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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久,霍皇后也到了,众人起身行过礼再落座,不待霍皇后说话,门口报讯的小黄门又报,“荻嫔娘娘到——”
一屋子女人都朝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粉色宫装身量高挑的女子走了进来,一双狭长眼儿又娇又媚,她进了殿内环视一周,待得众人纷纷不满地皱起眉,这才脆笑一声道,“都说后宫佳丽三千人,华朝皇帝果真是好福气。”这才俯下身去端端正正向着霍皇后应了稽首大礼。
霍皇后稳稳当当叫了起,也不计较她先前的失礼,朝她道,“都拜见一番吧,这是嘉贵妃,淑妃。”
荻嫔起了身却是一笑,“在我们肃慎,除开主母别个都是一样的奴才身份,华朝的后宫竟还有这许多讲究,真是新鲜。”
嘉贵妃忍不住冷哼,“照荻嫔这么说,你也该是个奴才了?”
谁料荻嫔却是大大方方点头,“我肃慎最是崇拜英雄的,皇帝打败了我肃慎十万儿郎,便是这天下最大的英雄,给皇帝做奴才是布顺达的荣幸。”
嘉贵妃被她噎的一顿,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未曾见过这样没皮没脸的女子,只能转过头去生闷气。
叶含光听出荻嫔便是那个同庄婉仪和柔嫔起了争执的人,看她的眼神带着探究。
荻嫔顶了嘉贵妃一句,却随即便乖乖巧巧行礼拜见高份位的嘉贵妃和淑妃两个,叫人心里堵着说不出话来。继而也不等霍皇后提点,她便朝柔嫔笑道,“这位柔嫔娘娘刚刚已经见过了,真是好大威风,倒比贵妃娘娘还像贵妃娘娘了。”
柔嫔脸色一青,显然也是被她噎的不轻。荻嫔也不搭理她,转头便看向了叶含光,竟是蹲了蹲身行了一礼,“沈六郎,慕名已久。”
叶含光一怔连忙侧身避了开,只点了点头,神色淡淡,“如今在宫中,只称呼我昭嫔就好。”
荻嫔起了身,仍然是眼带笑意的模样,“我本以为沈六郎会一直呆在沈家军中,不曾想竟是嫁了人,想来是很爱陛下才舍得进宫来做个金丝雀吧?”
这话叫人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叶含光却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也进了宫来?”
荻嫔也是一顿,片刻才笑道,“我在家中本就是当金丝雀养着的,沈六郎可是草原上的雄鹰啊。”
叶含光笑了笑,“你也说了是沈六郎。”继而便不说话了,端起茶杯喝茶。
荻嫔看了她一眼,不再揪着她说话,又向下首的萧嫔蒋嫔问好,虽是没出什么幺蛾子,却生生让人觉出一股轻慢来。
问过一圈好,霍皇后安排荻嫔在萧嫔下首坐下,再下手则是嫣婉仪朱氏。本来她有封号,该是排在柔嫔昭嫔两个之后,萧嫔蒋嫔之前的,想来是霍皇后想着出手压一压,这才如此安排。谁料荻嫔乖巧坐了,一点异议都没有的样子。
待得众人坐定,霍皇后开口一句话便是石破天惊,“华阳宫戚妃今儿个不舒服便没有来请安,刚刚已经有太医来报,说是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子。”
☆、荻嫔独宠
荻嫔进宫以来可谓是一路高调,出尽了风头。先是罚了宫中老人庄婉仪跪,直接对上了柔嫔,而后没过几日便在御花园打了馨贵姬,再过几天又是明目张胆在淑妃面前截人,偏偏还给她截成了。
这人就这么蛮横无理横冲直撞,也不按着常理拉一个打一个,简直像个疯狗一般见人就咬,几乎将阖宫嫔妃得罪了个遍,搅屎棍一般的行径惹了众怒,偏偏皇帝护着,谁的脸面都不给。
骂她狐狸精的有,说她迷惑了皇帝的也有,可不知怎么的,一向痛恨肃慎的皇帝就像转了性子一般,被她迷的五迷三道,每每被她使了手段截了去,竟是快半个月未曾去过别人宫里了。
长乐宫这里众人自然也是急的,秋盈整日里恨得团团转,嘴上不停地诅咒着那个夺走自家娘娘宠爱的小贱人。芍药心里自然也急,外里表现的却稳重得多,狠狠教训了几个多嘴的宫人。叶含光其实也是有些不安的,她自然不是嫉妒,而是风熙的态度实在太过奇怪。
相处了快两年,叶含光自认对风熙此人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并不重女色,多年来宠爱谁不宠爱谁有时是随心所欲,大多时候还是有目的的,包括最初对她也是一样。那么在布顺达身上他能得到什么呢?
那日荻嫔当着淑妃面将人截走时她也是在场的,不可否认,荻嫔是个极有魅力的女人。虽说男人都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但清粥小菜吃多了也是会腻歪的,荻嫔却不同于后宫任何一个女人。她张扬明媚,连欺负人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偏偏撒娇耍赖的模样又甜又辣,说起来倒是同当初的嘉贵妃有几分相似。
话虽如此,可她毕竟同嘉贵妃不同,是条真正的毒蛇,风熙不会不清楚分寸,那他究竟是怎么了?
