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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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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你真的消瘦了。”    
        好一会儿,他才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文君:    
        “谁送你来的?”    
        “这你更想不到。”文君莞尔一笑,一扭头,叫了声:“钟管家!”    
        稍显昏暗的厅堂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汉子低着头快步来到相如面前,跪在地上,大声道:    
        “小的给大人叩头!”    
        “哎呀,是狗驮子!”司马相如又是一阵惊喜,连忙起身将狗驮子扶起,拍拍他的肩膀,“是你送夫人来的?你,你是怎么又回到司马家的?”    
        “大人,那一年我送你到临邛,大人自己连饭都快没的吃了,还记着给我狗驮子一笔钱。我后来跟着别人做点小买卖,也赚了点钱,可我总是放心不下大人。前些日子我又回成都,见到夫人,看她一人在家辛苦,就留在家里帮夫人操持家事。后来夫人执意要来长安,您说,我狗驮子不送夫人来,还有谁能当此重任?”    
      


第二部分第6章 顺娘流落逢相如(2)

     一席话让相如十分感动,眼眶不觉有些湿润。这狗驮子与自己一同长大,憨厚朴实,虽然是主仆关系,但从感情上说,相如有时更觉得他有点像自己的兄长。他让狗驮子坐下叙话,忽又想起刚才文君对他的称呼,问道:    
        “方才夫人叫你钟管家,是你续上宗谱了?”    
        “什么宗谱,夫人见我做人忠实,命我管理家事,就叫钟管家了呗。嘿嘿。”狗驮子憨笑起来。    
        文君插话道:    
        “人家也是快四十的人了,总是狗驮子狗驮子,多不好听!”    
        “夫人所言极是。”司马相如对狗驮子道,“一路上辛苦了,你先去歇息歇息,明日下了朝,我们再好好叙谈。”    
        夫妻久别,司马相如终于又将文君搂在怀中。二人都年长了几岁,柔情胜过冲动,并没有急于鱼水之欢,而是仔细地询问对方的身体状况、生活起居。司马相如不无感慨地说:    
        “娘子,我原想功成名就就可以任意而为了。看来,为官也实实不易。”    
        “你后悔了?”    
        “也谈不上后悔,只是人生无法两全。我若是不到京城,不得官职,只守着百顷良田做个财主,肯定不会甘心,也会后悔一辈子。可一旦为官,又有数不清的烦恼,官场倾轧,言不由衷,伴君如伴虎,弄得人失却了自我,连回乡探望妻室也变得那么困难。文君,请你体谅。”    
        “夫妻之间说什么体谅不体谅,你不能回乡,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嘛!”    
        “唉,过了这几日,你回到成都,我又会陷入这看似热闹实则孤独的境地了。”    
        “谁说我要回成都,我这回来了就没打算回去,我想一生守在你身边,不让你再孤独,不好吗?”    
        “好便是好,只是家中诸事烦杂,谁来料理?”    
        “我看钟管家忠厚可靠,人也能干,让他回去经营家业就是了。就算经营得不尽人意,我们在京城还有俸禄嘛。”    
        第二天相如正巧不当值,夫妻睡到天大亮才起了床。婢子进屋来伺候文君梳洗,相如瞅了瞅文君,说:    
        “今日我为娘子梳妆,如何?”    
        “真的?”文君睁大了眼睛,“想你这堂堂的郎官,怎么这么殷勤起来?”    
        “嗨,在娘子面前,我哪里是什么‘狼’官,还是老老实实拣回我的乳名,当个好‘狗儿’吧!”    
        “哈哈哈哈。”文君笑得开心极了。    
        相如从妆匣中拿起梳子,为文君梳起头发。文君在鸾镜中望见自己的长发在相如手里拂来拂去,心中甜如蜜糖,忽然,她发现相如的手停了下来,又见他用两个手指在自己的头发上拨了几下,然后撩起一缕。    
        “夫君,你在看什么?”    
        “娘子,你的乌发里有两根银丝。”    
        “怎么会呢?我才三十几岁呀。”文君以为相如在逗她。    
        


第二部分第6章 顺娘流落逢相如(3)

