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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之下 作者:蓝色狮-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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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杨岳骤然停了手,愣愣地立在当地,过了半晌才缓缓退开几步,走到门边的墙角蹲下来,手抱在头上,死死地揪住头皮。
  今夏还从未见他这般模样,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他,轻声劝道:“大杨,你别这样。”
  杨岳慢慢抬起头来,双目中满是悲怆:“……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无法为她做。”
  今夏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只能也蹲在旁边陪着她,怔怔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阴沉下来,担心要下雨,今夏提醒杨岳道:“头儿那儿,你是不是该回去了?这么久没看见你,他肯定会起疑心的。”
  想起爹爹,杨岳艰难地站起来,猛力搓了搓脸,用力之猛,把面皮都搓得通红,复看了眼那扇门,这才拖着脚步往回走。
  今夏不放心,陪着他回了医馆。她胳膊上伤未好,不敢进去见杨程万,立在墙根下听杨岳与杨程万对答了几句,便自己回官驿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还在发烧的缘故,今夏只觉得全身没力头昏眼花,走了半日,从官驿的角门进去,就近靠着一株老柳歇口气儿。
  不远的廊下,有两个驿卒在聊天,她原就好奇心强,一听见声音耳朵便竖起来。
  “……哪来的银子又是鸽子又是老母鸡?”其中一人道。
  另一人道:“放心吧,早间陆大人搁下二两银子,够用了,剩下的咱们还能自己打酒吃吃。”
  “那位姑娘是怎么受的伤?陆大人对她如此照顾?”
  “这谁知道!……哎呦!我看看鸡汤好了没有……”
  今夏听在耳中,这才明白过来,又觉得自己是真傻,早间就该想明白这事。自己只是个寻常捕快,便是受了伤,灶间顶多给煮碗米粥,怎么会专门费事费力地煮菠菜牛肉粥和鸽子汤。
  没想到是陆大人递了银子,偏偏他什么都不曾说过。
  刚刚绽出嫩芽的柳条在她眼前飘来荡去,她细细回想着陆绎做过的每一件事:帮头儿医治旧疾;夜半冲进来以为她被袭;在桃花林出手相助;给灶间递银子为她加餐……尽管他常板着脸,说话也不给人留情面,可做的事确确实实都是为人着想。
  她想着,慢吞吞地往厢房走去,还未进小院,便听得身后有人将她唤住。
  “袁捕快!”


☆、第四十九章

  听见这声音;今夏犯愁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在脸上堆出笑来;才转过身恭敬道:“刘大人。”
  来扬州已有数日,案情却是半点进展都没有,刘相左虽是个慢性子,但也是一日比一日焦躁起来。杨程万被陆绎弄去治疗腿伤;他也不好干涉,手边却是连个得力的人都没有。当下他看见今夏连走路都是慢悠悠的;看着悠闲之极;不由便有点恼火。
  “我且问你;到扬州来所为何事?”刘相左沉着脸问道。
  今夏听出语气不善;只得愈发低首垂目:“为的是十万两修河款。”
  “来此地数日,可查出线索了?”
  “启禀大人,还……还没有。”
  刘相左愈发气恼:“杨捕头腿上有伤,也就罢了,你们做下属的,就该更加勤勉才是,怎得反而整日里游手好闲懒懒散散,怎得对得起朝廷!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便是没读过书,也该懂得这个道理!”
  “大人教训的是,卑职该死。”
  他在气头上,今夏自然不会傻到去顶撞他,只顺着他说。
  “上次说查到周显已有个相好,怎得不把她拘来问问?”
  “那姑娘的养家是扬州知府的小舅子,我去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今夏如实道。
  “知府的小舅子……这个……”刘相左也楞了下,“那也得想法子,她家里的丫鬟、奶娘、厨子这干人等,只要是沾得上边的,你都得查明白!姑娘在深闺里见不到,难道这些人也见不到吗?”
  “大人教训的是。”
  “那还不快去!”
  天际,一阵闷雷压得低低地碾过,眼看就是一场大雨将至。
  今夏听着雷声,为难道:“现下就去?”
  “那当然!知道已经浪费多少时日了么?查案就应该废寝忘食不舍昼夜,拿出一点六扇门的样子来,真是懒散成性,为国尽忠为君分忧,能指望你们么?!”
  今夏瞥了眼刘相左腆着的肚子,暗叹口气:“大人教训得是,卑职这就去。”
  “刘大人。”
  陆绎手中持着一卷案宗,从廊下拐过来,朝刘相左有礼道。
  今夏望向他,怔了怔,不知怎么就觉得这人好像是从脑中蹦出来的一般。
  “哦……陆经历,”刘相左对这位爷是重不得轻不得,“这几日为了案子,辛苦你了。”
  “大人哪里话,卑职此番身为协办,都是应该的。”陆绎转向今夏,目光不善道,“袁捕快,我正寻你呢。”
  “大人有何吩咐?”
  “昨夜沙修竹被劫一事,我还有事要问。”陆绎皱眉道。
  刘相左呆楞了一下:“昨夜沙修竹被劫了?”
