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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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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十一岁,接着我就学会了打手枪喽!”说到这里,他还顺手推了个到庄糊,牌像假的一样,居然还是大满贯,一赔三十二。收完钱,杜亮继续说:“我爸还想就此休了我妈,那个年轻的女人要是成为我后妈的话,那简直就是我们家的奇耻大辱。她在我妈的床上叫得比野猪还响亮,吵得我们睡不着觉!”当年十一岁的杜亮当着他爸的面,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刀对准了自己的咽喉,以此自残的行为,威胁他老爸的喜新厌旧。结果他爸和他妈到现在还没离婚,就是因为当年他那个非常悲壮的自杀。“其实我那个也叫赌,我爸要真的不答应,我就输了。一直到现在我还爱赌,不管你们跟我赌什么!赌,真的是一门学问哪,只要你们不跟我出老千,无论什么,我都敢赌。”    
    在那段时间里,章辰觉得没有比赌钱更能让他忘记一切的了。那些五颜六色的钞票在牌桌上一会儿成为别人的,一会儿又成为自己的,硝烟四起,钱来钱往。随后,章辰还跟着杜亮去了一家地下赌场,那里号称是本地最大的赌窟。进去之前,杜亮一再嘱咐章辰要小心,千万别瞎说,也别多嘴多舌,即使看见别人出老千也别咋呼,否则进得去,出不来。“那里面,随时都有输得倾家荡产的,当场拔刀砍胳膊、抹脖子的不计其数啊!”杜亮说他很少下注,也只来过两三次。说话间,已经到达赌窟,门外站了三五个身材魁伟的大汉,估计是专门看场子的。他们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对任何来客都显得虎视眈眈。杜亮赶紧上去递烟,其中一个好像认识杜亮,笑嘻嘻地说着杜老板好久不见什么的,然后就侧身让他们进去。里面的空气非常凝重,一不小心进入其中的,肯定以为这里是家抽烟工厂。很多男女围在一张台子上,他们在推大牌九,一注至少要押五千,低于五千的只能算是钓鱼的,坐不上正门。那张台子上面堆满了一百一百的票子,钱到了这里,才真的像是一张张废纸。没一会工夫,就有个坐正门的家伙铁青着脸下了台,据说他已经输掉十几万。这时,坐在他对面的那个赢钱的人非常豪爽地扔给他一撂票子,也至少有万把块,可他却一巴掌推过去,惨笑着说:“老子输钱从来不拿人家打头的钱。还是留着你明天输吧!”那个赢钱的也不生气,笑着说,“对了,你明天拿你的地契来,我们再赌。”输钱的想了想,说,那是我老婆在广东卖身买来的房子,我舍不得押,这样吧,我外面那辆车,你看能值几万,我们一把定输赢?    
    那赢钱的头也不抬,马上就说,“钥匙拿来,算十万,妈的,我们就赌大小。”结果输钱的还是输了。他抽到的是梅花五,赢钱的却是红桃十,最后那输钱的拍拍屁股就走了。过了会,那个赢钱的开始给大家发头子钱,章辰和杜亮一把都没押,也幸运地得到了几千块。直到离开了那里之后,杜亮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说:“知道吗?其实我们这样很危险的,条子随时都可能杀进来,即使我们一把没押,至少也得被他们罚个三千五千的。”章辰则数了数自己刚才拿到的头子钱,说:“哇靠,两千多啊!抵我们店一个小姐连续做十票生意了!”杜亮砸砸嘴巴嗤之以鼻,说,“跟他们这样的人比,我们太没市场了。”    
    章辰正跟杜亮商量着准备下次再混进去一次,他说,“哪怕一个月进去一次,至少我们俩也可以混个衣食无忧。”恰恰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小路用一种非常紧张的声音告诉他:“‘梦巴黎’被条子封了。你在哪?还不快点儿想想办法?”章辰寻思着,不可能呀,昨天方法官他们还在“梦巴黎”过的夜,清晨溜走时根本就没留下什么暗示,再说每次的扫黄、扫毒、扫赌行动,基本上都有点儿迹象的。接着他马上叫杜亮绕回“梦巴黎”打探些具体情况,自己则蹲在阴暗的墙角里,一个劲地拨打着王科长和方法官的电话。    
    方法官的电话是个女人接的,问一句,“干什么?”很紧张的样子。章辰赶忙干笑着说:“是嫂子啊?我是小章,方大哥在吗?”那女人支支吾吾地说:“出差去了,过几天再跟你方哥联系吧。”说完就挂了。章辰操了一声,然后就打王科长电话,却是盲音。这时候杜亮慌慌张张跑来,说:“糟了糟了章辰,你赶快跑路吧,小路都已经跑了,你们怎么可以容留幼女在你们那做鸡啊!这次你死定了,被条子抓到你就是主谋啊!那小女孩你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    
