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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心,会被冷漠与怀疑所取代。我们不要认为这是一桩小事——许多时候,一个小小的事件,很可能就改变一个孩子的性格和命运。
在生命与灵魂的意义上,孩子跟大人完全是平等的。我甚至以为,大人在许多地方应当向孩子学习,学习他们的单纯、学习他们的善良、学习他们的真诚。至少,我们应当尊重他们——千万不能把孩子当猴子来戏弄。那样做,不仅戕害了幼小的心灵,而且毒化了未来的社会生态。
《圣经》中有这样一个细节:有人抱着自己的婴孩来见耶稣,要他摸他们,门徒看见就责备那些人。耶稣却叫他们来,说:“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禁止他们,因为在神国的,正是这样的人。我实在告诉你们:凡要承受神国的,若不像小孩子,断不能进去。”(《路加福音》十八章十五至十七节)孩子因其纯洁而具有了某种神圣性,那么伤害孩子的纯洁性的是何等邪恶的行径啊!甘地则说:“在我获得几百个,甚至几千个孩子以后,请您相信我:我知道,他们兴许具有比您和我更为高尚的荣誉感。如果我们不耻下问,我们可以不向学者而向所谓无知的孩童学习最重要的生活之道。耶稣说过的最伟大的真理是:孩童嘴里出智慧。我相信这话,因为我亲自观察过,如果我们愿意谦虚而纯洁地接近未成年的孩子,我们就能够从他们那里学到智慧。”甘地的智慧不是来自书本,乃是来自孩子。在狡诈的政客中间,身体半裸的甘地就像是一个孩子。似乎人人都能伤害他,但人人都伤害不了他。他最孱弱,又最强大。我们应当听从甘地的教导,以微笑的脸庞面对孩子,以谦卑的心灵面对孩子。然而,那些自以为是的“电视工作者”们却做出了相反的举动。
我不知道有关方面能不能运用《未成年人保护法》来制止这类丑恶的行为,但是我至少能够对这群丧失了“底线伦理”的电视人进行严厉的谴责: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你们记住——歌唱邪恶的人最终将被邪恶所异化,欣赏残忍的人最终将被残忍所吞噬!
梦想的勇气
前几天,我跟几个正在念高三的北京中学生聊天。当谈到“理想”这个古老的话题时,他们每个人的想法都让我大吃一惊。我以为这些男孩女孩最大的愿望就是考上北大、清华等名校;然而,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谈到这一点。
有个女孩说,她的理想是当一个电影人。这种电影人是纯粹的自由人,不依附于现有的电影制作和发行体制,与商业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希望中学毕业后到美国去,拿一半时间来念书,另一半时间则去周游世界各地。出门的时候,只带一个庞大的行囊。交通方面不用花任何的费用——一路上都可以拦好心人的顺风车;到了晚上,就到教堂里去住宿,然后帮助教堂做义工作为报答。这个女孩说,她要拿着一台家用的普通摄影机,去拍摄那些真实的社会生活场景,去拍摄教堂天花板上庄严的壁画,去拍摄街头笔直的树木和熙熙攘攘的行人,去拍摄孤独而美丽的乡间小屋……她要认识各种各样的朋友,尝试各种各样的食品。她喜欢凯鲁阿克的《在路上》,而不喜欢三毛和尤今写的游记,她认为三毛和尤金的漂泊只是“走马观花”而已,她们看到的只是生活薄薄的表层,而她自己则要去发现更深沉的生命的真相。她还说,在四十岁以前不准备结婚、也就不受到家庭的束缚,这样就能够专注于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为自己一个人而活着。这个女孩的母亲是中央电视台的一位导演,在体制内过着兢兢业业的、职业女性的生活。母女俩的人生将是天壤之别。于是,我便问女孩说:“你妈妈知道你的想法吗?她是否支持你去实现这个梦想?”女孩对我“狡猾”地一笑,毫不在乎地说:“我没有告诉妈妈呢。等到我自己能够展翅飞翔的时候,妈妈想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那时候她能不让我飞走吗?”
