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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5年第3期-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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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威带着宝宝去了电信局,销了自己家的电话号码。手续并不繁复。办完手续后苏威牵着宝宝,给他买了管口琴。宝宝就吹口琴,一些音符被夏日的热风荡漾开去。宝宝吹着口琴在前面小跑,后来他扭着粗脖子对苏威说:“舅舅,你真好,我好爱你哦。你再给买些巧克力吧。” 
  苏威心里一凛。他又想起了午夜时那个女人的声音。也许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很多个女人的声音。当然,也许只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他还依稀记得女人温热的、平静的语速。“以后她再也没有打扰我的机会了……”这么想时,他的眼睛湿润了。 
  2004年1月8日 



包公遗骨记
陈桂棣 春 桃 
  陈桂棣男,安徽蚌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其作品曾获首届鲁迅文学奖、“人民文学”奖、“当代”文学奖等奖项。现供职于合肥市文联。 
  春桃女,湖南醴陵人,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创作涉足小说、散文、报告文学、电视剧等领域,其作品获“当代”文学奖。现供职于合肥市文联。 
   
  【责编手记】 
   
  一 
  包公的遗骨,在他的故乡合肥,曾经难寻安放之地;世人对包公的怀念,竟然难有真实的寄托。这样的故事,让陈桂棣和春桃知道了,当然放心不下。 
  几年前就有写作的心思。只因为“三农”问题吸引了他们的目光,耗费了他们这些年的全部心血,才搁置下来。“三农”之后,很多读者都希望他们再一次“振聋发聩”。那也是他们的愿望所在。我知道,他们为下一个选题,也做了很多前期调查。本想再接再厉一鼓作气,没想到在过去的一年里,经历了一些意外,搞得身心疲惫,短期内实在没有精力做再一次冲刺。 
  转告所有关心他们的读者,他们真的不忍心让你们失望,在又一次“振聋发聩”之前,他们真的很需要休息调整。借助这次休息调整,他们也正好了却一桩多年未了的心愿。 
  那是他们作为包公故乡的作家,实在搁置不下的心愿。 
   
  二 
  征得桂棣和春桃同意,我们将这部作品定性为“纪事”。 
  之所以不沿用“报告文学”,是因为有太多的疑惑。说声名狼藉太过分,但的确有太多的读者早已经不习惯报告文学的“高屋建瓴”、“滔滔不绝”、“振聋发聩”。通常的“报告”,应该有三种角度:1.平等的告诉;2.下面向上面的汇报;3.上面对下面的教导。但既然有了“告诉”和“汇报”,所谓“报告”,实际上就剩下“教导”的意思了,所谓报告文学的“报告”,大约也是这个意思。 
  多少年前,没有改革开放,思想没有解放,我们都很蒙昧,且承认自己蒙昧。期盼启蒙,期盼教导,期盼振聋发聩,如久旱的禾苗盼甘露。报告文学所以应运而生,那滔滔不绝的慷慨陈词所以让我们热血沸腾,那义正词严的报告文学家所以让我们敬仰。二十来年过去了,现如今,我们已经不蒙昧了,至少以为自己不蒙昧了,连北京的出租司机都能够滔滔不绝了,再听报告文学家滔滔不绝,会是什么感觉?会觉得自己傻还是报告文学家傻? 
  或许,这就是我们反感报告文学的理由? 
  其实,我们远没有自以为的那么聪明,我们还常常需要启蒙,需要振聋发聩。只是希望作家的确比我们聪明,所“报告”的思想和故事的确能够振聋发聩。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希望居高临下的磅礴口吻。 
  桂棣和春桃这回讲的包公遗骨故事,与农民故事相比,离振聋发聩远了。所以他们试着用平和的口气讲述,也希望我们用平和的心态阅读。这也是他们同意将作品定性为“纪事”的初衷。 
   
