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天吃过饭后,母亲正在收拾碗筷,我眼父亲说想当歌手的构想。父亲看了我一眼,问我为什么想成为艺人。我说到这一阵子比赛后的想法与感触,也提及自己对于唱歌的高度热
诚。父亲又再一次看我,这一次锐利的眼神直探我心底。
“好,但自己选的就好好努力。”
我开心地点头。
从那天开始,原本总是在饭桌上机会教育要培养一技之长的训话,再也不是针对我,成为新目标的妹妹与小弟叫苦连天,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样的醒世惊语太早也太沉重了。
十六岁那年,我确认了自己终身的目标。遗传了来自好强母亲的性格,虽然知道这条路很艰难,甚至前途茫茫而堪虑,但我仍择善固执。而且相较于其他的艺人,我是多么的幸福。在家庭不反对,进而默默支持我的情况下,我开始在课业将完成的后期,持续地锻链自己唱歌的技巧。
母亲看韶涵(图)
说起来很惭愧,我是一直到陪着韶涵回到台湾,才开始认识我女儿的,在此之前,我对她、她妹妹、最小的儿子,都只是个义务母亲,供吃供穿,而且还做得不够好、不够称职。
从小因为生意人的父母,学习了不少做生意的技能,同时也清楚自己除了做生意便没有其他讨生活的门路,因此当我的牛排生意由一个摊子扩充为店面时,我便下定决心,不论牺牲什么,都要将这个生意还算不错的牛排馆经营下去。
当时的韶涵还只是强褓中的婴孩,我将她背在身后挺起腰杆为客人煎牛排。直到她与她妹妹都长大了,她们的生活起居我才全权交由我的母亲照料,而我继续努力不懈地为牛排店拼命。每天我总是一大早起床,两个女儿仍在熟睡中,我便开始忙着进货及准备今天生意要用的东西;深夜大家都睡的时候,我则在书桌前结算一日的营业额,因此经营生意的这些年,我几乎没有与韶涵她们说到话,更违论带她们出去玩或庆生。
要是没记错,我们全家出游的情况只有一次,那天我将店面交给店中的工作人员照顾,与丈夫带她们去动物园。那天恐怕是我第一次注意到女儿们长大的事实,我惊讶着自己这么久没有好好看看她们、关心她们,但看着她们开心地跟我说着学校的事,原来她们也知道只有今天,妈妈才有时间听她们说话。于是,我决定要韶涵与她妹妹假日来店中帮忙,一来可以看到她们、二来我也酌发薪资让她们学习理财。
就这样,每逢周末她们姐妹俩便来店中帮忙照顾生意,那怕是补补纸杯、递递餐具,我也不想再发生那种看到自己女儿却不相识的感觉。她们乐在其中地帮忙打蛋、搅拌调味料,那一刻我才知道韶涵有多么体贴,为了多与母亲相处,放弃与班上同学玩耍的时间,并游说妹妹一起待在假臼繁忙的店中。
被唱片公司拒于门外(图)
开始学唱歌后的某天,歌唱老师一早就私底下问我对林隆璇老师有没有印象?国小六年级便与家人远赴加拿大,对这位创作级音乐人的印象相当缺乏,隐约只听过台湾朋友提到林老师在乐坛上举足轻重的角色,和几首被称为“KTV国歌”的畅销歌曲。老师说林老师看过了我参加中广流行之星的录影带,所以问问我对林老师的看法。
其实那时距离参赛已经有一段时间,我的小脑袋就不断转啊转,试图回忆当天有没有出
什么差错?同时也在脑中寻找对林老师的印象,要是没记错,他是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浓厚的文艺气息,总是优雅地唱歌弹琴。一直到后来,林老师教我唱歌、带我上唱片公司,我才发现林老师温柔的外表下,有着比一般人更坚韧、更勇敢的心,我想这也是支撑着我一路走来的动力。
说真的,一直到现在,我只有在家唱歌与第一次参加中广之星时,是用很愉悦、轻松的心情唱歌的;在那之后,只要一拿起麦克风,我总是战战兢兢,深怕辜负大家对我的期待,很可笑吧?就连与同学到KTV唱歌或是练唱,总觉得唱不好便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家人。
后来因为老师的关系也连上了我和林隆璇老师之间的缘分,之后平均每隔一个月,父母便会录下我的歌声寄回台湾,让隆璇老师给我意见。因为是碍于课业未完成的情况下放弃中广之星的决赛,因此学业一结束,母亲便决定带着我回到台湾,和隆璇老师一起商讨如何发展我的演艺事业。
对返台的母亲与我来说,这样的决定仓促却严重,因为这代表着我们家庭将被拆成两半,父亲、弟弟、妹妹留在加拿大;母亲和我则在台湾。父母和我都很清楚,办理移民加拿大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小事情,今天已经大费周章地来到加拿大了,可别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的想唱歌而再度迁回台湾。除此之外,两地相思这样的滋味绝不只是通通越洋电话、寄寄圣诞卡便可以排遣的。
更何况当初是在家庭经营受挫的情况下移民的,如今返台,这一切的一切将情何以堪?回台后又将落脚何处、靠什么支撑生活开销?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不能不考虑清楚的,毕竟我们不是有钱的大户人家,不能不顾后果;如果万一……我的发片计划没有着落,岂不所有的牺牲都白费了!
