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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叶屈膝谢了他,转身进了角门,心里头却奇怪,明明是顾端委托她做饼,她怎么反向他道谢?看来她对厨房的热爱,已经走火入魔了,但凡听见有上灶的机会,就不由自主地道谢了。
她先回到住处,发现自己的银箱子,已经搁在厅里了,带去姜国府的一个小包袱,也原封未动地放在了桌上。难不成香秀她们,回来的比她还早些?南叶马上去了东厢,却不见有人,也是,她们就算回来,也是直接去西厨房,对于她们下人来说,是没有车马劳顿和休息这个说法的。
她回房喝了口水,赶往西厨房,果见香秀和含雪就在院子里,被一群厨娘围着,正跟她们讲着姜国府的见闻,还有上次斗菜时的惊险状况。
南叶没有惊动她们,轻手轻脚地去了大厨房,却没见着翠云,几个管事也都不在,想必此时正是闲暇时间,而翠云去找王大梁了。
没过一会儿,香秀还是发现了她,马上把她拉过去,让她给厨娘们讲讲上次斗菜时的情形。上次斗菜,她被人陷害,而且最终还输了,有什么好讲的,南叶暗叹一口气,转移了话题:“斗菜尚未结束呢,至少还有两场,世子已经发话,让我赶紧准备,你们也各自琢磨琢磨去罢,说不准还有机会参加呢。”
还有斗菜?还有机会?厨娘们的眼睛马上就亮了,奉承话一句接一句,飞向了南叶,但南叶用轻飘飘一句“我虽然参加,却做不了主”就打发了她们,人群终于渐渐散了。
香秀也很兴奋,拉着南叶问:“真的还有斗菜?我还能是你的帮厨么?”
这事儿顾端真没提,南叶一愣:“等斗菜的题目出来后,我帮你问问罢。”
香秀高兴地点了点头:“待在姜国府,真是倒霉事一桩接一桩,还是回来好,马上就有斗菜的机会。”
的确是这样,南叶四下一望,问道:“深冬呢?”
香秀神色一黯:“她到底还是洗衣房的人,回去报道了。”
深冬出门一趟,什么也没捞着,她虽然得了一套花模,但转赠给她,她也派不上用场,南叶想了想,摸摸怀里的一点银子,道:“我去瞧瞧她。”
香秀忙道:“这会儿没事,我陪你一起去。”
南叶点点头,两人携着手,到了洗衣房。洗衣房门口,仍旧是那个婆子看门,但这回她见到南叶,却十分地冷漠,连银子都不收,只一个劲儿地道:“洗衣工就是洗衣工,去西厨房作什么?就算是世子,也管不到西跨院来!以后你别来了,深冬不可能再去西厨房!”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过去了姜国府几天,回来就变了?!南叶急于知道详情,硬把银子朝婆子手里塞,恳求道:“妈妈,我不为难你,深冬不能见,也就算了,我只问你一句,不许深冬再去西厨房,是谁的主意?”
那婆子终于还是接了银子,但却不肯明说,只道:“南叶,你这是得罪人哪!自个儿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是得罪谁了罢。”
☆、217。第217章 人是物非
得罪了谁?她在这西跨院里的仇家,有能耐做这事儿的,也就只有王大梁了。也许是翠云向他“诉说”了在姜国府的遭遇,又或者他早有削减她帮手,给她制造困难的念头,所以才趁她初回府,诸事繁忙之际,给她添了点堵。
香秀踮着脚,朝洗衣房的院子里头看了看,却未发现深冬的身影,忙提醒南叶:“深冬不在呀?”
南叶探头一看,果然不见深冬,忙问那看门的婆子:“既然深冬是回了洗衣房,那她人呢?”
那婆子把眼神瞟向了别处,道:“她离了洗衣房这几天,连件褙子都洗不干净了,不罚她,不会长记性。”
罚了深冬?这肯定也是王大梁的授意罢?好毒辣的手段!西厨房的厨师们,个个都是人精,深冬这么明显,是因为跟了她,才被恶整的,他们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如此以往,谁还敢跟着她混,谁还敢给她打下手,当帮厨?
如果没了帮手,不说别的,就是每天给三位主子做饭的任务,都不可能完成,到时他便有了充分的理由,来抢她的活儿了。
王大梁这一招,可真够狠的!
不过此时此刻,她最为担心的,还是深冬的状况,忙一把握住婆子的手,提醒她掌心里还有她塞的银子,问道:“妈妈,深冬挨打了么?要不要紧?”
婆子看看手里的银子,又朝内看看洗衣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板子肯定是挨了,至于伤得重不重,我也不晓得,不如等天黑后,你自己来瞧瞧?”
那敢情好!南叶对她谢了又谢,拉着仍旧气愤不已的香秀离开,然后去托角门上的婆子,买了点专治跌打损伤的膏药,揣在了怀里。
香秀十分担心深冬的安危,急问南叶:“洗衣房的规矩,竟如此之严么,一件衣裳洗不干净,就要挨板子?”
