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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面有羞愧,“主子,这凌太妃哪里算什么线索,她的身份咱们已经查了上百遍,就是个被遗弃的孤儿,她背后会有什么人!”
“那你告诉本王,为什么她还活着?”
景彦冷笑一声,“既然咱们都查到诏书落在她手里了,那一帮人会查不到?可这凌太妃安然活到现在!甚至还躲过了殉葬!你真以为全靠运气?”
刀疤脸被堵的哑口无言。
景彦没再理他,大踏步朝前走去,心里却不停的推敲着。
要说抢诏书,最有可能的是新帝干的,可就他那三两势力,能成什么事儿?再然后就是二皇子了,他一直心有不甘,对皇位蠢蠢欲动,又有他那老丈人做后盾,说不定真会出手抢这诏书。
还有刚回京的三皇子云稷了
这云稷和凌太妃的关系不清不白,再加上手握重兵,说不定真有可能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凌氏最近怕是动不得了
作者题外话:敲碗,走过路过留个痕迹让作者菌瞅瞅你们呗
第20章出宫令牌()
搬到齐盛殿的事是皇帝亲自下的旨,奇怪的是宣太后没有阻拦。
凌若原本还诧异着,可等她看到齐盛殿候在那儿的,跪了一屋子的宫人时,什么都明白了。
这些近身侍候的,全是各方势力的人吧?那些人难不成觉得,自己只要住进来以后的小命怕是由不得自己了吧?
可笑。
主事太监叫德公公,长相平凡,眼神却亮的出奇,一看就是个油滑刁钻的。
凌若草草的说了几句话,挑了两个看起来乖巧机灵的放到内屋伺候,一个叫梅香,一个叫梅影,便吩咐其他人都下去,没料到德公公却神秘兮兮地留下来,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凌若禀报。
凌若挑眉,也没阻拦,她倒要看看这些人会耍什么花招。
德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太妃娘娘,奴才是摄政王的人。”
“哦?”凌若挑眉,“你既然是摄政王的人,来这齐盛殿干什么?难不成想让本宫禀了太后,再把你送到景家?”
德公公被噎住了,心里直打嘀咕:这凌太妃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正常人不应该是恼怒生气再质问吗?
硬着头皮继续道:“摄政王吩咐了,让奴才务必护着太妃您。”
护着她?那景彦恨不得杀了她吧?现在又来这么一出,谁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紧接着,德公公从怀里掏出一个被锦帕裹着的东西,递到凌若面前,“这是出宫令牌,娘娘您拿着这个,只要打扮成宫女太监就能出宫。”
出宫令牌?
凌若狐疑的接过来,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多遍,压下眼底的惊异道:“你是什么时候见的摄政王?”
德公公眼底一闪,“今天中午。”
“是吗?”凌若眯眼,“你先下去吧”
德公公走后,凌若却捏着那枚令牌沉思起来。
虽然她和景彦只短暂相处了一会儿,可她能肯定,这货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东西,把她送回齐盛殿有情可原,可要送她出宫令牌?
绝无可能。
食指和中指掂量起那枚令牌,心里闪过无数条念头,最后化为一声嗤笑。
管他打的什么主意,她本来就准备出宫做点儿生意,有这令牌,就更好办事了。
是夜。南苑。
两枚红烛徐徐燃着,卫央的侧着身子躺在榻上,左手翻着一本医术,凤眼微眯,长发如墨白袍散在榻上,美的惊魂夺魄。
扶桑进来了。
他是卫央的贴身侍卫,武艺高强,却从来不敢在自己主子面前拿大。
恭声道:“主子,那东西已经送到凌太妃手中了,凌太妃没有怀疑。”
卫央把书卷放下,“你说,接下来她会干什么?”
扶桑本想老实地摇头,眼珠子突然转了转,“难不成,这凌太妃会拿着令牌逃出宫去?要那样的话,主子的药怎么办?”
“她不会离宫。”
卫央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她是个聪明人,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时候出宫只有死路一条。”
“主子,要小的说,咱们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把她绑了过来,严刑拷打逼出解药不久得了,至于迂回曲折地博取她的好感?”
卫央却摇摇头。
那凌太妃果敢决断,有勇有谋,如果他真的用强硬手段,说不定最后会是玉石俱焚的结果。
关乎这条命的事,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次日,京都最繁华的东大街,聚仙楼二楼。
一张几尺长的八仙桌上,摆满了碟碟盘盘鱼肉蛋菜,一个俊俏清秀,身量瘦弱的公子哥,临窗坐在那儿,一边小口喝着桃花酒,一边吃着小菜,时不时哼哼小曲,怡然自得。
正是偷偷摸摸跑出来的凌若。
吃到半饱,一楼大厅传来悉悉索索的吵闹声,一堆人风风火火地冲上了二楼。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妙龄少女,长相不俗,却气势凌人,指着二楼乌压压的人群,“今天这聚仙楼本郡主包了,识相的赶快腾位置出去。”
话音刚落,跟在她身后的小厮趾高气昂地抓出一把银子,塞进满脸苦涩的小二手里,“这是他们的饭钱,把人都给赶出去!坏了咱们郡主的兴致,你们这醉仙楼就别想开了!”
