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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未出十日,不但来往的商船数量锐减,陈国也开始征收空船税。
但陈国人以己断人,棋差一招,此事对武国的影响不大,武国商贾守法,往来无空船,自然不会担心证金被罚。只是有些人,暗地里埋怨江云多事。
如此一翻交手,陈国如同当胸中拳,气闷不已,武国不过是搔痒之伤,并无大碍。摆在江云眼前的麻烦是,如何才能催促庄景博让位,武思敏前去催了数次,但庄景博以生病为由拒不相见,急的武思敏扎耳挠腮,不得不再次向江云求教破解的法子。
江云思索道:“秋烟雨在就好了。”
武思敏不解,江云道:“未来之前我便听人传言,安南监国景博独好美女,珍玩,声色犬马之事,尤以美色最重,想引他出来,非美女不可……”
江云看向武思敏,武思敏问道:“我可以吗?”
江云摇头,你这棵玫瑰带刺儿,庄景博不是乱啃的傻子,必须要让他觉得有机可趁才可以。秋烟雨若是来了庄景博肯定会现身,但秋烟雨去了清明境。
武思敏忙道:“我想到一人,她若来了,庄景博肯定会现身!”
“谁?”
“妙道!”
江云想起来了,师可竹的师傅妙道仙子,可那女人江云在崇明书院十年也没见过,好请吗?
武思敏信心满满的道:“看我的!”
武思敏走后,江云暗自嘀咕:“仙音妙道,烟雨思濛……”武国这五位美女,他已见过两人,但感觉上武思敏略逊秋烟雨一筹,所以与太子妃林雨濛并称,而妙道的大名尤在秋烟雨之上,难道她真的比秋烟雨更加出色?
江云思索,看看再说吧,但愿妙道真的能将庄景博这老混蛋引出来,据说那老混蛋见色忘命,当年为了娶郦君壁为妻,差点被人活活打死,所以他这一生中最怕梁基,因为梁基说过,再让我见你一次,向上人头拿来喂狗!
可见梁基对庄景博的不满有多大。
如此武思敏前去安排,但一件意外打乱了江云的等待,石安皓告诉他,国尉刘弛想见他一面。
“刘弛真的不是郦氏爪牙?”江云询问道。
石安皓摇头,还是先前那话,看着不像。
关于刘弛此人,江云也拿捏不准儿,他到底是哪边儿的人。前些日,因为庄贤犯浑,调郡兵抢船,其爪牙损失不小,很多人已经离开郡兵府,聚在庄贤府上充当门客,江云一直在担心,这些人逼急了会生事儿。
但在这件事中,刘弛如同隐形,江云以国相身份惩治郡兵,他竟然未加阻拦,痛痛快快的便把江云要治罪的人都给办了,难道他就不担心郦氏和庄贤发火?
“请进来”江云低声道,石安皓将一身武袍的刘弛引了进来,刘弛恭敬道:“国相!”
江云起身抱拳,示意他坐下,沉吟片刻后道:“国尉找我何事?”
刘弛闻言看向石安皓,石安皓想要告退,江云稳住他,对刘弛道:“国尉但说无妨。”
江云不是傻子,这刘弛能不能收为己用还未尝可知,因为他,与好不容易才拉拢住的石安皓生出间隙,太不值得,江云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贪心之人,所以没让石安皓避嫌。
江云一翻举动,令石安皓很是欣慰,通过这些日的接触,石安皓也渐渐的相信了江云之前说过的话。安南只是个小地方,他江云无心在此久留。
甚至可以说,安南也留不住江云这种人。
石安皓安然站定,等着刘弛开口。
刘弛看向江云身后的石安皓一眼,犹豫着道:“国相,安南人心不稳,卑职担心会出事……”
161。第161章 庄贤身世()
听了刘弛的话,江云说道:“多事之秋,我早有预料,不知刘国尉在为何事担心?”
刘驰直言不讳道:“二王相争,卑职担心会起刀兵之祸。”
“庄景博不是病了吗?”江云问道。
刘驰道:“我说的不是老爷,是小公子。”
“庄贤……”江云眼盯刘驰,装作无奈道:“他庄贤想反,我也无可奈何,倒是你刘国尉,朝廷对乱党的态度你应该清楚,身为国尉,你可不要自误。”
刘弛闻言沉默下来,江云也不说话,等着他表态。
江云实在懒得去猜刘弛的心思,有泗水大营的重兵在,谁都知道安南翻不了天,否则石安皓这些望族,也不会观望。归根结底,武国的根基不稳,望族们担心,武氏若真让西南一党掀翻,安南有变,他们这些人也不得不留条退路。
其实郦氏折腾的再凶,也非正途。
刘弛考虑半晌后开口道:“小公子并非是要造反,他只是想争位。”
江云口气不善的道:“他是在白日做梦。”
刘弛闻言再次沉默,江云与石安皓等了许久,他都没再说什么,起身告辞。
“这刘弛怪吧?”刘弛走后,石安皓道。
“确实有些古怪……你说,他为什么要帮我们整治庄贤?”江云今日看出来,刘弛是庄贤的人,但身份似乎又不是家奴那么简单,难道他是庄贤的生父?江云恶趣想到,但刘弛与庄贤相差只有十岁……
石安皓道:“此事卑职不知,但刘弛此人能量不小,大人需要小心。”
江云道:“我知道,他毕竟掌管五千郡兵的国尉。”
石安皓为难道:“恐怕不止如此……”
江云看向石安皓,他早已打听过,刘弛在本地没有太大的望族背影,难道他错了?
