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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路2人、京汉路8人、津埔路2人、粤汉路1人、道清路2人、陇海路1人、广州24人,
都有具体的姓名和通信地址。
所幸密令下发之前,北京党团负责人先后离京。其中李大钊接到中共中央的通
知,委派他为中共出席共产国际第五次代表大会的首席代表。他化装成商人,取道
哈尔滨、满洲里,顺利抵达莫斯科。军警在李大钊离开的当天晚上,就查抄了他在
北京的住处,跟着又追到李大钊在乐亭的老家,两次扑空。
后来、张国焘被定为“内乱罪”。判决书写道:“张国焘,别号张特立……系
孙文乱党的中央候补委员。重要共产过激分子,非法铁路工人组织朗总干事……历
次聚众滋事,图谋不轨……以上各节该犯均供认不讳。”
北京警备总司令王怀庆拿着张国焘打过手模的公文去向总统曹锟请示处理办法。
曹锟一挥手“把他毙了吧!”
在座的江苏督办齐燮元从旁插言:“这些乱党如果枪毙他一个,他们要大叫大
嚷的,不如给他一个永远监禁。让他瘐死在狱中。”
曹锟一听有理,改口向王怀庆吩咐:“好,就照齐老弟的主意办吧!”
于是收监。后来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下令释放了张国焘夫妇和《新民国》月
刊主编范体仁。
国共合作的蜜月尚未度完,磨擦就开始了。这种磨擦在各执行部都有。上海更
甚,已如上述,不过闹得最厉害的还是国民党的大本营广州。
国民党“一大”刚结束十几天,在林森寓所,邓泽如、刘成禹、谢伯英、冯自
由等五十余人秘密集会。门窗紧闭,门外有人站岗放哨。屋内桌椅纵横,杯盘狼藉,
烟雾缭绕,一片龌龊气氛。
“李守常有什么资格坐主席台?我们跟孙先生干革俞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呢?
现在倒凌驾于我们之上了,我不服!”冯自由红头胀脸地说。
“我看共产党人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什么以个人名义加人?不过是利用跨
党机会发展自己,窃取我党权力!”刘成禹站起来喊道。
“那个李大钊在会上巧言诡辩,还有那个毛泽东,也敢口出狂言,全在我们党
内有人支持!”谢伯英气愤地说。
“什么以俄为师?俄国是过激党执政全靠专制和恐怖,难道我们也要这样做吗?
我们为什么要听鲍罗廷的指挥?不过是个顾问嘛,如今成了惟其马首是瞻了,发展
下去如何得了!”邓泽如忧心仲仲地说。
“哎,我们这些老同志都没用了,快要回家抱孩子、孵豆芽去啦!”冯自由长
叹一声。
“这才是‘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哟!“有人附和着叹气。
他们越说越气,越气越说,最后决定适当时候发出“警告书”,警告李大钊等
共产党人“不得利用跨党机会以攘窃国民党党统”。
当时尚在广州的李大创得知这一信息后。告诉了鲍罗廷。二人感到事关重大,
相约求见孙中山。报告了右派们“不守党员纪律及挑拨国共恶感”的举动,要求严
惩邓泽如、刘成禹、谢伯英、冯自由四名为首分子。
当晚,孙中山在太元帅府召见冯自由等人,声色惧厉地予以痛斥,警告他们:
“反对中国共产党即是反对共产主义,反对共产主义即是反对本党之民生主义,便
即是破坏纪律。照党章应当革除党籍,应当枪毙!”
