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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 道 [ 崔仁浩(韩) 著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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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尚沃一字一字地说,张美龄一字一字地跟着学,然后又问: 

  “您府上住什么地方?”“我的家在2000里外的朝鲜,在平安道的边陲小城义州。” 

  躺在床上的张美龄突然站起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林尚沃被女人突如其来的行动搞得惊慌失措。张美龄双手捧着自己的白色绸缎内裙对林尚沃说:“大人,请您在上面写下您的名字和故乡。” 

  见张美龄要求自己在她的白绸内裙上写下自己的姓名和家乡,林尚沃慌极了。 

  “没有用的,就算我写上我的名字和家乡,我们也是无法再次相见的。” 

  张美龄马上抬起沾满泪水的脸开口说:“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与您再次相见。我要知道大人的名字,是为了对大人永生不忘,我要一辈子记住大人对我的恩情。” 

  林尚沃无奈地接过张美龄的白绸内裙,从随身携带的笔筒里抽出毛笔,蘸上墨汁。他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写自己的住处,也曾想到过洪得柱的门商店名,但最终还是写道: 

  “义州商人林尚沃” 

  在白绸内裙上写完“义州商人林尚沃”这七个字后,林尚沃再也无话可写,就这样算是交了差。 

  天一放亮,林尚沃立即离开了北京。据有关记载,此时是1801年9月。 

  往返路程4060里。长达三个月的长征就此画上一个句号。 

  1806年7月。义州门商洪得柱的店铺迎来一位客人。从他的行止装束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刚刚从大清国首都北京返回的松商。 

  所谓“松商”即开城商人。生意场上,人们把义州商人称作“湾商”,而开城商人则称“松商”。 

  见到洪得柱,寒暄过后,客人开始做自我介绍:“小人是开城生意人朴钟一,刚刚从北京回来的。” 

  亮明身份后,松商朴钟一作为进见贽礼向洪得柱送上一顶鬃笠。当时的开城商人有个习惯,会见贵客都要送上一顶鬃笠。这种鬃笠一般由马鬃或马尾制作,主要产地是济州岛。洪得柱接过开城商人朴钟一赠送的济州鬃笠,满面欢喜地问: 

  “不知大人何事大驾光临敝店?” 

  “小人唐突造访,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而是要找一个人。” 

  “您是来找人的?”洪得柱说道,“敝店可是没有什么人值得来找啊。” 

  “小人要找一个姓林的人。” 

  洪得柱思忖片刻,然后答道:“敝店没有什么姓林的人,您大概是找错了地方。” 


二十 


  朴钟一马上接道:“小人要找的人姓林,名尚沃。” 
  “林、尚、沃?”洪得柱面有不豫之色。 

  “是的,大人。”朴钟一答道,“小人拜访贵号,正是要见一个名叫林尚沃的人。我向别的生意人打听过,说是很早以前在贵店做过店员。”“林尚沃这个人的确是在我手底下当过伙计,”洪得柱含含糊糊地说道,“不过……现在……不是了。” 

  “那么,”朴钟一看着洪得柱,“现在他在哪里?” 

  洪得柱显得有些窘迫:“……不……不晓得。” 

  林尚沃被赶出洪得柱的店铺,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刚刚从北京回来,林尚沃就被扫地出门,说起来,离开这里已有五年。其实,他所遭遇的还不止这些,洪得柱不但把他赶出了自己的店铺,而且把他赶出了义州商界。 

  洪得柱发出一纸通告,将林尚沃贪污公款的事情在商界里大肆渲染。这无疑是一种破产告示,因为在以信为本的商人圈子里,私吞钱财、招摇撞骗或是贪污公款都是致命的犯罪行为。 

  林尚沃刚从北京返回时,洪得柱并没有丝毫起疑,因为当初就讲定那300两是属于林尚沃的,这一笔钱林尚沃自己怎么用已与洪得柱全不相干。但林尚沃从北京一回来,马上就对洪得柱如实相告: 

  “东家,小人借用了大人的250两银子。” 

  就在林尚沃毫不隐瞒地把自己借用了250两银子的事情如实相告时,洪得柱也丝毫没有怀疑林尚沃,因为林尚沃从北京贩回的绸缎转手卖了天价,让洪得柱赚了一笔一辈子从未赚过的大钱,他非但不会怀疑,反而对林尚沃心存感激,就算林尚沃借用了自己的钱,也不会让其产生不信任感。他坚信,既然林尚沃那么做了,自然有那么做的理由。 

  这种信任被打破,还是后来的事情。 

  和林尚沃一道走北京的客商中,有位年长的客商偶尔过访洪得柱。因为彼此年龄相仿,又是朋友关系,两人见面后喝起酒来。酒到酣处,那位客商聊起了走北京的旧事。 

  就在这其中,那位客商把林尚沃的事情也抖落出来,一番天花乱坠地神侃,说什么林尚沃年轻心盛,血气方刚,居然买下了一个中国女子做妾,而且那中国女子有倾国之色,只要是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一个不愿为跟她销魂一夜而一掷千金的。 

  尽管对方是一番乘着酒兴夸夸其谈的不实之辞,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洪得柱的醉意顿时荡然无存。待客人走后,洪得柱把林尚沃叫来问:“听说你在北京花钱买下个中国女子,这话可当真?” 

