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天舞·瑶英-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另有隐情。”

  “哦?”邯翊以目色相询。

  萧仲宣笑笑,只说四个字:“醋海生波。”

  邯翊轻轻地“啊”了一声,却也没显得意外。沉吟片刻,他问:“齐家那位夫人,姓姜吧?”

  “不错。正是当今姜妃娘娘的嫡亲堂姊。”

  邯翊不作声,过一会,说:“这层其实没什么,倒是……”

  他没说下去。萧仲宣便问:“倒是如何,大公子心里可有底?”

  邯翊说:“大致有数。”

  萧仲宣委婉提醒:“此人不简单。”

  邯翊点头,“二十多年隆宠不替,自然有他的本事。以我眼下,还动不了他。”

  “诶——”萧仲宣将袍袖一甩,“虽然小心为上,但大公子毕竟是大公子,王爷面前,终究亲疏有别。大公子又何须说这等话?”

  邯翊面无表情地,默然不语。

  再开口时,却说:“我已经命人先行在帝都置了一所宅子。”萧仲宣微感意外,“大公子不是说过——”

  “先生不要误会。”邯翊笑着打断,“这不是为先生预备的,是为了‘别人’。前番先生肯来见,可不是看的我的面子,这点斤两,我还掂量得出来。”

  说完,哈哈大笑。

  萧仲宣起初愕然,继而望着年轻的大公子,神情复杂。
 

瑶英走了 
  又两日,孙五从帝都回来,宣示白帝手谕,命提京会审。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诸人都早有准备,因此只隔一日便启程。

  依旧便装轻骑,不几日,帝都便已在望。

  兰王忽然省起:“你那个萧先生,怎么没与你同行?”

  “他么,”邯翊笑答,“跟‘别人’一路走。”

  兰王不虞有他,进了城自行回府。

  邯翊往天宫来见白帝。

  一进乾安殿,阴寒之气扑面而来,仿佛陡然间由夏转秋,换过了季节,邯翊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内廷总管黎顺迎上来,告诉他,白帝与三位辅相在东安堂议事。

  “王爷很不痛快。”黎顺小声说。

  邯翊一怔,“为了什么?”

  黎顺低垂着头,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两个字:“秋陵。”

  那是虞妃的寝陵。白帝想必是希望,身后能与那个他深深宠爱过的女人合葬,所以将那座陵墓造得奢华无比,整整五年,还未曾完工。

  邯翊微一颔首,进了东配殿。

  白帝还是那副略带疲倦的神情,也看不出有什么怒意。他含笑望着邯翊行礼,然后指给他下首、辅相以次的座位。

  直到开口,才能听出森冷的意味。

  “这个于定省是怎么回事?又说陵工费用不足。正月里才给过一次,这才六月,七十万两银子怎么就又没有了?”白帝目视次席的匡郢,“秋陵的工程一直是你在过问,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已近花甲的匡郢,看起来却像是四十刚出头。他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越过首辅石长德,从容地回答:“这件事不能怪于定省。送到秋陵的石料,如果用船运,要过汉沧峡。那里水势湍急,实难行舟,因此改用陆路,走朗柱山,那就必须要开凿一条山路,所费甚巨。”

  “秋陵也不是这几个月才开始修的,以前的石料是怎么运过去的?”

  匡郢说:“以前用的都是小块的石料,用船还能够运过去。如今都是整块的石料,非得用大船不可。大船却又过不去,只好走陆路。”

  邯翊注意到首座上的石长德,低垂的眼皮似乎微微跳动了一下。

  论起天下名川时,萧仲宣说过:“汉沧峡极险。如果有船要过,往往得挽上纤绳,船工下到水里,背拉而过。经常因为水势太急,或者纤绳拉断的,船工给卷走,十之八九,保不住性命。”

  邯翊吃了一惊,“如此说来,岂非秋合山本不宜修建寝陵?”

  萧仲宣发觉失言,含糊地回答:“但那是王爷亲往勘察,选定的地方。”

  但白帝去秋合山,本就是因工部的勘合。

  工部又是谁在主持?邯翊的目光由石长德又转回到匡郢的身上,不由暗暗冷笑了一下。

  白帝沉吟良久,语气和缓了些:“即便如此,一开口就说要一万人手,六十万两的银子,未免太多。”

  匡郢回奏:“这里面,水分是有的,但也不会太多。这几年往秋陵投的银子有多少,工部是清楚的。朝中拿不出那么多来,他们也是知道的,所以报高估计有,不过可能压不了多少下去。”

  白帝难以察觉地一笑,转过脸问石长德:“你看怎么样?”

