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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举事全靠姐姐帮忙啦。”
“我可恨死那个孟云清了!”梦香回忆起刚才她见到孟云清时,孟云清递给她那两句不热不冷的话,顿时恨上心头,“要干掉他,我可以帮忙。不过。”
“不过什么?姐姐你快说。”许世友追问。
“不过还要通知鸨母一声,不然她会找我的小脚。”说这话时,梦香显得忧心忡忡。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鸨母不同意呢?”许世友提示道。
“这,这就不好说啦。”梦香喃喃低语道。
“依我看,”许世友站起身,“不如先斩后奏,或者只斩不奏。你说呢?”
“那钥匙还在鸨母那里,没有钥匙你也进不了门呀?”梦香望着许世友。
“你,你和孟云清熟不熟?”许世友又问。
“熟,我们认识。”实际上在这鸳鸯楼十八个闺秀中,凭心说,孟云清最喜欢的还是梦香。在早一个月,孟云清曾亲口对梦香说,要纳她为妾。梦香并没有当即答应,只是以“让我考虑考虑”给搪塞过去了。实际上她不喜欢这个嗜血的汉子。她喜欢的倒是另外一位公子。可是那位公子倒像她一样,另有所爱,爱的是她们姐妹中一个叫紫春的姑娘。人啊人,真是不可琢磨的世间怪物!
“如果你认识,能不能敲开他的门?”
“这,这。”梦香感到为难,过了一会儿,又道:“自古华山一条路,眼下也只好这么办了。”
“多谢姐姐。”许世友非常感动。
“算不了什么。”梦香口气很轻。她以为凭着自己的面子,孟团座还是能开门的,说完便站起了身,“他住在七号客房。”
梦香步履轻盈地来到了七号客房门前,停住了脚,轻轻敲了几下门。
“谁呀?”屋内传来了问话声。
“是我呀,团座,难道你听不出来了吗?我是梦香。”梦香娇滴滴地回答。
门“吱吜”一声被人从外拨开了,一个年轻的军人股着鞋走了过来。“啊,是梦香小姐,您不认识我啦?我是团座的警卫员小刘啊。”
“啊,认识,认识。团座呢?”梦香大为吃惊地问。
“我来是唤他。刚才刘县长驱车到军营找他。”
“什么事你知道吗?”
“还不是为那‘红一军刺客’,二人闹翻了脸。”小刘显得不耐烦,接着又笑脸道,“小姐,快进屋,咱们快乐会儿吧。”
“孟团座今晚能回来吗?”梦香又问。
“又是缠不清的事,少说也得下半夜。”警卫员小刘见小姐迟疑,一把抓住梦香,道,“傻乖乖,进来吧,我并不比团座下的价钱少。”
“我,我不。”二人正在拉扯中,许世友看不下去了,三步并作两步,急忙来到这里,把枪口对准了刘警卫:“放手!动,我就废了你!”
刘警卫犹如老鼠见猫,乖乖地放下了梦香。许世友给梦香使了个眼色。梦香也假戏真演,并向许世友鞠身打躬道:“谢谢客官。”然后关门旋风般地走了。
“你是什么人?”对方道。
“‘红一军刺客’。”许世友硬邦邦地答道。
“啊!”那人闻后,身子如筛糠,顿时缩成一团。他知道“红一军刺客”的厉害,自己这胳膊岂能扭过大腿呢!连声求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说着说着,连连后退。
“你不要怕,我不伤你!”刚才他和梦香的话许世友听得清楚,并不追问,又道,“眼下需委屈你一下。”说完解下腰间绳子,三下五除二,把刘警卫绑了个猪蹄倒栽葱,推入床下不提,然后走出客房,径到楼下,找到鸨母,随手掏出大洋:“给,这是今宵钱。我外面还有两位朋友,需有急事交代,过会儿再来。”
“欢迎客官再来。”鸨母道,把许世友目送出楼外。
再说许世友到了楼外,见到了应怀和铜儿,把事儿详说了一遍。然后又道:“今夜我们就来个守株待兔,等那孟云清一来。”说着做了个钳形夹击的手势。
“大哥,我们听你的!”二人道。
“那你们还要辛苦稍等,我去七号房去。”许世友安排一遍后,转身又回到七号客房休歇。
◎许世友大脚一跺:娘的,他跑了
狐狸再狡猾,也逃不出猎人的枪口。再说孟云清与刘芳县长大吵大闹一顿,不欢而散。那程度除了没动刀子,拍桌子打板凳等一切叫骂都使上了。现在孟云清懊丧地从刘县府驱车赶回鸳鸯楼。此时他的心情不佳,没料想短短两天接二连三的事情出来了,使二人的矛盾如此激化。这时,他把一切仇恨都集中在那个“红一军刺客”身上。不尽快搜出那个“红一军刺客”,剖腹挖眼,岂解他心头之恨!想到这里,他让车子停下来,掉头向军营驶去。在军营值班室里,他找到了侦察卫官高成龙,听取了汇报,尔后对高成龙训斥了一番,道:“限你两天抓住刺客,不然我拿你的头是问!”说罢一甩手,上了车,“啪”一声关上车门,车子旋风般地驶出了军营。留给高成龙的是那闪闪发光的尾灯,高成龙从那尾灯中看到的是什么呢?是希冀还是沮丧,或者什么都不是。短短两天,使他感到“红一军刺客”的可怕!“红一军刺客”来无踪行无影,飘忽不定,使他难以近身。说话容易付诸实施可不那么容易!
