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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闲杂人等……”
哈山冲两人瞪眼:“那算是什么?”
戈壁沙漠又齐声冷笑:“可能是你的救命恩人!”
哈山任了一怔,我不知道戈壁沙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可是
哈山的反应更加奇特,他竟然像是不能肯定两人的话是不是正
确,神情犹豫不决。
我趁机道:“不是靠这些朋友的帮助,我们打不开这容器?”
哈山对于我们打开了这容器这件事,不在意,他又发起怒
来:“谁叫你们打开的?你们应该根本打不开它!”
戈壁冷冷地道:“不过是不知哪一个外星人留下来的东西,
有什么了不起,地球上不见得没有能人,还不是一下子就打开
了?”
哈山的怒容一下子消失,神情变得十分沮丧,呆了片刻,叹
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表示不再追究容器被打开的事了,戈壁又
指著厂长等人:“他们也不是闲杂人等,当然,这里不是长谈的好
地方 ”
哈山叫了起来:“老天,快找一个有酒的地方。”
要找一个有酒的地方,当然十分容易,我们一行人等,一起
来到了云四风住所的客厅中坐定,酒由机械人团团转著运上
这时,就算是平日不喝酒的人,也变成需要酒,人手一杯,哈
山更是连尽三杯,才再度重复:“肯定不会有闲杂人等接近我那
容器?”
厂长再三保证:“绝对不会。”
哈山又叹了一声:“我不能不紧张,因为那容器究竟是什么,
能起什么作用,我其实所知甚少,可能随便按动一下,就会闯下
大祸!”
我们都表示可以理解,我催促:“哈山先生,你先问,可以问
了!”
哈山张开了双臂:“我想知道一切!”
于是,我就开始说 从白老大找不到他,来找我和白素相
助开始说起。
我说得十分简单,但该说的也全说了,当我说到白老大用赌
注的一半去收买船长时,他叹气:“不能怪船长,诱惑太大了!”
而当我说到八十日的时间告终,他没有出现时,哈山的神情
怪异莫名。
而等我说到我们终于打开了容器,根本里面没有人时,哈山
陡然跳了起来,叫:“打啥千朋!”
他一时情急,又叫了一句上海话,那是“开什么玩笑”的意
思。
我吸了一口气:“不是和你`打朋',第一次打开门,椅子上没
有人,我在失望之余,把门关上,再打开,你就在椅子上了!”
哈山用力眨著眼,又坐了下来,哺哺自语:“难道是我错手按
了不该按的掣钮?”
一众人都大是骇然:“你难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
自己在那里?”
哈山神情犹疑,欲语又止,我连忙道:“实牙实齿,实话实
说!”
哈山呆了一回,才道:“这……大箱子是怎么来的,你们都知
道了?”
我点头:“在海上漂,给你捞起来的?”
哈山答应了一声,又喝了一大口酒,才开始说他的故事,也
是我们全想知道的事。
【第九部:欻如飞电来】
当哈山在望远镜中,看到了在海面上漂浮的那只大箱子时,
心中就疑惑之极。他热爱航海,在海上消磨了不少时日,自然也
知道在海上,什么怪事都可以发生,可是像这样的一只大箱子,
究竟从何而来,里面有什么东西,都极度不可思议。
他感到高兴的是,事情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他的亲信,
他可以使他保持秘密(哈山这样做了,而且做得很成功,秘密一
直被保持,直到后来怪事发生,才暴露了出来)。他立即把那容
器,运到了自己的别墅之中,想把它打开来。哈山未能打开容
器,是意料中事,因为后来,在云四风的工厂之中,也要动用到最
先进的激光仪器,而且,还要有戈壁沙漠这类大师级的人物来亲
自主持,才能将之打开来,哈山所用的方法,自然万万不及。
不过,哈山除了急于想知道那容器之内,究竟是什么,也动
用了效率十分高的X光透视仪,自然,也没有任何结果。
在半个月之后,哈山已经知道这个在海面上捞起来的东西,
绝不寻常,而且,它又是来自一直神秘莫测的,所谓“百慕达三
角”的那个地区。在这容器之内,就可以是任何东西。
他好几次想去找白老大,也想通过白老大和我联系 这
是后来,为什么他听到白老大肯派我陪他“讲故事”作为赌注,他
便一口答应的原因。因为他心中有许多疑问,正想向我询问。
可惜,哈山和白老大两人,好胜心都十分强,两个老人家一言不
合,就要大起争论,哈山怕被白老大嘲笑说他在海上捞了什么破
烂上来当宝贝,所以就忍住了没有说。
不过他自己,一直在花时间研究那容器,在一个月之后,他
已经用尽了办法,仍然无法打开那容器之际,他又是焦躁,又是
好奇,那几乎今得他坐立不安。
