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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八十年代-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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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子是一个吟唱着梵歌的天才。他十五岁考入北大并开始诗歌创作,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关卧轨自杀。从盛放到死亡,刚好十年。他身置于废墟穷尽一生,坚持不懈地构建着他理想中的“神性的史诗”。在我们心里,他——是离上帝最近的诗人。    
    那时,海子是继北岛之后最杰出的诗人。他的短诗中有许多被我们交口颂扬的经典:《重建家园》《五月的麦地》《面向大海,春暖花开》……在海子诗歌中,理性和感性完美统一;扑面而来的对生命终极的追问;“为了生存你要流下屈辱的泪水”的疼痛,却依然怀着“一切源于爱情”的执著。他把死亡留给了自己,把希望和幸福的美好祝愿寄给人类未来的高洁情怀,深深地打动过我们。    
    那时,我们用手抄本,狂热地把他的诗歌一首一首摘录下来。在夜凉如水的路灯下,一群人默默地诵读。记得,一位诗社的女生在听到噩耗后,痛哭得晕死过去。许许多多的人,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一起。他们中有青年学生,有中年教授,还有一脸青涩的孩子……这些人,用哀思,用各种朴素而真挚的方式纪念着海子,纪念这颗才华横溢却过早陨落的流星。    
    在诗歌充盈的八十年代,海子像一道闪电,让我们即使身处黑暗,也未曾感到过孤独。在海子短暂的生命里,他始终保持着一颗圣洁的心。虽然,他长期不被世人理解,但他是中国八十年代新文学史中一位全力冲击文学与生命极限的诗人。在极端贫困、单调的生活环境里,海子创作了将近200万字的诗歌、小说、戏剧、论文。    
    《思念前生》《答复》《亚洲铜》《春天,十个海子》《最后一夜和第一日的献诗》《七月不远》……一首首诗歌在他笔尖流泻蜿蜒。他引领着我们这些用同一种声音歌唱的孩子,朝诗歌的方向匍匐。我们沿着他留下的铁索攀附,看到金黄太阳从头顶飞升而出。    
    海子似烈焰中涅的凤凰,在我们心底——永生。就让我们双手合十,向着他远走的方向,再一次用诗歌祝祷:“众神创造物中只有我最易朽/带着不可抗拒的死亡的速度/只有粮食是我的珍爱/我将她紧紧抱住/抱住她在故乡生儿育女/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也愿将自己埋葬在四周高高的山上/守望平静的家园。/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我年华虚度/空有一身疲倦/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岁月易逝/一滴不剩/水滴中有一匹马儿一命归天。/千年后如若我再生于祖国的河岸/千年后我再次拥有中国的稻田/和周天子的雪山/天马踢踏/我选择永恒的事业。/我的事业/就是要成为太阳的一生/他从古至今——‘日’——他无比辉煌无比光明/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最后我被黄昏的众神抬入不朽的太阳/太阳是我的名字/太阳是我的一生/太阳的山顶埋葬/诗歌的尸体——千年王国和我/骑着五千年凤凰和名字叫‘马’的龙——我必将失败/但诗歌本身以太阳必将胜利。”


重温八十年代的阅读朦胧诗——诗人舒婷

    我在我的纬度上/却做着候鸟的梦/梦见白雪/梦见结冰的路面/朱红的宫墙后/一口沉闷的大钟/撕裂着纹丝不动的黄昏/呵,我梦见/雨后的樱桃沟/张开圆圆的舞裙/我梦见/小松树聚集起来发言/风沙里有泉水一样的歌声/于是,在霜扑扑的睫毛下/闪动着动人的热带阳光/于是,在冻僵的手心/血,传递着最可靠的春风/而路灯所祝福的/每一个路口/那吻别的嘴唇上/所一再默许的/已不仅仅是爱情/我在海潮和绿茵之间/做着与风雪搏斗的梦。    
    就诗歌艺术而言,舒婷无疑是“朦胧诗”群体中最有代表性的人物之一。“朦胧诗”是七八十年代最引人瞩目的文学成就,是那个乍明还暗的八十年代所放射出来的最为夺目的文学光芒。    
    那时,单纯而执著的青年,常常躺在宿舍的矮床上,就着粗陋的一日三餐,拿着舒婷的诗集在15瓦的灯泡下反复“吟唱”。月光洒在他们脸上,在那片诗歌的温床里,青年们虔诚得仿佛谛听雪落的声音。    
    舒婷曾说过,通往心灵的道路是多种多样的,不仅仅是诗;一个富有正义感又富有同情心的人,总能找到他走向世界的出发点,不仅仅是诗;一切希望和绝望,一切辛酸和微笑,一切,都可能是诗,又不仅仅是诗。    
    她笔下是剥茧抽丝般提炼过的生活,连龌龊的争斗都化成飞扬的羽毛,一切纷乱的人生场景在薄薄的书页里变得诗意和完满。    
    评论家基普认为:“舒婷的诗提供了一种‘软性’话语模式,也提供了禁欲的一代人的情感模式,经过了革命的禁欲年代,这些年轻人的个人情欲终于获得了一点点舒解的可能。但比起日后的‘新生代’诗人的狂热的情感宣泄来,舒婷一代人的欲望舒解则显得十分可怜。一点点假想的发泄而已。”但是,舒婷对于我们这些“文学青年”而言,无疑是真诚而伟大的。“朦胧诗歌”的盛世,在她轻柔的指尖下开启。这个睿智的女人,用她苦心经营的文字,羽化为一座秋山的絮羽,让游离的灵魂获得温暖和归依。    
    “向往的钟/一直/不响/音阶如鸟入林/你的一生有许多细密的凋啾/讣告走来走去/敲破人心那些缺口的扑满/倒出一大堆积攒的唏嘘/一次用完/怀念的手指不经许可/伸进你的往事摸索/也许能翻出一寸寸断弦/细细排列/这就是那钟吗/人在黑框里愈加苍白/凤凰木在雨窗外/兀自/嫣红”    
    这样的诗歌是上帝遗落在世间的銮铃,“它们”在狂风吹叶的驿道上玲琅而起,在每一个孤寂无着的心灵里喧嚷。很多人遗弃诗歌的时候,舒婷却在这条路上坚持着埋首前行。舒婷的诗歌无疑是有缺憾的,“它们”脆弱、绵软,担当不了一个时代的企盼和负荷。但保留在大多数人心底的,依旧是初始的那份美好。“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在诗歌早已陨落的今天,你是否还记得舒婷,记得我们的八十年代……


