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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留饭,正欲吩咐人下去准备。龚景凡却出言打断,“您赐饭,原是不该推脱的。只不过晚上宫里设了庆功宴,我还得赶回去,只能辜负您的心意了。”
宫中设宴是大事,老夫人亦是明白人,闻言忙“哎哟”了声,好笑道:“倒是我给忘了。是,凡哥儿你打了胜仗,圣上自然是要嘉奖的。”
说着语气一变,又佯作生气了再道:“既然庆功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孩子怎么还这样奔波,非得特地过来一趟?原就长途奔波的,虽说年纪轻,也要爱惜身子。”
端的是埋怨的语气,但那份笑意是清清楚楚的达到了眸底。
时间如此匆忙,必是连永昭伯府都没来得及,可却非要来陆家。虽说这其中是有琼姐儿的缘故,但到底也是重视德安侯府。
老夫人望向未来孙女婿的眼神越发满意。
龚景凡就势起身弯腰作揖,“那我改日再来看您,祖母可要千万是保重身子。”
靠着梅花苏绣软枕的老夫人全身舒坦,点点头交代了几句路上仔细,才看向一旁的孙女,“琼姐儿快送送凡哥儿。”
“是,祖母。”
她两人一退出,俞妈妈就上前给主子端茶,“龚二爷孝顺,回了京立即就过来看您。”
后者吃了两口,语气感慨:“总是咱们府里未来的大姑爷,琼姐儿我都认了,对他还有什么芥蒂的?
这孩子看着寡言面冷,心是热的,也懂得关心人,比咱们家那几个哥儿会做事。”
“可不是?龚二爷这头回出征就打了胜仗,一封就是正五品的官职,以后加官进爵还不指日可待。”
俞妈妈跟着说道:“只是这世家子怎偏偏随了他父亲建元侯爷,非去那战场上搏战功。老奴听说,龚二爷的文章诗书做的都是顶好的。”
“人各有志,凡哥儿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老夫人并没什么不满的,只添了句:“有时候,手掌兵权在朝堂上说话总归比那些个舞文弄墨的要底气几分。”
陆府的内院,对龚景凡来说也是轻车熟路了。
这静安堂以往出征前他亦常来。
不过都没有像这回这样高兴的,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让身边人瞧得莫名其妙。
陆思琼些疑惑的望着他,不由发问:“这是发生了什么开心事,你的笑都没止过?”
“方才,祖母与我说了,七月份你就真的要嫁与我了。”
少年喜笑颜开,又别有深意的望向她。
陆思琼转过头,低低道:“这不是先前就说过了吗?”
“可我与母亲说是一回事,从你家长辈口中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刚可听见了?祖母很喜欢我的呢。”
他眼神专注而深情的凝视她,手不自觉的伸出将她拢在掌心。
陆思琼左右瞅了瞅,想抽出来。
龚景凡没肯放,语气颇有些死不要脸。“看了就看了,现在谁都知道咱俩的关系,亲近点又没什么丢人的。”
闻者一下子就停了动作。
她突然有些怀念当初那个轻轻碰了碰自己就很紧张她是否生气的少年了,哪会像如今这般蛮不讲理?
龚景凡见她显是纵容,心中更是大悦,手指有意无意的区挠她手心,偏又不容人挣开。
陆思琼被挠得痒。默默看他无用。瞪他甩他也不见效,无奈的最后原地驻足跺起脚来,“你、你怎么变这么坏!”
少女恼羞成怒的模样比言笑晏晏时的笑靥还要动人好看。好比那三月桃枝上颤抖的花苞,盈盈蕾蕾初绽又不见盛颜色,颇觉有趣。
他就故意逗她,“妹妹这是舍不得送我出门。不肯走了?”
陆思琼恨不得用眼神剐了他,不是玩笑的那种。
提步。特别快的往前走。
只她女子步伐碎小,两步也不顶旁边人一步的,以致于身边人总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龚景凡见了便有些不忍了。用力拽住了仍径自快步的她,既是无奈又是宠爱的好笑道:“好了,别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就你这体力。自己不心疼,我还舍不得呢。”
三言两语。总脱不了这轻浮的语调。
他这次回来,陆思琼真被他磨得没脾气了,手心不知是因为刚刚的受累还是被拉得太紧,出了层薄薄的汗,有些滑腻。
“你先放手。”她温声道。
龚景凡亦察觉到了,听话的松开,见她取了绣海棠的霞色帕子拭汗渍,又将自己的大掌凑过去。
陆思琼抬眸觑了眼,也不说话,就替他掌心掌背擦了擦。
龚景凡心满意足,然后夺了帕子又拉她的手。
陆思琼的右手就伸过去想要抢回来,口中急道:“你还给我。”
“我今儿还没回府,身上也没有帕子,晚上宴会上要是洒了酒都没得擦,你把这个给我吧?”
