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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八十年代-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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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八十年代的阅读严肃文学:北方的河

    ——一首雄浑、壮阔、绚丽的抒情诗    
    我相信,会有一个公正而深刻的认识来为我们总结的:那时,我们这一代独有的奋斗、思索、烙印和选择才会显露其意义。但那时我们也将为自己曾有的幼稚、错误和局限而后悔,更会感慨自己无法重新生活。这是一种深刻的悲观的基础。但是,对于一个幅员辽阔又历史悠久的国度来说,前途最终是光明的。因为这个母体里会有一种血统,一种水土,一种创造的力量使活泼健壮的新生婴儿降生于世,病态软弱的呻吟将在他们的欢声叫喊中被淹没。从这种观点看来,一切又应当是乐观的。    
    这篇《北方的河》是张承志继《黑骏马》之后的又一部成功之作发表在1984年《十月》第1期上。书中的北方、河流、大地都是一些磅礴辽阔的意象,它们支撑着许多人对于文学,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信心。    
    张承志对蒙古学的研究可谓一往情深,在文章中他随着它的经络摸索,挖掘着那些灵动的细节和不为人知的民间记忆。那个年代有许多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许多对未来怀着热望的大学生,许多游刃于文学这片疆土的学者,许多遭受过“文革”苦难的过来人,读了它,泪流满面。    
    其实,故事很简单:一个从新疆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自费考察了北方的几条大河,打算报考研究生,在那片土地上开始一场严肃的生命游戏,并执著一生。其中穿插了他对一个女孩的爱情,与朋友的相互扶持、对老师的感佩之情,以及自身的心理成长过程。    
    这更像是在面目模糊的午夜里,读者们倾听作者讲述自己的故事,里面有他的影子和过往,那些纷纭的人物与其现实生活彼此纠缠。    
    洋溢在书中的是那种浓烈黏稠的情感,热情澎湃的激情,充满希望的朝气。主人公对爱情是有过迷惘的,但那种曲折是透着天真的,感情在提炼洗涤后愈发显得浪漫。作品中的“他”和“她”象征着一代人,黄水边的彩陶象征着历史,残缺的彩陶又象征着生活,黄河又象征着我们民族。作者差不多通篇运用象征的手法,使作品有了一种恢宏的气势之美。    
    这还是一部很男性的作品,正像作者所说的:“我喜爱的形象是一个荷戟的战士。为了寻求自由和真理,寻求表现和报答,寻求能够支撑自己的美好,寻求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什么的一个辉煌的终止;我提起笔来,如同切开了血管。”“我的小说是我的憧憬和理想,我的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是我盼望成为的形象。我感动地发现我用笔开拓了一个纯洁世界。”在这样的世界中,作者和读者的心灵都一起被净化、被丰富。    
    它的背景选取在十年“文革”之后。曾经认为没有希望的,饱受磨折的年轻人,面对重新提到层面上的高考,面对遽变的生活,突然重新焕发了生机,找到了出路。整个八十年代初期都充满了这种坚定、乐观、进取的精神。那些酝酿已久的希望,不再被潘多拉关在了盒底。    
    正如作者所说的:“有时我独自无声地笑了,真的,所有的苦涩和牺牲在这样的理想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这是一个已经经历艰苦的人的单纯的心境,他相信理想,他愿意为信仰牺牲,他认为“这个世界又确实是温暖”的。    
    理想在这里成了一片深不可测的海域,我们像一次次心甘情愿投奔怒海的鲫鱼,它哺育过我们,最终又埋藏了我们。


