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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地中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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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中国对外开放,开始往西方国家派遣留学人员。姜云松轻而易举通过了出国统考,被第一批派遣出国留学。 

  姜云松临出发前,李所长找他谈话说:“‘核反应堆事故研究’,无论对军用还是民用核动力都有很大价值。你是第一个外派人员,应当尽力想办法参加到这个项目中去。” 

  他们一行五人到达巴黎,瘦高的小梁开车到戴高乐机场接他们。他是使馆的三秘,这批留学人员归他管理。 

  到达使馆后,胖墩的黄处长宣布各人的最后安排,其他人都满意。只有姜云松,记着临行前研究所领导的指示,听说让他到大学去学习核物理,就说:“能不能安排我到法国南部的科塔核能中心,那里开展的课题比较对口。”他从科技资料调研了解到,科塔核能研究中心正开展“核反应堆事故研究”工作。 

  黄处长说:“我们不懂专业,以为只要是核能专业就行。法国在这方面不是太开放,你先在使馆招待所待着,我们再联系看看。” 

  小梁就对他说:“科塔在埃克斯城,离巴黎比较远。你利用这段时间熟悉一下巴黎,对你以后在法国学习有好处。” 

  姜云松点点头,感激小梁的关照。 

  到招待所的第三天,他想起两位法国女同学是巴黎人,就找出她们的电话号码,给她们打电话。 

  他找玛丽琳娜,接电话是一个女的。告诉他说,玛丽琳娜在克尔卓集团驻北京代表处。问他要不要找别的人接电话。 

  姜云松推测,她可能是女佣人,便说不必了。 

  没能找到玛丽琳娜,心里一阵失落。他才意识到,其实内心很想念她。一个异种民族的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儿?发呆了一阵子,他接着给妮戈兰拨电话,很快就联系上了。 

  妮戈兰说:“我在远东研究所的图书馆上班。”停了一会儿,她说,“图书馆里有很多中国书。你如果有兴趣来参观,研究所会同意的。” 

  姜云松觉得新奇,立即说:“去。” 

  妮戈兰叫他下午四点以后来,这时她比较有空,告诉他坐地铁到研究所来的路线。 

  下午三点多,姜云松乘坐地铁去妮戈兰的研究所。 

  巴黎的地铁像蜘蛛网一样,在市区及其周边无所不达。据巴黎人讲,在城里任何地方,步行不超过五百米即可找到地铁入口。一旦进入地铁,交叉密布的网络可以把你送到巴黎的任何角落。地铁内的标志非常清楚,再无方向感的人,只要你认得法文地名,就可以很方便地找到你该乘的线路。 

  姜云松踏入地铁走廊以后,看到墙上张贴着各式各样的广告。广告上的裸体女人搔首弄姿,性感的神态在向路人挑逗。有人在道旁拉着小提琴,旁边地上琴盒敞着。拉琴者陶醉于音乐的意境之中,似乎对路人是否往盒里丢下钱币漠不关心。 

  地铁车厢里,不少人找到坐位后,立即掏出书本顾自闷头看书,车厢显得安静闲适。法国人喜爱读书的习惯,让姜云松想到国内人们读书的风气正在衰退,心里非常感慨。车厢中偶尔有卖艺的人过来,也是神态淡漠地顾自演奏一些乐曲。听者随喜功德,不见有任何乞求与施舍之间的尊卑。姜云松发觉,这些卖艺或行乞的,都是法国本民族人,没有一个黄种或黑种人,尽管这些种族人的生活有许多还远不如这帮人。 

  妮戈兰的远东研究所,在一条叫卡第纳尔…勒梅那(Rue Cardinal Lemaine)的小街里。姜云松出地铁后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那儿。 

  进大门后,姜云松随她上楼梯。从二楼一直往里走,在一张小桌边站了下来,她说:“哦,我工作的地方。” 

  姜云松打量环境,四周全是线装的古旧中文书籍。他信手从书架上拿下几本来,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书籍都有。令他惊讶的是,这里竟然收藏了相当多的中国各地的县志。他随便抽出一本,是广西省靖西县的。他都不知道,广西省还有这个县呢。 

  在妮戈兰的图书馆盘桓一个多小时,她的同事们开始收拾下班了。妮戈兰看天色已晚,就说:“巴黎的夜景很美丽。我乐意带你去看夜晚的巴黎,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姜云松当然愿意了。 

  妮戈兰开着一辆红色的两厢小汽车,外观比较陈旧。姜云松想,可能是二手车,但不好问她,向白人姑娘问这类问题可能不太好。 

  妮戈兰浅黄色头发,棕褐色眼睛,法国北方人特征。她中等个头儿,洁白细嫩的皮肤,丰满得有点显胖了。 

  上车以后,妮戈兰说:“我们去中国餐馆吃饭吧。巴黎到处是中国餐馆,我喜欢去那里吃饭。你可以听到中国的音乐,很浪漫,让我想起在中国的生活。” 












