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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是谁?”
砚歌颇有些好奇,随着距离拉近,车上的人走下来,顿时哭笑不得。
萧祁?
大清早的堵在门口,给谁添堵呢?!
车挺稳,萧祁站在一片雪地里,对着他们招手,“嗨,好巧!”
陆凌邺:……
铁门在此时应声而开,萧祁笑得像只狐狸,倾身回到车里,就堂而皇之的开了进去。
砚歌苦笑的看着陆凌邺,“小叔,你知道他要来?”
“鬼知道!”
显然,某老大的脸色很难看呢。
本以为他昨天是说说而已,但没想到竟然还真敢厚着脸皮过来。
陆家,喜气洋洋。
张灯结彩自然是少不了的。
大年三十,张嫂也被提前放假,回了家。
进入客厅,就看到叶玉玲和黎婉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陆子荣。
似乎,现在的陆家,陆子荣已经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众人,绝口不提。
砚歌挺着肚子,拉着初宝进去,不意外的陆老爷子除了初宝,谁都看不见。
爷孙俩一起玩玩闹闹,好不热闹。
砚歌靠在陆凌邺的肩头,笑看着一切。
萧祁则坐在砚歌的对面,唇边含笑的看着她。
在这里,砚歌是他眼中唯一的风景。
此时,早上九点不到。
而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陆雨菲则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羽绒服,帽子上还有一圈粉色的绒毛,拉着温小二热情的走了进来。
敢情,这位大小姐,特意出去接温小二了。
“咳,陆老大!”
砚歌看着温小二窘迫的样子,忍不住打趣,“是不是快要改口了?以后,他就是你小叔了呢。”
温小二:……
多么痛的领悟。
娶了个媳妇儿,辈分都快跌入尘埃了。
“哟,好热闹啊,大家都在呢?”
陆少然的声音在玄关传来,这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诧。
众人转眸看去,就见陆少然背着季晨,出现在了陆家。
这应该是季晨,第一次来这里。
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方式。
“爷爷,二叔,小叔!”
陆少然的眸子很明媚,虽然依旧泛着疲色,但心情却不错的样子。
陆老爷子拉着初宝,视线定定的看着他背上的季晨,闪了闪神,摆手,道:“嗯,快进来吧!”
陆少然背着季晨,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他一边走一边笑,“你们先坐着,我送他去楼上。”
“嗯,去吧!”
这话,还是陆老爷子说的。
砚歌不期然的看向陆凌邺,她的神色很是动容,似乎爷爷不再刁难他们了。
应该是好事吧。
砚歌挺着肚子,余光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她一时间有点儿过意不去,拉着陆凌邺的手,“我去厨房帮忙!”
“不必!”
“小叔!”砚歌低低呼唤了一声,“我又不是动不了,就这么坐着,也太丢脸了!”
“没事,没人有意见!”
砚歌:……
“我要去!”
“不准!”
“就要去!”
“没戏!”
“真的不行?”
砚歌苦哈哈的看着陆凌邺,一双猫眼儿里闪着水光。
“装可怜也没用!”
砚歌:……
分分钟破功,果然没商量!
“哈哈哈,丫头啊,你就好好坐着吧,这家里这么多人,还能用你出手?人手实在不够用,就让老三去!他练得一身腱子肉,正好有用处了!”
陆凌邺:……
“嗯对,陆老爷子,您独具慧眼,真是老当益壮!”
萧祁在一旁不忘记顺杆往上爬。
反正只要能给陆凌邺添堵,他心里就舒坦。
日子,总是如此。
风浪再大,只要重要的人都在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敌人,亦或是朋友,不过都在一念之间。
……
后记:
五个月以后,砚歌生产,产房里,她咬着牙努力的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但是,很难。
这一天,所有陆战队的人都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等待着。
砚歌在产房里喊一声,他们每个人就抖一下。
晏柒小脸煞白,看着身边的晏青,“我以后不要生孩子了!听着砚歌的喊声,觉得心肝都疼废了!”
“变性去吧!”
“滚!”
曾经,欧非的担忧,在砚歌生二宝期间,并没有发生。
但值得一提的是,砚歌生产期间,rh阴性血液,库存很足。
其中一袋的血液,在送入产房前,被医生临时撕掉了上面的标签。
也许是老天眷顾,虽然砚歌生产倒是遭了不少罪,但这也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
生产用时一个小时,陆凌邺站在病房门口一动不动。
砚歌的喊声,让他冷峻的眉宇越蹙越紧。
当她一声尖锐的嘶吼过后,陆凌邺咬牙,鼻翼翕动,转身竟走向了病房另一侧的楼梯。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此时,正在病房外因为砚歌的尖叫声而心里七上八下的柳崇明,手机突然响了。
他蹙眉看了一眼,顿时疑惑的看着周围。
没找到陆凌邺的身影,他懵逼的接起电话,“陆——”
‘……’
“啊?你没开玩笑吧?”