  林尚沃不言不语,沉默良久。 

  “为什么不回答我?听说你在北京买了个中国女子做妾,是真的吗?” 

  “不……不……是的。”林尚沃答得结结巴巴。 

  “那么,那些话都是瞎说,都是胡编乱造的了?” 

  在洪得柱一再追问下,林尚沃答道: 

  “小人花钱买了个中国女子,这话不假,但说小人把她收了做妾,这话却是千不该万不该。” 

  “什么?”洪得柱怒气冲天,“你居然真的花钱买下个女人!你这混蛋,既然花钱买了女人当然就是当妾了,还有什么千不该万不该的?”



二十一 

  事实上,洪得柱对林尚沃的行为感到如此愤慨,倒不是出于道义之心要谴责这个后生小子刚刚混得勉强糊口就去玩女人,而是心里别有隐衷。 

  通过长时间的考察,洪得柱已经看上了林尚沃,内心里十分希望林尚沃将来能够做自己的入赘女婿。洪得柱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对他来说林尚沃是一个求之不得的东床佳婿,而且正思量着挑个黄道吉日把婚礼办了,孰料这个林尚沃居然在北京买下个女人,花钱玩玩也罢,还要买下来做妾,听到这样的消息,也难怪洪得柱要怒气冲天了。“你这混账东西为了买个女人居然随便动我的250两银子?” 

  林尚沃依旧默不作声。 

  “我在问你,你这混账,是不是花我的钱玩娘们去了?”洪得柱气得眼前发黑,“为什么不回答,鼻子下有个窟窿你倒是给我出声呀!” 

  “大人,”林尚沃没有开口为自己作无谓的辩解,而是双膝跪地,磕头请罪不已,“小人死罪,请大人宽恕。” 

  洪得柱本指望林尚沃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没曾想对方居然直认不讳,这不能不叫他怒发冲冠。 

  “滚,给我滚!”他狂吼着,“不要让我看到你的影子,不要跨进这里半步,赶快给我滚!” 

  当时,义州商人有“三戒”,以“亲”、“信”、“义”为商道必守之戒律。如果受雇的伙计触犯了其中的一条,东家就可以当即向整个商界发出通告,伙计则从此再也不能踏进店家一步。 

  “亲”、“信”、“义”三戒,是义州商人人人必守的天条。做伙计的,如有私吞东家的金钱、秤上欺人、以假货蒙骗顾客的行为,当即会被赶出商店,并从此不得在商界立足。 

  随着洪得柱“赶快给我滚”的一声狂吼,林尚沃即被赶出了店门。尽管其他门商中有人眼热林尚沃的经商才能和高人一筹的中国话实力,但洪得柱随即发出了一道署有本人手记的通告,使得林尚沃永远被排挤出了生意圈子。事情已过去了四五年之久,这期间洪得柱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林尚沃的消息。 

  “这么说来,朴大人是来寻找我原来的手下伙计林尚沃的喽?”洪得柱满面窘色地看着朴钟一。 

  “是,是的。”朴钟一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您找他有什么事情吗?”洪得柱很奇怪。 

  “这件事,只能找他本人,别人告诉不得。” 

  “……是件重要的事情?” 

  “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件对林尚沃性命攸关的大事。” 

  “可是,”洪得柱打断了朴钟一的话头,“那货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以前是在我这儿干过,现在他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您派他去做什么事情了?”“派他做事?”洪得柱索性亮底,“赶出去了。”“赶走了?”“我带了他三年左右,见他有点经商的才干正想让他独立,发现他手脚不干净,竟敢贪污公款,就赶了出去。” 

  老底已揭,洪得柱又试探着问:“朴大人找他,难道是因为林尚沃让您也蒙受过损失?” 

  洪得柱这话一出,朴钟一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我可不是为这种事找他的。” 

  “不管怎么说,现在您在这里是找不到林尚沃的了。” 


二十二 


  “是,是吗?”朴钟一失望地起身要走,又看了看洪得柱,“方才您说过,他手脚不干净动过公款才赶他走的,那笔公款的数目?”“……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事情虽说已过了五年的时光,洪得柱对林尚沃仍耿耿于怀。 
  “那笔公款是多大数目?”朴钟一再次和颜悦色地问。“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不过您为什么问起这个?”朴钟一马上笑着接道:“……我想替他还上。”“替他还上?”洪得柱大惑不解,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是的,”朴钟一点点头,“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连本带利一块儿还您。林尚沃这个人,究竟挪用了您多少?”“这个……是250两。”洪得柱无可奈何地说。朴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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