  陆绎点头道:“是,大人。昨夜我请她和几名锦衣卫押解沙修竹,没想到半途被劫,其中几人都被贼人所伤。”
  “居然有贼人如此胆大,陆经历你没事吧?”
  “卑职无事,多谢大人关心,只是未拿住这贼人,心中实在忿忿。”
  “那是当然!这些贼人目无王法,竟然如此猖獗……”刘相左朝今夏道,“你既然当时在现场,就该尽力协助擒拿贼人,陆经历要问你话,你且去吧。”
  “是……那个丫鬟、老嬷嬷和厨子……”今夏探询地问。
  “明日去吧。”
  “卑职遵命。”
  陆绎也向刘相左有礼道:“那卑职先告退了。”
  “你忙你忙,不必多礼。”刘相左忙道。
  今夏跟在陆绎身后,一肚子狐疑,暗忖难道东窗事发,莫不是陆绎得了消息,知道自己那晚有鬼祟,现下是算账的架势?!
  如此忐忑不安,一直行到陆绎所住的小院。进了月牙门,陆绎才停步转过身,冷冷问道:“你去了何处?和什么人动了手?”
  “没有啊!”
  “伤口都迸开了,还说没有。”
  陆绎示意她看左臂。
  直到这时,今夏低头望去,才发现衣袖上隐隐透出血迹来,难怪觉得疼得愈发厉害,还以为是药效退了的缘故。她回想了一下,也许是阻拦大杨时被他一撞,自己跌到墙边时伤口迸裂了。
  “这个……不小心撞到了。”她只好道。
  陆绎本还想说什么,终还是忍住,自怀中掏出瓷瓶,吩咐道:“先进来,我替你包扎伤口。”
  “不用,我自己就能包扎。”今夏连忙道,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瓷瓶,看着他补充道,“……真的,就连后背的伤我都能自己包扎。”
  “……”他瞥了下她手中的药,“你现下肯用这药了?”
  “这个,大人一番好意,卑职岂能辜负。”今夏看了着瓷瓶,然后抬头笑道,“况且,卑职也想明白了,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陆绎默了默。
  这丫头,进的是他的屋子,居然把他关在门外。
  陆绎看着合拢的房门,摇了摇头,撩袍在廊上扶栏坐下。一会儿听见瓷瓶碰到桌面的声响,一会儿又听见里屋今夏倒抽气的声音,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她连忍不住呼疼都是用气声,平日里倒看不出她这般要强,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雷声自屋檐滚过,大滴大滴的雨点倏地落下,打在石板上,啪嗒啪嗒作响。
  说来也奇,陆绎给的药闻着刺鼻,敷到伤口上却是冰冰凉凉的,甚是舒服。今夏拢好衣衫,起身时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这是陆绎的厢房,连忙开了房门出来,正看见陆绎靠在扶栏上……
  “大人,卑职该死,一时忘了,还以为这是自己的厢房。”她歉然道,偷眼看他眼色。
  陆绎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受这个伤,值么?”
  今夏直觉地意识到他这问话中的古怪,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词,便佯作没听懂:“啊?”
  陆绎起身,低头理了理衣袖,才慢慢道:“我在问你,胳膊上挨这么一刀,值得么?”
  “值得,当然值得。”今夏已反应过来,笑眯眯道,“为大人效命,刀山火海,亦不在话下,何况区区小伤。”
  闻言,陆绎没理会她,似乎冷哼了一声,抬脚进了屋子。
  估摸着他心绪不佳,今夏在门外犹豫片刻,试探道:“若大人无事的话,卑职就先告……”
  话未说完,就被门内人冷冷打断。
  “你进来,我有话问。”
  今夏无法,只得复进屋内,见陆绎在束腰攒角牙方桌旁坐着,正自斟着茶水。
  “这点事儿哪用大人您动手,放着我来。”
  见他面色不善,她本能地讨好道,伸手就去接他手中的子母暖壶,却被陆绎曲肘避开。
  “你安分点。”他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紧接着重重道,“坐下!”
  今夏没敢耽搁,立时就坐了下来,却是一头雾水:若是他对那夜沙修竹被劫之事有所察觉,就该惩处自己才对,怎得还让自己坐下,应该是跪下才合理吧?可若是他并未察觉,这般黑面黑口,又为的何事呢?
  人规规矩矩坐着,脑中却是飞快地回想自己究竟还有没有什么错漏,一面还得留意着陆绎面色,今夏着实焦虑。
  “你,就没有什么事想禀报我么?”陆绎抿了口茶水,望着她道。
  “卑职不知大人想听什么……”
  今夏最恨这种问话,小时候娘就总喜欢板着脸问她“你今日就没什么事情要说么?”引得她忐忑不安,总以为娘什么都知道了,只得老老实实交代,最后无一例外地挨上一顿胖揍。
  陆绎微微挑眉。
  “对了!是有件要紧事得向大人您禀报。”今夏决定让翟兰叶挡一挡,语气沉重道,“翟姑娘出事了!”
  “出什么事?”
  “详细情况卑职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昨夜到一艘船上见了一位打京城来的公子,回来之后便不对劲,整宿一动不动地呆坐出神,全然听不见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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