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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师抵达汉阳不久便听到一个噩耗——第三十三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将军殉国!听到噩耗时,沈陆犹不信,集团军总司令怎么就没了?
十一师上下自发悼念张自忠将军,极尽哀痛。胡琏对全师讲话后,沈陆对全师说:“张将军可谓壮烈战死的绝代勇将,他曾说过‘我们做军人的,很要紧的就是忠诚。’我深以为然,并决心以一生践行此言,不畏缩、不后退。张将军也说过‘国家到了如此地步,除我等为其死,毫无其他办法。更相信,只要我等能本此决心,我们国家及我五千年历史之民族,决不至亡于区区三岛倭奴之手。为国家民族死之决心,海不清,石不烂,决不半点改变。’我希望,十一师上下以张将军此言为信条,抱定为国家民族死之决心,将三岛倭奴逐出国土,收复我大好河山。”
张自忠将军戎马近三十载,竭尽微忱。自抗战时起,命运起落无常。曾被污为汉奸,备受责难。又抱定“只求一死”之决心,一战于淝水,再战于临沂,三战于徐州,四战于随枣宜,终换得马革裹尸还,以集团军总司令之位殉国。以一生之践行,换得了名中的一“忠”字。(本段摘自百/度百科)
蒋中正通电全军赞扬了张自忠将军一生的功勋,并号召全军学习他的品格,十一师上下也以他为榜样,固守当阳。
六月九日晨,日军开始向十一师阵地发起攻击,三位团长皆亲临前线督战,胡琏和沈陆在师部绞尽脑汁抵挡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击。
下午二时,胡琏和沈陆等人在地图前模拟对方进攻策略,通讯兵小方跑进来报告“师座,副师座,二十六军萧军座来电,他所属之五十五师阵地已为日军突破,我师侧面已完全暴露。”
胡琏一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他猛地转身看向沈陆和罗贤达,参谋长罗贤达点头说:“我师危矣!必须立即改变战术。”
“三十一团必须死守九子山阵地,否则我们只有被困死一途,但是我担心日军会大量增援。”沈陆指着地图上一个蓝色箭头不远的山包说。
“战死便战死吧!”胡琏遥望着远山说:“我胡琏也是为国尽忠了。”
“师座糊涂!”沈陆怒斥道:“我等敬佩张将军节义,并决心以他为榜样,但我们未到必死局面怎可轻易牺牲?师座是否想过,如果我们都牺牲了,日后靠谁收复失地?后方的老弱病残吗?”
“轻闲你是对的,我们必须保住有生力量。” 胡琏低头思索着,两盏茶的时间后他抬起头说:“你我兵分两路,你带人增援三十一团,我带一队抄袭他们后路,建三居中指挥三十二团与三十三团撤退。”
“不行,师座,您现在是十一师的精神所在。”沈陆反驳了胡琏的建议,她说:“您增援三十一团,建三居中指挥,我带人抄袭日军后路。”
罗贤达敲着桌面说:“也应该是我带人抄袭日军后路,轻闲你居中指挥。”
“你一参谋凑什么热闹?”沈陆瞪了他一眼。
罗贤达回瞪沈陆说:“轻闲,你这是歧视啊!看不起炮兵是吧?我也是当团长带兵出来的,又不是没有滚过战壕!”
“去后方抄袭又不是去后方点炮,与其提心吊胆,还不如我自己上。炮兵,陆地是步兵的天下!”沈陆毫不客气的反驳。
“去去去!都别争了,轻闲负责抄袭,建三居中指挥。”胡琏一挥手切断沈陆和罗贤达没营养的争吵。
沈陆领着一个连一百五十多号人跑敌军后方去,临去前,沈陆抽调走的全是枪法与近身综合实力最高的。
沈陆对抽调出来的的一个加强连的人说:“我们此去意在扰乱对方策略,减轻三十一团正面负担,为三十二与三十三团撤退赢取时间。我不敢保证能够全部带回你们,但此行我亦具成仁决心。”
话说完,沈陆便领着加强连出发,绕到日军后方展开游击战。因为沈陆这一边吸引了一部分兵力,所以十一师正面且战且退,坚持到黄昏后因为两翼友军相继撤退,再无力支援,所以全师转移至大峡口、风洞河一带山地联系第二军军部。
安全后胡琏清点人数与物资,这一战十一师损失颇重,三十二团与三十三团损失了一部分,但三十一团几乎打光,沈陆带领的那支加强连也还没有回来。胡琏与罗贤达想,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胡琏和罗贤达还真猜错了,沈陆好好地,没死也没受伤,她没有归队是因为后面锲而不舍的那群尾巴。
“副师座,那群牛皮糖太讨厌了,甩都甩不掉。”大河抱着步枪倚在一棵树下。
沈陆靠在一块较平坦的石块上,她说:“只能引到深山老林里伏击,有没有以前当猎户的?”
“我是。”一个魁梧的男人迟疑了一会儿回答。
沈陆笑着问:“在那儿打猎呢?”
“我以前是长白山脚的猎户,我叫阿衮。”阿衮抓了抓短发。
沈陆笑眯了眼说:“感情是老乡,阿衮姓什么?”
