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言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唇角的笑意更深,并不开口说话。
安和轩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交谈,看见安启哲,脸色沉了下来,走近带着讥刺的意味道:“真难得,你居然还记得我的生日!”
安启哲吊儿郎当地歪嘴一笑,拉过景言揽在怀里,满意地看父亲狠狠皱眉,“当然记得,所以我带着女朋友来祝贺爸爸的生日啊!”
“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
“和轩!”安启哲的母亲连忙笑着打断,“孩子都回来了,你就别计较了,启哲不小了,有女朋友也是正常啊!”
“是啊,爸爸,难道我这个女朋友不够好吗?”安启哲肆意地挑衅道。
“我今天不想让你难堪,你最好自己收敛一点,你女朋友的事情我们过后再说!”安和轩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是啊,还是先吃饭吧!都过去坐!启哲,你看,今天你舅爷爷也来了!”母亲一直在笑着打圆场。
安启哲随意地看看坐在桌边的远近亲戚,揽过景言轻佻地在她耳畔问,“怎么样,对今天的生日宴还满意吗?”
“还好……”景言奇异地低笑,“不过你对我目前的表现一定不满意,别担心,我有准备!”
正在安启哲有些迷惑地看着景言,琢磨她话里含义的时候,景言已经利落地解开了大衣的纽扣,瞬间,整个客厅的客人都张口结舌,似是看见了什么奇异的景象。
景言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漠然地脱下大衣,更换来几声尖锐的抽息。
安启哲在看到景言暴 露在空气中的大半雪背的瞬间也忍不住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景言从来没有打扮得如此性 感妖娆过,一身超乎她的年龄的成熟时尚纤薄上衣,领口大得纤细的锁骨一览无遗,身后更是暗含绮丽风景。
下面是短的不能再短的窄窄短裙,配着黑色的网袜,和一双小短靴,看着美丽却也风尘味极重。
满屋子的客人立刻开始低声的评论,连带着指指点点,眼神中带着轻蔑和不屑。
“安启哲——”安和轩咬牙切齿地怒道,“你是故意要来气死我吗?居然带着这种女人回家!”
“和轩,你别那么激动!”母亲在一边竭力拦阻。
安启哲也愣了很久,他根本没有想到景言会这么做,准确地说,他该是几乎已经忘掉了景言是多么厉害,总有本事让人震惊。
“你给我滚,带着这个女的一起滚,我不想再看见你!”安和轩暴怒地吼道。
“大叔,不要太激动,小心脑溢血!”景言凉薄地讥讽几句,便随意披上大衣头也不回地离开。
“启哲,去看看她,别出什么事,快!”母亲拦着父亲焦急地提醒。
安启哲这才如梦初醒地追出去,拉住了快步向前走的景言,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要这样?”他不否认某一个瞬间,感觉到了一种痛快,可是心底又隐约有一种急速升起的焦虑,说不清楚的焦虑。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带我来,看你的父亲暴跳如雷,让他在亲戚面前没有面子,我帮你达成心愿了,还不满意吗?”景言回头,目光淡漠。
安启哲感觉自己的心在下沉,声音也冷淡了许多,“你在生气吗?”
“真是荣幸你居然会在意我的感受!”景言微微冷笑。
“你一定要说话这么尖刻吗?”莫名的烦躁自心底涌起,安启哲也提高了声量。
“对了,我的角色应该是千方百计讨好你,让你开心的,不好意思啊!”
“景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到了嘴边忽然间顿住,安启哲只觉得莫名的心惊,他在做什么,他想解释什么?难道跟一个高手玩游戏居然让他失去了理智,混淆了规则么?
“觉得丢脸了是吧,那些人指指点点,高贵如你还是受不了的吧?我这样怎么了,刚刚你不是还说喜欢我原本的样子,原来不过是随意说说而已!”景言眼神讥诮而犀利。
安启哲被她的尖锐刺的受不了,终于冷声说:“景言,本来一起玩就是为了开心而已,我不想打破好聚好散的规则!”
“一起玩……”景言玩味地轻笑,抬眼审视他,“所以呢?”
