和阴险的埃提乌斯。他匆匆带着一批随
从,或更应说是一支野蛮人组成的部队,由高卢回到意大利;
由于政府的极端无能,这两位将军竟然通过一次血战来决定
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卜尼法胜利了;但他在战斗中被他的
对手刺了一剑身负重伤,因而在几天之内死去,临死他却又
表现出极大的基督教的仁爱精神,嘱咐他的妻子,一位西班
牙富翁的继承人,接纳埃提乌斯作为她的第二个丈夫。但是,
埃提乌斯从他的临终的敌人所表现的慷慨中暂时却不可能得
到任何实际利益;他已被正义的普拉西狄亚明确宣布为叛徒;
尽管他在他自己的产业上建立起几处堡垒企图困守,皇家军
队很快就迫使他撤退到潘诺尼亚,忠于他的匈奴人的营帐中
去。由于他们俩自身的不和竟使得共和国同时失去了这两位
出色的保卫者。
对迦太基的掳掠
我们很自然地会料想到,在卜尼法撤退之后,汪达尔人
必会毫无抵抗或毫无阻挠地攻下阿非利加。不过,从希波的
撤退到迦太基的陷落中间却经历了八个年头。在这八年中,心
怀野心的该撒利克,在外表十分繁荣的情况下,竟甘愿以自
己的儿子洪涅里克作为人质,与敌议和,同意将西部皇帝不
受任何干扰完全归于三毛里塔尼亚的管辖之下。这种温和态
度自然不能说是出于征服者的正义感,却也必须看成是他的
一种策略。他的皇座完全被内部敌人所包围,他们攻击他出
身低下,而认为他的侄子,贡德里克的儿子们才真正有权继
承帝位。可那些侄子已作了为保卫他自身安全的牺牲;他们
的母亲,死去的皇帝的寡妻也已被他下令推入了阿姆萨伽河。
而公众的不满却不时爆发成危险的阴谋叛乱;大家都认为这
个好斗的暴君让刽子手杀掉的汪达尔人比在战场上杀掉的还
多。促成他进攻得手的阿非利迦的动乱不容他建立起牢固的
政权;摩尔人、日耳曼人、多纳图斯派和正统基督教徒们分
别发动的各种叛乱不停地扰乱或威胁着这位征服者的尚不稳
定的统治。当他向迦太基进军的时候,他不得不从西部各省
抽回他的军队;这样那里的海岸线便完全暴露在西班牙和意
大利的罗马人的海军的觊觎之下;而在努米底亚的心腹地区,
那强大的内陆城市基尔塔却仍坚持要求获得独立。这些困难
慢慢总算被该提乌斯的勇武、坚忍和残暴所制服;他交替把
和平与战争的艺术使用于他的阿非利加王国的建立工作。他
抱着不论暂时遵守其条款或是将来毁约都能从中获利的希
望,签订了一项庄严的和约。他用以掩盖其恶毒用心的彼此
交好的甜言蜜语终于使敌方完全丧失了警惕;最后迦太基终
于在该城和共和国毁于小西比阿之手的585年之后,再次被
汪达尔人袭取。
在它的废墟上,一个新的被称为殖民地的城市建立了起
来;而尽管迦太基可能在皇家特权方面不如君士坦丁堡,在
贸易方面也许不如亚历山大里亚,或者在气派方面不及安条
克,但它仍是西部的第二大城市;堪称是(如果我们可以采
用当时人的说法)阿非利加世界的罗马。那一物产丰富、富
有的都会,在一种依靠外援的情况下,呈现出一个繁盛的共
和国的形象。迦太基包涵了六个省份的手工业、军火和财富。
原来处于附属地位的行政权利,逐渐由该市街道和小区的司
法员,慢慢上升到最高行政长官管辖的法庭的地位,这行政
长官,带着前执政的头衔,实际享有古罗马的执政官的地位
和荣誉。为了教育阿非利加青年,建立了许多学校和体育场