细细密密的说话声紧跟着响起来。
“这是谁啊?这么嚣张”
“嘘!你不要命了!这可是太后娘娘亲封的昭阳郡主!”
“昨天在大街上纵马踩死路人,到大理寺溜了一圈,不仅没受到惩罚,还被大理寺少卿恭恭敬敬的送出来!这整个京城谁敢惹她?”
“别说了别说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不大会儿,刚才还满当当的屋子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两张靠窗的桌子上坐有人,一张是凌若的桌子,一张坐着一老一少,老的有七八十岁,满脸皱纹胡子花白,穿了一身破布衫,小的十三四岁,唇红齿白,眼如灿星,相貌不俗,但也穿的破破烂烂的。
他们的桌子上只摆了两样东西,一大盘馒头和一小碟牛肉。
两人应该饿了很久,手嘴并用,像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样,尤其是那个老者,狼吞虎咽,恨不得把碟子都吃了,一边吞一边给少年夹肉,很快,一小碟牛肉就见了底。
昭阳郡主看到这一幕,厌恶地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走过去,跟在她身边的侍卫见缝插针道:“这是哪儿来的破落户!掌柜不是我说你,这种人也敢往二楼领?不怕脏了这桌子椅子吗?贵人来了坐什么!”
跟上来的掌柜一脸为难,讷讷地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朝那爷孙俩使眼色。
老者听了这话,一脸愤怒,梗着脖子就要站起来理论,却被那小男孩给压住了。
凌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看到这一幕,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一般都是老者持重,年轻人热血冲动,怎么到这儿反过来了?
只听那少年说:“爷爷,畜生咬人是常事,人没必要再追上去要畜生一口。”
在场的都是明眼人,哪里会听不出这少年话里话外的嘲讽?
尤其是趾高气昂的昭阳郡主,她是颇得盛宠的周王府里的嫡长女,又是太后的亲侄女,从小众星捧月一样被捧着长大,什么时候被人指鼻子骂过?
唰。
手里的长鞭飞甩出去,眼看就要招呼到那少年脸上,却被一只筷子打过来,位置偏了半寸,打在坚硬的桌面上,留下一道裂纹。
力道还挺大。
凌若眯眼看着手里的一根筷子,勾唇冷笑。
作者题外话:今儿早点儿传上来
第21章出去谈谈?()
“你怎么随意出宫?”
一道沙哑男性嗓音乍响在耳畔。
是云稷。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抢走了她的筷子,救了那少年一命。
凌若抬眸,“跟你有什么关系?”
像是在回答,也像是在质问他出手的事。
云稷猛地灌下一杯桃花酒,死死盯着凌若,“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妖女!要是若儿在,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所以她才会死。”
凌若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本就暴躁的云稷,他双眼猩红,一拍桌子,整个桌子上摆的碗碟应声而碎。
昭阳郡主也望了过来。
没来得及质问谁敢阻拦自己的好事,就看见了一脸阴翳的云稷,眼睛腾的亮起来,顾不得那边的一老一少,腾腾地冲过这边。
啪。
挪了个椅子就坐过来,嗓音甜腻,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劲儿?
“稷哥哥,你终于回京城了!”
云稷看也不看她,发泄过之后,颓然地坐下,再次灌下了一碗酒,眼神凝成一条线,胡渣唏嘘,显然是因为最近受到的打击太多了。
“稷哥哥?”
昭阳郡主拉了拉他的袖子,见后者依旧不搭理自己,心里有些打鼓——难不成稷哥哥是嫌弃自己刚才的鲁莽和傲慢?可她怎么知道稷哥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不对!她不知道,可眼前这男人知道啊!要不然怎么会和稷哥哥在一起坐着?混蛋!满京城谁不知道她昭阳郡主心仪稷王爷?这混蛋绝对是为了看笑话!
因此换了对象,对凌若冷厉道:“你是谁!为什么跟稷哥哥坐在一起。”
莫名其妙。
凌若白她一眼,又问小二要了一双筷子,继续夹着没有被震碎的那盘豆腐吃。
昭阳郡主却怒了!本郡主纡尊降贵问他是谁他竟敢不回答?伸手一扯,啪的拽过桌上的豆腐,奋力往后一甩,甩到楼梯口的位置。
吃!我让你给本郡主吃!
被人欺负到这份上,就是泥人也怒了。凌若的筷子伸到半空,啪嗒一声落了下来,一对深不见底的黑眸射向昭阳郡主。
这一张脸上,就一对杏仁一样黑白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