重温八十年代的阅读严肃文学:冈底斯的诱惑

    ——来自一个神话世界的诱惑    
    你就生长在山里,你是冈底斯的猎人,你是猛兽的天敌,正如你父亲一样——然而你父亲还是死在斗了一辈子的猞猁的爪下,你在接过父亲的枪成为一个正式猎手之后,有次还杀死了一只被称为山地之王的高大而精瘦的黑熊,却从来没打过任何小动物。那些远在拉萨的皮毛贩子以及更远地来自尼泊尔、印度的商人,都知道你神猎手穷布。你父亲一生和猞猁打交道,而你似乎更喜欢猎熊。有人请你去猎熊。说是碰到了一头又高又大的熊。那熊力气特别大,手掌也大。牧人的火枪像一根干树枝似的被折断,连枪管也弯了。那熊冲进牛群,抓住最大的一只牦牛的角,竟然把整个牛头掰成了两半。那熊从不爬行,一直是直着行走。它跑起来真快,一眨眼的工夫就到跟前。你不相信人们说的这熊是确实存在的,你以为他们是在编排瞎话。可是对你说这些话的人一定要你相信那头把牛掰成两半的熊是存在的,他们把你带到山里的碎石堆,那有被熊弄成只剩骨棒的马的残骸。他们把你当成保护神,相信你可以为他们杀死那头瘦熊。你终于相信了,并且相信自己能杀死它,因为你是猎熊人。    
    《冈底斯的诱惑》是马原代表作之一,发表在《上海文学》1985年第2期。    
    这个留着大胡子的东北男人在大学毕业后去了西藏,在那个贫瘠而神秘的地方,在高原上那间画满涂鸦的小屋子里,他写下了许多与西藏有关的小说:《西海的无帆船》《虚构》《拉萨的小男人》……还有这篇《冈底斯的诱惑》。    
    小说以几个外来的年轻探求者在进藏后的见闻,写出了冈底斯高原神秘的风土人情,并且借助独具一格的艺术手法,微妙地传达了西藏神话世界和藏民原始生存状态对现代文明的“诱惑”和这种诱惑的内在含义。    
    它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只是交错叙述了几个各不相关的故事。强悍的藏族神猎手穷布被人请去猎熊,结果发现的是喜玛拉雅山雪人;探险者陆高认识一位漂亮的藏族姑娘央金,央金却意外地死于车祸;陆高和姚亮去看“天葬”,可遭到天葬师的拒绝,以及生性好幻想的弟弟顿月和老实木讷的哥哥顿珠传奇般的生命历程。小说以冈底斯山作为人和事遥远的背景,叙述了西藏迷人的景致与神奇的风俗,展示了充满魅力的生存方式和生存氛围。    
    作品中对西藏生活的表现,不注重外部世界影响下的变化,而着眼于藏民的基本生存状态,如狩猎、放牧、天葬等;着意突出西藏那被宗教气氛包围的神话般的世界,诸如不许外人参观的天葬、雪夜中的温泉景观、高耸于沼泽地的巨大羊头形石块等。这个神话般的世界与西藏自然景色的原始荒凉、神秘奇丽相一致,也与藏民生活的粗犷传奇相谐调,从而完整地构成了独特的“初民的世界”。    
    其次,为了与这个神秘的世界相契合,作者采用了独特的叙述方式。几个故事没有什么关联,它们单独成立又串联在一起;故事线索也不很明确,往往突如其来,倏然而去;事件常常没有确定的时间、地点,或者在过程上或者在结果上进行省略;虽然运用讲故事的方式叙述,但又无通常小说中的烘托、渲染与人物形象的着意塑造;小说中的人物和故事被更强烈的具象性和更深邃的偶然性所推动,一方面展开变幻无穷的叙述层次,一方面又显露出神秘莫测的故事内核。    
    作品从头至尾没有统一的人称,没有贯穿的人物,而是不停地转换人称。在叙述老作家时使用第一人称直叙,在叙述穷布时使用第二人称转述,在叙述姚亮、陆高看天葬的经历和顿月、顿珠兄弟的故事时,又采用正面叙述方法。探险者陆高很大程度上是作者个人经验的延伸,同时又是整个故事的主要视角。这种把作者——叙述者——人物交融循环的扑朔迷离的叙述方式,打破了读者阅读时的惯性与期待,造成间离效果,从而对作品内容作出清醒、理性的判断。从这些意义上来说,《冈底斯的诱惑》是当代小说叙事革命的一次有益尝试。    
    也许,马原就是要在小说里达到一种“亦真亦幻”的艺术效果,小说一开始就显示出这一点,它引了拉格洛孚的一句话:“当然,信不信都由你们,打猎的故事是不能强要人相信的。”更耐人寻味的是小说第一节中冒出来的第一人称叙述者“我”,这个“我”是谁?我们从小说本文中没法弄清楚,他显然不是“老作家”,因为他才三十来岁;他也不可能是陆高,因为他在敲陆高的门,怂恿他去参加一次冒险;他自己也告诉我们他不是姚亮……    
    作者像一个机敏顽皮的孩子,时不时地跳出来,告诉你是,或不是。他不拘谨于文本,并超脱于结构之外,一步步地引领着读者在没有光亮的长廊里走格子。这其间又加入了阅读者的自我发挥和想象,他们在这样刺激的互动中,完成了整个探险的过程。所以,一切都变得暧昧、恍惚起来。


重温八十年代的阅读严肃文学:红高粱

    一个站在民间立场上的抗日故事    
    ……奶奶受闷不过,悄悄地伸出笋尖状的脚,把轿帘顶开一条缝,偷偷地往外看。她看到轿夫们肥大的黑色衫绸裤里依稀可辨的、优美颀长的腿和穿着双鼻梁麻鞋的肥大的脚。轿夫的脚踏起一股股噗噗作响的尘土。奶奶猜想着轿夫粗壮的上身,忍不住把脚尖上移,身体前倾。她看到了光滑的紫槐木轿杆和轿夫宽阔的肩膀。道路两边,板块般的高粱坚固凝滞,连成一体,拥拥挤挤,彼此打量,灰绿色的高粱穗子睡眼未开,这一穗与那一穗根本无法区别。高粱永无尽头,仿佛潺潺流动的河流。道路有时十分狭窄,沾满蚜虫分泌物的高粱叶子擦得轿子两侧沙沙地响。    
    《红高粱》发表于《人民文学》1986年第8期,后来被张艺谋改编成同名电影。    
    作者莫言,1956年出生于山东高密。这是他后来在书中常常提到的一个地方,从这片土壤里,他攫取和提炼了很多东西。他们有点像鱼和水的关系,水是鱼的牢笼,但同时又滋养着他,在莫言三十岁之后,他又用一支发韧的笔反哺那片海域。    
    作者很善于写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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