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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萧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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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深夜,并且躺着写信。现在不到十二点,我是睡不下的,不怪说,作了“太
太”就愚蠢了,从此看来,大半是愚蠢的。

    祝好。
                               荣子 十一月甘四日

                                   第三十一信

                                日本东京——上海
                              (1936年12月5日发)

    三郎:

    你且不要太猛撞,我是知道近来你们那地方的气候是不大好的。

    孙梅陵也来了,夫妻两个?

    珂到上海来,竟来得这样快,真是使我吃惊。暂时让他住在那里罢,我也是不能给
他决定,看他来信再说。

    我并不是吹牛,我是真去听了,并且还听懂了,你先不用忌妒,我告诉你,是有翻
译的。

    你的大琴的经过,好象小说上的故事似的,带着它去修理,反而更打碎了它。

    不过说翻译小说那件事,只得由你选了,手里没有书,那一块喜欢和不喜欢也忘记
了。

    我想《发誓》的那段好,还是最后的那段?不然就:《手》或者《家族以外的人》!
传品少,也就不容易选择了。随便。自传的五六百字,三二日之间当作好。

    清说:你近来的喝酒是在报复我的吃烟,这不应该了,你不能和一个草叶来分胜负,
真的,我孤独得和一张草叶似的了。我们刚来上海时,那滋味你是忘记了,而我又在开
头尝着。

    祝好。
                                荣子 十二月五日

                                   第三十二信

                                日本东京——上海
                              (1936年12月15日发)

    三郎:

    我没有迟疑过,我一直是没有回去的意思,那不过偶尔说着玩的。至于有一次真想
回去,那是外来的原因,而不(是)我自己的自动。

    大概你又忘了,夜里又吃东西了吧?夜里在外国酒店喝酒,同时也要吃点下酒的东

西的,是不是?不要吃,夜里吃东西在你很不合适。

    你的被子比我的还薄,不用说是不合用的了,连我的夜里也是凉凉的。你自己用三
块钱去买一张棉花,把你的被子带到淑奇家去,请她替你把棉花加进去。如若手头有钱,
就到外国店铺买一张被子,免得烦劳人。

    我告诉你的话,你一样也不做,虽然小事,你就总使我不安心。

    身体是不很佳,自己也说不出有什么毛病,沈女士近来一见到就说我的面孔是膨胀
的,并且苍白。我也相信,也不大相信,因为一向是这个样子,就没希奇了。

    前天又重头痛一次,这虽然不能怎样很重的打击了我(因为痛惯了的原故),但当
时那种切实的痛苦无论如何也是真切的感到。算来头痛已经四五年了,这四五年中头痛
药,不知吃了多少。当痛楚一来到时,也想赶快把它医好吧,但一停止了痛楚,又总是
不必了。因为头痛不至于死,现在是有钱了,连这样小病也不得了起来,不是连吃饭的
钱也刚刚不成问题吗?所以还是不回去。

    人们都说我身(体)不好,其实我的身(体)是很好的,若换一个人,给他四、五
年间不断的头痛,我想不知道他的身体还好不好?所以我相信我自己是健康的。

    周先生的画片,我是连看也不愿意看的,看了就难过。海婴想爸爸不想?

    这地方,对于我是一点留恋也没有,若回去就不用想再来了,所以莫如一起多住些
日子。

    现在很多的话,都可以懂了,即是找找房子,与房东办办交涉也差不多行了。大概
这因为东亚学校钟点太多,先生在课堂上多半也是说日本话的。现在想起初来日本的时
候,华走了以后的时候,那真是困难到极点了。几乎是熬不住。

    珂,既然家有信来,还是要好好替他打算一下,把利害说给他,取决当然在于他自
己了,我离得这样远,关于他的情形,我总不能十分知道,上次你的信是问我的意见,
当时我也不知为什么他来到了上海。他已经有信来,大半是为了找我们,固然他有他的
痛苦,可是找到了我们,能知道他接着就不又有新的痛苦吗?虽然他给我的信上说着
“我并不忧于流浪”,而且又说,他将来要找一点事做,以维持生活,我是知道的,上
海找事,哪里找去。我是总怕他的生活成问题,又年轻,精神方面又敏感,若一下子挣
扎不好,就要失掉了永久的力量。我看既然与家庭没有断掉关系,可以到北平去读书,
若不愿意重来这里的话。