  石长德慢吞吞地说:“这,等臣与户部、工部的司官们商议之后,看看能不能哪里先腾挪一下。”

  是“等臣”,不是“臣等”。白帝听得很清楚,顺势回答:“好,那便依你所说。”

  匡郢眼波一闪,没有作声。

  陆敏毓却说:“臣以为,或许该查一查工部那些官员。”

  白帝不置可否地沉默着。工部官员贪壑难填是明摆着的,但眼下还不是整顿的时候,因为陵工正在紧要关头,不宜换人手。

  石长德看看邯翊,站起来说:“陆大人,这件事不妨容后议。大公子刚回来,与王爷必定有话要说,臣等先告退。”

  “好。”白帝点头,“黎顺,送三位先生出去。”

  等辅相们消失在视线中,白帝长长吁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阖起眼来,不断地喘息。这副模样,外臣极少见到,然而邯翊和他身边的内侍却是见惯了的,都不敢贸然上前,只略带不安地注视着。

  直到他重新坐正,内侍才过来伺候。先是一块热毛巾,白帝接过来抹了一把脸,推开了随后送上来的燕窝和果盘,只端过一盏新沏的茶,揭开碗盖。

  却也不喝,望定了邯翊,微笑道:“这趟鹿州的事,办得不错。”

  邯翊迟疑了一会,说:“其实儿臣去这一趟,什么也没干。”

  白帝轻轻地吹着浮在水面的茶叶,啜了一口,把茶盏放回案头,然后说:“得来容易也好、难也好,该做的事做成了,不该做的事一件也没做,这就是办得好。”

  邯翊低声答:“是。”

  “徐淳就是不会办事。”白帝又阖起眼睛,“我叫他去,该做的事他做了,不该做的事也做了。”

  邯翊说:“照儿臣看,户籍的事,他似乎是给栽了赃?”

  “嵇远清是什么人?”白帝慢悠悠地说:“他会栽赃给徐淳,惹这个麻烦?徐淳抽户籍,大约是要留什么证据,这事其实他好脱身。嵇远清的杀手锏,是他跟那个命案的疑凶,有些不清不楚!”

  “啊?”邯翊脱口惊呼。

  见白帝睁开眼睛看自己,连忙掩饰地说:“这可真想不到。他怎么一点不知道检点,平白塞个把柄给人家?”

  “就凭这一条,嵇远清拿他也没错。”白帝在案头翻找了一会,抽出嵇远清的奏折给他。

  正在看,就听白帝又说:“这案子你去办吧。”

  邯翊微微一愣,随即轻声回答:“这案子事关重大,儿臣怕办不好。”

  白帝似乎有些意外,凝视他良久。

  邯翊觉得心底某处被窥破了似的,逃避地垂下了头。

  白帝轻轻叹了口气,说:“翊儿,有句话,我早就想告诉你。”他踌躇了一会,仿佛那句话很难出口,然而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你是我的长子。这是我,还有你娘,我们心里的话。所以,你不要自疑。”邯翊的心里像被人猛地掏了一下。

  他跪下来,仰脸望着父王,眼角已见泪光。

  白帝轻抚他的额角,“翊儿,你娘临终之前,别的什么话都没有,惟独不放心你。她是如何真心地待你?你应该明白。”

  白帝眼中,从未曾随时间衰退过的哀伤,清晰可见。

  眼泪,终于从邯翊眼中滑落。

  父子俩默然相对,悲伤弥漫在东安堂中,仿佛陡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许久,白帝俯下身,亲手将他搀起来。

  重新平静下来,白帝说:“我想过了,让匡郢跟你一起办这个案子。”

  邯翊愣了,好一会,才慢慢地问:“为什么是他?”

  “你是不是怀疑匡郢是嵇远清背后的人?”白帝看着他,“说实话。”

  邯翊点头,“是。”

  白帝忽然一笑,说:“我也这么疑心,所以我才叫他也去。”

  邯翊将明未明,正要问,白帝抬手止住了他:“为什么,你自己去想。”

  停了一会,他又说:听说这几天,胡先生的身体又不大好,你回去的路上,替我看看他。“

  白帝对胡山感情极深,神情有些凄然。

  邯翊却没有这样的伤感,简单地回答一个字:“是。”便要告退。

  白帝忽然想起一件事,拦住他,“前几天姜妃养的那只鹦鹉,莫名其妙地死了。你知不知道这回事?”

  凤秀宫姜妃的白鹦鹉,是姜妃的宝贝,宫中人人都知道。

  邯翊纳闷地说:“儿臣今天才回来,怎会知道?”白帝将信将疑,似乎想说什么,却到底没说。

  明秀宫的梧桐树,已多年未曾修剪,箕张的枝桠,伸过南墙,在凤秀宫的庭院中投下一片暗影。

  邯翊抬头看了几眼。

  他忽然想起,曾住在那里的女子,如今孤独地生活在帝都郊外的梅园。是什么让一个女子有这样的决绝?他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嫡母,产生了些许好奇。

  但,她始终是遥远而缥缈的,就好像只是一段传闻。

  在更南面的坤秀宫,那个女子却仍是无比清晰的记忆。

  坤秀宫已经被封了六年。自从那个伤心的日子,白帝再也不肯涉足那里,但邯翊想,他大概从来也未曾忘记过。就像他,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那里的任何陈设。

  还有,在窗边绣着花的虞妃。

  很奇怪地,每次他回想起她,总是那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