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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战旋忿忿然咬了咬牙,“没想到他来得那么快!”
“你若现在开枪,马上就会把南宫寒的人引来!”
“我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暴怒让纪战旋脸上的疤痕愈加恐怖,他手持着抢,对准楚展靳,一步步后退,走到十几米外,才蓦地转身。
湘以沫想要开枪,但是他已经消失在视线中,她双手紧握着手枪,无助地颤抖着。
楚展靳瞥了一眼湘以沫的方向,放心地淡淡一笑,随即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
“楚展靳!”湘以沫惊呼一声,马上从草丛中蹿出,跑了过去。
见他惨白的脸色,憔悴的脸庞,心痛地揪紧起来。蹲下身,擦了擦他额头的冷汗,这才发现他身上滚烫如烧的温度,“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你越是对我好,只会让我越是觉得对不起你!”只会加深愧疚感。
“沫沫!”南宫寒低沉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紧张,一看见她,马上跑了过来,扣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她,“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湘以沫摇摇头,“楚展靳被蛇咬了,还发了高烧!对了,纪战旋,他从那个方向逃走了!”
何管家马上带着bonanna的护卫队,朝着湘以沫指的方向追赶过去。
南宫寒脸上的紧张感褪去,表情沉郁,怒斥一句,“你明明知道自己随时都会有危险,为什么还要独自出来?”
“等一会儿再骂,好不好?”湘以沫眨了眨眼睛,卖乖,“先把楚展靳送去医院。”
“你给他吸毒血了?”南宫寒鹰凖的锋芒犀锐凌厉。
“你怎么知道?”
他伸手抹去湘以沫嘴角的血迹。
太粗鲁了
南宫寒斜睨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真拿她没办法,“需要我亲自抱他下去吗?”
“这个……”湘以沫挠了挠头,“这个就算了吧!”
“担心我半路把他扔下山?”
“太基情了,我担心你会流鼻血!”湘以沫掩嘴窃笑,
南宫寒严峻冷厉的脸色一沉,她刚刚死里逃生,居然还有心思拿他开玩笑,薄唇紧抿,如刀削般犀利,“是不是皮痒了?”
湘以沫挪动小碎步,扭扭捏捏地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抬起,勾住了他的脖颈,“我没力气,走不动了,你抱我下山吧!”
“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南宫寒低斥一句,马上弯下腰,健硕有力的臂膀将她横抱了起来。
他脸色沉郁,听到湘以沫张口闭口关心楚展靳,心里不是滋味,但是那份妒意没有表现出来。因为爱,所以信任,不管她做什么,南宫寒坚信她不会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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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展靳马上被送进了医院,注射蛇毒的血清,因为他高烧不退,所以还要留在医院观察一下状况。
“湘以沫!”雅子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朝着她怒吼一声。
她换掉了身上**的衣服,穿上了宽松的病服,濡湿的发丝垂在肩头,如雨后的莲花,透着清新淡雅的婉约气质,不染一丝尘埃。
“楚展靳还没有醒!”湘以沫刚刚从他的病房走出来,正要去看望苏梓琳。
走廊上人来人往,脚步急促。
雅子愠怒地斜瞪着她,“我求你了,别再来烦楚展靳了,难道你还嫌将他折磨得不够多吗?你诈死的这五年,他已经从痛苦中走出来,渐渐将你淡忘。可是,你的出现,一下子就将他打回了原点。既然你给不了他幸福,那么你就不要来阻止他的幸福!”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明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那么就不要将楚展靳牵扯其中,这次他有幸逃过一劫,难保下一次!所以,拜托你,今后离他远一点!”
的确,这次的危险是湘以沫带给他的。为了保护她,楚展靳甚至甘愿豁出自己的性命,终究还是湘以沫亏欠他比较多。
“以后,我不会再来叨扰他!”这或许才是对他最好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雅子的态度咄咄逼人。
湘以沫转过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病床上的楚展靳,惨白憔悴的脸色早已褪去他的意气奋发。似乎,她才是他命中之劫,自从遇上了她,给他带来重重厄运。
如果,远离他,能让他幸福,那么湘以沫愿意永远躲藏在远处,不与他相见。
这是她亏欠他的!
湘以沫心事重重的走向苏梓琳的病房,一推开门,馥郁的芬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房间里摆满了一束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本来死气沉沉的白色病房,经过玫瑰花一点缀,温馨浪漫了不少。
“你再吃一口!”滕越厉声命令,他舀了一勺汤递到苏梓琳的嘴边。
她头一偏转,“这里面不会加了泻药吧?”
“摆脱!我有医德好不好!”