而另外一个男孩子告诉我说,他的梦想是大学念医科,毕业之后到非洲大陆最穷苦的国家卢旺达去。去干什么呢?不是去做生意,而是开设一家为当地人服务的、不收费的医院。我更加奇怪了:“为什么你要挑选卢旺达呢?”男孩告诉我说,他在电视和互联网上看到了许多关于卢旺达内战的消息,看到那里的孩子因为疾病和饥荒而变得骨瘦如柴,然后无依无靠地躺在沙漠里悲惨地等待死亡的降临。那些因为饥饿而死的孩子,眼睛一直圆圆地睁着,仰望着不再纯净的蓝天。看到这些被苦难渗透的画面,这个男孩心里十分难受。他梦见自己来到那片干旱贫瘠的土地上,与那些小黑孩一起唱歌和舞蹈。他还告诉我,他知道在一九九九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医生无国界”组织当中就有许多来自不同国家的医生,他们往往为了一个单纯而真诚的梦想而奉献出自己的一生。这个男孩说,他愿意像那些医生一样,到最穷苦、最危险的地方去,只要能够拯救一个生命,就是人生中最大的快乐。这位男孩对梦想的表达,让我深受感动。我不禁想起了伟大的特蕾莎修女。一辈子为穷人服务的特蕾莎修女说过:“人们往往为了私心,和为自己打算而失去信心。真正的信心是要我们付出爱心。有了爱心,我们才能付出爱;爱心成就了信心,信与爱是分不开的。”孩子是离爱最近的,人们要是能够永远保持孩子的爱心该有多好啊。
孩子们的梦想还有很多很多,有人的梦想是当摇滚歌手,有人的梦想是下乡做水果培育,有人的梦想是去研究毒蛇,有人的梦想是创办一所大学……在这些稀奇古怪的梦想中,可以看出每一个孩子的性格来。然而,没有一个孩子想成为跟他们的爸爸妈妈一样的、呆在写字楼里的、循规蹈矩的白领职员。要想真正了解孩子们内心深处的想法,大人们需要一种平等而真诚的心态。大人们一直自以为是地蔑视孩子,认为孩子幼稚、不成熟。然而,究竟什么是成熟呢?成熟是否就意味着世故和圆滑、意味着现实和功利、意味着失去做梦的勇气?这样的成熟,我宁可不要。
我敬重孩子们做梦的勇气,也羡慕他们做梦的自由。我也知道,真正能实现自己梦想的,在这群孩子中是少数,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还是得成为天天坐办公室的白领,过着平凡而乏味的生活。但是,我还是觉得,有做梦的勇气,真好。美国教育家博耶回忆了一段关于自己的孩子的往事。三十多年以前,他与妻子被学校叫去。校方忧虑地告诉家长说,他们的孩子已经成了一个“特殊学生”——孩子的成绩十分糟糕。在一次测验里,老师给这个孩子写了一句“他是一个梦想家”的评语。博耶哑然失笑了,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喜欢梦想,经常梦到星星和月亮,梦到非常遥远的地方,甚至梦到怎样才能逃离学校。但是,博耶绝对相信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天才,只不过他的才能不适合学校的常规活动和僵化考试而已。于是,博耶按照他自己的方式呵护着孩子发展自己的梦想,他相信学者詹姆斯·艾吉的观点:“不管在什么环境下,人类的潜能都会随着每一个小孩的出生而再现。”果然,孩子长大以后终于成为一个杰出的人物。
作家凯鲁阿克在日记中写道:“我要把我自己的生活变成一个牧场,在这个牧场上,我将生长自己的粮食。当我的庄稼生长之时,我将坐在树下喝家酿的酒,写小说以修身,我将和我的孩子尽情玩耍,对那些因汲汲于名利而咳嗽不止的人,我要嗤之以鼻。”虽然凯鲁阿克在一间简陋的公寓里死去了,至死也没有实现这个梦想。但是,他毕竟做过这样一个既辉煌又平凡的梦。是的,没有梦想的童年算不上真正的童年,没有梦想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人生。而梦想需要勇气来支持,我们还有梦想的勇气吗?
第一卷·教师与士兵“凌辱电玩”何以流行?
一种声称“精彩”之极的黄色暴力卡通“电玩”日前在湖北武汉的盗版游戏市场异常流行。该游戏宣称,只要完成凌辱八个女人就可以成为“成功人士”。
据《武汉晨报》报道,在武昌广埠屯电脑市场,有摊主“热情”推销该种黄色暴力游戏。游戏说明很“诱人”:某侦探潜入一个制药公司的职工楼,收集可威胁八个女人的证据,从而达到凌辱她们的目的。如果玩家在两年内成功完成凌辱八个女人的任务(评价值一百分),游戏将会重新开始,同时出现大满贯的游戏模式。游戏明确要求主人公“在两年内,凭借自身魅力和超人‘五感’能力,将身边熟人的情妇和女儿、各个部门的女职员、同事妻子等八位女性,通过‘偷拍、威胁、凌辱’的手段统统奸污”。游戏者可以使用各种卑鄙手段,诸如摄像机、照相机、以及媚药、剃刀、绳索。该游戏的两套光盘开价二十元。据摊主说,这种“电玩”销路非常之好,前来购买者不乏中小学生。
“凌辱电玩”的出现和流行,昭示着当代中国社会的“戾气”已经越来越浓厚。今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友爱、同情和互助,而是欺辱、冷漠和仇恨。我们随意到一个政府机关或者公司企业去感受感受,对此就能够“感同身受”:担任领导职务的人完全是目空一切、颐指气使,对下属是任意的责骂和侮辱;而处于下级地位的人则忍气吞声、如履薄冰,另一方面又心怀怨恨、且逐日累积。在广东发达地区某些劳动密集型的工厂里,就多次出现这样的事件:老板驱使民工如同驱使奴隶或牛马,他们剥夺民工的人身自由,甚至强迫女工脱光衣服搜身,恣意凌辱其人格尊严。在杨银波于二零零三年二月发表的《广东东升农场紧急报告》中,我们发现,所谓的“明星企业”居然是暗无天日的“动物庄园”。在东升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