南叶的心情很是沉重,道:“规矩倒的确是如此,就是在西厨房,做坏了主子的饭菜,一样要挨板子,只不过,深冬是真没洗干净衣裳,还是有人故意想让她起不来床,就不好说了。”
香秀有些不明白:“深冬平时不言不语的,能和谁结下梁子,竟要如此害她?”
南叶抬头,望向烈日照耀下,闪闪发光的树叶,脸上微露恨意:“深冬就因为帮了我一段时间,便落得如此下场,从今往后,只怕是无人敢再给我打下手了,此人不是和深冬结了梁子,而是要给我好看呢!”
“王大梁!肯定是王大梁干的!”香秀突然想起来,在她受伤昏迷期间,王大梁就已经干过这种事儿了,当时他明知南叶马上要参加斗菜,却暗逼着西厨房所有的人,都不去给南叶帮忙,南叶实在没办法,这才去洗衣房把深冬带了出来的;而今他故技重施,看来是还没死心,硬是要把南叶逼到死角里去啊!
而马上就又要斗菜了,瞧瞧这时间,分明是故意掐好的!
原来是冲着南叶来的!香秀心内的愤怒,陡然又平添了几分,抓住南叶的胳膊,把她朝正院那边拖:“这次不能让王大梁的奸计得逞,走,咱们告诉世子去!”
南叶连忙按住她的手,道:“不能去!”
香秀急道:“这事儿如果不解决,你斗菜怎么办?总不能孤身上阵罢?怎么,你是怕世子嫌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肯为你作主?”
南叶摇头:“只要告诉世子,世子一准儿会帮忙,但一遇事就找世子,让别人怎么看我?”
这倒也是,南叶是想要当厨房总管的人,如果连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难免给人留下无能的印象,香秀明白了南叶的意思,但还是很烦恼:“上次你是因为找到了深冬,才破了王大梁的局,这回连深冬都栽了,还能怎么办?”
南叶深吸一口气,道:“这事儿稍候再说,只怕让我头疼的,不止这一件事。”
“还有?”香秀瞪大了眼睛。
她一去姜国府这几天,多好的机会啊,王大梁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只怕短短几天,西厨房已经是人是物非了呢。南叶想着想着,目光微沉,朝着西厨房去了。
香秀赶忙跟上,深叹果真是人能遭人妒,南叶这一路走来,可真够艰辛的,这才级别才三等呢,就已经有王大梁对她围追堵截了,要想爬上厨房总管的位置,还得历经过少艰难困苦啊。亏得南叶心智坚韧,要换作她,只怕气都要气死了罢。
她们回到西厨房时,短暂的闲暇时光已过,管事们各就各位,准备做晚饭,水台,案板,打荷的人员,也都开始忙碌了。这一套体系,倒是沿用了南叶之前为接驾所创的那一套,只是没人来感谢她。
南叶的目光四下一扫,径直去了马六嫂的大灶前。马六嫂正拿着锅铲,炒一道香煎肉,这菜可只有姨娘们的餐桌上才有,南叶瞟了一眼,笑着跟马六嫂打招呼:“马六嫂,别来无恙?我不在的这几天,给老太君、大小姐和世子做饭的活儿,全落在你身上了,可把你忙坏了罢?”
马六嫂闻言,脸上的笑容一滞,神色马上复杂起来,她手里仍旧炒着菜,眼睛却朝王大梁那边望去,道:“我水平有限,伺候不了主子们,这几天给老太君、大小姐和世子做饭的,是王管事。”
果然是王大梁把她的活儿全揽了去,居然一件都没分给其他人,看来他不光压制她,还防着其他管事呢。而马六嫂的声音哑哑的,想必也非常不甘心,只是生性懦弱,不敢反抗罢了。在这西厨房里,向来都是勇者胜,胆小的人尽管更易容身,却不容易出头。南叶暗自叹息一声,道:“马六嫂,我走的时候,那活儿是委托给了您,而今我回来了,您看给我派点什么事儿好呢?”
她很有自知自明,给老太君等人做饭的活儿,是她自己拱手交出去的,尽管是暂交,她也没想全收回来,但既然她回来了,总得给她点事做罢。
但马六嫂却目光闪烁,道:“你才回来,急什么,且先好好歇几天。”
☆、218。第218章 烦心事一箩筐
什么活儿都不给她派?这是要把她晾起来的架势?还是说,要逼着她回到原点,去做三等厨娘的分内活儿,埋头切菜?
埋头切菜,她倒也没意见,只是他们如此明显地针对她,也太让人恶心了!南叶面露讥讽笑容,问道:“马六嫂这是让王管事给逼的?”
马六嫂惊慌地朝王大梁那边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可别乱说话。”
南叶实在忍不住道:“马六嫂,您卖力为王管事办事,他却把我的活儿全给自己揽了去,一样都没分给您,您这一通忙活,究竟有什么趣味?”
“你不懂……”马六嫂想起被王大梁排挤到东厨房的袁必得,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南叶见她这副样子,连许以利益让她帮忙的心思都没了,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大厨房。
香秀一直跟在她旁边,马六嫂的话,她自然也是听了个分明,不免气愤难当,一个劲儿地对南叶道:“一定得把那三件活儿,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