风熙先前总是隔三差五往她这里跑,有什么事也会提前和她通气,如今许久不见倒是让叶含光有些不适应起来。一盏茶下肚还是压不下去心中隐隐的烦躁,她皱了皱眉,站起了身,“秋水,把刀拿来,咱俩练练。”
一旁的秋水神色平静地应了,转身出去准备,叶含光支使秋盈去找了套平日晨起练武的石青色劲装来,秋盈有些犹豫,有心劝阻她不合适,片刻还是心疼主子的心情占了上风,咬咬牙应了,一旁芍药则自觉前去安排下人避免宫中事宜传出去。
将院子清了出来,下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了芍药秋盈杨植三个,叶含光一身劲装,头发拿一根木簪紧紧盘了,脸上脂粉未施,手提长刀与同样一身劲装的秋水在院中对立。
叶含光生的五官端正英气,如今大仇得报又养尊处优许久,心性慢慢平和下来,平日穿着柔媚又带着首饰擦着脂粉,倒是显得与平常女子无异,可一旦换下女子装扮又手握长刀,眉目间的坚毅沉稳便显露无遗,身姿挺拔颀长,倒是比寻常男子还要英武不凡。
她也不多话,右手握上长刀,脚步一错,微微蓄力便如同一头矫健的豹子一般朝秋水的方向窜出,只听“铿”的一声,长刀便同秋水手中从杨植那里借来的匕首狠/狠/碰撞到了一起。一旁几人心中一紧,只见叶含光同秋水两个以极快的速度狠/狠/碰撞着,兵戈相击之声不绝于耳,身形交错间也不知究竟过了多少招。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杨植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叶含光功夫凌厉动作刚猛,大开大合的刀法可以说是破绽百出,可其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敌人抓不住的破绽自然也就称不上是破绽了。回想庆亲王宫变那日,叶含光的刀法虽是凌厉却也周密谨慎,并不像今日这般煞气刚猛,纯粹是发泄一般。
再看秋水那边,虽是被逼的节节败退甚是狼狈,一柄匕首却是使的密不透风,将自己护的周全不说,偶尔森冷吊诡的一记反击更是让人禁不住头皮发麻。看得出来她虽不擅正面相抗,防守反击却是很有一套的。
杨植心里不禁感叹,到底是沈家军出来的,转念又不禁对皇帝陛下生出些许古怪的同情来,对这么一位生猛的主儿动了心,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芍药同秋盈两个不通武艺,虽看不出个所以然,却也是惊叫连连,心里七上八下的。你来我往打了有半刻钟,场上形势突变,叶含光揪住秋水一个破绽,一脚将其掀翻在地,长刀倒握狠狠砸到地面上,自然又是引来一片惊呼,连杨植都不免惊诧出声。
灰尘散去,才看清叶含光单膝抵在秋水喉间,手中长刀则是插在她耳边至多一寸的位置,秋水脸颊上甚至被风划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叶含光喘了两口气,方站起身来,又忙将地上连连咳嗽的秋水拉了起来,歉然道,“我下手没了分寸,对不住。”
秋水摆摆手,待咳嗽够了方露出了一个笑容,“主子下手不重,是我退步了。”
“陛下!”听得秋盈的惊叫声,叶含光回过头,正看到门口处许久不见的风熙怔忪看着她的样子,平日里波光潋滟的眸子黑沉沉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叶含光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无视自己心里那点不舒服主动示好,还不等她动作,却见风熙一句话没有地转身就走。
叶含光脸色霎时便阴了下来,她从来不是个能放下身段逢迎他人的性格,以往向风熙示好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如今对方明显莫名其妙不给她好脸色,她也被激起了脾气,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声音阴沉,“关门!”
芍药为难地看了眼远处明显僵硬了一下的背影,叹口气,还是乖乖照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有人给我留!评!了!!!!
我我我我好激动容我下楼跑两圈先!
谢谢君君提出了那么多意见和鼓励,简直热泪盈眶?( ̄△ ̄?)
已回复,希望大家多多留评探讨呀,大家没有反应的话臣妾实在心里忐忑【大哭】
☆、闹别扭
昭嫔跟皇帝闹别扭了,长乐宫的众人每日早早给宫门下钥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真的把皇帝关到了门外。结果连续数日仍然没能将皇帝关到门外之后,大家又纠结起来自家娘娘是不是真的失宠了。
叶含光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整日里该干什么干什么,练练武看看书,除了不怎么出门以外跟往日没什么区别。芍药几人却是知道她每日发呆的时间越发长了,显然不是毫无触动的。
长乐宫。
“娘娘,沈夫人到了。”秋盈通报着,将一个身量窈窕的贵妇人引了进来。
叶含光立起来迎了上去,脸上尽是亲近的笑意,“二嫂!”
沈家二太太裴氏也是满脸笑意,行礼道,“臣妇参见昭嫔娘娘。”
叶含光忙将她拉了起来,“二嫂不用这么客气,快坐。”
二人落座又上了茶,叶含光叫其他人都下去,继而听裴氏笑吟吟道,“娘娘似乎胖了些。”
叶含光有些尴尬,挠了挠脸颊道,“在宫中不常动,吃的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