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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这般,亲人也是这般,太久不说话的人,似乎真的会变得无话可说。哪怕在最开始的当年,只有他陪着她,只有她倾听他讲他的心事。当失去陪伴与倾听很久之后,便会陌生起来,陌生到,他不知如何给她讲心情,她不知如何听他说故事。
柳行之说完,当下转身往外走去,逆着屋里的灯光,只把单薄的身影留给柳丝丝。
柳丝丝看着柳行之的背影,总觉得,他是很舍不得自己的,或者说是,舍不得与过去他们二人之间的岁月分离。奈何眼下,已经相隔参商,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无法重温过去。
柳丝丝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出声对柳行之说道:“等等,这个给你。”柳丝丝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卷书册,“哗”地一下,朝柳行之扔了过去。
听到柳丝丝说话,柳行之只是站定,并没有转过身来,此时听到有东西扔过来的声音,当下伸手接住了。柳行之接住之后,并没有看一眼,因为他猜测得到柳丝丝给他的,就是另一卷《编钟乐》。而且柳行之坚信他的猜测,一定会是正确的。
这卷《编钟乐》也同样是泛黄的书册,封面上只有“编钟乐”三个字,旁边画着一架编钟,与《长生诀》的其它几卷书册,没有丝毫的差别。更与胥静姝的那卷《编钟乐》,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模一样。
柳行之把《编钟乐》接在手里之后,便又继续往外走去,只是他走的时候,并没有忘记说一句:“谢谢你,姐。”
站在无忧宫大殿门口处候着的海公公,此时看到柳行之拿着一卷书册默默地走了出来,便恭敬地说道:“二公子,你慢走。”既没有挽留,也没有劝他常来看看,就这么清淡地送别了。
柳行之对海公公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当下隐没在了黑暗的夜色里,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海公公对着夜色叹了口气,便赶紧往柳丝丝的房间里走来。当海公公看到侧卧着的柳丝丝满眼泪光闪烁之时,便慌忙地跑过去,掏出丝帕给她擦干,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柳丝丝故作坚强地笑了笑,轻微地说道:“没事儿的,小海,我只是想起了过去与行之在一起的日子。”
想起了过去与柳行之在一起的日子,柳丝丝竟然泪眼朦胧了。那是因为过去太美好,而且已经过去了,也只能是过去了。过去的相依相伴,却换不来现在的相依相随,血水一般至浓的亲情,经历了荒芜岁月的稀释之后,似乎也只能是这般了。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终于更完了!!!
总共四卷,马上就结束了。
鉴于本文数据太差,我很受伤。
话不多说,我继续努力。
谢谢。
☆、【118】 白青宫里琵琶行
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向来都很难为皇宫外的人所知。倒不是因为皇宫里的人身份高贵,而皇宫外的人都是老百姓,所以这身份上的差距,才让他们之间有了隔阂。
而是因为皇宫的围墙太高,庭院太深,又高又深的围墙与庭院,把皇宫里的人与皇宫外的人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即便皇宫外的人很关心皇宫里的人的生活,他们却也不得而知。所以,十六年宫廷事变的秘密,才得以埋藏了这么久,甚至是先皇的死因,皇宫外的人都不知道。
所以,皇宫外的人也不知道皇宫里近来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何以梵其实不是先皇与太后的孩子,不知道《长生诀》第三卷《编钟乐》的事情,更不知道世界上还活着一个装疯卖傻的先皇的美人胥静姝。
这些事情,皇宫外的人都不知道。那么,皇宫外的人,又知道些什么事情呢?
皇宫外的人知道,大丽国的皇上,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女子。而且据说,这个女子是先皇的亲生女儿,是何以梵的亲妹妹,为了历练她的能力,才被养在宫外而已。而现在,就在原来的皇上何以梵病重,无法打理朝政之后,太后才不得已把女儿接了回来,接替哥哥的职位。
这听起来虽然有些奇怪,但在没有其他皇子的情况之下,公主来接替皇上哥哥的职位,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难不成要太后自己再找别人生一个男孩子?且不说皇宫外的人不知道太后柳丝丝不能生育这件事情,就算她能,再生出来的孩子似乎也跟皇室的血脉没有了任何关系。也就是说,皇室会在不知不觉之间,悄悄地移名换姓。
这当然不是大丽国的百姓所希望的,毕竟他们心中爱戴大丽国,如此这般地移名换姓,跟被别的国家侵占统治、或者被别的臣子谋反成功,有什么区别?所以,在太后本人也不太适合出来管理朝政的情况之下,只好找来了公主接任政权。
有了这么些明摆着的因素,女子当皇上这种史无前例的事情,似乎也变得合情合理,可以被大丽国的百姓所接受了。不过,就算大丽国的百姓不肯接受,那又怎样?青蝉的皇上,似乎已经是当定了的,因为,目前还没有人能阻挡得了她。
皇宫外的人之所以知道这些皇宫里的事情,那只能是因为皇宫里面的人想让他们知道,否则,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当然,皇宫里的人让皇宫外的人知道这些事情的方法,并不是随便找几个太监或者宫女,跑到大街上敲锣打鼓地大声叫喊着说道:“大家都快来看呀!大丽国换皇上啦!而且还是换成了一个女皇上啊!”
