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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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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鸣呢!”

“大姐,能不能给点面子,别往人家脑门敲,会让人变傻的。”王秀捂着额头,一脸苦笑。

“行,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跟娘说说,这几日天让娘托媒,定下你和有琴小娘子的亲。”王卿苧自送走有琴莫言,看这对小冤家心里也有了数,既然兄弟要去州治宛丘,索性快刀斩乱麻。

“什么亲事,大姐,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王秀吓了一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险些跳了起来。

“乱说,嘿嘿,会春兄,你认为小弟会乱说?”张启元和葛初阳二人,窝在商水县最大的勾栏—花语院的雅间内,他们暂时没要粉头,而是叫了几个菜,一人一桌的对饮。

葛初阳眯着眼,打量着一脸真诚的张启元,不解地道:“老弟,我可不是说你乱说,只不过感觉有点邪味。”

张启元心下一惊,葛家休王卿苧的幕后主谋便是他,他不否认这招失败了,给了王卿苧更大的施展空间,要是王卿苧还在葛家,王秀做事也会有三分忌惮。再说了,6天寿那厮做事毛躁,恐怕葛初阳能否察觉一二。

他心里盘算,面不改色地道:“王秀异军突起,连沈默也和他交好,这次你是吃瘪吃定了。”

葛初阳目光阴森,恨恨地道:“小小王家,也敢骑到老子头上,王卿苧这个贱人,老子总会让她跪在我面前求饶。”

张启元心下鄙夷不已,暗骂葛初阳混蛋,你休了也就休了,人家有了钱有了产业,又想好事了,搞不过人家兄弟,又迁怒原夫人,简直是天下第一蠢蛋。

不过,葛初阳越是蠢,多他而言越是有利,他稍加斟酌,谨慎地道:“会春兄,今日的事你也别怪兄弟,连县尉不也站到一旁没办法,我看王秀有沈默这个靠山,你我兄弟就不要指望了,喝酒,喝酒。”

葛初阳恨恨地一饮而尽,望着张启元为自己斟酒,生硬地道:“张老弟,你倒是好,抢先一步和沈默交好。”

“能有什么办法。”张启元玩味地看了眼葛初阳,心下酝酿着些许事。

“今个是把王秀得罪死了,老弟可有办法?”葛初阳是花花公子不假,平素里仗势欺人,但正是这种人,一旦意识到对方比他强,自保意识还是蛮强的。

张启元嘴角微抽,心下一震暗喜,这家伙还不算傻,总算是点到正题了,当下压抑着兴奋,脸色平静地道:“能有什么办法,王秀即将去宛丘参加解试,一旦高中,你更没有一点办法。”

葛初阳心里咯噔一下,这还得了,王秀一旦有了功名,成了商水县的名流,那可真不好对付了!但他又不认为王秀有能力,解试那么好过?那可是有名额限制的,陈州算是大州,却也不到五十的贡举人名额。

他摇了摇头,鄙夷地笑道:“不是我小看王大郎,这小子搞点弯门邪道还行,他能成为贡举人?”

张启元却不那么认为,他和沈默谈话中,两人都没有隐瞒这些日子干的什么,‘心学正论’—整整一本学术大作,王秀主笔搞出来的,如果说不行,沈默身为天下巨富,能眼巴巴跑过来,在一个小县城待上月余。

再说,王秀的文采他是领略过的,那次文会王秀的异军突起,实在令他惊讶万分,虽没有展开了辩论,但无论是策论还是经义、诗赋,都让他认定解试不在话下。

“怎么,难道老弟认为王秀行?”葛初阳见张启元犹豫神态,心里咯噔一下。

张启元慢悠悠地道:“要是没有意外,王秀必中。”

“不可能,绝不可能,就这个废。”葛初阳似乎意识不妥,王秀是废物?这几个月的事,王秀要是废物,那他又是什么?当下吸了口凉气,改口道:“他连词也做不出来,可能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张启元抿了口酒,淡淡地道:“会春兄,你以为我愿意屈身交好王秀?愿意低价出售北大街的铺子?实在是不得已,他和沈默相善,要再取了功名,还能有我的好?既然家父不愿生事,我也只能俯称臣,忍下这口气算了。”

“可恨,实在可恨。”葛初阳无故休了王卿苧,与王秀可以说是深仇大恨,若如张启元说法,他岂能不心惊肉跳。

“6天寿也是担惊受怕,他倒是想废了王秀,绝了他功名的路子,我把他暂时劝,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张启元一饮而尽,眼角闪过一道厉色。

葛初阳闻言,眼前一亮,心思已不在吃酒作乐上了!

第五十三章 要你的命

几天里,‘心学正论’悄然无息地摆在上市书铺柜台上,并没有引起太大波澜,但就在偶然间,也引起一些饱学之士的关注,那位知州大人处理公务,回到了后衙看到家仆新买的书,偶尔翻一番,再也忍不住看了下去。

钟离秋自从书店买了一本,就几天足不出户,细细地品读,时而抚掌大笑,时而奋笔疾书,至于沈默和王秀要送他精印本也被他拒绝了,理由非常玩味,出点书也不容易,买一本就有十几文钱的利,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王邵已确定去州治宛丘县,等待即将来临的秋闱,一旦解贡举人,他将去东京开封,沈默也要携带书籍北上了,一切都是那么恰如其分。

“秀哥儿,没看出来你小子不仅出书,还要去参加解试,哎—想想,真不敢想!”

