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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便走。
“等等!”徐凤仪先张臂挡住张九妹去路,然后又低声下气拱手请求道:“在下……斗胆……斗胆请张姑娘唱歌。”越是这样泼辣和肆无忌惮的人,徐凤仪越怕得罪这种角儿。
“你皮痒,你欠揍呀?本姑娘没学会唱歌,骂人的话倒学了不少,你欠骂的话,我就骂你一顿。喂,你要人家陪你困觉……就直截了当说吧!”眼见徐凤仪没有一点表示。张九妹脸现气愤颜色,卷袖握拳,准备与徐凤仪打架了。
“既然这样,只好如此。”徐凤仪伸手入怀,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张九妹说,“这样可以吧!给姑娘买果子吃。”
“你竟敢用一两银子收买本姑娘!”张九妹无比生气地斥骂喝道。
“你别生气,那再添一两。”徐凤仪急忙再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
张九妹立即改容,脸色缓和下来,笑逐颜开说:“好吧,什么事,我办得到,尽力而为。”伸手接过徐凤仪银子,左看右看,掂量轻咬,生怕徐凤仪给她假银子。
“请问张姑娘可会唱歌,我想听姑娘唱歌。”徐凤仪不依不挠地说。
“──哈哈,──哎哟,我的妈呀,你真会开玩笑。”张九妹忽然捧腹大笑,笑弯下腰,笑出眼泪。
这有什么好笑?难道我要求你唱歌的话就这么可笑吗?徐凤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九妹笑够了,把那个背对徐凤仪并捂着脸庞的红嘴唇姑娘推到徐凤仪的面前,笑吟吟道:“她叫赵一兰,她会唱歌,你叫她唱歌吧!”然后她神秘兮兮的对徐凤仪挤眉弄眼说,“真有你的,你好可笑哦!”
“恳请姑娘唱歌”徐凤仪不敢仰视赵一兰,只是低头向赵一兰抱拳请求道。
“我好苦呀!救命啊!”赵一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回轮到徐凤仪哭笑不得了,没料到他要别人唱歌,别人却哭了起来。这是什么事儿呢,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在老妈妈安排下,酒席很快便布置妥当,小菜果碟都已摆在饭桌上面,应节时蔬,山珍海味,丰盛非常。山珍是熊掌扣豆腐,鹿脯焖粉丝,猴脑煨磨菇,春桃落汤鸡;海味是王八扒莲藕,螃蟹炒鸡蛋,鲜虾拌辣酱,黄蟮入蒜泥。
相对饮酒间,徐凤仪一面呷着酒,一面详醉有意无意地对赵一兰说:“你有什么心事,与我说来听听?”
老妈妈早料徐凤仪有此一手,她当日也喝了不少酒,借着酒疯道:“徐公子,如此光景,想是酒力发作了。”
徐凤仪端颜正色分辨说:“没有,不是不是。”
可张九妹却笑嘻嘻虚应故事道:“如此良辰,如此佳肴,怎能浪费美酒,来来,今日拼个输赢,一醉方休。”妈妈早料徐凤仪有此一手,她当日也喝了不少酒,借着酒疯道:“徐公子,如此光景,想是酒力发作了。”
那张九妹却没心没肺的笑嘻嘻道:“如此良辰美景,如此江山美人,怎能浪费美酒佳肴?来来,今日大家拼个输赢,一醉方休。”
老妈妈暗地里对徐凤仪的反常行为有些警惕,所有正常男人都不能抗拒的一种东西──美女。现在摆在徐凤仪面前的美女不是一个,而是两个。而且张九妹姑娘也表示愿意伺候徐凤仪,但徐凤仪态度暧昧,模棱两可。没有说不要姑娘伺候他,也不象找姑娘寻欢作乐的样子。那这小子到牡丹折桂阁想干什么,意欲何为呢?
“真奇怪,这小子想干什么呢?”老妈妈没少为这件事伤脑筋,思前想后,为此死了不少脑细胞,最后还是没有想出一个让自己信服的结果。管他呢,你给钱就行,玩不玩这如过家家的游戏是你自己的事。老妈妈决定不再猜徐凤仪的心思了,反正她已做完一笔包赚不赔的买卖?
当赵一兰在徐凤仪面前“哇”的一声哭起来的时候,徐凤仪的好奇心被激发起来,他很想知道个中原因。但这个害羞的女孩子要么哭,要么沉默不言。让徐凤仪抓耳挠腮,没法摆布了。徐凤仪因此感慨系之,叹绝道:“你这两个宝贝有意思,一个爱笑,一个爱哭,我服了你们。”徐凤仪应该比赵一兰更焦急,这小子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沉重。他急得象只热窝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坐立不安。面对两个前来献身的如花似玉的姑娘,徐凤仪的头脑有点浑了,上还是不上,心魔邪念,纷至沓来。天人交战,象把人放在锅炉里煎熬,这情形确实比与人作生死搏斗更凶险。
“算了吧,我还是飞蛾扑火算了。”徐凤仪心如鹿撞,有些把持不住,下面那个不受脑袋控制的家伙蠢蠢欲动地雄起了。
就在徐凤仪快要崩溃的时候,赵一兰用一双纯净如水的善良大眼睛瞪着他,向他求助道:“这位……大……大哥,求你……救救我,救我逃出这个火坑!”
