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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心里一惊,疑惑道:“娘娘是怀疑?皇上和萱妃并未反目?可……这是为什么呢?皇上似乎也用不着和萱妃演这一出戏吧?”
“演戏?”皇后眉头一挑,喃喃道:“若真是演戏,自然是为了让人放下戒备之心。莫非皇上也察觉到萱妃风头太过,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所以有意冷她几日?”
芙蓉沉声道:“若真是如此。皇上在这个时候封杨妍为常在,岂不就是要祸水东引?”
皇后慢慢走着,沉吟不语,好一会儿才摇头道:“不对,杨妍她还没有这个本事。皇上……似乎也用不着有意冷淡萱妃。他可是皇帝,怕什么众矢之的?奇怪,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芙蓉笑道:“不管是为了什么,娘娘只稳坐钓鱼台便好,总会有水落石出之日。”
皇后微微一笑,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本宫身为皇后,自然要有皇后的气量。那些明争暗斗,且先由着她们。到最后,斗得一地鸡毛,本宫为她们收拾残局便是。”
“娘娘说的是。”芙蓉这样说着,目光却忍不住在皇后肚子上瞄了一眼,心中暗自叹息道:即便是皇后,可这肚子总没有动静,终究不妥。幸好如今后宫里的妃嫔们都还没有皇子公主,而萱妃……皇上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真令人捉摸不透。
不但皇后和芙蓉在猜疑,正赶回凝萃殿的舒妃也在心中暗自思量,待回到凝萃殿,就见杨妍迎了过来,笑吟吟向她行礼,舒妃便拉着她的手恭贺鼓励了一番,听她说还要去拜见皇后,这才放行。
待杨妍走后,莺歌便忍不住笑道:“娘娘,我看萱妃娘娘这一次怕是真要失宠了。您看这位杨常在,真比她强百倍,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说话就跟黄鹂鸟儿似得,清脆利落。素日里在养心殿,大概也是这个性子,才会让皇上注意到她,到底如今有了因果。可见当日在江南,她苦心筹谋,非要进宫,这条路是对的。”
舒妃看了莺歌一眼,沉声道:“你也觉着皇上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和萱妃起了争执?”
莺歌笑道:“自然。难道娘娘心里还有疑惑?其实也正常,皇上从前是喜欢萱妃的直率性格,如今这方面有人不比她逊色,她不再是这后宫中独一份,再看她模样性情,哪里值得人倾心喜爱?尤其最近,为了杨妍这事,皇上和萱妃闹得不可开交,那可是皇上啊,受得了这个气?就算反目成仇,也不是不可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还是觉得这事儿来的有些突然,你也不要掉以轻心,还有,和奴才们说一声,别以为萱妃这就是失宠了,一个个的想着报仇雪恨,去永庆宫的人面前耀武扬威。”
“是,奴婢明白。”莺歌答应了一声,就见舒妃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一院秋色,轻声道:“不明白,看不透,所以更要小心谨慎。我是花了多少心血,才走到如今?绝不容许出半点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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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这都快中秋了,怎么计划反倒停滞不前了呢?你到底有没有多去舒妃那里坐坐,给她一些即将受宠的错觉啊?”
“朕去了,能做的都做了,只能说,舒妃太过谨慎小心。”
养心殿里,谭锋和宁溪月相对而坐。眼看着爱人一脸急切,皇帝陛下也觉十分烦恼,又有些郁闷,握着宁溪月的手哼哼道:“大半个月没见面,好不容易你来一趟,就一心扑在这件事上,你就是这样对待朕的?”
宁溪月猛地瞪大眼,看着谭锋:“皇上这是在怨我对你不够热情?也不想想这都是谁作出来的?不是你要长兴侯府和魏国公府狗咬狗,我们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相思之情,我不比你少一星半点儿,可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我都快两个月没痛痛快快吃过一顿饭了,你知道吗?”
“吃饭难道比相思还难过?你这意思,是把朕和饭相提并论?”
谭锋咬牙,就见宁溪月吐吐舌头,小声道:“我这不是也着急吗?眼瞅着就要中秋,这事儿总不能拖到过年吧?我还指望着您年下的丰厚赏赐呢。”
谭锋:……
“朕原本想着,明年春天派宁大人去辽东,可如今舒妃这般小心,还是将这个杀手锏早些用出来吧。秋高气爽的时节,也适合远行,爱妃觉着如何?”
宁溪月:……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天不遂人愿
“皇上,咱们……或许可以再等等?”
“再怎么等,你爹都要去辽东,晚去不如早去,朕看宁爱卿可是磨拳霍霍志向凌云,让他早些去辽东,他只会高兴。”
“那怎么着也得等过了中秋啊。这一去辽东,没有个三五年,我爹他回得来吗?好歹让他陪我娘在家过一个中秋节再去。”
“好,就依爱妃,中秋节后便让宁爱卿前往辽东上任。说起来,还是爱妃深明大义,朕原本还想着,入冬前启程就好。”
宁溪月:…… 所以她这是又坑了一次爹?
