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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俯视着她,蜷长的睫毛浓密细长,每次说谎的时候会用力扇几下,如蝴蝶的翅膀一般。挺翘的小鼻子透着一股倔气,每次她撒娇卖萌的时候,忍不住捏几下。下巴精致小巧,每次忤逆挑战他的时候,都会把下巴抬得高高的,装出一副幼稚的傲气。
她有时犯傻,却傻得可爱;有时坚韧,但忍得让人心痛;有时要强,从来不愿屈服。南宫寒就是被这样一个女子深深地吸引了,再也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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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展靳已经在病房门口站了良久,一下飞机就马上赶过来了,深吸一口气,微颤的手推开房门——
他一直以为苏逸旻已经去世了,所以清醒之后一直没有寻找他。他派很多私家侦探寻找湘以沫,但是纪战旋从中作梗,担心他的身份暴露,让南宫寒提早有了戒备心,影响他们的报仇大计,所以他就一直没有得到沫儿的消息。
楚展靳的心悸颤着,深深的愧疚感如铅块压在他的心口,让他喘不过起来。
一束薄薄浅浅的阳光散落进病房,柔亮的光芒洒落在病床上消瘦憔悴的男子脸上。
苏逸旻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只不过更加清瘦了,脸色白皙得几乎透明,身上插着管子,心跳监视器发出一成不变的滴滴声。
楚展靳幽黑的眼睛里闪动着泪光,握起了弟弟的手,手指冰凉,感觉不到体温。
“小旻,对不起,哥到现在才来看你!”声音沙哑低沉,如大提琴一般,音色透着淡淡地哀伤,“我不是一个好哥哥,没有能力治好你的病。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哥并没有抛弃你,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
自从妈妈病逝,从小到大,都是他照顾苏逸旻,他把哥哥当成偶像一样来崇拜,什么都以他为榜样,对他非常依赖。
可是,他却消失了四年之久。
打铁趁热
“嘀——嘀——”心脏监护仪发出缓慢而平稳的声音,一条绿色的波光在屏幕上划过,骤然跃起,随即下跌,节奏始终如一。
“小旻,你是不是在等哥回来才醒过来?”楚展靳紧握着他的手,将他手掌上冰冷的温度驱散,传递给他力量和勇气。
苏逸旻的双手瘦得皮包骨,颀长的指骨关节凸起,青色的筋络赫然明显,食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楚展靳蓦地一怔,惊诧的目光缓慢地移向他的手,一道亮光在他凝水黑眸中炸开,随即激动地跑出去,“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这个病人是不是要醒过来了!”
值班医生随即赶来,给苏逸旻做了简单的检查,摇了摇头,“因为他错过了手术的最佳时期,脑袋中的肿瘤已经长得很大,虽然已经切除,但是大脑损伤严重。手指能动,是因为他还保留了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这不代表他有醒过来的希望。病人已经沉睡四年了,沉睡的时间越长,醒过来的机会就越渺茫。”
希望落空,楚展靳激动的情绪被抨平,眼底晕染了一层淡淡的落寞,眉头隆起,“小旻会醒的!一定会醒过来的!”语气坚决。
湘以沫已经离开了他,有了自己的家庭,现在只剩下苏逸旻陪着他。兜兜转转,好像一个轮回,又回到了起点,依旧是他们兄弟两个相依为命。
什么仇恨,什么利益,他都可以抛之脑后,只希望苏逸旻可以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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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以沫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黑色的天花板上散布着一盏盏的小灯,散逸着柔和的白光,如繁星般璀璨。倒影到黑得发亮的大理石地板上,相映成辉。
“我终于回来啦!”她伸了一个懒腰,兴奋地叫了出来。
去了一趟日本,哪是去参加什么婚礼,简直是去经历了一场历险记,以浪漫求婚开始,以激烈枪战结束。幸好,他们排除万难,安全回家了。
“睡了一天,看来精神恢复了!”南宫寒伫立在窗边,水池中的凌凌波光印染在他的黑眸中,悠然转身。
湘以沫挠了挠头,嘟起嘴,“原来我已经睡了这么久!”
南宫寒缓步走向她,见她一副还没睡醒的惺忪充愣样,忍不住俯身吻住了她,缠绵地吸吮着她棉柔软糯的唇瓣,细细回味。呼吸渐渐灼热起来,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深入逡巡、探索、翻搅……巨细靡遗地挑逗着她的香甜。
大掌随即探入她的领口,握住了她的丰盈,怀孕之后她的浑圆更加饱满了,正好不盈一握,跟他的手掌贴合地如此完美,他慢条斯理地揉捏起来。
“呃……”湘以沫的感觉非常敏锐,随即眉头一蹙,握住了他的手腕,喃喃道,“我肚子饿了!”
“没事!”火热的吻密集地落在她的瓷颈间。
“我的意思是你儿子肚子饿了!”