  第一章一里三公 
   
  安徽省的省会合肥,古称庐州府。自秦嬴置县,已逾两千年。这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古城了。 
  合肥城东南十五里,史书上称其为“公城乡公城里东村”,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这里就叫它合肥市郊区大兴公社双圩大队黄泥坎村生产队。现在虽说它已是黄土裸露,几无树木,在早却是草木葳蕤,松柏森然。其周遭皆为开阔的平畴之地,惟独兀兀然隆出一个缓缓的岗头,这岗头虽不似峻拔的山岭,亦无峭崖矗削的惊心动魄,然而却也地势高亢,气宇非凡。 
  就在这气势非凡的岗头之上,长眠着闻名天下的“包青天”包公。 
  包公生前大家就尊称他为包公了。宋代称呼做官的人,通常是姓加上官名。开始时,人们称他包待制、包学士、包龙图;在他调任开封府尹后,由于他革除陋习,撤销门牌司,让老百姓直接进入大堂诉说冤情,于是,人们开始称他为“包老”。还编排出民谣:“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后来包公进入“二府”,成为北宋最高决策机关的成员之后,虽贵为宰辅,但他的衣着、饮食和器具,却依然“如布衣时”,人们于是尊称他为“包公”。如今,一千多年了,人们相沿不改,一直就都这么叫着,以致许多人甚至不知道包公的正名叫包拯。 
  一千多年来,岁月延宕,战乱不断,黄泥坎屡遭兵燹,包公墓也早就被破坏得残碑断碣。但历朝历代又都不乏修缮之人,每每又使其焕然一新。历史上这里似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大凡庐州府知府或是合肥县知县来此赴任,头一件要办的事,便是前往护城河边的香花墩上拜谒包公祠。这既是为了顺应民意,更是为给自己的脸上贴金。而且,每年的春秋两季,府学教授和县令也都少不了亲率全体师生出城祭扫包公墓。 
  包公墓其实早在北宋年间就已经名播天下了。只是到了明代之后,在合肥近郊大兴集的包公墓地的附近,又多出了两座坟茔,于是,黄泥坎的岗坡上就有了三座巨冢鼎立相望。当地人会指着另两座墓丘告诉你,包公墓右前方那隆起的坟包,葬的是明朝初年的开国元勋张得胜;右后方突起的坟墓,埋的是大清王朝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李鸿章。 
  也许知道张得胜其人的并不多,他是明太祖朱元璋的一名赫赫大将,最后战死疆场,被太祖敕葬于包公墓侧。 
  李鸿章与包拯本是同乡,光绪八年母亲病故,李居丧回到合肥,目睹自己年少读书时经常光顾的包公祠在太平军的炮火中变成废墟,感慨万千。这位历经过咸丰、同治、光绪三朝皇帝,出访过欧美见过大世面的文华殿大学士,论职位比包公高,论管的事也比包公多。包公生前只留下不过十万字的《包拯集》,而累计足有两千多万字的《李鸿章全集》,则几乎涵盖了近半个世纪的中国近代史。李鸿章对包公尊崇有加,联想到自己多次出面签订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将给后人留下“卖国贼”的骂名,竟也忍不住掉泪。后来,他独自捐出白银两千八百两,重新兴建包公祠,并在他亲自撰写的《重修包孝肃祠记》中,借包公之名,向世人敞开了他苦涩的心扉。临终时,还一再嘱咐他的后人,要把他葬在包公墓的附近,以表明他精神上以包公为依归,了却他“高山仰止”的夙愿。 
  包公病殁谥号“包孝肃”,张得胜战死后被追封为“蔡国公”,李鸿章去世谥之为“李文忠”。这样,在合肥郊区大兴集黄泥坎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竟长眠着宋代包孝肃公、明代张蔡国公和清代李文忠公三位历史名人,以致被后世称之为“一里三公”。这在中国的国土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尽管三公得到的历史评价不尽相同,但三座巨冢的遭遇却是大同小异的。 
  公元一千九百五十八年,中国的大地上掀起了全民大办钢铁的狂潮,合肥钢厂为扩建第二钢铁厂,李鸿章墓首先被摧毁。因为墓是水泥砖砌的,挖不动,有人就在墓前掏了个沟,直掏到大墓的底下,把里面值钱的东西先搞出来,卖钱炼钢铁;最后将棺材也拖了出来。当时的尸体还没化,有人找了根绳子,套着李鸿章的脖子,把他拖到公路上,暴尸三天,又抛到沟里去。幸好李家的后代趁一个夜里偷偷将李鸿章埋了,李鸿章才落下个全尸,但坟墓却被炸掉。 
  接着,钢厂为兴建厂区的一条铁路支线,蔡国公墓被坚硬的铁轨无情地覆盖,遭到了灭顶之灾。 
  因为包公墓在这之前的一九五六年十一月,曾被安徽省人民委员会明文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将其置于国家法律的保护之下,才躲过了大跃进年代的劫难。 
  可是,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七年之后,当姚文元抛出《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之后,一场以批臭清官发端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便疾风暴雨般地席卷而至。一时间,包公受到海瑞的牵连,也成为众矢之的。合肥市包河公园中的包公祠被洗劫一空,包公塑像被粉身碎骨,包公后裔世代相传保存下来的包公画像和《包氏宗谱》被付之一炬。研究包公的专家学者随之也犯了弥天大罪,遭到残酷的批斗。 
  “红色风暴”中,负责保护文物的文博干部在“上山下乡”的号召中被驱逐出城市,安徽省博物馆更名为“毛泽东思想胜利万岁展览馆”,简称“万岁馆”。文物安危无人过问也无法过问,作为“省级文物”理应受到保护的包公墓,自然就在劫难逃,很快遭到了令人发指的践踏。 
   先是坟头被扒开,地宫上的条石被撬坏,几场风雨后,墓室内便有了黑洞洞的一池污水。接下来的是盗墓者,他们在寒气扎骨的冷水里硏来硏去,将可能残留的零散碎片,也扫荡一空。 
  到了一九七三年的春上,合肥二钢要建石灰窑,在《安徽日报》登出了《通知》,要让在此长眠了九百七十四年的包孝肃公挪挪地方。 
  《通知》全文如下: 
  合肥市革委会冶金建设指挥部因建设需要,在东郊大兴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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