‘……’
“啊?真的?决定了?”
‘……’
“啊?”
晏柒和温小二等人瞪着柳崇明拿着电话嗯嗯啊啊的样子,温小二飞起一脚,“你丫别特么跟叫。床似的,滚那边接电话!”
柳崇明瞪了一眼温小二,转身又说了两句,这才将电话挂断。
至于,他接了谁的电话,对方又说了什么,他选择缄默。
终其一生,他都想不到,陆老大能够为了顾砚歌做到这个份上。
“哇——”
一声婴儿的啼哭传来,众人的心全都重重的落了地。
产房的门被打开,护士一脸大汗的抱着孩子走出来,她笑着开口,“恭喜恭喜,是个——额?人呢?”
看着孩子说话的护士,一抬眼就发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抱着孩子站在走廊。
而之前那些人,早就呼啦一下子跑进了病房。
“大嫂,怎么样?”
“砚歌?还好吗?”
“大嫂,这是排骨汤,你要喝点儿吗?”
可怜的二宝,刚出生就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夺去了所有的光环。
陆凌邺第一个走到产床前,看着砚歌脸色苍白满脸疲惫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她的另一只手上,还挂着血袋。
“都滚出去!”
陆凌邺斜睨了一眼堵在床边的人,冷声一呵,没啥好态度。
碍于陆老大的那极具威慑力的眼神,众人默默地回到走廊去逗孩子了。
二宝,女孩!
儿女双全,他们两口子可不可以不这么幸福?
楼梯的拐角处,有一个女子带着帽子,半边脸蛋儿用纱巾挡着,手中提着一个果篮和一碰鲜花,趁众人都在逗弄孩子时,她悄悄拉住身边的护士,将果篮和鲜花交给她,并仔细的叮咛了几句。
看到护士拿着东西进了产房,女子眼眶红了,扯了扯脸颊上的纱巾,转身下了楼。
“这是谁送的?”
护士提着果篮和鲜花走到病床前,陆凌邺顿时眯着眸子问道。
“额,是……是一位小姐,她说这位产妇最喜欢的就是香水百合!”
陆凌邺的眼眸一暗,微微点头,什么也没说。
砚歌早就累得睡过去了,自然不知道后续又发生了什么。
病房的尽头,萧祁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和紫色的衬衫站在原地。
一如当初砚歌初见他时候的打扮。
他摸着自己肩头已经结痂的伤口,虽然和陆凌邺赌气似的说了几句,但是他没有说的是,这枪伤伤了他的筋骨,所以这左臂虽然不会废掉,但从今以后也不能再提重物了。
值得吗?
当然值得!
就算当初他知道假意撞车的男人是恐怖分子,那他也一样会那么做。
这个女人啊,夺走了他所有的视线和感情,然而却毫不自知,你说多气人!
萧祁唇边泛着笑意,看着陆战队的人在门口逗弄孩子,垂眸浅笑,转身离开。
这一走,g市就再没有萧祁。
后来,听说他去了别得地方,但是具体是哪里,在做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他将自己心里最深的怀念,全都留在了砚歌生产的那一天。
从今往后,他相信砚歌再也不会需要他了。
或许,从来都没有需要过!
罢了,说句矫情话,情不知所起,自己糟心吧!
……
季晨已经昏睡了大半年了。
陆少然一直陪在他留在江河路的洋房。
这一天,他手机收到了消息,是一张奶娃娃的照片,陆雨菲发来的。
配文:哥,你多了个妹妹哦。
陆少然笑看着手机,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拿着手机,摆在季晨紧闭的眼前,“晨,你看,砚歌都生了二宝呢。等你醒了,咱俩一定要一起去看看。我现在发现,其实孩子也挺好玩的,要是你也觉得不错,到时候咱俩就领养一个。不对,领养一个足球队最好。”
“哎,我们家砚歌妞儿,就是有福气。不过,她和小叔能终成眷属,我觉得这还是要感谢我的。没有我当初的不着调,他们俩缘分再浓,那也是白扯!”
“晨啊,咱俩在米兰养得那只狗,都快饿死了,你不心疼我就算了,但是不是也想想它,寄养在别人家里,我这心啊,就跟看不见孩子似的,可想可想了!”
“g市最近可热了,我出去一趟,跟水洗似的。天气这么好,你想不想晒太阳?”
陆少然一个人,对着昏迷的季晨,不停的念叨着。
说到晒太阳,他心血来潮,哧哧笑了,“嘿嘿,天色这么好,我抱你出去吹吹风,晒晒太阳吧,能补钙!”
陆少然轻轻扶起季晨,指尖触摸到他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儿,鼻子一算,差点没哭出声来。
将近两百个日夜,他就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