“可是你的人比较缺德!”
滕越侧过头,咬了咬牙,压抑怒火,“本院长亲自喂你,你居然还说我缺德!”
“所以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苏梓琳冷不丁地白了他一眼,“你放着吧,我可以自己喝,不用你喂!”
“你打算怎么喝?”滕越嘴边噙着揶揄地冷笑,扫了一眼她两只手上的输液针,“难道用脚喝吗?”
说到这个苏梓琳就来气,一只手上已经扎了针,只需要更换药水袋,护士居然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又给她另一只手扎了一针,这样一来,两只手都没了自由。
“看看你医院护士干的好事!”苏梓琳愤愤然举起自己的两只手。
滕越将她的手按下来,“小心一点,当心血液回流!”
“我已经气得全身的血液回流了!”苏梓琳磨着牙齿,不想看到他,头一偏,看到站在门口的湘以沫,“以沫,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就这样被打断了,“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我快气得爆炸了!”
“梓琳,你到底生了什么病,怎么需要输这么多药水?”
别人一看她手上扎满针,还以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但是,跟滕越对峙起来,语气中气十足,脸色红润白皙,哪像个病人,要不是她的手上扎着针,还以为她是来医院度假的。
“对啊!”经她一提醒,苏梓琳这才反应过来,“我头又不疼了,为什么还要留在医院?”
“你昨晚喝醉了酒,走路跌跌撞撞,一路走,一路摔。说不定有轻微脑震荡,说不定骨骼有轻微裂开。这些无法马上知晓,必须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滕越睨了湘以沫一眼,埋怨她坏他的好事。
湘以沫马上领会他的用意了,嘴角旋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星眸璀璨,“梓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保险起见比较好!”
“原来是这样啊!”苏梓琳依旧没有发现其中的端疑。
这娃实在太好骗了,被滕越卖了都不知道,说不定还会帮他数钱。
湘以沫走过去,一把揪住了滕越的领带,霸气地说道,“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小沫沫,你太粗鲁了!”
走到安全楼梯口,湘以沫松开他的领带,“你这次是真心的,还是想继续捉弄梓琳!”
“我如果要捉弄她,就直接把她安排在肛肠科,骗她患上了痔疮!”
“这招也太歹毒了吧!”湘以沫脸上泛起贼贼的笑意,勾了勾眉,“这么说,你是认真的喽!小样,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梓琳有感觉的?”
太心急了
“什么时候?”滕越敛眉沉思片刻,“每天跟她斗嘴,斗着斗着就习惯了,哪天不跟她吵两句,就浑身不自在。在她被其他男生追走之前,我要先下手为强!”
原来是因为苏梓琳去相亲,激起了滕越的危机意识,才想到要把她追到手。
“你的欣赏点,太与众不同了!”一般男人都不看重脸蛋、身材和内涵,而他就看重能不能跟他对骂。湘以沫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手到擒来。我会准备好一大堆纸尿裤当你们的结婚礼物!”
“小沫沫,在南宫寒的调教下,你越来越腹黑了!”
“多谢夸奖!”湘以沫收起笑容,正色道,“我把梓琳交给你,你可千万不能欺负她!”
“我有欺负她的能力吗?”
“真有自知之明!”总算将这一对撮合到一起了,不枉她煞费一番苦心,“对了,梓琳的身体没事吧?”
“壮得像头牛一样,怎么可能有事!”
湘以沫眉头一蹙,忧心地询问道,“你给她输那么多药水,不会有副作用吧?”
“都是一些维e、叶酸营养素。”
湘以沫眯起眼睛,绽放一朵黠慧聪诘的笑容,“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早晚的事,先准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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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儿,快跑……我有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楚展靳泛白干裂的唇瓣微启,不断逸出急促的呼唤声。
他仿佛被梦魇死死地纠缠住了,眼睑颤动着,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将鬓角的发丝濡湿,头不停地微晃,嘴里断断续续地逸出呐喊声。
雅子拧干了一块毛巾,擦拭着他的冷汗,“湘以沫!湘以沫!心里想的,嘴里念的,全是她!但是,她早就已经抛弃你了,为什么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你把她当成一个宝,但是你在她眼里就是一根草!”
楚展靳伸出一只手,似乎极力想要抓住什么,“沫儿,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
他每一声神情的呼唤好像一把尖锐锋利的刺刀,果断决绝地扎入雅子的心脏,顿时淋漓的鲜血流淌下来。
雅子苦涩地嗤笑一声,“在湘以沫前面,我渺小地就像一粒尘埃,所以你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水眸泛着潋滟涟漪,漾开一圈一圈悲伤的波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