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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捞起来的,是不知来自那一种异星人的一种不知用途的
东酉,我们那么多人弄不明白这东西是什么,哈山绝没有理由弄
得懂,这其中,只怕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因素在!”
白素有点悻然:“这位哈山先生,号称是家父的老朋友,可是
他得了这东西那么久,连提也未曾向家父提及过,真不是意思!”
白素很少表现那么激动,这时她的不满,自然一大半出自她
心痛白老大打赌的失败!。
我看到白素不快,自然立刻站在她的一边,我愤然用力,把
那又厚又重的门,重重关上,居然发出了“砰”地一下声响。
然后,我又抬脚,在那门上,重重踢了一脚,大声道:“最好是
把它沉回海里去,等哈山再出现的时候,或许可以把它再从大海
中捞起来!”
对于我的这几句话,在场人人都现出不以为然的神情来。
从各人的神情上,可以看出,各人都雄心勃勃,想在这东西
上,研究出一些什么名堂来。我挥著手,继续发挥我的见解:“各
位,这东西来自外星,已可肯定,它有什么作用,我们全然不知,
而且,我相信也研究不出来,因为任何不同的星体上的高级生
物,和我们完全是两回事!”
戈壁不同意:“至少,那座椅证明,那个星体上的高级生物,
身体和我们差不多,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坐在那座椅上。”
沙漠补充:“那种外星人,至少也有手指或类似的器官,不
然,无法使用那些按钮!”
总工程师道:“当然也有眼睛,不然,用什么器官来看那些符
号!”
我也并不坚持,作了一个夸张的手势:“好,那么,就开始研
究好了,首先,要有一个人坐上那张适合坐的椅子上面去!”
我一直站在门前,一面说,一面伸手用力一拉,又把那扇门
拉了开来。
我的意思是,请任何人先进去坐一坐,看看会有什么发现。
所以,当我拉开门之后,我面向著各人,而且人又站在门的
后面,看不见那个座椅,我看到的,只是别人。在刹那之间,我知
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大大地不对头了!因为我所看到的每一个
人,包括处事最镇定的白素在内,人人都骇异莫名,如见鬼魁!
所有人都现出了这种神情,自然是每一个人都看到了绝不
应该看到的情景之故,而只有我一个人没看见,那自然是由于我
在门后的缘故了!
所以,我大受震动之余,也来不及问别人究竟看到了什么,
身子一转,就转过了那扇门。
这时,我也看到了,相信我的神情,绝不能例外,也是无比的
骇异!
是的,任何人都会骇异,相信最镇定的人,也不能例外:看到
的情景,和刚才并无多大的差异,只不过那张座椅上,多了一个
人!
刚才明明空无一人,忽然在那扇门一开一关之间,座椅上多
了一个人 这种情景,极像一些大型魔术的表演,但既然没有
人认为那容器是一件大型魔术表演的道具,自然也就不会有人
以为那是魔术表演!
那就足够令人震骇了!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人,是一个老人,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缓缓睁开眼
来,可以推测,当别人看到他的时候,他是闭著眼睛的。
他的神情十分安详 直到他完全睁开眼一之前,他十分
安详,而当他睁开了眼,看到了那么多人,用骇异莫名的神情望
著他的时候,他却比任何人更加惊惶!
那人是一个老人,一个很老的老人。
我一看到他的时候,虽然十分震惊,但是我还是一下子就知
道他是什么人。白素显然也是一样,她一步跨到了我的身边,我
们自然而然握住了手,两个人的手都冰凉。
这时,人人都因为极度的惊讶而出不了声,那老人也一样,
他神情惊骇之极,可是最早恢复镇定的,却是他。
他坐在那张座椅上,座椅本来是略微斜向上,也不是面对著
门的,可是他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的众多按钮上的一个按了一
下,椅子就转动了起来,变得面向著门,而且也不再斜向上,变得
他面对著我们。
我留意到,他在按动按钮的时候,十分熟练,根本不必看。
当他面对著我们之后,他的目光,迅速地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掠过,然后,停留在白素的身上,在那一刹间,他显然认出了白素
的身分,他向白素笑了一下,用上海话大声说:“找到我了,白老
大真有两手!”
他不开口,我和白素,也早已知道,这个突然像是演魔术一
样出现的老人,就是哈山先生。
哈山会突然坐在那张椅子上,事情已经够令人骇异的了,他
这时一开口,又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更令得我和白素骇异莫
名!
因为他这样说,像是他一直坐在那里,我们打开门就看到了
他一样!
可是事实上,其间不知有过多少曲折变化,何以他会一点不
知道?