    原先“梦巴黎”里面的女工都是外地的下岗女工。可就是最近,那个法院姓方的,不知道从哪介绍来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小女孩,还把胸脯拍得轰轰响,说,“现在都流行玩雏妓了,你们还尽找些老腌菜。”最后还拐弯抹角地问章辰要了一千元中介费。随后,那个小女生就开始入驻“梦巴黎”,一时之间倒是吸引了一些顾客。前几天,小路还喜笑颜开地说:“姓方的还真有本事,不愧是个超级嫖客,眼光及策略都遥遥领先。”这下好了,炸得就是那个幼妓。被一个便衣给拎进局子,又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一口气将“梦巴黎”全端了出来,结果警方当夜就包抄了“梦巴黎”。幸亏章辰跟杜亮跑去看那场豪赌,否则很有可能当场被擒。杜亮见他站在那里发愣,一把扯住他就跑,边跑边说:“妈的,还指望你写完那篇小说呢,快跑啊!”章辰一边跑也在一边算计着回去怎么跟父亲章大我交代?至少得还他点儿钱,不能让他的一万块钱还没折腾两个月就打了水漂。    
    第二天凌晨时分,杜亮驾驶着一辆借来的北京吉普,一路狂奔,将他送至宣城。又由宣城的狱友半条命骑着摩托,将他送往上海,投奔他在上海工作的四姐。“不过完今年春节,你狗日的都别给老子回来!”从家里临出发前,他父亲章大我狠狠地对他说。“爸,那钱,我到上海后,一定想办法挣回来还你。”章大我却把脸朝别的地方一抹,理都没理他。    
    


第七章 恩怨江湖恩怨江湖(7)

    75    
    在章辰的感觉当中,上海是座毫无历史根据的现代城市。身处上海的内部,他很难看到古代中国文明的任何痕迹,整个上海也俨然是从水里漂移过来的海洋文明的后裔,她的一切都是现代化的,甚至已经逼近于后现代。楼宇高起来,简直可以直插天空的鼻孔,站在上海市区的任何一个角落,哪怕是空旷地带,都看不到任何一座有生命印象的所谓山川。无论何时,只要章辰一仰头,常常就会因为找不到天空的太阳而万分焦虑,白天的阳光随时随地被林立的高楼大厦当成一块油饼而瓜分掉。所以太阳的从东到西,每天如此往返的惟一意义,也就仅仅在于为月亮的升起提供一个交替的程序。也只有那个不怎么灼热的月亮,才会被日夜操劳,偶尔在阳台上休憩的人们所欣赏,然后又被人们一个个不经意的瞌睡或者喷嚏所打碎。夜晚的楼群也是饥饿的,它们只要随便张张嘴巴,或者伸伸手,整个月亮也就会被它们抢食得支离破碎。    
    那天在时代广场,他看见几个小孩在喂鸽子,一大群鸽子围在那几个小孩身边跑来跑去。章辰想,人可不是鸽子,最起码到了二十岁之后再也不会有人把你当成眼前的这些鸽子,继续喂养你。那些食量大、野心勃勃的鸽子或者人,他们对自己仍需要被喂养也会感到耻辱。    
    当章四小姐将他带到报社报到时,章辰已暗暗下定决心,要在这个文化荒芜的城市里,迅速建立起一座什么什么的家园。“即使我是匹瘸了腿的马,我也要在这个满是毛驴的草原上撒腿奔跑!”踏进时代大厦的第一步,他如此狂妄地想。那天,章四小姐还特地向他介绍了自己的闺中秘友,同在报社工作的策划部主任沈蓉。当时章辰被章四小姐打扮得像个伪装成良民的诈骗犯一样,以至于秀丽高挑的沈蓉刚看见章辰时,就跟章四小姐开了个玩笑说,你弟弟气宇轩昂的样子,看起来倒像个蛮有抱负的小男人。在上海安顿下来之后,章辰听他四姐说,沈主任为他入驻报社的确出了很大的力气。    
    报社的规模不大,可是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上至主编下到普通职员,一个个忙得还挺事儿事儿的。刚开始,章辰只是打打零杂,工作量也不大。报社人事部还特意发了张见习记者证给他,上班时,他也挺满意地把它挂在胸前,走动时,那小红牌摇来晃去的,就像小时候佩戴在胸前的红领巾一样,能时不时地给他种莫名的荣誉感。    
    可越到后来他就越没了当初来时的底气。就拿沈蓉来说,人家进报社之前不仅已经出版了两三本书,还师出名校,目前一边工作一边攻读MBA,同时还兼了沪上两家知名企业的经济顾问。上下班开着自己的跑车,这些都是上流社会人士们才有的。另外一个人就是创意总监胡一礼,那家伙身世离奇。干过工人,当过商人,后来不知通过什么门路,居然混入公安战线,当了几年人民警察,九十年代中期又漂洋出海,仅仅是发表的专业论文就可以编汇成好几部大部头。如今屈就在这个小报社做创意部总监,整个报社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还动辄便用纯正的上海方言指名道姓地斥责主编或者社长,仿佛他姓胡的随便跺跺脚,就能把整个报社折腾个底朝天。最后,他耐着性子仔细一打听,原来连总机房的接线小姐,也都是正规广播学院毕业出来的高才生。面对着这个藏龙卧虎的集体,章辰一把扯掉了胸前那块上下翻飞的什么鸟见习记者证,并乖乖地夹起了刚来时的那条狂妄不可一世的尾巴。    
    过了一段时间,章辰突然打开了QQ,想看看隔了这么久,到底还有多少臆想中的美女对自己说了多少句辰哥辰哥我爱你这样的句子。    
    可他一看,顿时就有些失落。因为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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