一想到这里,大家就轻松不起来了。我们挣扎了很久,但最后父母亲为了—圆我的星梦,仍决定由母亲带着我回台湾闯一闯。
刚回台湾时,不少亲戚听说我回来准备当歌手,叙旧、宴席自然不在话下,许多叔伯更请我们上KTV唱歌。但也就那么几天,我与母亲像是赶场做秀的艺人,好不热闹,但之后大家各忙各的,便也不太在意这两母女的生活与动静了。
从那天开始,我和母亲正式编列至西门町,成为“西街女巡”的一份子。有时候甚至是早上吃过饭,便去西门町闲晃,但因为阮囊羞涩,我们常常是“只逛不买”,就算要买,也是“不到打折不出手”,所以在街上看到下少自己喜欢的东西,我总是告诉自己,晚一点再买或等打折再买。“缓缓再买”也成为我们之间最常见的标准对话。
“好可爱啊。”
“对啊,好可爱。”母亲顺势拿起来把玩。
“没打折,我们等打折时再买吧。”
每个女人都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熬吧,看到喜欢的东西,却不能拥有它。有几次,我还会特意绕去上回的店,看看那样心爱的东西是不是已经被买走了。我们最常做的事就是买了包卤味,就坐在街上的椅子上大啖起来。对我们来说这真的是美味哦,尤其是能靠在母亲身边和她一起分享食物,即便不是山珍海味也真让我们开心不已。
你听什么音乐(图)
无止尽地等待,每一天部长若一年。母亲与我每天神经紧绷地看着手机,深怕隆璇老师或唱片公司拨来漏接。这样的煎熬是痛苦的,因为台湾的亲友都已得知我们返台是为了成为艺人,如果没有唱片公司愿意为我制作专辑,那岂不必须收拾包包返回加拿大,如此的感受任谁都难以承受吧。
不仅如此,因为所有事情皆毫无着落,母亲也不愿贸然租屋,屈居亲戚家的愧欠一日日
地侵蚀着原本满怀希望的母女,母亲甚至企图偷买机票,准备在最后没有任何消息或后续的情况下,无功而返。
几周后,我与隆璇老师来到第四家唱片公司。在经济不景气的这几年,台湾许多唱片业陆续面对淘汰与竞争的残酷事实,再加上盗版猖獗,出唱片成为一件严肃并必须认真考虑的大事,因为大家总是害怕签了一片歌手、做了绝响唱片,如何让唱片大卖,才是这几年唱片公司努力思索的问题。
我几乎是不抱着任何希望地踏进茂唱片,来与我们面谈的人是福茂公司的老板张聪经理。
听隆璇老师说,他自己很久以前就是在福茂公司做音乐,所以看来看去总觉得福茂最适合我。向来以代理海外古典乐著称,并坚持制作好音乐的福茂,从以前到现在,对于签歌手、出唱片的标准总是特别严格,举凡第一个签约歌手瘐澄庆、后来的范晓萱都验证了福茂严酷的出片水平,的确谛造市场上的佳绩。
几个从福茂独立成家的歌手,也都接二连三成为唱片业界的佼佼者,这些由歌手一路晋升为
填词人、作曲者,甚至是制作人,无不对当初福茂的栽培、训练感铭在心,同时,他们的存在更验证了福茂永远是顶尖音乐工作者的必经之路。
那么 我唱首歌好了(图)
当三立的玉珊姐上门找福茂唱片推荐能演新戏的人时,我才刚从加拿大渡假回来。一回来的第二天便被通矢口参加试镜。
“试镜?但我是唱歌的耶。”
我的疑问被一句“你来就是了”摆平。抱着满肚子的疑惑与好奇便来到三立电视台参加
试镜。为了给三立的人一个好印象,一大早我便开始打扮自己,我把前一阵子刚买的橘色假发戴在头上,挑了一件偶像滨崎步曾穿过的类似上衣,将最美的首饰和项链全往身上戴,镜子前的我,大概是返台后最棒的装扮,只是整夜紧张未睡的脸,似乎有些黑眼圈。
在我之前,听说公司的徐婕儿师姐也曾去参加过试镜,师姐亮丽的外型、自信的眼神相信应该会是这部新戏的不二人选,我应该是属于加减看看的那种。跟着大家来到三立的办公室,玉珊姐亲切地跟我微笑握手。
“Angela你好,呃……昨天没睡好吗?”
啊,一定是我的黑眼圈!本来就有黑眼圈的问题,加上昨晚没睡好,恐怕更加严重了。我扯了扯头发,尴尬地笑了一下。手上成串的首饰叮叮咚咚响着。
玉珊姐要我在镜头前介绍一下自己,从来没有面对过镜头的我,感到更恐惧。以前的经验最多不过是父母用DV拍摄我唱歌或是上台比赛的画面,也许是拍摄的人是熟悉的亲友,在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