“皇上,你……你太过分了,走,立刻给我走。”
等在外面如履薄冰的素云等人,眼睁睁看着宁溪月擎着花瓶将谭锋撵了出来,不由齐齐垮了肩膀:真是……之前屋里没什么动静,她们还以为皇上和娘娘终于和好,谁知……到底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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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观音女儿看过不少,但如这一尊,形象栩栩如生,且是上等和田玉的,当真少见。就是慈宁宫佛堂里供奉的那一座,比起这一尊,尚且稍有不如。如此珍稀之物,娘亲是从何处得来?”
正是初冬时分,凝萃殿的暖阁里,舒妃正和母亲对坐说话,两人之间的炕桌上,摆着一尊约有尺许高的白玉观音。
舒夫人听见女儿极力夸赞这尊观音,不由笑容满面,得意道:“娘娘久在宫中,眼界开阔,您说好,那自然是好的。说起来,这白玉观音,可费了你爹不少的周折。”
舒妃抬起眼,微微一挑眉,沉吟道:“哦?不少的周折?不会是爹爹和人家争持起来了吧?”
舒夫人笑着点点头,接着又注目看了女儿几眼,感叹道:“你是知道你爹性子的,向来不服输。从前因为你在这宫里不得意,他不得已,才收敛了许多。如今天可怜见,皇上重新垂青于你,咱们全家也都跟着扬眉吐气……”
不等说完,便见舒妃正色道:“娘,此话差矣,皇上不过是因为琐事缠身,心中烦恼,所以多来了我这里几趟,怎么就成了重新垂青于我?叫我说,爹爹不该逞强出头,仍该在家修心养性才是,如此方才合皇上的意。”
舒夫人不以为然道:“你也太小心了。别忘了,你爹可是有从龙之功。那么多臣子,功劳还没咱们家大呢,在外面行事都是横行霸道的,你爹又没有这般轻狂过,怎么会不合皇上的意?”
舒妃沉声道:“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不要轻视皇上的雄心和手段。先前从江南回来后,我看许多勋贵倒是消停了一阵,可试探之后,发现皇上没了下文,他们就又故态复萌。别人家这样做,我们家不行。无论功劳还是情分,都禁不起这样的消磨,一旦越过皇上的容忍底线,焉知我们这些有从龙之功的家族,不会像江南那四个大家族一般,在皇上的雷霆之怒下烟消云散?”
舒夫人见女儿这般郑重,心中也有些不安,呐呐道:“万万不至于如此吧?不是说皇上如今很宠爱你?你看萱妃当日得宠的时候,宁家多风光啊。如今你得宠,轮也该轮到咱们家风光一回。”
“宁家就是再风光,你可曾看到过宁大人得意忘形?我爹在这一点上,远不如人家。更何况,我总觉着这件事有些莫名其妙。皇上和萱妃因为杨常在不和,可又没看出他有多宠爱杨常在,即便多往我这里来几趟,也是因为我谨慎温柔,懂得察言观色,说话合他的意。我总觉着,在他心里,真正喜欢的还是萱妃。”
这些话,平日里在宫中也没什么人可以诉说,如今见了母亲,舒妃方得以畅所欲言。却见舒夫人满不在乎道:“我的儿,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那宁风起都被皇上赶去辽东,若真喜欢萱妃,会把她爹打发到那么个天寒地冻的地方?叫我说,这分明就是给萱妃的警告,若她以后还这么不知好歹,你听我的,有失宠的日子叫她熬呢。”
“辽东虽然苦寒,却也不可忽视。”舒妃握住母亲的手,言辞恳切:“娘,千万要让我爹沉住气,再忍一些日子,待我在宫中多看几日,看看皇上的心,是不是真的就离了萱妃。若有一日,我真的宠眷不衰,而萱妃却触怒皇上,进了冷宫,那时自然有我们家的好日子。如今……是真的时机未到,你明白吗?千万要劝着我爹,别让他急着跳出来,免得不知不觉就让人做了枪使。”
“怎么着……萱妃也不至于进冷宫吧?”
舒夫人被女儿说动,只是对于这件事,她显然不抱太大的期望。
而对于这一点,舒妃却是胸有成竹,当下微微一笑,悠然道:“怎会不至于?娘难道不知墙倒众人推的道理?萱妃从前风头太盛,这宫里不知多少人恨她恨得牙痒痒。皇后和皇贵妃也是苦于没机会,不然早指使人落井下石了。”
说完又认真道:“我说过,这件事来得蹊跷,为了一个杨妍,皇上和萱妃竟然闹到这个地步。虽然很多人都能说出缘由,可我心里总还是有些猜疑。说萱妃失宠,那必得她进了冷宫,方能证明她真的失宠了,不然的话,她能独宠三年,谁敢保证将来不会死灰复燃?”
“听你说的,也有道理。也罢,你爹从前就说你是咱们家最聪明的,如今自然是听你的。”
舒夫人点点头,想了想又试探道:“娘娘,你说……那萱妃真的能进冷宫?”
舒妃淡淡道:“我不知道她最终是否会进冷宫,我只知道,若这么多人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