馆;学校公开用希腊和拉丁语教学生各种技艺和处世作人之
道,还教语法、修辞和哲学。迦太基的建筑整齐划一,气势
宏伟:在首都中心种植了一片浓荫匝地的树林;那新的口岸,
一个安全、宽广的海港有助于本市公民和外来户的工商业的
发展;精彩的马戏团和剧院节目的表演,几乎全展现在野蛮
人面前。迦太基人的名声不能和他们的国家的名声相比,他
们的精细的不信神的性格始终仍逃不开不守信义的指责。进
行贸易和崇尚奢糜的习惯败坏了他们的为人;但真正激怒当
代的首席传教士萨尔维安的却是他们不敬神明、无端厌恶
僧侣和他们不知羞耻地进行反常性活动两大罪行。汪达尔的
国王严格地消除了这淫荡人民的罪恶行径;迦太基的古老、崇
高和实在的自由(这些维克多的用语应该说是很有力量的)却
被该提乌斯变成了一种可耻的奴役状态。在他容许他的胡作
非为的部队满足了他们的疯狂要求和贪婪之后,他组成了一
个更正规的掠夺和压迫的体系。他公然发布一项命令,要求
所有的人,不得隐瞒或拖延,立即将所有的金、银、珠宝、值
钱的家具或衣物奉献给皇家官员;任何人如胆敢企图隐瞒部
分财产则将被视为叛国罪而处以死刑和酷刑。原来组成迦太
基直辖区的前执政省份的土地全仔细加以丈量后分配给野蛮
人;那位征服者保留下比扎西厄姆的肥沃土地和努米底亚和
盖图里亚的邻近部分作为他的特殊领地。
该提乌斯十分憎恨曾经为他所伤害的人,原也是极自然
的事:迦太基的贵族和元老全是他妒嫉和憎恨的对象;任何
由于荣誉或宗教原因不能接受那些屈辱条规的人,都将被这
位阿里乌斯派的暴君永久流放。罗马、意大利和东部诸省,到
处都挤满了祈求公众怜悯的流放犯、逃亡者和无罪的犯人:提
奥多雷的仁慈的书信中至今仍保留下了凯勒斯提安和马里亚
的名字和他们的苦难经历。这位叙利亚主教,看到原为迦太
基富有的贵族和元老的凯勒斯提安带着全家妻子儿女,连同
家下的奴仆,一起在异乡沿街乞讨的悲惨遭遇感到无比悲痛;
但他对这位被流放的基督教徒所表现的豁达态度,凭着自己
的哲学家的气质,在身处此等灾难之中时却比在腰缠万贯的
家居生活中更能享受到真正幸福的风度止不住百般称颂。马
里亚原是显赫的尤德蒙的女儿,关于她的故事可说十分离奇
和有趣。在迦太基被抢劫的时候,她被一个叙利亚人从汪达
尔人手中买去,他后来又把她作为奴隶卖到了她的本乡。一
位和她同船运送也卖到同一家庭的女管家,对这位由于命运
不济忽然沦为普通奴仆的女主人,仍然抱有一定的尊敬;因
而这位尤德蒙的女儿,竟还像过去完全听命于她的时候一样,
出于她对她的感情,仍对她百般照顾。这一令人奇怪的情况
很快透露了马里亚的真实身份,因而几个慷慨的驻军的士兵
乘锡拉斯主教不在的时候,把她从奴隶中赎了出来。仁厚的
提奥多雷供给她相当充足的生活所需;她就这样和一些教堂
的女祭司们一起度过了10个月的时光,直到她意外地得到消
息,说她父亲逃脱了迦太基的可怕的灾难,现已在西部某省
担任重要职务。她出于孝心急于见到父亲的心情马上得到了
虔诚的主教提奥多雷的支持:他在一封现在尚存的信中,把
马里亚送到了艾吉城的主教那里,艾吉是西利西亚的一个海
滨城市,每逢一年一度的交易会期间,西部的船只常会来到
这里;他十分歧切地要求他的这位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