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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春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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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家人去了,几乎忍不住想要叫他回来,却终於还是没有出声,看家人转过墙角不见了踪影,转眼从窗中望出去,外面却是一口小小池塘,看那塘中荷叶,娉婷玉立,绿叶如盘,间杂著一两朵粉色荷花,怅然半晌,转过头来,猛见一个人默不作声地站在榻前,目不转睛地看著自己,肤色略黑,面容颇见清瘦,但那神形容貌,正是陈大郎。



间非仰脸看他,一时失神,手里拿的书啪地一声掉在地下,大郎躬身拾起,默默地放在小几上。间非轻叹一声:“你。。。。”只说得一个字便住了口,低下眼帘,不再看他。
大郎将纱被往一旁一推,侧身在榻沿上坐了:“为什麽不见我?”


间非身子往里一缩,咬住了唇不作声。大郎见他形容消瘦,撑在榻边的手指一根根像是一折便会断似的,薄薄一层皮肤白得几乎透明,隐隐看见青色的血管突突地跳著,一张脸仍是清雅端丽,眉梢眼角,秀色夺人而来。
大郎握住他手:“或许你有说不出的苦衷,你既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我便是来看看你就走。只告诉你一声,我是不怕的,战场上混出来的人,没什麽好怕的。”


他说著欺近身来,低声道:“他又将我远远调开了,这一次是去岭南。”
间非吃了一惊:“岭南?那里湿热难耐,你北方之人怎能忍受?”

原来夏侯醇左思右想,觉得将此人放在京中著实不妥,正好岭南将军出缺,夏侯醇一纸调令将大郎调去。明里还算是升了一级,竟是个一品大员了。


间非心中念头一转便即明白,夏侯醇终究是没相信他的话。再怎麽撇清,在夏侯醇那里也没有清白可言的。
“什麽时候走?”
“三後日便要启程。母亲妻子一并带走。旨意便是如此。”y


间非咬了咬牙:“这是终身发配了?”
大郎点了点头。间非心中一痛:“是我连累了你。”顿了一顿又道:“你先去,不出一年西狄必来侵犯,那时节他定要重新启用你。”
大郎道:“朝中能人不少,不一定非要用我的。”


间非一笑:“大郎,傅青方本是当朝大学士,按祖制是不能处死的。他依然判了斩刑。这屠戳大臣一开了头,便是他想收手也收不住的。嘿嘿,朝中能人有限,再斩杀那麽几个,大郎,他想不用你也难了。”


他说到这里,脸上绽出了笑容,清清冷冷,虽是伏天,大郎心中仍是一寒:“间非,你是什麽意思?你。。。。”
间非抬了眼看他,乌黑的眼珠缓缓转动,眼波流动时勾人心魄:“我没什麽意思。大郎,你只管去,到时候送你一分大礼!”



大郎还要再问,间非伸手捂住了他嘴:“别再说了,我曾说过的,请你稍待时日,总有你明白的那一天的。现下,不说这个。”说著,搬住他头颈,缓缓吻住了他。


天气炎热,那唇倒是冰凉的,这一点冰凉顺著舌尖一路传到心田却变成了一团灼热。大郎心神一荡,张开臂抱住了他,只觉得怀中的身子瘦得硌手,轻轻颤动著,呼出每一丝热气都在缭拔著他,顿时血脉贲张,情欲奔涌。b


间非大病初愈,激吻之下便觉得气紧,咳嗽起来,伏在大郎身上喘气不匀,大郎搂了他,恨声道:“怎麽会病成这样?他是怎麽在折腾你?”
间非闭了眼,笑了一笑:“这身子受点折磨好过,心里受折磨那才是真正难熬。”大郎克制住自己想要站起身来,间非却不肯放手,牢牢抱住他,低声道:“别管它了,你过来一点。”


他在病中,只穿了月白内衣,半敞著衣襟,露出一点雪白的胸膛来,半隐半露著两点,长发散乱,更兼低颦浅笑,那一种妖娆风情,又添著一点病态,更与平素不同。大郎叹了口气,这般模样他是万万抵受不住的,伏上身去,轻轻儿压住了他,耳听得间非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只觉得全身的血顿时流得快了起来。


轻手轻脚除了衣衫,因在病中不敢十分用力,只是著意地温存怜惜,比平素里更多了缠绵留恋,倒也很是纠缠了些时辰。
看看天色不早,大郎整衣欲去,间非伏在枕上微微喘息,面色绯红,肩头祼露在外,大郎替他盖严了,在他颊上一吻,间非微闭了眼道:“大郎,此去需韬光养晦,防他寻你的不是,处处小心,忍耐一年半载,必有消息与你的。”


大郎踌躇欲言,间非张开眼看他要说不说,轻笑道:“有话便说吧,你几时成了吞吞吐吐之人?”
大郎蹙眉道:“我在朝中这几个月,听了些闲言碎语,尽是些。。。。”g
间非一笑:“不过是说我结党营私,玩弄权术,媚惑主上,误国殃民,是吧?”
大郎面有赧颜,道:“我也是道听途说,并不十分真切的。只是你要小心才是,切莫树敌太多。”


间非又是一笑:“你去吧。万事小心。朝中之事,我自有分寸。”
大郎低了头,犹豫半晌,过来又抱了他一抱低声道:“好生珍重,保养好身子,莫叫人放心不下。”说罢,不再看他,转身去了。