石安皓道:“大人,安南城内有个好去处你恐怕还不知道,南市镇江石下有个驿信马庄,但却从不为人送信,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哦……”江云疑惑的功夫儿,石安皓告退,江云点了点头,见石安皓出去后,自语道:“奇怪,这石安皓什么意思?”
于是江云拿出传音符,联系武思敏。
三日后,说好的妙道仙子还未赶到,武思敏便神色慌张的来找江云,低声道:“都打听清楚了,那马庄确实不一般,是草镖行设在安南的镖堂,当日袭杀我们的黑脸汉子,也是从哪里派出去的。”
江云不住点头,问道:“与刘弛什么关系?”
“刘弛是那间商铺的地主。”
“地主?三十年前就是吗?”江云明明记得,刘弛出身南陈,在安南本地并没有家业依仗,更何况三十年前他才多大。
“是三年前上任国尉时,前店主过给他的”武思敏解释道。
“那在这之前,马庄易手过几次?”江云询问。
“从未易手。”
“来头不小……”
江云现在相信了石安皓的话,刘弛果然不是一般人,竟然是草镖门的掌堂人。不过当日被袭后,江云着重调查过草镖堂,发现其似乎与鲁国有关,如此来说,刘弛的身份很可能有假?
武思敏点头,说刘弛早年在泗水军中时,本很受器重,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崖门巨舰的统带,但后来庄煜发现他与北蛮有牵连,很可能是鲁国派遣到泗水军中的探子,但又没有真凭实据,于是寻了个借口,将他调入郡兵,当了旌主。
旌主管五百人,三年前庄煜过世,刘弛受到了郦氏重用,成为统兵国尉。
“好复杂的关系……”江云被绕晕了。
武思敏却笑道:“那是你的见识太少,在我看来,一点都不复杂,我现在终于知道,庄贤是谁的种儿了。”
瞧着武思敏狡诈的样子,江云道:“话说的这么难听,你可要注意形象。”
武思敏道:“我有什么形象,天下人谁不知道我是嫁不出的的泼妇,不过近来行情看涨,坊间流传,某人似乎与我……”
武思敏眼盯江云一脸的坏笑,江云觉得,她不愧是唐晓华的升华,唐晓华若是如她这般不知脸皮,也不会因情所困。不就是江云为了吓唬石安皓等人,散播谣言,自抬身价吗……
“到底怎么回事?”江云问道。
“还记得当日我对你说的话吗?郦君壁这女人不简单,她当年因为梁基的邀请身陷安南不假,但梁基也为她背了莫大的黑锅,因为梁基没有雍氏无耻,原来给庄景博带绿帽子的人,是雍拓昌这个老滚蛋……”
江云奇怪道:“何以见得?”
“你想啊,若是不自己的儿子,雍拓昌会派人保护吗?你难道没听说过,莫动武家的女人,雍家的儿子?”
江云想起雍星欧,庄贤的长相与身形,确实与雍星欧那个棒槌很像,这么说,庄贤也是雍佩的哥哥?
江云连连摇头,八荒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复杂,不过也解释清楚了,刘弛当日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原来摊上个混蛋主子,他也难做。
“看来庄贤不能轻易动”江云看向武思敏,怎么处置庄贤他不在乎,关键是要看武家的态度,敢不敢得罪鲁国,但照眼前的局势看没戏,若再得罪了鲁国,武家就真的四面楚歌了。
不想武思敏道:“也不能这么说,雍家护子世人皆知,但雍拓昌绝没有染指安南的意思,庄贤是不能随便杀,但我们可以断绝他继承王位的心思。”
江云点头,正要安排人去找刘弛,绕什么绕,摊派算了,但天色见晚,想想还是明日再说吧,于是他又坐下来,对武思敏道;“嗳,说说郦君壁和梁基的事情。”
“你想知道?”武思敏问道,江云心说废话,梁基日后是崇明书院的掌舵人,多了解一些对他没坏处。
武思敏道:“梁基当年可是天下俊杰,也不知迷死了多少人家的女子,他离开清明境后开始游历天下,寻找合适的归真所在,后来到了陈国,遇见了郦君壁……”
郦君壁的故事,江云听了小半个晚上,大概听明白后很是稀奇的道:“梁基邀请郦君壁北返,她就真跟着来了?结果在路过安南的时候,被庄景博那胖子给……真是咎由自取。”
武思敏点头,道:“郦君壁此人野心极大,而且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