    这里短时间住住则可,把日语学学,长了是熬不住的,若留学,这里我也不赞成,
日本比我们中国还病态,还干苦(枯),这里没有健康的灵魂,不是生活。中国人的灵
魂在全世(界)中说起来,就是病态的灵魂,到了日本,日本比我们更病态,既是中国
人,就更不应该来到日本留学,他们人民的生活,一点自由也没有,一天到晚,连一点
声音也听不到,所有的住宅都象空着,而且没有住人的样子。一天到晚歌声是没有的,
哭笑声也都没有。夜里从窗子往外看去,家屋就都黑了,灯光也都被关于板窗里面。日
本人民的生活,真是可怜,只有工作,工作得和鬼一样,所以他们的生活完全是阴森的。
中国人有一种民族的病态,我们想改正它还来不及,再到这个地方和日本人学习,这是
一种病态上再加上病态。我说的不是日本没有可学的,所差的只是他的不健康处也正是
我们的不健康处,为着健康起见,好处也只得丢开了。

    再说另一件事,明年春天,你可以自己再到自己所愿的地方去消(逍)遥一趟。我
就只消(逍)遥在这里了。

    礼拜六夜(即十二日)我是住在沈女士住所的,早晨天还未明,就读到了报纸,这
样的大变动使我们惊慌了一天,上海究竟怎么样,只有等着你的来信。

    新年好。
                               荣子 十二月十五日

    “日本东京 町区”只要如此写,不必加标点。

                                   第三十三信

                                日本东京——上海
                              (1936年12月18日发)

    三郎:

    今日东京大风而奇暖。

    很有新年的气味了,在街上走走反倒不舒服起来了,人家欢欢乐乐,但是与我无关,
所谓趣味,则就必有我,倘若无我,那就一切无所谓了。

    我想今天该有信了,可是还没有。失望失望。

    学校只有四天课了,完了就要休息十天,而后再说,或是另外寻先生,或是仍在那
个学校读下去。

    我很想看看奇和珂,但也不能因此就回来,也就算了。

    一月里要出的刊物,这回怕是不能成功了吧?你们忙一些什么?离着远了,而还要
时时想着你们这方面,真是不舒服,莫如索性问也不问,连听也不听。

    三代这回可真得搬家了,开开玩笑的事情,这回可成了真的。

    新年了,没有别的所要的,只是希望寄几本小说来,不用挂号,丢不了。《复活》,
《骑马而去的妇人》,还有别的我也想不出来,总之在这期中,那怕有多少书也要读空
的。可惜要读的时候,书反而没有了。我不知你寄书有什么不方便处没有?若不便,那
就不敢劳驾了。

    祝好。
                              荣子 十二月十八日夜

    三匹小猫是给奇的。

    奇的住址,是“巴里”,是什么里,她写得不清,上一封信,不知道她接到不接到,
我是寄到“巴里”的。

                                   第三十四信

                                日本东京——上海
                              (1936年12月末日发)

    军:

    你亦人也,吾亦人也,你则健康,我则多病,常兴健牛与病驴之感,故每暗中惭愧。

    现在头亦不痛,脚亦不痛,勿劳念念耳。
                                      专此

    年禧
                                 莹 十二月末日

                                   第三十五信

                                日本东京——上海
                         (1937年1月4日发,1月12日到)

    军:

    新年都没有什么乐事可告,只是邻居着了一场大火,我却没有受惊,因在沈女士处
过夜。

    二号接到你的一封信,也接到珂的信。这是他关于你鉴赏。今寄上。

    祝好。
                                 荣子 一月四日

  附:张秀珂给萧红关于萧军印象的信:

    有一件事我高兴说给你:军,虽然以前我们没会过面,然而我从像片和书中看到他
的豪爽和正义感,不过待到这几天的相处以来,更加证实、更加逼真,昨天我们一同吃
西餐,在席上略微饮点酒,出来时,我看他脸很红,好象为一件感情所激动,我虽然不
明白,然而我了解他,我觉得喜欢且可爱!

                                   第三十六信

                                  北京——上海
                         (1936年4月25日发,4月29日到)

    军:

    现在是下午两点,火车摇得很厉害,几乎写不成字。

    火车已经过了黄河桥,但我的心好象仍然在悬空着,一路上看些被砍折的秃树,白
色的鸭鹅和一些从西安回来的东北军。马匹就在铁道旁吃草,也有的成排的站在运货的
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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