“如果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大家已经很不愉快,我们也没必要再继续玩下去了吧?”话说出口的瞬间,安启哲感觉心里一阵空茫,却也似乎如释重负。
景言笑着点头,“想了很久吧?终于还是说出口了——OK,我懂了!”说完便利落地转过身。
那个带着决绝以为的背影意外地让安启哲不安,他根本分不清自己想做什么,忽然就伸手拽住景言的手臂将她扯回,看着她清冷的瞳仁好久,才低低地说:“……保重。”
“大家都是玩家,不必来这套!”景言耸肩,潇洒地挥挥手,大步离开。
怅怅地站在原地很久,安启哲才忍不住嘲笑自己,怎么会蠢到以为会对她有影响呢,他是真的退化了,居然会忘了她是玩家中的高手。
也许遗憾和年轻总绑在一起
下一个游戏,继续
那天景言感觉自己走了很久的路,就像是永远不会疲惫一样地走着。
数日以来阴冷的天气难得转好,空气中有潮潮的气味,虽然是傍晚却也不太冷。她就那样一直从天色微暗的时分,走到了城市里霓虹闪烁的暧昧光影里,直到平时应该开唱的时间,才到达了Never Land。
酒吧里虽然没有了乐队的演出,气氛倒也还是很热闹,暖烘烘的气息不断地升腾起来。年轻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脸上全带着浮夸的笑纹。
远远看见杜荣和大郝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最角落的沙发里,杜荣显得没精打采,漫无目的地摆弄手里的空瓶,大郝则是沉默地喝着啤酒。再环视一下,四下里都没有看见洛维的身影。
走过去踢踢杜荣的小腿,扔下几张乐谱,景言淡淡地说,“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场!”
“有没搞错啊,老大和可可都不在,怎么唱啊?”杜荣面露难色。
“我不是在吗?”景言平静地说了一句,唇角扬起一个潇洒自信的弧度。
杜荣犹在发愣,大郝却已经打起精神战起身,拉起他,“走吧!”
原本安静的舞台忽然亮起了灯光,立刻吸引了所有观众,虽然舞台上只有孤零零的三个人,但景言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不容忽视。
同时也精通吉它的大郝临时抱着吉它客串了一把,看着很有新鲜感觉。
台下的酒保小顾已经在景言的请求下,打电话给正在她房子里看电视剧疗伤的可可,让她在另一头聆听今夜的演出。
景言手握着麦克风,坏坏一笑,“因为一些原因,乐队今晚只有我们三个人参与演出,在此我要告诉大家,我们的美女键盘已经受够了冷漠毒舌的吉它手兼男主音,与他分手,台下若有不怕严寒剧毒的女孩,你们的机会来了!”
“噗……”杜荣喷笑,预感这一出以后洛维的日子会有好一阵子不太平,果然,景言是不好惹的!
“所以,接下来我想唱一首小女生的歌曲,送给我恢复单身的死党,牧可可!希望她很快会好起来!”这句话,景言说的很诚挚,话音刚落,大郝和杜荣已经缓缓弹起前奏。
景言的目光有短暂的迷离,然后,她深深吸气,恢复了笑容,低柔地开始浅唱,
“爱一个人
需要缘份
你何苦让自己
越陷越深
别傻得用你的天真
去碰触不安的灵魂
每一天只能痴痴的等
爱一个人
别太认真
你受伤的眼神
令人心疼
没有一个人
非要另一个人
才能过一生
你又何苦逼自己
面对伤痕
我知道你很难过
感情的付出
不是真心就会有结果
别问怎么做
爱才能长久
这道理有一天你会懂
我知道你很难过
昨天是恋人
今天说分手就分手
别问你的痛
要怎么解脱
多情的人注定
伤的比较久
爱若变成了刺
思念也成了痴
也许心碎是爱情最美的样子……”
一直在外面踌躇了很久,直到带着纷乱的心绪踏进Never Land的时候,安启哲正好听到这首宁静感伤的歌曲,心中忽然间缓缓释放出有些不忍的情绪,渐渐弥散开来,一点一点渗透进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注视着绚烂舞台灯光下景言娇美如瓷娃娃一般的容颜,他忽然间就忆及,过去的一段时间,他总是含着笑在台下注视她演唱,或是热力四射,或是冷艳倨傲,或是俏皮活泼,她永远有精彩的表现。
她会在吃到甜食的时候眯着眼扬起嘴角,可爱的像个孩子。
她也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耍宝,烟火漫天的时候纯真烂漫的笑靥;面对着挑衅和叫嚣,也会冷静应对,狠狠反击;还有使坏的时候,从来都不屑找借口的倨傲表情……一切在他脑海里,居然是那样的清晰。
“下面,还有一条好消息要宣布!”他听见她魅惑的语调,不禁抬头。
景言一如既往地在舞台上格外闪亮,对着台下抛一个媚眼,当即引来一阵欢呼,然后,她露出了魅惑的笑容,映衬着挑 逗而直接的言语,“本人已经恢复单身,有意追求者请排队!”
在台下观众的起哄和尖叫之中,安启哲短暂地黯然,之后是很久的低笑,他转过身,要了一杯Martine,笑意久久没有散去。
这场游戏的时间有些长,他居然在习惯之下也会有些入戏,愚蠢到会有负疚感。恍惚中他听到景言冷淡的嗓音在低唱:
“跟你无聊而重覆地跑到街上
给我假如时间是一条弧线
给你我们将在周围的另一边再开始
开始一段结束
结束一段开始
没有我没有你
没有天没有地
在天和地之间你早就说了
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游戏……”
本来就只是一场游戏,何必要影响心情呢,转过身,安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