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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苦涩地嗤笑一声,“在湘以沫前面,我渺小地就像一粒尘埃,所以你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水眸泛着潋滟涟漪,漾开一圈一圈悲伤的波纹。
她突然站了起来,甩手将手中的毛巾往脸盆里一扔,“啪!”白色的水花飞溅出来。
伸在空中的滚烫炽热手掌突然抓住了雅子的手,紧张急切的楚展靳突然变得安详了,嘴角洇开暖暖的笑容。
雅子转过头,看到他如婴儿般恬静的睡颜,心一下子又软化了,“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你太多了,所以这辈子让你如此来折磨我!”
尽管雅子知道,楚展靳这个笑容不是给她的,但她还是狠不下心,将他的手掌扳开。
“靳,求求你,不要折磨自己,也不要来折磨我了!我不奢求你的爱,只希望你能重视我的存在!”一滴冰晶的泪花在她的眼角悄然绽放,闪烁着点点心碎的光芒。
雅子俯下身,将他的大掌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滚烫炙热的温度烫烧着她白皙柔嫩的肌肤,心早已沉沦,哪怕结果是万劫不复,她也义无反顾。
混着咸涩热泪的吻落在他的手背上,如此深情,如此轻柔……
楚展靳突然睁开了沉重迷蒙的眼睛,呆愣了两秒,羸弱地眨了眨眼,眼前的模糊如迷雾一般渐渐散去。手指一紧,蓦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雅子手中一落空,微怵了一会儿,悠悠然转过头,“看到的是我,而不是湘以沫,是不是失望了?”
“沫儿呢?她安全了吗?”楚展靳语气沉重低哑。
一醒过来,不是关心自己的身体情况,而是关心她的安慰,雅子心早已凉透,裂开细碎的皲裂纹,掀不起任何波澜。
“你这么关心她干嘛,她都没有来看你一眼,她根本不关心你的死活!”为了让楚展靳死心,雅子不得不撒谎。
“不关心我的死活……”暗哑的嗓音重复了一遍,楚展靳无力地阖上了眼,“不会的,她不会如此狠心!”
“既然你不相信,可以慢慢等!看她什么时候来看你!”雅子已经对湘以沫说了那么决绝的话,以她的性格,绝不会再次出现在楚展靳的面前,打扰他们的生活。
“叩!叩!”
楚展靳一听见敲门声,马上弹开眼睛,沉黑的深眸中闪过一丝期待,“进来!”
病房门推开,走进来的却是一名护士。
他闪亮的星眸顿时暗如子夜,仿佛被厚重的乌云遮掩住了漫天的星光。
“楚先生,医生觉得你高烧不退,你可能还患有其他并发症,所以想要抽取你的血液去化验……”
“不需要!”楚展靳直接打断护士。
他患有脑癌的事必须保密,不想自己剩下的时间,在别人同情怜悯的目光中度过。
“靳,还是化验一下比较放心。”
“联系我的私人医生,我要出院!”楚展靳支撑着坐了起来。
雅子嘴巴张开,似乎要劝说他几句,可是她在他的心中没有任何分量,所以语言而止,默默地转身去打电话。
楚展靳马上拿起手机,在医院的信号有些弱,但还是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只能转入语音信箱。
楚展靳思忖了良久,喃喃开口,“沫儿,我已经好了!我打这个电话,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事……”沉默良久,垂下头,默默地将电话挂断。
手机的另一头,湘以沫正拿起电话听着他喘息声很重的嗓音和粗重的呼吸声,良久,才听到挂断声,她嗫嚅低语一句,“我没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赏罚分明
“你在跟谁打电话?”南宫寒突然出现在她的背后。
湘以沫吓了一跳,手机从手中滑落,滚落到了地板上。她忿然转身,“你是猫吗?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你太专注了,没有发现我就在你身后!”南宫寒弯下腰,将摔在地板上的手机捡了起来,“楚展靳打来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湘以沫撅起嘴,“我担心你这口大醋缸会爆发!”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手机在南宫寒修长的手指间一转,指尖一划,拨打了楚展靳的电话。
“你……”湘以沫飞扑上去,想要夺回,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喂?沫儿!”传来急切激动的声音。
“嗯!”浓黑的眉梢一挑,南宫寒将手机递给她。
湘以沫蹙拧着眉头,连连摇头,埋怨的目光干瞪着他,嫌他多管闲事。
“喂喂!沫儿?你怎么不讲话?”手机里不停地传出催促声。
南宫寒撇了撇嘴,无奈地拿起手机,“是我!”
充愣了片刻,楚展靳才开口,“沫儿,她没事吧?”
“她很好,现在睡得像头猪一样!”南宫寒沉黑的目光睥睨着湘以沫。
她气得龇牙咧嘴,压低了声音,“快!问问他的身体情况!”
