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世纪末谜案-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装着木质坚硬的齿轮,屋子中心有一根竖轴竖着,竖轴上达第二层屋子,其上也安装着一个转盘,安装着同样的齿轮,大小轮转动着粗大的横轴,横轴上的转盘拨动竖轴上的转盘,那竖轴也就旋转起来,磨坊里的石碾、石磨就跟着旋转。第二层屋子有三问房子,一间是碾房,另一间是老妇人秀兰的卧室,还有一间是厨房。这中间的三间房子都开着一个后窗和一扇后门,越过门槛,就是那条阴暗的小道。第三层只有两间房子,一间是磨坊,一间是王恩的卧室。上中下三厘都有楼梯相连、我们进去的时候,水轮正在嘎嘎作响地转动,碾房内一根粗大的呈145度的弓形木和一个直径将近一米的圆形石滚被那根从第一层屋子中间竖起来的竖轴带动着,一架巨大的圆规在装着谷子的石槽里无休止地划着圆圈,将稻谷碾成黄白相间的混合物。三楼的磨坊里,石磨也在转动,一位蓄着长发、面子微黑、粗眉大眼的年青人正在往磨眼里大把大把地喂麦。他证实王恩在昨天下午的确慌慌张张地跑进了碾房,对前来碾米的他大叫大嚷,说王义跳水了。他当时跑到九龙潭口去看过。 
  “尸首呢?”我问。 
  “没看见。” 
  “这就怪了!”我正惊诧,从秀芝卧室里传来悲凄的哭声。双目失明的老妇人和她的儿媳——王义的妻子朱素珍在那里悲痛欲绝。见警察到场,朱素珍突然哭得更加响亮,一个响头磕在大伙面前,一面诅咒王恩,一面要求警察为丈夫洗冤报仇。这妇人只是悲号。 
  不用询问,看这场面,王义跳水自杀已是事实。但是,王恩哪会有三万元被盗王义在此案未查明之前怎么会跳水自尽?自尽了怎么又不见尸首? 
  我们围绕这些问题进行了调查。原来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家庭。王恩的祖父名叫王禹,是老磨坊的创始人,乱世之中,这王禹哨聚山中亡命之徒,当了土匪连长,抢了些钱财,就舍下这磨坊到镇上去住了。镇上染房老板黄保中虽然模样不俊,南瓜般的脸是配了个塌鼻梁、小眼睛、大嘴唇,但他的女儿秀芝却如花似玉、被王禹的儿子王季英看中,这王季英在一九四八年成了国民党军中的上尉军官,算是有权力有势。秀芝就成了他的妻子一九四九年中秋节生下了王恩,解放军南下的时候,王季英丢下母子去了香港,然后逃往台湾。王季英的家族中有一个名叫王本华的,成年未娶,又暗恋秀芝姿色,趁王禹患病无人照料之机,曲意迎逢,照顾王禹,并借机强行占有了秀芝。一九五一年怀上了王义,王禹无法,就认王本华为用子。秀芝见木已成舟,也屈从本华做了妻子。一九六七年,王禹一家老小被首批赶下农村,只好回到九龙村,又住进了已经破烂不堪的老磨坊,当时的大队革命委员会并不准许他们营业,只准他们居住,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没几年,王禹死去,埋葬在九龙潭下游不远的地方。八十年代初,田地承包到户,秀芝才重操王季英祖业,请来木匠、石匠将磨坊修整一番。恢复了磨坊的转动。但是一九八六年,王本华也命赴黄泉。就在这时,台湾那边有了信息,她得知王季英不仅没有死,而且有了数万元资产,于是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得到王季英的好处。不出所料,一九九四年中秋前夕,王季英回大陆探亲,寻到了秀芝,认了他的儿子王恩和孙子王小龙,并当面给王恩一万美金,却把王义冷落在一边。王义见了,既羡慕而又嫉妒。于是向母亲诉说了心思,要求母亲向哥哥王恩求情,把一万美金折合的人民币分给他三到四成。母亲秀芝心想,兄弟俩各有其父,但都是她亲生,况且王义经济较为困难,他女儿丹凤很快就要高中毕业,报考大学正需要钱。因此,也就为王义说情。可是王恩说自己中年丧妻,还打算娶个女人,况且有个儿子也要上大学,开支也不小。秀芝无法,只好以王本华生前对老父王禹进行了关照为王义说情。王季英情面难碍,只得将自己的一枚金戒指给了王义。王义哪里瞧得起这小小的施舍,禁不住暗生怨恨。不过七个多月,这盗窃案就发生了。案发之前,王恩把本来已经存入银行的现金(人民币)取了三万元,收藏在三楼上一个木箱里面,准备大做一回木材生意,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就被盗了。秀芝说,被盗的那天晚上王恩去了县城联系木材商,顺便看望小龙。她睡到半夜,突然听到有人上楼的声响,以为是王恩回来了,喊了几声,回答的却是王义,后来,王义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回去了,因此,她也断定那钱是王义拿了。她请求王恩不去报警,说是兄弟俩商量,实在王义不肯还钱,她做娘的再向王季英要一笔钱。但王恩不听,去派出所报了案,这样,就逼得王义自尽了。 
  “可是,派出所民警勘查现场时;只发现木箱弹子锁的铁绊被撬,别无其它痕迹,这能证明此案是王义所为吗?他的赃款呢?三万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当时提出疑问。 
  “这是属于你们警察调查的事了。如果我见了赃款,就可以把钱追回来,还请你们警察干什么?”王恩分辩说。 
  “是呀!抓盗抓赃,赃款都没见到,你凭什么说那钱是王义偷的?说不定是你把那钱放在野堂客(情妇)家中藏起来了,反倒过来诬害我男人。警官先生,你们可要为我作主明!他没有了女人,哪会不在外面找野堂客的?”朱素珍又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为了查明事实真相,我们暂时放弃了对这两个女人的询问,立即赶往王义家中搜查。搜查出乎意料地顺利,结果却是王义的遗书为自己的盗窃作了证明。这位体育教师在他的记本里写道: 