虽然这个方法看起来比较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也非常有利于在人与人之间口耳相传,但是皇宫里的人,完全不必这么麻烦,因为他们有一种叫做“皇榜”的东西。皇榜这种东西,岂非正是用于皇宫里的人与皇宫外的人交流的,毕竟让皇宫里的人放下高高的身段,与皇宫外的人平起平坐地说话,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一大清早,在皇榜贴出来之后,前面就水泄不通地围了好几层人。站在最里层的人,看着皇榜上换皇上的事情,都惊讶到瞠目结舌,不知该发表什么评论。而站在外层的人,只能看着里层的人惊讶,看不到皇榜上的内容。但看里层人脸上的表情,也不难推断是皇宫里面发生了很大的事情,甚至是天翻地覆的事情。
外层的人猜的没错,大丽国换成一个女皇上,确实可以算是天翻地覆的事情,这种事情,当然是他们站到里层之后才看见的。当然,里层的人看完,被外层的人催促着走了之后,外层的人才得以走进去,变成里层的人,看到皇榜上的消息。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逢春。这个道理用在此处,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而且这种“得月”与“逢春”,似乎已经不是“先后”或者“难易”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的问题。站在里层,就能得月,就能逢春,站在外层,就不能得月,就不能逢春。
这么说来,这句话已经不止是一个简单的道理了,而是上升成为一件很悲哀的客观事实。
当然,在外层的人走进去变成里层的人之后,他们就已经感受不到这种悲哀的事实了,因为他们的外面,此刻已经站满了外层人。毕竟皇榜前面,一直都是人来人往,水泄不通的。
这些终于变成了里层人的人,看到皇榜上的内容之后,才明白刚才的那些里层人为何是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因为此时此刻的他们自己,也是一副同样的表情。
不管这些老百姓如何看待这种翻天覆地的事情,皇榜上确实已经写得足够清楚了,从此以后,大丽国有了一个女皇上,国号不变。而且皇榜之上,非但印盖着皇上的玉玺,就连太后的印章,上面也是有的。
如此看来,皇宫里的人非但自己很慎重这件事情,也向皇宫外的人表现出了他们的慎重。毕竟大丽国女子当皇上,还是历史上不曾有过的事情,而皇榜上同时印盖着皇上与太后的印章,也同样是历史上不曾有过的事情。
皇上换了之后,皇上住的宫殿也就换了,所以何以梵原来的朱雀宫,便随着他本人一起退位了。而现在的皇上青蝉,搬进了另外一处宫殿,并且亲自为它命名为“白青宫”。
不管白青宫以前是做什么用的宫殿,就在青蝉住进去,并且挂上“白青宫”这三个大字的牌匾之后,就没有人敢小瞧它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人当了皇上,她住的宫殿必然也会跟着提升地位。
青蝉幽幽地站在白青宫殿里,周围并没有任何一个宫女或者太监服侍着。就连今天早晨的早朝,青蝉都没有去,只是太后柳丝丝去公布了换皇上的事情而已。满朝文武百官不满,吵闹着要见何以梵的情况,青蝉可不想看见。既然不想看见,那就不去,反正去了也是心烦。
更有甚者,青蝉几乎有取消早朝的意愿,有事启奏的官员前来上朝,无事启奏的人自然就不必了。而且,早朝这种事情,除了商讨国事之外,似乎更多没有国事可以商讨的时间,都用做皇上与文武百官交流感情了。
青蝉自认为没有什么感情与那些腐朽的老头子交流,也自然就用不着每天都见面,如此说来,即便青蝉真的取消了早朝,也不是一件非常难以理解的事情。只是,不知文武百官那群腐朽的老头子,会不会因为这个新上任的女皇上太过荒唐而雷霆爆发?
当然,这些有些太不合实际的事情,青蝉也只是在脑海里想想而已,并没有真的把它付诸行动的打算。早朝的惯例是先皇的先皇几百年前传承下来的,怎么是说废就废的。而且,早朝的制度既然能安稳地存在了几百年,那似乎也说明了它存在的必要性。
就在青蝉幽幽地胡思乱想之时,满公公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满公公本是何以梵身边的太监,青蝉在宫里就认识他一个,看着顺眼,就继续留在自己身边使唤了。
满公公低着头,不敢看向青蝉,很是恭敬地说道:“皇……皇上,外面有一个人要找你,说是知道你心里好奇的事情。”
满公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