湘以沫就是提醒他,她已经有了宝宝,不能乱来。
南宫寒一脸不悦地抬起了头,沉黑的幽眸跳跃着欲火,揶揄道,“你现在还真像一头猪,技能除了能睡能吃,还能干些什么?”
“还能生!”湘以沫的话没经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但,马上就后悔了,捂住了嘴。
“有了这一个崽就够了,不要再生了!”他随手给何管家发个短信,让他送点食物上来。
“为什么?”
“太辛苦了!”
湘以沫的心里冒起了泡泡,有那么一丝小小的感动,“当然了,十月怀胎非常辛苦……”
“我的意思是禁欲那么久时间,我实在太辛苦了。”
湘以沫囧然,清婉的脸蛋上浮现两片红晕,转移这么尴尬的话题,“你说,我们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又没有透视眼,怎么会知道!”
怀孕之后,湘以沫的情绪就变得非常敏感,南宫寒冷淡的语气伤害到了她,闷闷不乐地撅起了嘴,“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宝宝?”
“当然!”
湘以沫晶亮的明眸中立即泛起泪光,揉着小腹,哀怨凄凉地说道,“宝宝,没事!你的臭爹地不爱你,你还有妈咪,妈咪一定会加倍爱你,让你爹地滚一边去!”
“唉……”南宫寒长吁短叹一声,“我就知道了,有了这个小鬼,你的眼里就没有我了!”
原来,这个大男人是在吃醋,还是在吃自己宝宝的醋。
湘以沫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吃宝宝的醋,你至于吗?”
“叩!叩!”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何管家推了一辆餐车进来,揭开一个个流转着银光的餐盘盖,一盘盘精致的西餐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少爷,牧场庄园已经收购完成。”
“你收购牧场干什么?”湘以沫纳闷道。
“给我们的宝宝供应粮食。”
“不需要,我可以母乳喂养!”
“不准!”
“为什么?”
“我专用的东西,从来不喜欢跟别人分享。”南宫寒依旧面无表情,语气透着傲气。
“咳!咳!”何管家无法再继续保持淡定,用咳嗽来掩饰笑意。
“你……”湘以沫又羞又恼,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怜的宝宝,将来一生出来,肯定要遭到南宫寒的百般刁难。不过,宝宝继承了他的优良基因,说不定比他还邪恶。
“吃吧!”南宫寒用叉了一块鹅肝递到她的嘴边,“婚礼的时间我已经选好了,就在下周!”
幼儿园老师说得对,吃饭的时候不能讲话,更加不能爆这么劲爆的消息。
湘以沫被鹅肝噎住了,喝了一口水才缓过来,“下周?会不会太快了!”
“打铁要趁热!”
真会作秀
湘以沫斜睇了他一眼,“出手这么快,是不是担心我被别人给抢走了?”
“你都怀了我的孩子,还会有市场,还会抢手吗?”
“哼!”湘以沫撅起了嘴,闷声一声,下巴一抬,“你信不信!只要我去‘夜…色’跳支舞,勾勾小手指,就马上有成群结队的男人蜂拥而来!”
“你敢!”南宫寒厉声威吓她。
“我有什么是不敢的?”这句话是真的,湘以沫现在对他无所畏惧。
“你肚子大了穿婚纱会好看吗?”
“一周时间也太赶了,要拍摄婚纱照,又要设计请柬,又要选定婚纱……”湘以沫光想到这些就一个头两个大了,可是,这是一辈子才一次的婚礼,她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老何,他会将一切安排妥当!”
“自己的婚礼,当然希望能够亲力亲为!”
“那就安排在一个月之后举行婚礼,这样,时间应该充分了吧?”
湘以沫举起手,捏捏他的鼻子,“越来越可爱了!”
南宫寒俊脸一绷,闷闷地说道,“都说了,不要用那个词来形容我!”
“这是事实嘛!何叔,你说对吧?”
何管家干干地笑了笑,只有湘以沫敢如此戏弄南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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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清晨的岑寂幽静被响亮的门铃声打破,一直没有人来开门,门铃声誓不罢休般一直持续着。
“咔嚓”一声,门应声打开。
楚展靳一脸睡意朦胧,“谁啊?”他眯起了眼睛,适应外面强烈刺眼的光线,一瞥见是雅子,“你来错地方了!”随手将门关上——
“啊!”雅子吃痛地尖叫一声,她见楚展靳要关门,随即将手伸了进去,手掌被门夹了一下。手背红肿起来,火辣辣地发烫,但是她没有将手抽回,而是紧紧地抓住了门框,指甲紧扣。
雅子是自己一个人从医院逃出来的,她不想面对纪战旋,也不想跟他举行正式的婚礼,反正是假结婚了,随便p一张结婚照,往报纸上一登就可以了。
“孩子已经没有了。”她每一个字吐得非常吃力,缝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