那容器一直安放在他别墅的地窖之中,那天晚上,他从一个
宴会回来,有了几分酒意,在宴会上,他拒绝了一个金发碧眼的
性感尤物对他的挑逗,又感到了有点后侮……
总之,他是处在一种情绪十分不快,十分落寞的情形之中,
一回到了别墅,他自然而然,来到了地窖,站在那容器之前,盯著
看,越看越是烦躁,一转身,看到有一根铁棒在不远处。
那种一端扁平的铁棒是用来撬开一些东西用的,正像我首
先想用这种原始的工具去打开容器一样,哈山也曾用过这种铁
棒,想把那容器的门撬开来而不成功,那铁棒就放在一边。
哈山拿起铁棒来,冲到那容器之前,大声呼喝著,呼喝一句,
就用铁棒在容器上大力敲击一下,在地窖中,回响著金属敲击的
声音。
哈山那时呼喝的,全是一些没有意义的话,例如“你究竟是
什么怪物”,“不论你里面有什么,我都一定要弄清楚”之类的话。
他记不清自己究竟叫嚷了多久,和敲打了多少下。自他把
那容器安放在地窖中之后,他下令别墅中的任何人都不准到地
窖来。再加上地窖的隔音设备十分好,所以哈山在地窖中胡闹,
别墅中十几个仆人,都不知道。
哈山毕竟年纪不轻了,折腾了一阵之后,他感到疲倦,酒意
也过去了,他握著铁棒,喘著气,他仍然盯著那容器,还想再努力
学起铁棒来,再敲打几下 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知道哈山这老
头子的性格。
而就在这时候,他陡然听到,那容器之内,有一些声音传出
来。
哈山当时,其实并不能肯定声音是由容器中传出来的,由于
刚才他敲打那容器,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这时静了下来,听觉
也就不那么敏感。
他呆了一呆,直到再度听到有声音发出,像是有什么在转动
时所发出的声响,哈山才真正酒醒了,不由自主,向后退出了一
步。
他在和我们叙说经过,说到这里的时候,犹有余悸,伸手在
脸上抹了一下,问:“当时我极害怕,猜猜我最先想到了什么?”
各人都回答不出,沉默了大约一分钟左右,我正想催他,要
他别浪费时间,白素用试探的语气道:“神话中,囚禁一个巨大妖
魔的瓶子?”
哈山立时大声道:“正是!我想到的是,从那大箱子中,会走
出一个巨大的妖魔来!”
哈山那时的心态,很容易瞭解:他一个多月来,终日都在幻
想那容器中有什么,开始的时候,自然从平凡方面去想。由于那
容器外形像一个大冻肉柜,他甚至想像这里面全是冷藏食物。
随著他用尽方法打不开那容器,他对容器内是什么的想像,
自然也越来越古怪,终于想到了容器之内,可能是什么怪物。
这时他一听到有声音传出,就想到了活物,十分合理。
哈山在叙述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人在越是紧张
的时候,就越是无法集中精神,更喜欢胡思乱想?我那时僵立
著,心中在想的,全是一些杂七杂八,根本不该在这时想到的问
题。”
哈山那时,想到的是,从那容器中走出来的妖魔,不知是什
么样的?是被囚禁在那容器之中太久了,一出来就充满了仇恨,
要毁灭一切的复仇之魔呢?还是一个制服的妖魔,如阿拉丁神
灯一样,可以为主人去做任何的事?
在哈山胡思乱想的时候,大约有三分钟之久,容器之内的声
响又停止了。
哈山毕竟久经世界,在这时候,他已经定下神来。对著那容
器大声叫:“不论是妖是怪,快现身出来!”
他这时这样叫嚷,当然更大的作用,还是为了自己壮胆,他
一面叫嚷著,一面跨步向前,抡起手中的铁棒来,又待向前砸去。
可是就在这时,他陡然僵凝,因为他看到,那容器的门,他用
尽了心机也打不开的门,正缓缓打了开来。在打开了约二十公
分之后,停了一停,像是在里面的什么活物,要打量清楚了外面
的情形之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而这时,哈山的一颗心,几乎要从口腔之中,直跳了出来。
门打开不过二十公分,他根本无法看清容器中有什么在,他
一直有心脏病,事后,他都诧异自己没有在那时心脏不堪负荷而
死!
尚幸,停顿的时间不是太多,大约三秒钟左右,门就一下子
打开,哈山看到了一个人,有点脚步瞒册地,跨了出来。
那人一跨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哈山,哈山也看到了他,两
人打了一个照面,那人的动作凝上 那是一种身子挺直到了
一半的怪异姿势,而哈山,则高抡著铁棒,想要向前砸出的样子。
两个人这样子对峙著,大约也只有几秒钟,可是双方一定都
觉得十分长久。哈山的惊骇程度极甚,但是出现的并不是什么
大怪物,只是一个人(虽然从这样的一个容器中忽然走出一个人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