村外老槐树下,一锅香喷喷地炖狗肉,四五个粗瓷碗,乘着时令菜蔬,一小坛老酒,看着对面的王秀,邱福大口闷了口酒,神情中透着几分得意。

王秀淡淡地在笑,临行前他要来看看邱福,这位老巡檄弓手是他非常敬仰的人,不仅武艺群,箭术无双,而且深蕴战阵兵法,可惜被埋没在县城里。

“邱大叔说的,我就跟不学无术一样。”

“呵呵,我可没有说过,就你们这些大措心眼多,像我这样武夫没那个心眼。”邱福扯了一片狗肉,放在嘴里大嚼,嘟嘟囔囔地道:“不过,以前倒没看出来,你小子能写出书,倒是小看你了。”

王秀翻个白眼,笑道:“邱叔,咱不带诙谐人的,我那不是被一砖头打醒了嘛!无论怎样说,我还是个好学生。”

“嗯,嗯,是不错,当初就是有点呆。”

“邱大叔,你。”

“呵呵,好,好了,不提当初了,你小子也算出息了,来,干了一个。”邱福咽下狗肉,又端起酒碗。

王秀斟上酒,又道:“这不,我就要去宛丘了,这一走就得月把,家里还是有点不放心。”

邱福虽是武人,正直无比,却也在县里厢军中混迹多年,眼力头很贼,明白王秀的意思,当即道:“好了,你那点心思,老叔心里明白,放心去搏个功名吧!我会给刘都头打个招呼,我也会时常去看看。”

顿了顿,又笑道:“赶明,我再让村里的六子,张幺去你家场子帮忙几天,不过要你家大姐付工钱的。”

王秀松了口气,笑道:“看邱叔说的,我家大姐还是吝啬之人,也不要惊动她了,我回来一并给六子,张幺他们。”

这两人都是招箭社的丁壮,说白了就是未征召的乡卒弓箭手,算是邱福手下两员骁将,人也听敦实厚道,与高升的关系不错,想到了陈升,他心下一阵黯然。

“邱大叔,大娘问你还要不要加酒?”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跑来,望着香气扑鼻的狗肉,狠狠咽了口唾液,眼睛贼亮贼亮地。

“幺子,再给老子扛一坛子酒去。”邱福大大咧咧地道。

男孩眼珠子一转,没有说话,却把目光投向王秀。

王秀呵呵一笑,道:“就一坛酒够了,邱叔不要多喝,不然一会大娘又该生气了。”

“他敢?”邱福眼一瞪,一副老子怕谁的模样。

“大娘来了。”男孩喊了声。

“哪。”邱福脸色一变,忽然觉上当,一巴掌扇过去,骂道:“小兔崽子,吓老子。”

“大叔,你慢喝,我先回去了。”男孩躲过这巴掌,做了个吐舌的鬼脸。

“站住。”邱福喊住男孩,伸手撕了根狗腿扔过去,大大咧咧地道:“赶紧给我滚蛋。”

“我去把爹的小瓶浊酒给偷出来。”男孩接着狗腿,狠狠咽口唾液,狠狠咬下一块肉,笑嘻嘻地跑了。

“这混小子。”

“邱大叔,再喝几杯我就要回去了,对了,赶明让6尧给大娘送几斤白糖。”

“使不得,那玩意老贵的,我一家子粗人,那能吃得起。”邱福摇了摇头。

王秀心念一动,不要说霜糖了,连黑糖也是很贵的,白糖就更不用说了,都被何老道提到五百二十钱一斤,中户吃着也勉强,就不要说四五等户了,看来自己这招不走的还算不错,慢慢的放开行情,从制糖到脱色一条龙,渐进式地降低成本,让白糖彻底普及开来,然后高档产品再出来。

想想其中的钱景,他乐的嘴咧的老大。

王秀没有留下住宿,陈州是畿外大镇,不仅经济繁华,治安上也挺不错。虽说当今天子是有点那个啥,为官者也有点那个啥,但畿外大镇夜间没有宵禁,更不关闭城门,城内外居民可自由出入。

日落西山,尚有一抹残阳,天色朦胧,还不算晚,他也喝得醉醺醺地,很果断地骑上一匹马向城里赶,既然赚了钱,交通工具得配上,他买了匹马,又给家里配了辆车。

进了城,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北大街人少处,他却看到前面一辆马车,正晃悠悠地南去,这不正是大姐的车子嘛!

果然是大姐,竟还有有琴莫言,王秀下了马打招呼,刚说两句,就和有琴莫言玩笑。

“你这么晚回去,也不怕李大娘担心?”

“大姐那么晚回去,总得有人陪,哥哥倒是好,一身的酒味,不知又去哪家馆子快活了。”

“我这不有事嘛!哪能整天圈在家里读死书。”

“那也是斜撇子的事。”

刚说着话,却不想从街面上冲出四五个泼皮,个个持棍棒向王秀扑来。

来者不善,王秀第一时间感到不妙,还不待王卿苧、有琴莫言回过神来,他操起马鞭对着为人抽去。

跟随邱福练了几年,不能说是高手,却也能应付几人,不再是那个‘他了。

马鞭抽在为者脸上,那人当即惨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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