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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10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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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大日子,大清去国时,她还要了结一桩个人恩怨。

让永琪继续主持接下来的去国仪式,茹喜在常保的陪伴下去了后殿,离开前,常保与李莲英之间那阴冷的眼神来回,茹喜并没有注意到。

“亏得你提醒了,也是便宜那贱人,哀家本来还想割了她舌头,挖了她眼睛,学吕后一般把她丢到厕所里,尝尝正宗的人彘滋味……”

一边走,茹喜一边对常保唠叨着,前几日,常保禀报说守卫那东西的部下出了状况,他虽已处置了那些部下,但难保那东西再惹出什么祸患,茹喜不得不接受常保的建议,眼下正是她跟圣道角力的关键时刻,内部绝对不能出岔子。

到了后殿偏僻角落里,一只水缸赫然显现,一颗脑袋用下巴搁在缸沿,当茹喜渐渐靠近时,眼瞳中聚起的光芒也越来越亮,越来越冷。

“我还以为,你早就该咬舌自尽了,没想到你撑到现在还不愿死,你到底是在等什么呢?”

茹喜捏着鼻子,立在远处,语气极度鄙夷。

“我是在等你陪我啊,姐姐……桀桀……”

茹安冷森森地道,分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唤茹喜。

茹喜冷笑道:“那你可就要失望了,姐姐我不忍你继续受苦,这就送你下黄泉吧。”

茹安沉默了片刻,忽然哈哈笑了,笑得十分癫狂:“那就谢谢姐姐了,反正我的儿子已经安全了,而姐姐你却没了儿子,我总有一桩事比过你了!”

茹喜没听懂这话,还以为是在讽刺她跟永琪继续负隅顽抗,憎恶地挥手道:“弄走弄走,果然是疯了!”

兵丁抬走水缸,茹喜再对常保道:“割了舌头,挖了眼睛,夜里丢出去,盯着野狗吃光了她!”

听茹喜咬牙切齿地嘀咕:“叛我的人,就是这般下场!”常保脸色惨白如薄纸。

大政殿里,高起与允禄、衍璜等宗室眉来眼去,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而正在念退位诏书的永琪,念到“太皇太后”时,语调也颇为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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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四章最后的出路

更新时间:20134814:36:22本章字数:6360

当茹喜再回到大政殿时,永琪还没读完退位诏书,这让茹喜有些诧异,她本意就是想避开这个敏感环节,直接跳到“奉明”一段,也就是由他们从不知哪个几角旮旯里挖出来的朱明后人作使者,重演当年万历皇帝赐封努尔哈赤的场景,表示他们还握有大明遗臣的名分。

“出了什么事!?”

茹喜心中还荡着处置茹安的快意,没注意到太多细节,随口问李莲英。

“太、太后……”

李莲英一副瞠目结舌之状,像是不敢开口,又像是一言难尽。

茹喜皱眉,透过珠帘望出去,忽然感觉,大政殿内,以及外面的十王亭之间,气氛有些不对了。

宗亲重臣,文武百官,不管是身着清时官服,还是换了前明官服,一个个都还是躬身含胸,垂袖肃立,眼观鼻,鼻观心,也就那帮南蛮报人不知礼,总是嗡嗡作声,跟蚊子似的。

就眼前所见,耳中所听,似乎没什么变化,可茹喜能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了,她一时难以摸清这差别,只是觉得……眼前这扇珠帘,似乎正要把自己跟现场隔开。

隔开的不是现场,而是满人之心,是她的权柄。

茹喜哗啦一声拨开珠帘,再不顾什么仪制,厉声问李莲英:“说——!”

李莲英打了个哆嗦,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失魂落魄地喊道:“太后,刚才传来消息……”

茹喜也抽了口凉气,双手把住椅臂,声音都有些变调:“红衣打来了!?”

李莲英摇头,茹喜大怒:“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只要红衣一日不入盛京,我们就有一日的生机!今日之事,不就是哀家……”

骂到一半,忽然醒悟南蛮那帮报人还在外面的十王亭,赶紧压低了声音。只让殿中宗亲重臣听到:“不就是哀家在领着大家,领着满人一族继续周旋么!?”

李莲英就哭着叩头,不敢开口,穿着大明官服的永琪被茹喜打断诵念后。就如木雕一般坐在龙椅上,不发一言,像是已习惯了被打断。

“太后,刚收到一份文书,这文书已在盛京传开,不久后,满人一族。怕会人人皆知……”

宗亲重臣们来回互视了好一阵,高起才毅然挺身而出,可还是没敢细说,略作交代后就扬扬下巴,这时一个小太监才哆嗦着凑了上来,递上一份文书。

“还有什么消息能吓住你们!?是圣道崩了,都高兴得说不出话了?哀家说过,南蛮的太子可不像他爹那般英明神武。那就是个楞小子,上台的第一件事怕就是把咱们满人杀个干净……”

茹喜冷冷开着玩笑,信手取过文书。展开一看,正翻动着的嘴皮径直僵在原处,脸上的血色也急速褪下。

她当然不可能一眼就看完至少有十几页厚的文书,可文书封皮上一行字却已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大清嘉庆皇帝爱新觉罗弘?并大清恂亲王、正黄旗都统爱新觉罗胤禵告辽东满人书。