    相如不回答,仔细地挑出那两根白发撩到她的眼前,“你自己看。”    
        文君看清楚了。但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心中像罩住了一片阴云。她怀着一种不甘的心情,凑近铜镜仔细地审视自己的容颜。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认真地看过自己了,与相如不在一起时,她连茶饭都懒得用,更不用说细心妆扮了。如今细细一照,发现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黯淡,远不像从前那样光彩照人了,眼角处竟也出现了鱼尾纹,尽管细得不易觉察,但这毕竟是不祥之兆!    
        “娘子,你怎么发起呆来了?”    
        “哦,”卓文君有些慌乱地应了一声,故作娇痴地说,“这有什么嘛,你替我拔掉它就是了。”    
        “使不得,身体发肤,父精母血……”    
        “算了算了,别酸腐了!”卓文君打断相如的话,一用力,将两根长长的白发拽了下来。    
        卓文君此次进京,与她预想的情景大不相同,以前不论是在成都,还是在临邛,不论是弹琴作赋还是对酒当垆,两个人总是如影随形。就是偶尔分开,也不过一晌三刻。此番进京,相如不是很晚才回家,就是一连数日不归。她觉得有些冷落,再加上相如每每回来,总显得精神萎靡,不像以前那样与她如胶似漆。这一晚文君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夫君,你是不是见我已生白发,开始嫌慢我了?”    
        这是女人最惧怕的事。    
        “说哪里话,我司马相如视红颜知己贵于性命。”    
        “可我已经不再是红颜了。”    
        “娘子,不要胡思乱想,我很疲乏。”    
        卓文君宁愿相信相如的话确是发自肺腑。两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了一个秋天。    
        这一天天气奇冷,司马相如黄昏时从宫中坐车返回家中,路过明德巷时,发现巷口壅着很多人,乃至把大道也堵住了一半儿,车子只得放慢下来。    
        他撩开窗帷往外看,只见人头攒动,又听得人群中传出一缕琴声,琴声是伴着一位少女的歌唱而弹的,这声音格外娇甜,只是在寒冷中,显得有些颤抖。相如听得真切,这女子唱的竟是一曲巴蜀谣。或许是乡音勾动了相如的心弦,他不由自主地跳下车来,抬头向人群中张望。    
        果真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身穿一件蜀锦小袄,但已经有些破旧。下身是一件北方绵裙。这种打扮使人看了觉得很不协调。再往下看,一双绣鞋无疑也出自蜀产,这么冷的天穿着这样单薄的鞋子,难怪这小姑娘的嘴唇已经冻紫了。    
      


第二部分第6章 顺娘流落逢相如(4)

     再看旁边那个弹琴的人,衣衫破旧,蓬头垢面。司马相如定睛看时,觉得这穷汉有些眼熟,正思忆间,忽见他两手一松,琴声骤停,他张了张嘴,歪倒在地。人群一下乱了起来,只见那个唱曲的小姑娘猛地扑到那人身上,哭着大喊:    
        “爹爹,爹爹,你怎么啦!爹爹,爹爹,你醒来啊……”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真够可怜的!”    
        “多给他几文钱吧!”    
        “该不会冻死吧!”    
        “……”    
        多数人都乘乱散去。    
        司马相如见此情景,心中恻然,正巧他车子中还备了一件绵袍,于是吩咐车夫将袍子取来,给那人披上。这时,司马相如猛然记起了此人,不由得叫了一声:    
        “是程郑!”    
        哭得像泪人似的姑娘听得有人唤出爹爹的姓名,楞了一下,然后向相如跪拜谢道:    
        “敢问大人尊姓大名?”    
        “先莫问。”相如命车夫将程郑抬到车上,又扶着姑娘上了车。车子骨碌碌地轧着干硬的街路,朝前行去。    
        程郑醒过来时,早已是在暖气烘烘的丽室之中,他楞怔怔地望着房顶,又费力地扭了扭头,用颤抖而又急切的声音喊道:    
        “顺娘,顺娘!”    
        “爹爹,我在这里。”姑娘见爹爹苏醒,惊喜地答道。程郑的目光终于转到了顺娘脸上,“这里是……”    
        “这里是司马大人府上,是司马大人救了我们。”    
        “哪个司马大人?”    
        “司马相如大人。”顺娘有些激动,“还有卓夫人,也在这里候您醒来呢。”说着,眼里噙满了泪水。    
        程郑想挣扎着坐起来,顺娘连忙上前来扶。不想程郑还没坐稳,突然将身一扭,“哇”地一声,往地上大吐一口,身子一软,又瘫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颌下的胡须已被染红。    
        “血!”婢子不由叫了一声。    
        “爹爹!”顺娘大哭起来,“爹爹,我们得救了,你赶快好起来吧!”    
      


第二部分第6章 顺娘流落逢相如(5)

     经过数日调养医治,程郑的身体稍见好转。当司马相如问起他们何以流落到如此地步时,程郑不由得泪水纵横,向相如讲述了遭人暗算的经过,原来他是中了孙喜的圈套。孙喜先收买了齐六儿,让齐六儿押着第一批货物来到长安,赚回的钱却入了自己囊中。不但如此,他还让齐六儿做下个套,哄骗程郑再往长安送货。这孙喜心狠手辣,他用重金买通了成都县令周至,在程郑一行刚入成都时,便将程郑逮进公堂,诬他一个逃税的重罪,不但将货物尽数充公,还判他刑徒二年。跟随的伙计们见主人身陷囹圄,没了主张,于是返回临邛,将程家的浮财洗劫一空,然后鸟兽散去。临邛的债主们听说此事,将抵押的田地都收来抵了债。此时再无一人为程郑撑住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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