毕竟是少女的贴身物,她不太愿意,“你要是没有,我让竹昔给你送一块过来。”
“我就要这个,你别这么小气。”
他把帕子收入怀中,继而神色自若的往前,口中还一本正经的喃道:“你再磨蹭下去,我进宫就真要晚了。这种时候去晚了,人家会以为我恃功而骄,会背后编排我的。”
这理由还说得冠冕堂皇,让人简直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陆思琼彻底蔫了,任由他说什么是什么。
等近了垂花门,龚景凡停下脚步,回头望了眼远远跟着的两名丫鬟,这才压低了嗓音开口,“我按在福来客栈那守着的人昨天传了信回来,隆昌姨母他们已经进京了。”
陆思琼心思微沉,抿紧了唇瓣。
他就用心捏了捏她的手,对上抬头仰视自己的那双眸子,无比认真的说道:“放心,我绝不会允许她抢走你的。”
他用的是“抢”,可若是眼前人自愿要走,还真不确定能怎么样……
眸底的情绪,顿时就复杂了起来。
陆思琼知道他的担忧他的不放心,但那份保证连自己都觉得无力,所以更没有给出,她只是回望着眼前人,亦用力反握了他一下。
后者的脸色,顿时如云破天开,霁色万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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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的容我明天补上,不好意思啊。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世子妃
隆昌公主回了京城,踪迹隐匿在这片故土里。
原不是件秘事,然各方势力似乎都有着共鸣,彼此间心照不宣。
从去年转春起,身世带给她的变故和迷茫接踵而至,以致真的临阵风雨,陆思琼反倒不慌不忙了。
她甚至还有心思,将早前要给龚景凡做的扇坠络子做完。
淡绿的滕花玉珏,色泽温润,配在折扇上甚好。举在眼前端看,金色的阳光洒进,发出七彩的光晕。
“姑娘可是做好了,这件配饰花了您多少心思,也就是龚二爷才担得。”竹昔含笑着打趣。
陆思琼睨她一眼,“莫在这打趣。”
次数多了,就自然上许多,倒没再一听到龚景凡就脸红。
她仔细检查了遍,细到花穗绳结,让人寻了个小锦盒收好。
门外传来脚步声,管事来报,道敬王府的世子妃来了。
灵表姐!
陆思琼闻言展笑,理了理衣容下炕,才到门口就见宋氏陪着周嘉灵往娇园而来。
她今日打扮华丽,梳了牡丹髻,赤金镶紫瑛石的宝结,赤金衔红宝石凤钗,桃红色的锦缎褙子,大红遍地的织锦短帔,杏黄色绣梅兰竹襴边综裙,一副宗室贵妇的妆扮。
其后浩浩荡荡跟了数十名侍婢嬷嬷。
不疾不徐的到了院前,周嘉灵轻声唤道:“琼妹妹。”语调不比往日轻快,举手投足间端庄了许多。
陆思琼微福身子,张口喊她,“姐姐。”
周嘉灵携了她的手进院,在鲜用的花厅里招待。王府侍人站了大半屋子,院子里服侍的人都仔细小心着,生怕冲撞了贵人。
宋氏知她姐妹俩有话要说,略坐了坐就离开了。
周嘉灵这才稍放开了语气,“年年元宵都是和妹妹一起在国公府里过的,今岁没瞧见你怪想念的,也是这几日日头好。我便过来看看你。”
说着眼神关切。柔声询道:“怎么样?身子都大好了不曾?”
“都好了,先前用了药后又将养着,早前还去公主府住了些时日。”
左右皆是人。陆思琼处的有些不自在,此刻不同于往日任何一回,总觉得被人紧紧盯着。
是以,她开口言道:“姐姐去我房里坐坐吧?早几日我做了方帕子。就想给你的。”
素来爽快的周嘉灵却没有立即接话,稍稍犹豫后。望向左边的圆髻妇人,“齐嬷嬷,我与琼表妹去取方帕子,你们先下去歇息吧。”
齐嬷嬷面相宽胖。很稳重的样子,闻言笑着道:“世子妃尽管随陆姑娘过去,奴婢们在外候着便是。”
陆思琼不由深看了两眼。心生不满。
灵姐姐是敬王府的少主母,看得这样严做什么?
然而。向来不喜欢奴仆环绕的周嘉灵却似司空见惯了般,只微微点头后,就站起身拉着表妹往上房去。
陆思琼的屋里还烧着暖炉,周嘉灵甫一进屋便有些闷热,便抬手将短帔解下。
二人对视而坐,谁都不要丫头服侍。
私下面对面,陆思琼拉了周嘉灵的手就问:“姐姐,是不是敬王府的人待你不好?你每每外出,都要跟这么多人?”
许是因为激动,嗓音便有些尖锐。
周嘉灵忙捂了她的嘴,低声叹道:“好妹妹,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我是什么都没与你说,你刚这话传出去没得让人觉得我在与你抱怨夫家不是。”
陆思琼明白隔墙有耳,但帘外是书绘几个,王府的都在廊下廊外。单这眼前人的谨慎模样,便知其过得并不如想象中的好。
“敬王府的人待我没有不好的。国安太妃原就是宽厚温和的性子,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