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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看。”她的手立即伸向张安夷的领口,就要拉开他的衣襟。
张安夷并没有阻止。
阮慕阳小心地将他衣襟拉开。让他受伤的那半边肩膀露了出来。伤口基本已经愈合,结的痂都脱落了,疤痕有些狰狞。
她不知道。她那双细嫩的手在男人的肌肤上划过格外撩人,就像是在点火一半。
张安夷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阮慕阳看向他。
“我的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那为什么还说疼?就在阮慕阳想要开口的时候,腰上忽然一紧。整个人跌倒在了他身上,脸颊直接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还是第一次她衣衫完整,而他却先衣襟大敞。
阮慕阳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他骗了,红着脸想要起来,不想以这种羞人的姿势跨坐在他腿上,可是腰间的那只手轻而易举地便将她禁锢住了。
“你松开!”
张安夷笑着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面对着自己,说道:“夫人,为了养伤,我已然清心寡欲一月有余了。先前每回你替我换药,我都气血上涌,觉着伤口要裂开一样。”
阮慕阳不知道原来每回替他肩上换药时。他心里还有这么多想法,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对她十分了解,知道她要半推半就地从了。张安夷极低地轻笑了一声,强势地吻上了她的唇。
唇齿交融,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阮慕阳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舌间细细地低吟。
衣衫尽褪,周身的温度却是越来越高了。明明相触的身体更火热,却忍不住想要贴得更近。
就着这个姿势紧紧交缠的时候,阮慕阳双脚难以着地,整个人如同漂泊在大海之上的小舟,浮浮沉沉、没有着落,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
后来。张安夷又托着她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榻。浅浅的惊呼声从口中溢出,阮慕阳羞得根本不敢抬起头,只能将头埋在他颈间。
他将她放在锦被之上,深色的被面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上面的痕迹如同是落在雪地里的梅花,看得他的眸色更深了。
随后又是长久的床帐摇曳和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一室旖旎,气息暧昧甜腻。
第二日张安夷休沐,终于能睡个好觉,而阮慕阳,被折腾了大半晚,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累极了根本也没起得来。
在京城停留了半月有余,谢昭终于要回西洲了。
因为救驾的事情,再加上来了京城之后没有与朝中大臣来往、安分守己。灵帝已经彻底对他改观,仿佛忘了先帝在世最后几年他们为了皇位是如何争斗的,对他多加关照。还决定将留在京城的谢涂送去了东宫与太子一同学习课业。
对于灵帝的这种做法,不管是洛阶、还是皇后都劝过,但是他不为所动。
就连皇后和洛阶都没有办法阻止,阮慕阳一介后宅妇人,更是无可奈何了。不得不说,灵帝宽厚的性子实在太不合做帝王了,怪不得当年先帝驾崩前遗诏上写的是谢昭的名字。虽然谢昭也不见得是个好君主,但是比起灵帝,或需要好一些。
谢昭离开的那一天晚上,阮慕阳在穿云院中看到了一个人。因为张安夷时常会将白日里没有办完的事情带回来办理,所以经常会有一些官员进进出出他的书房,所以也不足为奇。因为那人行踪有些可疑,带着几分遮掩,阮慕阳便多留了个心眼注意了一下。
当看到那人的脸的时候,她心中惊讶。
那人是谢昭的心腹。
上一世,她就见过他。
一开始阮慕阳还以为是谢昭派人混进了张家,可是当看到莫见出来将他引去张安夷的书房的时候,阮慕阳顿时脑中“嗡”地一下,心中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一片混乱,脚下险些没站稳。
谢昭的心腹怎么会这么晚单独来见张安夷?
这是不是证明谢昭私下与张安夷一直有来往?
她一直以为他们也是对立的。
“夫人。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珐琅扶住了她,顺着她看的方向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可疑。
听到声音,莫见回过神,远远地看见是阮慕阳,便走了过来问道:“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他并不知道阮慕阳能认出那是谢昭的人,自然也就不紧张。
阮慕阳亦不会蠢到当场说穿。她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认识谢昭的心腹。
她压下了心绪,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忽然有些头晕。珐琅扶我回房吧。”
回去之后,阮慕阳脑中依旧一片混乱。
张安夷与谢昭私下有来往这件事几乎颠覆了她的认知。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有些什么样的约定。但是谢昭现在已经离开京城了,却还派心腹过来,他们之间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她是一定要谢昭死的,张安夷怎么能与他有来往?
第五十九章 皇后背后的谋士
阮慕阳一直在想着张安夷跟谢昭私下联络的事情。她忽然再次意识到自己对张安夷根本不了解,看不透也猜不透,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跟谢昭这样的人为伍。
没多久,屋外传来脚步声。
张安夷回来了。
“听莫见说夫人的身子不舒服?”