“你呢?身体怎么样了?”
“我已经没事了,多谢关心!”楚展靳简洁明快地说道。
“你好好休息!”
这两个人,曾经是斗得你死我活的敌人,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如此平静地交谈,
南宫寒挂断了电话,抬眸凝视着湘以沫,鹰凖的目光直击她的心灵深处,洞悉她的一切,“你在逃避他?”
“让他彻底放弃我,我还是对他绝情一点比较好!”
“你觉得这是对他最好的方式吗?”
“至少这样,不会让他继续深陷,继续痛苦。”湘以沫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眺望着落地窗外的漫天璀璨繁星,“我给不了他幸福,就不应该阻止他去寻觅自己的幸福!”
南宫寒从身后将她圈入怀中,双臂环住她的纤细柳腰,“今天,我被你吓坏了!”
“对不起嘛,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走了!今天,这么晚了,就不要开批斗大会啦!”湘以沫马上卖乖讨好他。
“你太不长记性了!‘夜…色’酒吧第一次遇袭,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
“绝对不会有第三次了!”
“不行,要惩罚你!”
湘以沫撑大了水汪汪的眼睛,转过头,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你忍心惩罚我吗?”
“少来这一套!这或许对于楚展靳还有点用,但是,在我这里,绝对行不通!”
“早知道我就应该红杏出墙!”湘以沫蠕了蠕唇瓣,轻声嘀咕一句。
南宫寒剑眉一紧,“你确定墙外面有人吗?”
“你要惩罚我什么?”
“写检讨!”
“啊?”湘以沫眼珠子差点掉地上,她已经做好皮开肉绽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他动文不动武。南宫寒如此文绉绉的一面,还真让她不习惯。
“怎么?不乐意吗?”
“乐意!当然乐意!”湘以沫满口答应,对于她来说,小菜一碟的事。
“两千字!”
“啊?”她又一惊一乍地大叫一声,“这字数是不是太多了?”
“交代清楚前因后果,再做深刻的反省,需要这么多字数!”
湘以沫眯起眼睛,笑眯眯地举起一根手指,“老公,一千字,好不好?”
“又不是买东西,可以讨价还价!两千字,一个字都不能少!”
湘以沫闷闷地撅起了嘴,粉红的唇瓣散逸着莹润的光泽,如夜间绽放的蔷薇花瓣,魅惑诱人。
南宫寒俯身攫住了她的香唇,丝丝的甜蜜在唇齿之间蔓延,湘以沫仰起头,主动张开檀口,诱惑着他的湿热的巧舌,巨细靡遗地翻搅她的香甜……
让他尝了一点甜头,湘以沫头一别,“少一千字!”
“亲一口,少一个字!”
湘以沫瞪圆了眼睛,“我的吻这么廉价啊!”她瘪瘪嘴,“算了,我还是乖乖写检讨算了。”
两千个字,那要亲多少口,岂不成香肠嘴了。
南宫寒贪恋着她的美味,低下头,想要偷袭,却被她手一挡,吻在了她的手上。
“寒,有没有纪战旋的消息了?”
“可恶,这次被他逃掉了!”
“他虽然戴着墨镜,但是脸上布满了疤痕,这哪是什么整容,分明就是毁容!”
南宫寒眸光削冷,薄唇掀起讥诮的冷笑,“被他绑架的是心脏外科医生,又不是整容医生,那张脸还留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他脸上有疤痕,所以,我觉得他暂时不敢冒然行事,肯定躲藏起来,等脸上的伤口愈合。”
南宫寒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老婆越来越聪明了!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姐姐越来越沉默了,一天到晚在弹钢琴,沉默寡言,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可能是失忆之后的惶恐失措,让她对周围的一切都有恐惧感。我担心她这样下去,会抑郁成病!”
“我会给她安排心理医生!”
“我觉得她需要的不是什么心理医生,而是接触社会,让她燃起对未来的生活的希望!”
“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
“让她到孤儿院去教小朋友弹钢琴,小孩子天真烂漫的快乐肯定能够感染她,扫去她心中的阴霾。”
南宫寒点点头,“我会找人安排!老婆……”他浓眉一挑,“是不是应该奖励我?”
湘以沫踮起脚,快速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好了!”
“就这样?”南宫寒抿了抿唇,露出一丝不悦,显然没达到他的要求,弯下腰将湘以沫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大床,“我一向赏罚分明!惩罚要严厉,奖励就应该有诚意一些!”
病入膏肓
“我为什么还不能出院?”苏梓琳天天躺在病床上,快要全身发霉,四肢发酸了。她冷冷地斜睇着滕越,生冷地质问他。
“你不是大姨妈来了嘛!”滕越削着苹果,脱口而出。
“你……你怎么知道?”她脸色赧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