第二十七章

说的是一年便可相见,然而到正庆十三年大郎这才重又回到京城。
相比正庆十年来说,以後三年似乎要算得都是好年景了。席卷半个北方的灾荒已经过去,运河河道疏浚工程也早已完工,从此江南、东南地区的财税粮物源源不断地运抵京城,而西边的强敌也因合约的签定,边界也安宁了下来。


朝中却又是另一番光景。顾名行与裴俭诚奉调回京後,朝中大臣便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一批老臣慢慢聚在顾裴身周,而一批新贵却集中在了宁间非一边。这两边的人在朝中结党营私,争权夺利,几番较量下来,顾裴便落了下风。



宁间非的身影刚上殿前,良方便迎了上去,谄笑道:“宁大人,皇上正等著您呐。都问了奴才好几次了。”
宁间非大步走进殿里,只见夏侯醇高坐在龙椅上,正低头看著奏折呢。。
间非便要跪下见礼,夏侯醇一挥手:“免了吧。” 


夏侯醇在龙椅上伸了个懒腰,道:“叫你来不为别的,只想问你,这些日子因了什麽和老裴闹得这般不可开交?”
间非道:“这个臣委实不知。而且微臣对裴大人一向以恩师相待,并不曾与其有过什麽争执,皇上此言不知从何说起?”


夏侯醇冷笑道:“这话说与别人听或许有人信,你说与朕听可有什麽意思?朕调他回来,也是因为他在老臣中威望素重,你那些新鲜法子,总是有人说三道四,朕曾跟他说过的,调他回来,便是替朕将那些老臣的口堵住,这一般老臣的口是堵住了,他倒与顾名行联手来参你,朕问你,他们说的可是事实?”


说著将那弹骇奏章递与间非,间非打开来看了,道:“陛下,这些不过都是些陈词滥调,早就不新鲜了。”
夏侯醇点头道:“是啊,便是陈词滥调才奇怪呢。朕为著这些话将此二人贬出去一年有余,身上的坏毛病去了不少,偏生便是一说到你半分改观都没有。”他走下座来,对宁间非道:“你怕是要收敛些了罢?”


间非一笑道:“陛下调他们回京,不就是为了微臣吗?”
夏侯醇看著他道:“你倒是个聪明的,朕是为你好。朝庭上下说你专权误国的不少,调他们回来,不过是让你少做恶人。”


间非道:“多谢陛下体谅微臣。如今粮饷已经齐备,国库充足,陛下开富国强兵,开疆拓土之愿便要实现,微臣受一点半点的非议也没什麽。”

夏侯醇欺近身来,似笑非笑地道:“这倒真是转了性了,这些日子乖顺得很啊?”宁间非身子一缩,没有作声。夏侯醇便拉他坐下,那座位虽然宽大,两个人还是挤不下,夏侯醇便抱他坐在身上,搬著他的脸笑道:“早这样听话,少受多少罪?”


间非低声道:“陛下富有四海,什麽样的人得不到,间非如果不知珍惜,便真是个蠢人了。”他说话时,眼睛却看著地下,夏侯醇只见了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不知为什麽,心里不是个滋味,这些话是他想听的,却又是不想听的。想听是因为听著心里著实舒坦,不想听是因为知道这绝不是他的真心话。


只恨自己性子怎麽越发执拗起来,万事都装得糊涂,唯有这事不肯装糊涂。
翻身便将他摁在椅上:“宁间非,你什麽时候才能对朕说点真心话?”
间非给他摁得动弹不动,勉强说道:“臣。。。。不敢。。。不敢欺瞒圣上。”
“不敢吗?朕问你,你头些年往岭南寄的那些东西,那些书信是给什麽人的?你是怎麽跟朕保证的?”


间非苦笑了下,说道:“微臣不过托人给陈将军带去一把剑,那剑本是他的,臣交还与他本是个。。。是个了结的意思。至於书信不过是公函罢了。再说这事过了两三年了,陛下还记得呢?”


夏侯醇手上加劲,狠狠拧在他身上,间非痛得蹙起了眉尖,夏侯醇便觉得这模样儿可疼可爱,顿时心痒难搔起来,一手便摸向他下身,间非仓促要躲,正闹著呢,只听良方在门口道:“陛下,裴大人求见!”


夏侯醇正在解间非衣扣,道:“不见不见,朕没空,让他先回去,过後朕自会找他。”

裴俭诚听良方说不见时,吃了一惊,夏侯醇一向勤政,很少拒绝大臣的求见,此时但见宫门紧闭,隐隐传出夏侯醇调笑之声,笑声甚是轻薄。他脸上一热,转头对良方道:“想来是哪位娘娘在此,老臣来得不是时候,公公,老臣先行告退 。”


良方与他原是老熟人了,便没平时那麽谨慎,嘴略一撇,不尴不尬地一笑。裴俭诚顿时明白过来,脸上神色变得轻蔑,鄙夷之色形於颜表,低声道“真是妖孽,狐媚惑主,连颜面都不要了!”


良方道:“大人如果是紧急公务,先请在上书房外候著,皇上一会儿便去的。皇上每日必去的。”
裴俭诚道:“唉,也算得是紧急之事,接西狄国书,晋公主亡故了,西狄一来报丧,二来要朝廷另选送公主前往和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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