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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难道这伴事会和前阵子有毒的案件如出一辙?”
日本这一阵子经常发生自动售货机果汁有毒的事件,许多人在利用售货机买果汁时,只投一罐的钱却跑出来两瓶果汁,有些贪小便宜的人心想自己倒赚一罐,两瓶一饮而尽,而导致中毒死亡,因为这两瓶果汁中有一瓶是有毒的。永尾的管区内虽然还没有发生这类案件,但是日本各地却时有耳阐。实际上并不是售货机自动掉出两瓶,而是犯人事先把有毒的果汁放进去的。
“其实当时我也想到这件事,但是我看香烟的外表都很完整,包装都没有拆开,连红包封条处也很完整,所以也没想到会有毒。”
“你确定红色的封带的确完整无损吗?”
“当然确定锣!当时我就想到毒果汁的事了,所以我特别注意了一下。”
“咦!那么犯人会用什么办法下毒呢?对了!难道是用注射的方法。”
永尾迳自自间自答。的确,如果使用针筒的话,就可很简单地把毒液注人香烟中,这种方法要比在易开罐果汁里掺毒要简单得多了。
“我也这么想,但是我拆香烟时习惯自锡箔纸的部分开始拆,我在拆的时候不晓得有没有针孔,我现在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不敢肯定。”
“等一下,说不定可以查证!”
“你刚刚说你从售货机内拿出香烟就放进口袋,那么你是在到了警署之后才拆封的锣?因此,这锡箔纸现在还在刑事组的纸屑篓里!”
永尾看看手表,只有4点30分,应该还来得及回去找。
“不行,没有用!”平川摇摇头。
“今天早上我在汽车站就已经抽了一根,今天巴士来得比平日晚,我等得不耐烦就拿一根出来抽,我是在那时拆封的,而且到了局里我又抽了一根,然后就到侦讯室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歹徒必定是使用针筒下毒的,歹徒可能是无行凶目标盲目下毒的。”
“很有可能!”
“我刚才还在担心是不是有人恨你,才会做出这种事。”
“恨我?为什么?”
“如果说今天这包香烟不是你在售货机买的,而是放在你的抽屉里,你会怎么做?”
“我大概会放进自己的口袋,我会认为可能是自己忘记了摆在抽屉里的。”
“如果说是这种情况,即使是开封了,你也不会怀疑的,所以很可能这包烟是为了杀你才摆在你抽屉里的。所以我刚才还在想,如果真的这包香烟是被人放在你的抽屉中,那么歹徒很可能是能随意进出刑事组的人,这样一来搜查范围就缩小了,但是你现在说是在自动售货机捡到的,那么上述的种种假设的可能性就不成立了。”
“是啊!我也想不起会有谁要杀我!”
平川自嘲地笑一笑,但是他的笑容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五
永尾看到翌晨的报纸时吓了一大跳,报上登出某偷盗嫌疑犯暴毙于南署的侦讯室。
甚至还是当地报纸的头条新阐,虽然内容大致上只写着死者死因有使人疑窦之处,然而却登出死者的照片。
由于消息上了报,所以永尾离开南署时,副署长还被记者们围得团团转,事情到此地步,看来不想发布新阐,也得露点口风了。
回到刑事组时,课长藤崎叫住了永尾。
藤崎可怜兮兮地央求永尾今天上午出外巡逻。
“出外巡逻啊?好吧!如果待在这里,待会你就惨了!”
永尾自嘲地笑了笑,他了解课长不希望他留在署内的心情。
永尾和平川两人从后门溜之大吉。平川的立场也和永尾一样。
“你还记得涩谷多惠子吗?”永尾出了警署后,随即问平川。
“涩谷多惠子?”平川的脚步突然变得迟缓了。
“怎么了?你忘了吗?就是上次那件强暴案件的被害者啊!”
涩谷多惠子是市内某家服饰店的店员,她的男朋友是医学院的学生,他们在公园散步时,遇到暴徒袭击,原本那名暴徒似乎只想抢他们的钱,但是那名大学生就在这个节骨眼逃跑了,因此,她才被人玷辱。
翌日她就到南署报案,指控姓名不详的歹徒,当时,永尾要平川协助他完成调查书。
“喔!我想起来了!”平川似乎也已经想起那名被害者了。
“我想到她住的地方去找她。”
平川闻言突然停了下来。
“喂!怎么了?干嘛不走了呢?昨天死掉的向井下颚有痣,而且他的特征和当时涩谷多惠子所说的特征相符,去找她谈谈或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但是我们没有向井的照片呀!”
“说你老实你还真老实,今天报上不是把他的照片登出来了吗?照片照得一清二楚的,我想她应该也看到了,那张照片还比鉴识照片拍得更像本人。”
“我不想去,我非去不可吗?”