阮慕阳想问,可是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问出来。她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认得出谢昭的心腹这件事。
她有太多无法坦诚的秘密了,因为瞒的太多,所以也没有底气、无法光明正大地问他那些他瞒着自己的事情。
“没什么事。”她勉强笑了笑说,“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张安夷拉住了正要走向床边的阮慕阳,仔细看着她。
虽然他眼中是缱绻的温情,可是温情之下却是一片看不到底的漆黑,阮慕阳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情绪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让她感觉十分不安。
感觉他像是看出了什么,她的心跳慢慢加快了起来:“怎么了?”
即便她眼中的防备只是一闪而过,甚至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是没有逃过张安夷的眼睛。他那双眼睛仿佛将一切都包容了进去,最后化作唇边的一抹上扬的弧度,伸手抚上她的脸,温柔地说道:“脸色这么白,还说没什么事?要不要现在让人去叫大夫?”
阮慕阳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可能是前两日着凉了。现在时候不早了,还是明天白天再请大夫吧。”
“好。”
因为阮慕阳心事重重,所以一夜无话。
很快,阮慕阳就知道张安夷跟谢昭私下有联络是为了什么了。
永安王谢昭离京走了一个多月终于回到了西洲,然后开始奉旨巡抚西洲一带的边界,一下子抓出了好几个玩忽职守、谎报军情和政绩的边将和文官,上报给了灵帝。
灵帝将谢昭好好表彰了一番后,下旨将那些官员统统押解回京受审。
就在这时,都察院右都御史兼刘之洞上奏检举其中一人与洛阶的二女婿兵部侍郎之间常年有来往,多次向他行贿。
灵帝听闻大怒,将事情交给张安夷彻查。
这件事情并不如表面上这么简单。右都御史刘之洞的嫡长女嫁给了工部尚书阮中令的长子阮明华。刘之洞毫无疑问是张安夷这边的人。这件事不仅仅只是检举行贿,而是针对的洛阶。
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张安夷正好落井下石,谢昭替他做了嫁衣。
但是知道张安夷与谢昭私下有来往的阮慕阳立即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她从中得到了一个让人惊讶,细想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张安夷与谢昭正在联手想要扳倒洛阶。
不知为何,阮慕阳有种直觉,最先提议这件事的一定是张安夷。
因为她的缘故,再加上张安夷改了遗诏让本该继承皇位的谢昭与皇位失之交臂,他们两人之间的仇怨可以说是非常深了。以阮慕阳的了解。谢昭极为自负,定然不可能向张安夷抛去橄榄枝。为了对抗洛阶,能想到与仇敌联手的,一定只有张安夷这样高深、城府极深、步步筹谋的人。
因为与谢昭联手,他生生地扭转了乾坤,将原本胜算极小的局面给几乎扳到了平衡的状态。
这一招实在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给阮慕阳的除了震惊之外,更是叹服和无助。她叹服的是张安夷的心智和大胆。谢昭绝对不是会任人利用的人,他这相当于是在险中求胜,无助的是事情超出了她的预计,段时间内想要让谢昭死更困难了。谢昭的实力再次壮大,洛阶倒下后,他与张安夷相争,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万一灵帝驾崩,太子还小。最后皇位落到了谢昭手里怎么办?
阮慕阳的心中乱极了。
让她更没想到的是,除了她以外,还有人是真的仅凭着这一件事猜出了张安夷与谢昭之间的关系。
洛阶二女婿受贿的事情经张安夷查办,自然是证据确凿。灵帝大怒,不仅将人革职,还将洛阶骂了一顿。这件事终于让他对洛阶忌惮了起来。
在洛阶二女婿被革职后的第三天,皇后召见阮慕阳进宫。
去年,洛妃替灵帝诞下龙子。这对裘皇后和太子谢深来说是十分大的威胁。
洛妃背后是权势滔天的洛阶,太子如今羽翼未丰,又没有洛阶这样的靠山,若是哪一日灵帝忽然驾崩,恐怕裘皇后和太子母子的处境就危险了。是以裘皇后一直在拉拢张安夷,近两年时常召见阮慕阳进宫增进关系。
这一次,阮慕阳也只当是像往常一样进宫陪裘皇后说说话。
只是自进入甘泉宫开始,察觉到裘皇后的目光,她就觉得这次恐怕不只是一次简单的说说话。
“张夫人不必与本宫客气,今日御膳房新做了一些糕点,本宫就请张夫人过来尝尝。”
阮慕阳恭敬地说道:“多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