  巴黎的中国餐馆确实很多,走没多远就见到在路边有一家不大的中国餐馆。 

  姜云松的印象中,妮戈兰是比较文静的姑娘。以前在学校里,他和玛丽琳娜说话,她静静地听着。问她的意见,她常是笑了笑不说话,或是慢条斯理地说点儿自己的看法。今晚也许是到了她自己的国度,是东道主的缘故,吃饭时她话比在学校里多得多了。 

  妮戈兰已经二十八岁。从谈话中得知,她正跟一个小伙子同居,一直没有结婚。她今晚没带她的男朋友来。姜云松猜想,可能她怕这不合中国风俗的生活方式,会引起他的反感,谈话中就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离开语言学院以后,你到哪个学校去了?”姜云松问。 

  “复旦大学,”她说,“瞧,玛丽琳娜也在这个大学。” 

  “你们经常见面吗?”他显出了关切的神色。 

  “肯定的,我们是好朋友。” 

  姜云松回忆说:“可是,在语言学院我看她不怎么跟别的法国学生在一起。” 

  妮戈兰笑了:“不不,你知道的。她的汉语水平比我们高太多了,她要抓紧时间学习科技汉语。” 

  他点点头:“明白了。我一直以为,她的性格就是不太合群呢。” 

  她听了,就说:“我不明白,你们两人为什么会那么要好?”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笑着说,“她要学科技汉语,我教她。时间一长,自然就成为好朋友了。”其实,对跟玛丽琳娜之间的这段情谊,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她摇头:“我感觉,不完全是这样。” 

  “为什么?” 

  “她有不少书,可是有几本书她特别珍惜。她说,是你给她买的。我看出,她说话时眼睛里闪着亮光。” 

  姜云松心里激动,不想表露出来,就转换话题说:“你们两个姑娘,一个学历史,一个学技术,截然不同。” 

  妮戈兰解释说:“我们的家庭不一样。她出身上层家庭,几代人都是飘流世界各地。我是小资产阶级,学会汉语回法国,能找到一个稳定工作就满足了。” 

  他点头说:“我一直以为,你性格文静,她的性格外向,才使你们选择不同的职业。” 

  她笑了:“谁知道呢?也许是不同的选择,造成不一样的性格。” 

  “克尔卓是法国很大的工业集团,她能在那里工作真不错。”姜云松说。 

  妮戈兰马上讲:“她跟我说,有你的功劳。” 

  等他们吃完饭出来,夜幕已经完全落下,街上的路灯都亮了。 

  夜幕里,沿街的楼房在灯辉映照下显出了迷人的色彩。跟香港不同,巴黎的夜晚,灯光多姿而柔和。橙黄、橘红中夹杂着少许翠绿、浅蓝的色调。楼房在不同角度不同层次的侧光、折射光的映照下,富于立体感和朦胧感,使你有如梦如幻的感觉。驱车在街里行走,让你感受到一股诱人的魅力。 

  他们沿塞纳河的右岸来到夏乐宫(Palais de Chaillot),站在夏乐宫弧形大厦门前。妮戈兰神色轻松道:“瞧,这是欣赏巴黎夜晚的最好位置了。” 

  姜云松往四外望去,多彩多姿的巴黎之夜,如同一个感情奔放的少女般千姿百态美丽动人。 

  对面三百米高的埃菲尔铁塔,如擎天柱般插入云霄。铁塔上的照明灯隐嵌在框架的内侧,漫射出橙色的朦胧光芒,把铁塔变成一座通体发亮,似用琥珀琢成的宝塔。 

  夏乐宫广场上的喷泉欢快地喷射着水花,在水下灯的光影下翩跹起舞。目光从铁塔下伸至远方的军事学院,一路灯光灿烂,火树银花。 

  夏乐宫位于塞纳河的拐弯处,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塞纳河上下游的景色。姜云松觉得夜晚的巴黎市区,宛如一座灯火辉煌欢歌曼舞的宫殿。 

  沿河矗立着巴黎圣母院、卢浮宫、奥赛宫、法兰西学院、议会大厦、大王宫小王宫。一座座桥梁凌空跨越蜿蜒流淌的塞纳河,水面在两岸灿烂的灯火映照下,发出熠熠粼粼的波光,河道中一艘艘游艇闪耀着光芒从桥下穿过。 

  姜云松扭头看见妮戈兰的陶醉神色,觉得似乎有一个发现:喜慕繁华是女孩子的天性。他心里默想,西方的繁荣经过了几个世纪的建设,祖国要迎头赶上至少要半个世纪以上的艰苦努力才行。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民族的女孩子,也跟白人姑娘一样,尽情享受社会繁荣昌盛的幸福。 

  姜云松是勤快人,不习惯闲着让别人侍候。 












  到使馆招待所的第二天起,他每日除了看书,就帮招待所的刘师傅打扫院子,整理客房,到厨房帮小李师傅洗菜切菜,没几天就跟师傅们混熟了。 

  不久,刘师傅把他当成了正式职工给他派活儿。晚上哪个航班有人到达,就叫他到哪几个房间去把卧具铺好。 

  他在厨房切菜,小李师傅在旁边看了,夸奖道:“你拿刀的腕功不错,跟谁学的?” 

  姜云松见问,叹口气说:“小时候家里穷,我外婆给人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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