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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图)10
后来洪水发生了,接着,乌特—那匹什提的子孙重新繁衍了人类。这一时期的国王,在公元前2100年左右的巴比伦历史学家的笔下,是被描写成真实的历史人物的,但这些国王中有几个是神话中半人半神的人物,并且传说洪水之后的第一个王朝23位国王的统治时间为24510年零3个月又3天半。考古学家当然不会重视这样的材料。另外,20世纪之前,从来就没有任何文学资料被发现,能够证实第八王朝之前任何一个国王确有其人。但随着发掘工作的进展,伍莱看到,这迄今为止已知的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得到证实的越来越多,同时,这些国王名单的价值被进一步看到了。这种情况同谢里曼和鲍赛尼亚斯的认识过程极为相像:对一个问题两个人都产生了新的想法,接着就幸运地发现了重要古迹而使新的想法得到了证实。 在迦勒底乌尔附近的阿鲁拜德,伍莱发掘了尼茵—库尔萨格女神庙,庙里有阶梯、平台、走廊和镶铜的木柱子,还有雕刻有鹿、狮的镶嵌装饰,这是世界上最为古老、艺术精湛、规模恢弘的建筑之一。伍莱出土的文物精芜相杂,其中有一颗金珠值得一提。 这棵金珠上刻有铭文,从中伍莱获得了与这座神庙的建造者有关的初步资料。铭文清楚地刻着“阿—安尼—帕达”这个名称。 接着一块石灰岩柱脚石板被伍莱发现了,上面镌刻的楔形文字证实了这座神庙的奉献者是“乌尔国王梅斯—帕达的儿子、乌尔国王阿—安尼———帕达”。 梅斯—帕达的名字在国王名单中,他是洪水之后第三朝的开山祖,也就是乌尔第一朝的开国之王。这样,这个一向被人认为是神话中的国王就成了真实的历史人物。 本章开头谈及对黑猫的迷信、时钟盘12格划分法与60进位制的习惯,这些现代的东西,古巴比伦早就有了。从苏美尔到现在,文明如同一根线纵贯数千年。在这个过程中,其他的文明间或把这根线暂时切断了,但这些文明大部分都是自生自灭了。苏美尔文明的创造力非同小可,无论何地,只要碰撞到苏美尔文明,就要留存它的痕迹。巴比伦和尼尼微这绚丽多姿的奇葩,就是从苏美尔的种子中孕育出来的。 有名的《汉穆拉比法典》石碑在苏萨出土了。据考证,这部石刻不过是古苏美尔人的一些执法原则和惯例的发展。从现在的观点能够看出这部法典最为突出的一点,就是它的指导思想是关于犯罪有一个十分清楚而又完整的概念。整部法典都贯穿着这种纯粹的法学态度并借此而排除了一些宗教观念。比如宗族仇杀,这是苏美尔之后的各国文化中不断发生的一种社会现象,且本世纪初,欧洲的某些地区的宗教仇杀还不时发生,而《汉穆拉比法典》却早已规定禁止宗族仇杀。苏萨石碑文中同现代法律精神最相吻合的一点就是对非法行为采取报复措施的,只能是国家而不是个人。刑法是严厉冷酷的,法典规定了大量残忍的惩处手段,这是东方式暴政的标志。然而,这些并不对整体造成影响。《汉穆拉比法典》为客观态度树立了榜样,而这种客观精神又在贾斯丁尼安和拿破仑的法典中得到了体现。 在巴比伦,医学与巫术是分不开的。在拉丁语系中,“巴比伦”和“迦勒底”两个词都具有“巫师”的意思。究其根源,就在于此。而苏美尔是巴比伦医学的源头。巴比伦设有国家医学院。在很多情况下,医生必须按照宗教的规律行事,但医生有时是对国家负责的。《汉穆拉比法典》对医生的职业做出了一些具体规定,比如第218条,关于某些医疗事故规定处罚办法如下:“如果医生用铜制手术刀给重伤者做手术,致使病人死亡,或者用铜刀给眼创病人做手术导致病人失明,应该把医生的手指剁掉。”苏美尔人崇拜星座,许多苏美尔的神和宗教仪式流传到了巴比伦和亚述,只是在名称和形式上略有差异而已,甚至一直流传到后来的雅典和罗马。 对太空和星体运动,巴比伦人也具有了一些科学知识。星座学、年历和计时的理论依据是古巴比伦的天文学所提供的。巴比伦僧侣计算水星运动的精确度超过了后世的希巴克斯和托勒密。月球公转一周的时间,他们算出的结果同现代最精密的仪器测定出来的结果只相差4秒。 苏美尔人的60进位制与闪米特人的10进位制相结合的产物,就是巴比伦的数学。为了解决两种计数体制并用产生的某些问题,一种计算表就被制造出来了,实际上就是古代的计算尺。巴比伦的算术看上去笨拙,却能表达极为巨大的数字。人们知道,即使在西方,庞大的数字也是近代的概念。例如,公认为在数学和天文学上有很高成就的希腊人,也把10000这个数字视为“一个巨大的、数不清的集合体”。直至19世纪,西方世界普遍懂得百万的概念,然而,库云吉克出土的楔形文字却记载了一套数学的计算程序,如果写成现代的数字,计算的得数应该是195955和200000000。直至笛卡尔和莱布尼茨的时代,这样的数字才重新回到计算的领域。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图)11