“姓阿名衮。诶?师座也是长白山的?”阿衮的面色有些发白。
沈陆摇头说:“我哈尔滨的。”
“原来是哈尔滨。”沈陆敏感的察觉阿衮似乎松了一口气,她沉默了会儿又笑着说:“我发过誓,一定要回东北和浙江祭祖,告诉祖宗们,他们的不孝儿孙将倭寇赶走,光明正大的回家了。”
阿衮蠕动着嘴唇,片刻后红着眼眶说:“副师座,我也想回东北祭祖。”
“副师座,我们也要回北平/南京/广州/山东…祭祖。”四周响起一片低哑的嗓音。
“会的,待王师北定之日,我们都会归乡祭祖。” 沈陆红着眼眶说:“我们上要对得起国家民族,下要对得起亲人和已死的弟兄。也许这座山我们的坟地,弟兄们,陪我闯?”
“闯!”剩下的一百多号人齐声应答,虽然声音非常小,但依旧能感受到一种悲壮的肃杀。
沈陆带着剩下的人满山躲藏,各式各样的陷阱及偶尔一个回马枪杀的身后跟着的日军精神紧绷,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日军四五百人的队伍人数越来越少,而沈陆那儿虽然尽量小心,但还是会有队员消失。
第34章 34
沈陆在山上转悠躲藏的时候,'晋北河源县城中心大街的祥和茶馆二楼雅座里坐着两个客人,背靠窗户,面对楼梯的那位茶客正以很优雅的姿态用碗盖拨着盖碗里的茶沫儿,另一个年轻些的茶客眼睛似乎正漫不经心地看着街景。
楼下大街上列队走过的日本宪兵们不会想到,茶楼上坐着的是国民党军第二战区晋绥部队三五八团上校团长楚云飞和他的警卫连长孙铭上尉。
楚云飞的部队在恒山地区占着一块不小的地盘,和李云龙的游击区相邻。时间一长,楚李二人在晋西北都混出些名气来。
中国的老百姓自古来祟尚英雄侠客,于是一些民间口头文学便把他们俩说成是会飞檐走壁、双手使枪百步穿杨的侠客,使日本人悬赏这二人脑袋的价码涨到五万大洋。'本段摘自《亮剑》原著
楚云飞拨着盖碗里的茶沫儿问:“孙铭,有夫人的消息吗?”
“没有,报纸上最近都不见夫人消息,夫人也没有信件来,我们只知道夫人那儿没能守住当阳。”
“她一天在战场上,我都不能安心。”楚云飞叹息。
孙铭憋了好一会儿还是问:“那团座为什么还是让夫人上战场?”
“她并不是一个甘于沉默,只会在背后默默付出的女人。认识的第一天我就明白,她是一只海东青,勇敢、智慧、坚忍、强大、开拓进取、永远向上、永不放弃。”楚云飞也不避忌自己的副官,他嘴角含笑说:“她就是这样吸引着我,所以就算结了婚生了孩子也甘愿放她去飞。”
再说沈陆一行人在山上绕了许多天,人数慢慢变少,她的身上也多了不少细小的伤口。她们躲在一个天然岩洞里,洞外杂草丛生。
沈陆望着面色青白的高粱,她压下心里的悲伤,努力扬起笑容说:“阿衮,你再坚持会儿,等我们冲出去,我们回东北。”
“我知道自己回不去了。”阿衮虚弱的躺在地上,眼睛直直的望着岩壁说:“副师座,我是满人……真正的满人,但我一直不敢承认。”
沈陆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说:“不就是满族人吗?哪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副师座,你不明白……”阿衮的声音越来越小,四周也越安静,大家都在听阿衮说话,阿衮说:“我长白山是所有满人的圣地,觉罗氏的根,阿颜觉罗氏全族世代守卫龙兴之地。不是守卫盛京,是守卫长白山……”
“东北是满人的根……但现在我们是无根浮萍……”阿衮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到耳后,他低弱的声音响起“阿衮没能像阿玛一般战死长白山,阿衮像个懦夫一般逃走了……”
“阿衮不是懦夫,阿衮是一个勇士。”沈陆低声安慰。
阿衮依恋的看着四周并肩作战的弟兄们,他满足的说:“回东北祭祖……阿衮一直不敢想……我要回家……请罪……”
“我们会回去的。”沈陆看着渐渐闭上眼睛的阿衮低吼。
“这儿……很喜欢……弟兄们……”阿衮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他断断续续的说:“家在……长白山南……面山脚下……堡。”
“说什么呢?你一定会没事的。”沈陆想笑着安慰高粱,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阿衮身上的这一枪原本是她该受的,可是阿衮代替了她。
阿衮还是闭上了眼睛,大河探了他的鼻息,一会儿回过神来摇头说:“去了。”
四周一片哀穆,没有人哭也不能哭,大家默默的流泪。沈陆抱着膝盖蹲坐在地上,好一会二才说:“取下阿衮的铭牌和领章、肩章和臂章,阿衮就留在这里。”
沈陆带走一百五十多人,回去的时候只剩下八十人不到,去了二分之一,她肩上有一处枪伤。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沈陆带着残部回归,胡琏喜出望外。
不久十一师回归十八军建制,并且奉命于第一九九师协同向宜昌附近的茶房子、龙泉铺反击。但是十一师在当阳方面所受到的损失,注定了该师发挥不了应有的战斗力。经过激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