  警官先生,请不必为此案花费精力。王恩的那笔横财虽然没有我的份,但却有我父亲王本华的份。王季英去台之后,是我父王本华拉扯母亲秀芝和王恩度过了几十年艰难岁月,并且是他为主禹养老送终。王季英应该摄答我父的恩情。我父不在世了,可我还在。王季英应该从感激王本华的角度来关照我,王恩也应该把我视为亲兄弟。然而,他们都无情无久。既然如此,我代管亡父把那钱拿一笔来,本来无可厚非。但王恩报了案,要送我入班房。我知道,从法律上讲,这钱是我非法占有,我会被判重刑;但是从情义上讲,这笔钱给我也是应该的,我获得它,心中无愧。既然如此,我就不愿将这笔钱退给王恩。我将它烧成了灰烬,连同往事人情,都付与东流溪水,然后,我将以死的方式来抗议这个世界,抗议世态炎凉,抗议那些无情无义的人,让他们永远为这件事羞愧,永远不得安宁,连王禹的灵魂也不得安于九泉。我死之后,我要素珍也不必悲伤。你本来就软羡哥哥王恩的福气,他又没有了妻室,你可以干脆与他共同生活,这样,王季英在羞愧难当之后,会把你当作亲生儿媳妇的,从而得到经济的帮助,女儿丹凤也就不愁上大学的钱了,我死也螟目了。 
  只是我死也不承认偷了那笔钱,我应当得到那笔钱,我本来可以把这笔钱留给丹凤,但我料定丹凤事用本了这笔钱,那狠心狗肺的家伙,会从她手中夺走的。 
                           王义绝笔 
                         四月十一日上午 

  看到这里,大伙认定王义是此案的案犯无疑。但是有两个疑点在我脑海里膨胀、壮大:那三万元真的被烧成灰烬了吗?王义跳水自尽怎么不见尸首? 
  “真有那么点意思。”陈功感兴趣地说:“冒犯罪之险以谋之,以自杀身死弃之,真是不可理解,后来如何?” 
  后来,朱素珍把亡夫的丧事办得煞有介事,但王义的尸首始终没有找到,过了三天,溪水消退,发动群众沿溪寻找,也只见潭底同几个黑漆漆的“龙洞”;于是大伙推测,那尸首一定被冲入大河,然后被河水冲积的某个沙滩埋葬了。企图发动河岸群众协助寻尸的启事发出了许久,仍然没有任何信息。 
  就这样,一起三万元的盗窃案以案犯的跳水自尽宣告结束。至于王义的尸首,前后用各种方法查寻半月没有着落,我们也失去了寻找的信心。对社会舆论界,我们以“悬案”称之,可在我们办案人心中,此案已经成了难以查明的死案,或者说是永远沉睡的积案。老百姓普遍认为公安机关已经彻底将此案查破,有关小报说此案已真相大白,我们都默认了,我们不需再花精力,也无需公布疑点,为自己脸上抹黑。 
  “既然如此,你还给我说什么呢?没有下文了?”陈功失意地说。“且慢。”我说。 

  刚撤兵,已是初夏。然而案发二十天之后,也就是五月一日,县局突然收到一封海外来信,是海峡那边王季英写的。他在信中说,听到王恩三万元被盗,而宣布破案之后都未找到失窃款,不由得对大陆警察的办案行为是否合法大生怀疑。指责我们草率从事,要求安排得力的警官特此案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找回那笔失窃款,而且要来大陆亲自看结果。看到这封信后,头儿们暗暗叫苦,为了不失大陆警察体面,只得顺应那位老人的要求,安排我去了结那起悬案。局长在给那位老人的复函中称赞了我办理疑难案件的耐心与能力,承诺一定会有个令人满意的结果。其实,我只是一个由教师改行、半路出家的警察,舞文弄墨还可以,实际办案却缺乏经验。我自感倒霉。明摆着难以了断的悬案却摊在我这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警察身上,实在难以勇往宣前。刑侦队长却用诡秘的眼光和一个不可抗拒的手势将我招呼到他的办公室,低声说: 
  “放心,我绝不会为难我的部下。我推断这个老头绝不在乎那几万块钱。过了一段时间,他就会息事宁人。不过,你去调查一下,也不必苛求自己办那些能人都办不到的事。应付一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