冯自由等人不敢多言,悻悻而退。
为了维护刚刚开始的合作局面。国共两党都开始教育自己的党员。
2月底,中共召开了三届二次会议,通过《同志们在国民党工作及态度决议案》,
要求全党同志必须明了,“本党所以必须与国民党合作,因就中国眼前之经济状况,
必须经过民主主义的国民革命,这是国民党对于中国的历史的使命。”对于国民党
右派,决议认为,即使他们一二次反对我们的主张,也“不要遽目为右派”,“对
他们中间极腐败的分子,亦宜取敬而远之的态度。须尽力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我们应采取种种策略化右为左,不可取狭隘态度驱左为右”。决议还说:“本党以
后一切宣传、出版、人民组织及其他实际运动,凡关于国民革命的,均应用国民党
名义。归为国民党的工作。”只有“我们所认为必要事项,而国民党不愿用其名义
活动的,仍作为本党独立的活动”。决议强调:“在发展国民党组织之时,关于本
党组织之发展,当然不能停止。但介绍新分于加入本党时,须十分慎重选择,凡非
对于本党主义、策略及党之纪律充分明了并恳切的愿意服务本党者,不必轻率加入。”
3月2日,孙中山在《中国国民党阂刊》上发表《致海内外同志训词》,解释国
民党改组及国共合作的意义。1月29日,上海《新闻报》对国民党改组作不实报道,
并说国民党将“赤化”、将“分裂”。孙中山对此解释说:“欧战发生而后,各社
会党,乘机勃发,俄国共产党竟一举成功,面我国青年乃亦感乎民生问题之不得不
急为解决。于是社会之研究运动。始发韧于民间;然此即吾党所欢迎面引为同调者
也。夫吾国之革命在前俄国之革命在后,俄乃以六年之短期、能铲除根深蒂固之
专制阶级,战胜其四围帝国主义之恶魔,且以其势振发全世界被压迫民族之奋斗精
神。而吾党自辛亥迄今,垂十三年,国内军阀官僚之横暴,日甚一日,国外帝国主
义资本侵凌,日迫一日;以视于俄,膛乎其后。则俄诚足为吾党借镜之资,而亦当
引为互助之友。盖以言主义。则彼此均能吻合,以言国情,则彼此有若弟兄。”“
顾有好造谣生事者,谓本党改组后,已变为共党,此种谰言。非出诸敌人破坏之行
为,即属于毫无意识之疑虑。”“至于社会主义青年团之加人中党。在前年陈炯明
叛变,本党经一度顿挫后,彼等认为共同革命,非有极大之结合。事不克举,故欣
然同趋一致,以期有益于革命之实行。本总理受之在前,党人即不应议之于后,来
者不拒,所以昭吾党之量能容物,而开将来继续奋斗之长途。”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从3月开始,冯自由、刘成禹、谢伯英等人一遍又一遍地
向孙中山写信或当面汇报,控告共产党,要求取消共产党的党团组织。孙中山厌烦
之极,却又摆脱不开,无奈,逐决定国共两党采取谈判的方式来寻找解决问题的正
确途径。于是、5月中旬,中共领导人陈独秀与国民党领导人汪精卫、张继就共产党
在国民党内的党团问题举行谈判。
谈判开始,汪精卫、张继便将他们所获得的共产党和青年团的文件交给陈独秀,
认为这是共产党在国民党内开展党团活动的证据。
汪精卫说:“我们二人和胡汉民、谢持先生都不赞成在国民党内组织党团,许
多党员也反对这样做。”
张继接着说:“在第一次代表大会上,李大钊先生代表共产党明白宣称:共产
党员是以个人资格加入国民党。只是胯党,而不是党内有党。现在中共党员在国民
党内有党团组织,岂不是党内有党吗?岂不是违反李大钊先生的声明吗?”
陈独秀承认中共党员和社会主义青年团员在国民党内确有党团的组织,但否认
这样做违反了李大钊在国民党“一大”的声明,认为这既不是党内有党,也不会危
害国民党,只会有利于国民党的发展,有利于国民革命。他诚恳地解释说:“中共
在国民党内有党团组织,其用意是指导它的同志们遵守国民党的决议和纪律,积极
工作,争取扩大国民党组织于全国,使全国的革命分子集中于国民党,决不是要他
们在国民党内争权夺势,闹派系,搅不利予国民党的事。请问,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呢?”
不管陈独秀如何解释,汪精卫、张继就是不满意。坚持要求中共取消其在国民
党内的党团组织。
陈独秀也不退让。他说:“中共如果遵照国民党的意见,取消在国民党内的党
团组织,这无疑是将我们共产党的组织熔化在国民党内,没有独立性了,名存实亡
了,这是我们绝对做不到的。如果这样做,我们当初费尽周折成立共产党干什么?”
双方都不肯让步一时情绪激动。气氛紧张。为了不使刚刚起步驹合作局面出现
裂痕,陈独秀作了缓和的表示,他答应汪、张,中共中央将举行会议商讨,待讨论
确定后再正式答复。
陈独秀在谈判后,思想上又有所动摇。他认为,共产党固然不能取消党团组织,
但要国民党默认其党内有党团存在,也是难以做到。他感慨地说,如果他是国民党
人,大概也会反对中共在国民党内组织党团活动。他还分拆,胡汉民、谢持、汪精
卫、张继这四人几乎可以代表国民党全体,除谢持一人外,其他三人都还不能说是
右派,而是支持国民党改组的,现在他们共同提出这个问题,决不能等闲视之。
送走了汪精卫、张继,又有一个国民党要人来访。他叫吴稚晖(敬恒),就是那
个虽有一肚子学问,但却疯疯癫癫、邋邋遢遢,屡与新派人物打笔墨官司,而留下
许多笑料的人物。
他郑重其事地问陈独秀:“请问共产党所领导的革命大约到什么时候能够成功?”
陈独秀略一沉思,伸出三个手指,答道:“我看大约需要三十年。”
“啊?”吴稚晖十分惊骇地说,“那么,国民党的寿命只有三十年了!”
陈独秀连忙解释:“共产党领导的革命三十年后可望成功,并不等于三十年后
国民党便寿终正寝。先生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不不不!”吴稚晖直摇头,“这对国民党威胁太大了,怪不得许多老同志反
对你们在国民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