然而不容怀疑的一点是,巴比伦的数学明显地掺杂有星相占卜的成分。在苏美尔和巴比伦的文化遗产中,大部分都杂有一些迷信的成分,十分琐碎的事儿也把巫卜的内容加进来,这显然是不可取的。迷信巫术常常变成宗教的狂热,这种狂热表现为巫师的邪恶表演。 后期的罗马和摩尔人的阿拉伯把这种影响传到了西方。西方有大量内容愚昧的书籍,《巫师的榔头》是其中较为开明的一部,撰写这部书的根据是一部楔形文字铭文,这篇铭文共有泥牌8块,题目是《燃烧》。 关于“黑头发”的神秘民族,我们不少的资料是由兰纳德·伍莱提供的,他举出一个建筑方面的例子,来说明苏美尔文明的影响是怎样地深入而又持久:
欧洲被亚历山大征服之前,建筑是没有圆拱结构的。对希腊来说,圆拱结构也是新鲜事物。亚历山大大帝征服欧洲之后,圆拱被希腊建筑师大量使用,加上后来罗马的影响,圆拱结构渐渐变成了西方建筑的突出特点。圆拱建筑在巴比伦随处可见,公元前600年尼布甲尼撒重建巴比伦城时大量使用圆拱结构。至今以巴尔还能够看到一座圆拱建筑,它是巴比伦国王库里—加尔朱的庙,建于公元前1400年左右。公元前2000年,苏美尔普通市民的住宅,其门沟都是砖砌的楔形圆拱结构。在尼普尔,有一条古代圆拱排水道,它的建造年代更加古老。乌尔国王陵墓中有拱形屋顶,它的建成时间比这圆拱排水道还要早四五百年。圆拱建筑结构就是早期苏美尔文明流传到现在的一个鲜明的物证。
伍莱把自己的观点作这们的综合:
假如单纯以成就的大小来评价人类的功绩,那么在衡量了年代和环境的因素之后,应当承认苏美尔文明值得推崇。尽管它的成就并非十分卓越,但是,在对人类历史的影响上,苏美尔文明有很高的地位。它是人类最早的文明,因为它的出现而照亮了当时尚处于原始的、野蛮的世界。过去认为一切艺术从古希腊起源,而古希腊自己就像智慧女神一样,是从奥林匹亚的宙斯的头脑中突然产生的。这种认识现在已成为了历史。现在我们知道,人类智慧之花的蜜糖,实际上是源自于吕底亚和赫梯、克里特和腓尼基、巴比伦和古埃及,但是我们还知道,真正的源头还要古老得多,所有的一切都发源于苏美尔。
我们同几位考古学家一道到两河流域,到洪水淹过的地方,到乌尔国王统治过的地方探索了人类自己的起源,我们仿佛感觉到成千上万年前的习习凉风轻轻在我们身上拂过,我们看到了5000年前的人,不论是行善的,还是造恶的,他们都生活过、劳动过,也都已经死去了。到这里,我们必须承认,在历史的无穷无尽的长河中,几千年只不过是短暂的一天罢了! 以上章节所讲述的考古发掘工作大体上没有超出地中海地区,下面,让我们把这个时代和这个地区放在一边,跟着考古发掘工作者的足印一起去另一个地方吧,虽然这个文明刚刚没落才几个世纪,但我们对它却是非常陌生的。和上面读过的古文明相比,这个地区是野蛮、可怕又不可理喻的。尤卡坦原始森林和墨西哥高原上的古文明,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说一说的。
第四部分:关于庙宇的记载对古老的帝国作新的探索(图)1
到这里,我们对于考古发掘工作的重大发现的概述结束了,对纵贯5000年的历史景观的描述也结束了,然而,工作还远远未做完。同时,前面论述的各项考古成绩的选择有一个明确的指导方针:对于各项出土成果的记载是按照这些文明遗址的地理位置来加以区分的;而不是遵循年代的顺序来排列了。这样,前面的四部“记载”就形成独立封闭的文明区域的画卷;它们是人类最先进的四个古文明区域。这里必须明白,在为数不多的几个文明发达的古民族与广大的原始民族之间有着极大的差别,这种差别极像“历史”与大自然、认识与本能、创造环境与消极生存之间的差别。 这里所说“尚且写不出来的几部记载”,指的是世界上还有三个古文明区,它们发达的程度与前面记载过的古文明不分伯仲。这些文明是赫梯、印度和印加文明。眼下,有关这些古文明的资料还不充分,无法概述成为前面四部“记载”的形式放在我们的叙述之内。 前面所记载的古文明是特意选择的几个地方,因为它们的考古发掘过程中有些不平常的情节发生了。其实,我们对印加人的了解并不比玛雅人少,只是在探索安第斯山的考古学家中,却没有产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