再说孟云清驱车来到鸳鸯楼,下了车,和鸨母打了声招呼,与司机一起向七号客房走来。
“小刘,快开门。”司机敲了两下门道。
“来啦!”屋内应道。许世友“啪”的一声把门打开,然后把枪口对准来者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啪!”隐在司机身后的孟云清听到情况有变,急忙掏出枪来向对方开了枪,谁知这一枪没命中对方,倒把对方的帽子打飞了。
“啪!”此时许世友也开了枪,射倒了孟云清身前的司机。孟云清见没有了掩护,急忙向后撤退,等许世友再次开枪时,孟云清已到楼角,闪身躲过。
这时,楼下的应怀、铜儿听到枪声,急忙闯进鸳鸯楼,与许世友呼应。他们二人来到楼道口,正巧与孟云清撞了个对面。孟云清见前后夹击,在一楼道里打了磨儿,随手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闯了进去,吓得正在打牌的姑娘们“呱呱”乱叫。孟云清随手把门关好。三人赶到门前,一阵踢门,门不开。许世友忽然一想,“不好,他要越窗而逃!快绕楼后堵窗口。”待李铜儿奔到窗口处,许世友已把门踢开。门前门后,床上床下,搜个遍也寻不到孟云清。许世友大脚一跺,道:“娘的,他跑了!”
前功尽弃。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无限沮丧。
第二十五章:生擒敌顽
◎鸳鸯楼的较量
枪声打破沉闷的夜空,整个城市被枪声震醒。敌人的巡逻队、追捕队纷纷向鸳鸯楼处奔跑、汇聚,把鸳鸯楼团团包围起来。
此时,鸳鸯楼乱作一团。妓女、茶役吓得滚到床下或桌子下,静听双方枪声;鸨母也紧闭房门,“呱呱”叫骂着梦香:“你这个该死的丫头,引狼入室,老娘非得教训教训你,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她把一切仇恨都归在梦香身上。梦香呢?她也紧闭房门,感到后怕。老板娘若要怪罪下来,不但自己的饭碗要打破,而且还要治自己私通共匪罪。这便如何是好?她想逃,打开门后,只见四周黑洞洞的,哪里逃啊?只好听其自然。
枪声越来越紧。敌人的包围圈越缩越小。
许世友三英雄第一次突围失败了。他们刚来到鸳鸯楼门口,向前走出几步,敌人的火力猛然封锁过来,枪声嗒嗒,弹如飞蝗。这里是死亡地带,他们不得不重新退缩到楼内。怎么办?他们清楚地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鸳鸯楼必是葬身的坟墓!于是他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在战斗中窥探时机,以待突围。
“有了!”许世友急中生智:“把刘警卫放出来,掩护我们突围。”说话间,应怀、铜儿把刘警卫从床下拉了出来,然后风风火火到了大门口。敌人的子弹又实实地打了过来。
“妈的,快喊话!”许世友用枪口对着刘警卫的后脑勺道。
刘警卫平时也是孟云清的一条狗,此时面对着不长眼的子弹,也是条地地道道的怕死狗。只见他两腿发抖,声音发颤地喊道:
“弟兄们,莫打了!再打,小弟就要没命了!”
“你是准?”对方停止了射击问道。
“我是孟团座的警卫员小刘,名叫刘汉武啊。”
“不错,是汉武的声音。”在五米远开外的地方,追捕队的一士兵抬头对高成龙道:“队长,你看怎么办?”
“快喊话,让他过来!”高成龙转而一想不好,马上变卦道:“不,还不能让他过来,他过来刺客不也过来了吗?”
“那,那怎么办。”士兵道。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门前追捕队停止射击,犹豫之际,三英雄放开刘警卫,一个鲤鱼跳龙门,“嗖嗖嗖”,几个黑影一闪,跃出楼道口,射灭门前宫灯,遁入夜巷。迎面敌人扑来,他们急忙翻墙而上,鹤飞鹿行,进入另一民宅,化险为夷,转眼间鱼入大海,无踪无影。
这一切来得快,做得干净利索,使高成龙等瞠目结舌。此刻留给高成龙的印象是什么呢?使他再次感到这“红一军刺客”的厉害。若再这样下去,不仅捉不住他们,恐怕连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他真想洗手不干,但又想主子在上,百般青睐自己,岂能让主子对自己失去信任。失去信任也等于失去鸿运。于是,他便鸣枪聚兵,商议下步怎么办。常言道:一人不抵二人帮,十人肚里出巧计。
“队长,让我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这鸳鸯楼一定与‘红一军刺客’有热线。”一士兵道。
“我看抓不住大鱼,抓住虾蟹也不错!”另一士兵又道。
“常言说,兔死狐悲。依我看,先抓虾蟹,后捉大鱼。饭是一口一口地吃,话是一句一句地说,有虾蟹何愁大鱼不上桌!”有士兵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