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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只能认了这个怂,强笑道:“甚好甚好,你们中原人说成人之美,那匕首在下就拱手割爱罢。阿大,阿二,我们走!”说完极是不甘心的深深看了一眼秦朝歌,粗鲁地拨开看热闹的人群离开了。
君黎墨此时花了大价钱得了匕首也是不悦的,倒不是他觉得亏了,而是他瞧见秦朝歌刚才因为气愤而显得红润的面颊,配上那波光粼粼的眸子,侧首看着自己的情形。
那模样也难怪呼延刚瞧见了就挪不动道了,真是个小祸水,君黎墨在心中念叨。
第五十章意外突发()
呼延刚那群人引起的骚动平息后,义卖活动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随着日头渐渐上升,气温也越来越高,已经有不少贵女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而负责警戒的官差们心理生理双重压力也使得他们有些吃不消。
“头儿,你说大热天的这些公子小姐不去忙活别的,在这里搞什么义卖会,为了他们的安全咱还能打起精神负责警戒,你说这不是给咱增加负担么?”官差甲不满的轻声嘀咕,还时不时用手煽煽风。
“闭嘴,瞎嘀咕什么呢,还不好好干你的活,被别人听去仔细你的皮!”侍卫长瞪了他一眼,警告道。
“小的知道了。”官差甲没了抱怨的对象,满腹牢骚无处发泄,只能来回踱步巡视现场,“你站住,干嘛的,在这里乱晃什么呢?”
被拦住的是一四五十岁的中年壮汉,一副庄稼汉打扮的模样,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小的想将这些刚收好的谷物送到城东去,时辰不早便想抄个近道,谁知这”
“啊,真不凑巧,今天这近道你怕是走不了。”官差甲朝人多的地方努努嘴,“你瞧,这些贵人正忙着呢,这里戒严,你还是走别地方吧。”
庄稼汉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片刻后从腰间拿出几文钱,咬了咬牙将官差甲拉到一旁说:“这位爷,您行行好吧,我跟雇主商量好的,这要是没赶着时间点给人送过去,那我这东西就卖不出去了,我身上笼统就这几个铜板,天热的厉害,您要不拿去吃吃茶?”
“你这是干什么,我也做不了主啊。”官差甲显得很无奈,城隍庙这条路确实是通常城西最近的一条捷径,可是今天情况实在特殊,他心里在可怜这庄稼汉但是规矩不能破啊。
“罢了,老三你去例行检查一下,没什么问题就让他从这边过罢,都不容易。”头目见庄稼汉衣衫褴褛,脚上的草鞋早已破损不堪,他家也是种地的,知道生活不易,便起了怜悯之心。
那个被叫作“老三”的官差听了头目的吩咐后上前掀开推车上搌布的一角,发现都是些谷物颗粒也未深想,敲了敲缸壁调侃道:“这缸子够深的,你能拉的动?”说完冲拦截的同僚挥挥手,让过。
恰好此时的秦朝歌正巧路过,听到了那名官差说的话,心里蓦然一紧,那缸子刚好能装下一人!再看到离它不远的金悦欣和薛语荞,不由脸色突变,她俩不在里面帮忙胡乱跑什么呢?
“还不赶紧拦下那推车!”秦朝歌边大喊边往她们身边跑去。
几乎就在同时,那庄稼汉突然将手中的推车用力一扔,缸中的谷物颗粒向外洒出了不少,有些不小心迸溅到了金悦然与薛语荞的衣服上。谷物的颗粒本就粗糙,这些娇小姐又细皮嫩肉,一时间被砸的有些生疼,薛语荞离那庄稼汉最近,刚正跟金悦欣拌嘴,冷不丁被砸个正着,不禁暴跳如雷,转身冲着那“鲁莽”的庄稼汉骂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秦朝歌快被这个笨蛋不知死活的行为给跪了,当下也顾不得惊动谁了,直接大喊:“赶紧跑!”
说时迟那时快,那庄稼汉只是冷冷扫了她们一眼,“动手!”
接着,伴随着无数迸溅而出的谷物颗粒,几个缸子中先后扔出几块圆形木板,六七个黑衣人紧跟着从推车上的缸中蹿去,在砍倒几名官差与百姓后,相继四散开来,朝着竞拍台奔袭去,一时间城隍庙街道上的百姓乱作一团,尖叫着逃窜。
金悦欣在听到秦朝歌的那声“赶紧跑”后,反应很快,在庄稼汉抽出藏在推车底部的砍刀时立即抓着被眼前突如其来一幕吓懵的薛语荞,一个闪身躲过了袭击,金悦欣只会点防身的功夫,也明白这些黑衣人怕是冲她们来的,于是尽量领着薛语荞借着四散而逃的人群作为遮挡,艰难地规避着黑衣人的袭击路线。
秦朝歌见她们暂时没事后,刚悬在半空的心才堪堪放下,自己也迅速与朝自己奔来的黑衣人拉开距离,趁其不备躲进了先前找好的藏匿点。等声响稍渐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探寻着金家兄妹与嘉熹郡主的踪影,刚才跑的太急,也不知她们情况如何,希望安然无恙。
到现在为止,她终于记起来不对劲的地方是哪里了。
没错,刺杀。
这场刺杀上辈子同样也发生过,只是她上一世并未参加这次义卖会,也是事后听说君澈在这次事件中为救人而受伤,而且是小伤,她才稍有印象。她记得这场刺杀最后被断定是叛|乱分子所为,折了几名世家子女与百姓引得景和帝大怒,最后结果如何处置她也没甚印象。
因为记不清,所以才导致她这一世虽有警觉,但仍准备不足。
秦朝歌暗恼之余,脑海里仍尽力回忆着这次刺杀的后果,似乎陈宝儿(上辈子的宋宝儿)最后为君黎墨挡刀了?