平川显得十分困惑,局促不前。
“噪!奇怪了!你有什么理由不敢去见她?”
“其实我跟她交往过!”
“交往,私人之间的吗?她不是有个学医的男朋友吗?”
“那件事件发生后,她对他临阵脱逃的行为很愤慨,后来跟他分手了。”
“原来如此,然后她就跟你这位处处亲切和蔼的刑警产生爱苗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不!不行啦!她一直想忘掉这件事,我也尽量不提那件事情,所以,现在如果……”
“喂!等一等!”永尾突然抓住平川的手。
“喂!会不会是你下毒害死向井的?”
“怎……怎么会呢!组长,你怎么会怀疑我呢?”
“你在侦讯室里看到向井,立刻想到就是他玷辱了涩谷多惠子,为了报复他才在香烟里下毒,如果说你跟她交往又打算要结婚,你会有杀死向井的心情也不稀奇。”
永尾一把抓住平川,把他拉到路旁小声地质问他。
“这……这……哎呀!我们俩根本不可能结婚,我是很想跟她结婚,可是她不肯呀!”平川结巴着说道。
“她是不是说当员警的都太执着认真,让她有窒息感?”
永尾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平川的肩膀。心想怎么搞的,难道讨厌过于执着认真的男人,是现代女性共同的心理吗?
“她是没这么明说,可是她就是不想跟我结婚,前天她跟我说如果我想找个结婚物件,不妨去找别的女人。”
“前天?”
永尾苦笑不已,他跟西村干枝子分手也是前天,难道那天成了刑警的受难日?
平川无奈地耸耸肩,他想起了涩谷多惠子告诉他这番话时的情景,这场恋情其实来得快去得也快。
“走!我们去喝杯茶!”永尾安慰似地拍拍平川的肩膀。
平川走进咖啡屋之后仍旧频频叹息,而且他所点的也不是咖啡,而是牛奶,他说他的胃很不舒服。
“怎么了?你好像很烦恼的样子。”
永尾用话刺探他,永尾之所以把平川带到这里来,是想让他把事情说出来。因此,他感觉到平川似乎很困惑该不该把某件事情说出来。
“我真搞不懂女人心。”平川羞忝地摸摸面前的杯子。
永尾今日仍然末抽烟,嘴巴也不像昨天那么难受,照这种情势看来,这次戒烟或许会成功。
“女人即便是想杀一个男人,也能跟他一起上床吗?”
“女人的爱恨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当她僧偎到想杀了你的地步时,这或许亦表示她爱你至深……喂!算了!我们不要再谈这种佛学大道理,打开天窗说亮话p巴?你所说的是涩谷多惠子吗?”
永尾虽然想起了涩谷多惠子的脸,却印象模糊,只隐隐约约地记得她是个丰满的女人,可想而知当时歹徒为什么会产生玷辱她的心理。
“这……这……是的。”
“那么你说的男人又是谁,她想杀谁?”
“组长!”
平川叫了一声永尾,突然神情严肃地正视永尾。
“其实我说了谎,那包香烟并不是我从自动售货机捡到的,而是她拿给我的。”
“她?你是指涩谷多惠子吗?”永尾迫问平川。
“是……是的。”
“原来如此,如果香烟是涩谷多惠子给你的话,就表示她想置你于死地。在县警本部接受询问时,你怎么没向上级报告呢?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膏药。”
永尾察觉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尴尬地把声音压低。
“当我知道香烟里有毒时,我很震惊,因为这表示她想置我于死地。”
“对呀!如果是你抽了那根烟,早就魂归西天了。这样一来,一辈子都查不出来是谁给你香烟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一点也不恨她,我相信她没有理由要杀我,所以我才想替她掩饰,让案情陷入迷雾中。”
“陷入迷雾中!我明白了,你故意说香烟是你在自动售货机捡到的,这样,侦查方针就会转向无动机杀人的方向,你现在才把事实真相说明白,是不是因为你的职业意识使你说出来的?”
“不是的,没这回事,我只是迄今仍不相信她会杀我,我想或许这包烟是别人送她,而她再转送我的,我之所以会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组长能帮我调查。”
“涩谷多惠子也抽烟吗?”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平川的猜测就有可能成立。
“她不会抽!”平川摇摇头。
“既然是这洋,别人送她香烟的说法不是很牵强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真相又如何?组长你能肯定吗?你也见过她,你看她像是会杀人的人吗?”
“当时,的确没那种感觉。”
“这就对了呀!而且,她杀了我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呀!”
“言之有理。这样好了,你把她给你香烟的事,从头说起。”
永尾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因为涩谷多惠子的确不像是会杀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