嘉庆废帝就只当了两年傀儡,在满人中毫无影响力,可胤禵就不一样了,不仅是康熙的儿子,还曾当过大将军王,在雍正时代沉寂了十年,乾隆时代再度崛起。主理满人内部事务长达十年之久,曾是茹喜的“亲密战友”。

为彰他地位之尊,当初还借“重病”中雍正的名义,特许他如怡亲王胤祥一样,不避讳“胤”字。四年前乾隆倒台时,这位十四爷被她逼去了南面。本觉得他该再无话事之能,动不了满人之心,可时过境迁,今日这情形下,十四跳了出来,威力就难以想象了。

“你其实也根本不在乎怎么治满人,就只在乎怎么治我吧,呵呵……”

茹喜心神摇曳,不知是悲还是喜,十四出面这事本是她最怕的,但她一直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为什么呢?圣道不是要治满人一族么?怎么可能把十四抬出来号召满人?这就必须优容一部份满人,跟圣道的初衷大相悖离。

按理说,她最怕的是乾隆乃至雍正出面,这爷俩的号召力可比十四强多了,但这个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一来两人都是名义上的死人,“复活”他们的代价太高,高到可能让国人怀疑圣道的立国之本,圣道显然不可能这么蠢,二来这就更偏离了圣道穷治满人,将大部分满人驱赶出华夏治地的初衷。

现在圣道让十四露面,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自己已经让圣道头痛了,已经让圣道改了初衷,由治满人一族变作治一部分满人,一部分与自己团结一心,继续跟圣道软斗的满人。

“如果你真有什么大义之心,能压下你那好洁之癖,跟我假戏真做,别说满人,朝鲜人,甚至日本人,我都会帮着你制了。你能为安抚北人,连乡野村妇都纳,我却不够资格么……”

悲喜之间,还溜过这样一个念头,让茹喜自觉浑身发热,赶紧压了下来。

十四既出面,要干的事就不言自明,显然是要诋毁自己,号召满人伏罪受罚,甚至站出来推翻自己,怪不得李莲英那么惊恐,宗室重臣们那么紧张。

拆开封皮看内文之前,茹喜缓缓扫视了一圈大政殿里的宗室重臣,开始评估自己手中的权柄还能不能稳住。

宗室就是骑墙派,没太大忧虑,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分为三派的重臣。

一派是庆复、讷亲和鄂善,他们还掌着近万人马,一部分是紫禁城宫卫,一部分是步军营旗兵。这些人马没什么战力,也就是摆摆样子用的,但不管是搞政变,还是压制政变,都足够了。

还好,三人都是老心腹,就惶恐地立着,该是没什么异心。

另一派以驻守锦州的武卫军后翼总统班第为首,包括不少原盛京青壮派武人。武卫军后翼已没必要驻守锦州,茹喜将他们调到盛京附近。充当盛京最后一道防线,同时为将他们跟兆惠和阿桂等人区分开,茹喜将他们改为拱圣军。

说到兆惠和阿桂,茹喜就是一肚子气。这本是去送死的混蛋,事到临头,竟然也有了各自心思。一个东奔,一个南逃,就顾着自己,还摆出一副坚决不与自己同谋的桀骜架势,等于将满人面临的压力全又推了回来。茹喜只能捏着鼻子给两人各封了将军。让其他满人以为两人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各自行动也是为了谋更多后路。

剩下这支拱圣军,兵不满万,火炮寥寥,靠他们在盛京抵挡红衣这事,与其说是期望,不如说是装样,让下面人有所安慰而已。

这安慰还是相当重要的。不如此她就难以握住数十万满人之心,同时遥制大半个辽东的百万汉人。因此她对班第等人厚加笼络,甚至还召他们作过彻夜长谈。让他们懂得她谋满人未来的苦心。

这些人头脑简单,一腔热血,而且背景单薄,应该也能安心。当然,安心的程度是在盛京城墙之外,她可不敢放这帮人入盛京,二愣子横起来,天老爷都拉不住,谁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

接着就是高起高澄父子,噢。还有个小儿子高挚伴在皇帝身边。

看刚才高起第一个出面解释,就说明他对自己还是忠心的,这的确是个忠臣,忠于满人一族,既然自己等于满人一族,那么高起也会一直忠于自己。他手下的西山大营残兵人数虽少。但斗志坚决,与英华,与圣道誓不两立,该不会为十四的劝说所动。真有大事,连庆复、讷亲和鄂善等人都解决不了的话,还有高起可以指望。

茹喜心中稍安,只要稳住骨干,下面一般满人动摇,那可没什么好怕的。手里还有接近三万兵,收缴文书,乱言者杀,出逃者杀,这样就能把形势稳到圣道跟自己和谈的时候。

脑子里一边转着紧急处置的念头,一边拆开文书,细细看了起来,与此同时,宗室重臣们,包括高起在内,都再度偷偷对视,似有默契,又似有相争。

许久之后,就听珠帘后响起刺啦刺啦的撕纸声,紧促的喘息甚至隐隐掀动了珠帘。

高起低头,不再跟他人对视,也不敢看珠帘背后那张依稀可见,正因暴怒而狰狞的女人面孔。

太后怕已不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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