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时不时探头观察着外面黑衣人的动向。所幸此次皇子公主出行景和帝暗地里派了很多暗卫,加上之前原本就守卫森严,那黑衣人被快速反应过来的侍卫围攻加上庄稼汉也只剩下了三人。
然而,秦朝歌一个眼风扫到的一幕险些又将她刚落地的心脏又逼上了半空,只见那庄稼汉见颓势已露,竟有些不管不顾,撇下与之缠斗的君黎墨,与另一名黑衣人奔着嘉熹郡主方向而去。
夭寿啊!这小祖宗怎么没躲起来啊!
秦朝歌暗道不好,眼见庄稼汉眼疾手快将护着云长歌的嬷嬷砍倒后,正欲砍向她时,电光时火间秦朝歌想起了刚才无聊时翻阅话本时看到的片段,当即大喊:“踢他裤|裆,就跟话本里那样!”
嘉熹郡主福至心灵,还未等庄稼汉砍刀落下,眼一闭心一横用足了吃|奶的力气,朝着对方胯间都是一通佛山无影脚,直接将那庄稼汉踹翻在地。
第五十一章险象环生()
还未等有她下一步的动作,京兆尹增派的援兵便赶来,原本就处于劣势的刺客们顿时狗急跳墙。那庄稼汉打扮的人显然是他们的头目,此时见颓势已显,不禁目露凶光,低头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黑衣人后,果断调头朝君黎墨的方向奔去。
而这边的君黎墨虽然身手过人,但旧伤在身不能久战,刚想拉开与刺客的距离,不料却用余光瞧见一道紫罗兰色衣裙的衣角,瞳孔一缩,当下也顾不上许多,身形一晃,硬生生迎了上去,与“庄稼汉”缠斗在一起。
庄稼汉也不是吃素的,身手凌厉地躲过君黎墨的连环攻击,虽说被那剑锋刮得脸上挂了彩,但他察觉到了对方迅猛攻击后的虚弱,毫不犹豫地展开反击,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
这一过招,庄稼汉才发现,这毓厉王君黎墨看着斯斯文文,打斗起来颇有几分不要命的样子,出招刁钻凌厉,一瞧便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过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庄稼汉倒是挺佩服君黎墨这身狠劲,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今天定要这厮不死也要残!
想到这里,庄稼汉趁其疲态稍显,虚晃一招,躲过君黎墨的一掌,然后从腰间快速掏出一把粉末状的药物,借着对方攻过来的空档一个侧旋,将那包粉末洒向君黎墨,接着翻手一掌,用内力将其生生震开。
扑面而来的麻药很快起了作用,这药劲甚是霸道,竟是将前来增援的几名侍卫都麻瘫在地。
“毓厉王,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敬你是条汉子,但谁让你今天撞到了我王老五的刀刃上。”庄稼汉轻蔑地说,然后朝着君黎墨大喝一声,“受死吧!”说完,挥刀就朝着君黎墨面门砍去。
君黎墨被生生震出一口血仍然面不改色,虽然瘫倒在地不能动,但面对迎面劈来的刀甚至还扯出一道鄙夷的微笑。
秦朝歌看着即将被劈成两半的君黎墨,再想想刚才他的举动,他本来有足够的时间甩开那个叫“王老五”的刺客头目,然而他为了保护她,选择了迎面而上。
他是不是觉得他这样舍身取义,自己就会感激涕零?休想!
咬了咬牙,她从裙摆扯下一块将自己口鼻护好防止吸入麻药,长长呼出一口气,朝君黎墨扑了过去。
其实重活一世的秦朝歌挺怕死的,但如果自己的死亡能换得君黎墨对忠义公府的上心,也不算亏。这一世因她而改变的事情太多,比如她与君黎墨的关系,上一世她自始至终与他并未交集,这一世他救了自己不说,还三番四次与自己相遇,容不得她不多想。况且,作为大周骁勇善战的“战神”,君黎墨不能死在这里。
他救了她两次,她还他一次,这么算自己还是欠他。
此时瘫倒在地的侍卫见此情形暗道不好,毓厉王若没命,他们即使活下来也逃不过帝后的滔天|怒火。如此想着,其中一个尚有些气力的侍卫,狠咬舌尖,一口气直冲丹田,猛地甩手将藏于袖间的暗器掷向王老五。
王老五的那一刀被打偏了一半,秦朝歌就趁着这个空档猛地扑向君黎墨怀中为他硬生生挡下了一刀!
君黎墨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柄滴血的刀尖,穿胸而过。他不知所措地抬起手,黏黏腻腻,不是自己的血。
像是被刺激到了,面对王老五势如破竹迎面劈向的补刀,君黎墨瞅准时机强行将内力凝于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