在我和白素愕然不知所对之际,哈山已经从座椅上站起身,
他一站起身,自座椅之下,就有一道本来不知隐藏在什么地方的
梯级,自动伸了出来,他就踏著那梯级,走了下来,走出了容器。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白素身上,走出容器之后,伸手向白素
一指,笑著道:“是大小姐吧,白老大真好福气,有你这样的女
儿!”
他一直在说上海话,上海话之中,有的十分粗俗,也有的十
分客气,朋友之间,称呼对方的儿女,也多有称“大小姐”和“少
爷”的。白素本来,应对何等伶俐,可是这时,实在因为惊愕太
甚,所以竟仍然僵住了出不得声。
哈山仍然在笑著,依然用上海话:“一定有赤佬码子出卖了
我,不然,你们再也找不到我 ”
“赤佬码子”是骂人话,他这样入,自然是想到了船长说出了他
藏身的所在。而他这样说,更令得我和白素吃惊,因为听起来,
他当足自己一直藏身在那容器中!
哈山说到这里,视线才不专注在白素身上,向我望了一眼,
再看了一下他处身的环境,陡然之间,他的神情,变得怪异莫名,
叫了一声:“你们把我的船改成了什么样子?这 ”
他叫了一半,陡然停了下来,望向我们,神情 更是怪异莫名,
先是挥了几下手,喉咙发出了几下没有意义的声前,然后,才哽
著声问:“我不是在船上?是不是?”
直到这时,我才能出声,声音也哑得可以,我叫的是:“哈山
先生!”
哈山向我望来,我和白素一直握著手,即然认出了白素,自
然也会知道我是什么人,所以他也不向我打招呼,就直接问:“怎
么一回事?”
我长吁了一口气,和白素齐齐叫了出来:“说来话长,哈山先
生,你一直在 ”
说到这里,我和白素,一起向那容器指了一指。哈山在那一
刹间,在惊疑的神情之中,又有了几分紧张,他后退一步,先关上
了那扇椭圆的厚门,然后,又关上了外面的那重门。
接著,他的神情更疑惑,盯了那具激光仪一眼,又哑著声叫
了起来:“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白
老大呢?”他变得十分激动,他不激动还好,他情绪一起了变化,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忍无可忍之感,也都在情绪上爆发起来。
总工程师首先叫:“别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问你自己发生
了什么事!”
另外至少有三个人,都顾不得礼貌了,用手直指著他问:“你
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有一个人(可能是副厂长)在高叫:“他不是人!不知是什么
妖魔鬼怪……。”
哈山又惊又怒,我看到场面混乱,大声叫:“大家静一静……”
我连叫了三遍,各人才算是静了下来,我急急问哈山道:“哈
山先生,事情十分复杂,真正是一言难尽,你有许多疑问,我们也
有很多疑问,是不是找一个地方好好谈谈,不要站在这个厂房
中?”
哈山又叫了起来:“厂房?我为什么会在厂房中?你们是怎
么打开这容器的?白老大呢?”
他还在乱七八糟地问,而且十分愤怒激动,我摊著手,不知
道如何处理这种场面。白素就在这时开口。这时,每一个人的
情绪都十分焦躁、疑惑、惊愕 白素的声音则十分柔和镇静,对各
人不安的情绪,首先起了安抚的作用。她说:“哈山伯伯,我们有
许多问题要问对方,能不能分个先后?”
哈山一听,这时就道:“我先问。”
虽然我性急,也不知有多少问题要问,但是也知道,在现在
这种情形之下,若是和哈山争先论后,那只有使事情更混乱,所
以我不和他争,但是有一句话,我却非事先声明不可。
因为我的许多问题之中,必然有几个是问到那个容器的。
而哈山在得到了那容器之后,连他最要好的朋友白老大也未提
及过,那就未必肯对我们说实话,所以我大声道:“不论是什么问
题,都要据实回答。”
哈山立时瞪了我一眼,我直到这时,才有机会自我介绍:“我
是卫斯理。”
哈山门哼了一声:“算是啥?审犯人?”
我坚持:“只有一个关键问题,得不到确实的回答,整个谜就
无法解开。”
哈山心中的谜团显然不比我们少,所以他立时同意:“好,实
牙实齿,实话实说,我先问 ”
他停了一停,又用十分疑惑的目光,望向工厂方面的人,十
分不客气地道:“闲杂的等,且进一避……”
我感到十分为难,没有工厂人员的帮助,根本打不开这容
器,如何可以叫人走便走?
一直没有出声的戈壁沙漠,直到这时才齐声抗议:“我们不
是闲杂人等……”
哈山冲两人瞪眼:“那算是什么?”
戈壁沙漠又齐声冷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