重温八十年代的阅读严肃文学:爸爸爸

    ——一部魔幻现实主义作品    
    他生下来时,闭着眼睛睡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一个死人相,把亲人们吓坏了,直到第三天才哇地哭出一声来。能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时候,就被寨子里的人逗来逗去,学着怎样做人。很快学会了两句话,一是“爸爸”,二是“X妈妈”。后一句粗野,但出自儿童,并无实在意义,完全可以把它当作一个符号,比方当作“X吗吗”也是可以的。    
    《爸爸爸》发表在《人民文学》1985年第6期,是韩少功“寻根文学”的代表作。他主张文学创作应对民族文化、民族精神重新进行审视和思辨,并希望在立足现实的同时又对现实世界进行超越,去揭示民族发展的底蕴和人类生存的隐秘。    
    最吸引我们的是作者笔下迤逦的湘西古老山寨,文中以一种哀婉的笔调刻画了山乡那些怵目惊心的原始洪荒和愚昧闭塞。那山、那寨、那人、那事,笔墨过处都带着很重的悲怆,像尘土满面的脸上一层风干了的眼泪。    
    作者以一种魔幻现实主义手法,把湘山鄂水之间一个原始部落的历史变迁、祭祀打冤、迷信掌故、乡规土语糅杂在一起,像一幅氤氲着雾气的民俗画,肃穆之中透着荒诞。    
    故事中的丙崽是个只会嘟哝“爸爸爸”和“Ⅹ妈妈”这两句话的白痴,他让人联想到《铁皮鼓》中永远长不大的奥斯卡,他们一个鼓着嘴巴,一个举着鼓椎,成为荒谬时世中夹杂着病态的隐喻。    
    丙崽的存在无疑是象征了人类生存中的丑恶、顽固和浑浑噩噩的一面。但就是这样一个令人厌恶的人物竟然得到了鸡头寨全体村民的顶礼膜拜,尊称其为“丙大爷”,成为指点迷津的神灵。    
    这是一个群体的癫狂,他们病了,在荒蛮的土地上开着假面舞会。苦日子始终过不到头,只能咽下苦水,自己骗自己一天天地过,这可谓理性迷失之后的愚昧。    
    于是,村人们活得无畏放肆,他们要祭告神灵要杀人,并与鸡尾寨发生了你死我活的争战,做出种种“背弃人性”的事情。而最让人惊奇的是丙崽在经历了生死劫难之后,依然喊着“爸爸爸”,依然顽固地生存下去。    
    作者无疑是感性的,他创造了丙崽,使其与现实生活之间构成了某种神秘的联系。丙崽死不了,就暗示了那些古老文化的丑陋之处,始终会像牛皮癣般依附在现代文明的皮肤上。    
    除了文化批判之外,韩少功还把笔触探向了更幽深的所在。    
    他褪去了生活鲜亮的外壳,探索着生命的起源、生存的艰难及生命存在的方式和意义。比如丙崽的那两句谶语般的口头禅,“爸爸”和“妈妈”是一种母体,他们在干陂的土地上繁衍交合,展示了人类衍生生命最古老的方式;又如丙崽的母亲用“剪鞋样、剪酸菜、剪指甲”的剪刀去为人接生,剪出了山寨里的整整一代人,这无疑也是隐喻着生命延续的顽强和无理性;还有那个裁缝仲满,因为不满世风日下,深感愧对先人,便熬了毒药与村民一起面向东方而坐饮,无能为力中他们要溯着先人的脚迹策马而去,这是对生命的一种追索和回归。    
    在漫天浓雾、闭塞幽暗、山水禽兽皆有灵气的神秘氛围中,在丙崽和他娘、祠堂、仁宝和父亲仲满、谷神、姜凉与刑天等奇奇怪怪的人物背后,我们会联想到久远的历史和今天之间的关系,联想到古老文明与现代观念之间的相互冲撞。而人类的行进与发展史,就在这亲密的撕咬与搅和中,代代相传……


重温八十年代的阅读严肃文学:北方的河

    ——一首雄浑、壮阔、绚丽的抒情诗    
    我相信,会有一个公正而深刻的认识来为我们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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