徐凤仪的眼睛跟赵一兰的眼睛对接上的一瞬间,他心中不禁为之一颤。他深为赵一兰这一双痛苦的、无奈的并带点幽怨的无辜眼睛震撼。他仿佛看见一个女孩在漆黑一团的深渊中无助地挣扎,但地狱底下贪婪的魔爪却牢牢抓住她不放。
“我也许该为她做点什么吧!”徐凤仪感觉到自己身体很难受,浑身发痒,如芒刺在背。
“求你……救救我!”赵一兰这一双善良的大眼晴深深打动徐凤仪,让徐凤仪没法拒绝。
第十五章双美团圆
“只要你救我逃出这个火坑,我愿意做你的丫头,你让我做你的小妾也可以,你认为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没有意见。”赵一兰很有眼光,她算准徐凤仪是个心软、善良正直的青年,经不起女孩的软磨硬泡。
徐凤仪略问情由,晓得赵一兰是被倭寇掳掠至此,卖入青楼,才不得已沦落风尘。心念到此,也压抑不住要为赵一兰赎身的冲动。
这赵一兰原是赵贞妹妹,当日倭寇在徽州渍溪乐义乡赵家村追债不成,恼羞成怒,逐血洗赵家村,绑架赵家村的妇女。倭寇把掳掠到手中的妇女,有卖入青楼的,也有卖给沿海地区的地主豪强作妻妾的,也有直接带回日本作奴仆使唤的。这些落入倭寇手里的妇女下场很惨,多数落入强盗手里备受凌辱,九死一生。赵一兰在倭寇洗劫劫村子哪天与她娘赵夫人、姐姐赵贞分散,此后骨肉分离,各处一方。姊妹再也没机会见面了,这也是大多数落入倭寇手里的妇女的下场。象徐海与王翠翘的奇遇,王翠翘鬼使神差落入倭寇手里,后来又被官兵“解救”出来,得以回归故乡,绝对是个孤例和异数。这个“解救”之所以打上引号,是说明官兵该解救的没救,不该解救的又救出来。
徐凤仪决定替赵一兰赎身,就问牡丹折桂阁的老妈妈要多少钱?张九妹看见徐凤仪脾气好、性子软,也恳求徐凤仪一并把她赎出去,她也愿意替徐凤仪做牛做马。徐凤仪脸皮薄心子软,也不想厚此薄彼,满口应承,当下与牡丹折桂阁的总管老妈妈谈价钱。由于时局动荡,一回倭寇杀到,一回官兵光复,泉州城在倭寇与官兵之间反复易手,牡丹折桂阁的也受不起倭寇与官兵轮番折腾,生意也不好。虽说倭寇与官兵两虎相斗,不会直接累及青楼的生意。做这青楼生意的顽主黑白通吃,象骑墙草一样两边都吃得开。但战争总会波及市场三百六十行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商人趋利避害,泉州城自然而然缺少人气,青楼的生意也不好做。
老妈妈是个见钱眼开且急功近利的小人,对她来说,赚到钱就行,管他是一夜暴富,还是细水长流。老妈妈巴不得早点把赵一兰、张九妹两个丫头卖出去呢,类似赵一兰、张九妹这样的丫头倭寇不时有货送上门来,要多少有多少。她看见徐凤仪想替这两个丫头赎身,也满口应承,表示愿意与徐凤仪交易。
徐凤仪深知吃女人饭吸女人血的老妈妈人际关系盘根错节,用暴力手段跟这种人斗吃力不讨好,能够花钱消灾当然最好。以徐凤仪现在的身手,还没到颠倒人间规则、不遵守人间规则的地步。他现在的本领只能与老妈妈谈交易,幸好恶人也好,强盗也好,眼中也认得钱,也有他们坚持的底线,这就是听谓盗亦有道吧。
“你要赎走这两个丫头,请拿二千两银子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妈妈倭寇手中收购象赵一兰、张九妹这样的女孩子,少则数十两,多则一百多银子。转手一千两卖出,也够狠,算是狮子口大开了。她是成心欺负徐凤仪不懂行情,所以漫天要价。如果有懂行情的人在场,比如徐凤仪约来文安国、老镖头黄志毅他们与这老妈妈讲价,就算杀价到三百两一个人,老妈妈也会成交。
徐凤仪做这种事怎好意思拉上文安国、老镖头黄志毅他们?他只管做对事,不管花多少钱,当时亳不犹豫答应一声:“成交!”倒也是条有担当的汉子,可称得上是飞扬勇决。徐凤仪认为活生生的人是无价,讨价还价是羞辱赵一兰、张九妹她们。不过他并没有带着这么多现金出门,就与老妈妈立下文书,择日成交,解释道:“客中旅囊空乏,我现下将去潮州,回来后取钱再与老妈妈交易。”老妈妈见这是一笔包赚不赔的生意,也没意见,欣然接受。
吃罢团圆皈,时已深夜,徐凤仪本该回到船上休息。老妈妈却很知趣,替徐凤仪安排了团圆房。赵一兰、张九妹她们本非处子,也知道风情,知道这一关迟早要来。徐凤仪携二美同归罗帐,一箭双雕,可谓极乐矣。作为男人,追逐金钱美女,这有什么不对?作为男人,做点事业,建立一个自己的王国,这又有什么错?乌鸦笑猪黑的蠢事徐凤仪是不会干的,徐凤仪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人类共有的通病,他痛恨自己无耻同时,也宽容别人犯错。
关上房门,入帐之后,徐凤仪没料到赵一兰的女儿身如此漂亮迷人,他自觉无法用言辞形容这个美女,身材匀称,三围起伏,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无一不是恰到好处。而赵一兰那对水汪汪的丹凤眼,简直迷死人。红里透白不施脂粉的芙蓉秀脸,以及只有一流工笔画家才能用狼毫勾画出来爪子形下巴,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