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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之下 作者:蓝色狮-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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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谁?”桂儿泪眼婆娑,一时也认不出他来。
  “我是那日送香料去的人,陆大人送的,想起来了?”
  桂儿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快说你家姑娘怎么了?她病了么?”杨岳急得额头青筋都凸了出来。
  桂儿抽抽搭搭道:“比病了还严重,她、她、她像是中邪了,从昨夜到现在,坐着动也不动,眼睛发直,人死了一大半。”
  “带我去看看!”
  “你又不是大夫。”
  杨岳没法,掏出捕快制牌,喝道:“快点带我去!”
  压根没看清制牌上头刻印着什么字,桂儿只知他是官家人,一时不敢违背,转身带路:“官爷,你有法子救我家姑娘么?”
  “我不知道……”杨岳心乱如麻,不知是在和她说,还是在和自己说,“反正我不会让她死,她绝对不能死!”
  桂儿已经是一路小跑,可他还是觉得她太慢了,索性拽起她胳膊,大步流星地往前赶去。
  待进了翟兰叶所住的小楼,他也不理会上前问话的家仆,直接将人撂倒在旁,奔上小楼。守着翟兰叶的半聋老嬷嬷见着这么个身量魁梧的大高个闯进来,骇得缩到一旁,话都不敢说半句。
  “你……”杨岳只说了这一个字,便说不出话来。
  翟兰叶仍是静静地坐着,双目盯着不知名的某处,怔怔出神,根本看不见他。卸了脂粉的她看上去苍白而憔悴,少了日前的那份美丽,却更加让人心疼。
  愣神间,桂儿也赶了上来,看见翟兰叶仍旧是老样子,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来。
  “她怎得会这样?”杨岳问道。
  “我也不知道,昨夜姑娘回来之后,就失魂落魄的,什么话都没说。我替她梳洗更衣,服侍她上了床,她便这般坐着,整宿都没动过,一直到现在。”
  “她从何处回来?”杨岳强制压抑着胸中情绪,“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我不知道,她昨日原本欢喜得很,说要去见一位京城来的公子。”
  “京城来的公子,是陆大人?”
  “我真的不知道,那条船只让她一个人上去,不让我跟着。”


☆、第四十八章

  杨岳拳头攥得骨节格格作响:“只让她一个人上去……一定是被欺负了!她、她……我、我……”
  桂儿不知所措:“那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报官?”
  杨岳在原地足足楞了好一会儿;才深吸口气道:“眼下;她最要紧;我马上去把沈大夫请来,你照顾好她。”
  说着,他不放心地多看一眼翟兰叶,又匆匆折返回医馆;向医童问明沈大夫在何处出诊。沈大夫出过诊后,连医馆都没回;直接被杨岳请到了翟宅。
  沈大夫先替翟兰叶把脉;杨岳扶着床框紧张地等着。
  “她这是急痛迷心;加上平常先天心脉有损;气血亏柔……”沈大夫慢条斯理道。
  实在等不得他说完,杨岳急道:“能救么?她不会有事吧?”
  “眼下自然能救,但她先天心脉有损,须得长期调养,不要有大喜大悲之事。”
  沈大夫吩咐随伺医童打开医包,他取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在翟兰叶的人中上重重扎了一下,杨岳整个人跟着抽痛一下,扶床框的手几乎把木屑扣出来。
  随着一滴血渗出来,翟兰叶嘤咛一声,眼珠活动了下,终于回转过来。
  “姑娘……”桂儿握了她的手。
  翟兰叶迟缓地望向她,小巧精致的下颌微微颤抖着,泪水一串串滑落下来……听着她的呜咽声,杨岳说不出话来,只是双目紧紧地盯着她,仿佛无法移开。
  沈大夫缓声道:“哭出来就好了,下次若再出现这种情况,你们若不会扎针,有时狠抽一记耳光也能奏效……不必再急成这样。”
  最末一句是对着杨岳说的。
  杨岳看向沈大夫,却尚楞着神,嘴唇蠕动了下,什么都没说出来。
  沈大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膊,命医童收拾了医包,由老嬷嬷送着下楼出门去。
  翟兰叶还在哭泣,且越哭越伤心,看上去她像是要把身上的剩余气力全都专注地用在这件事情上。
  “姑娘……姑娘……”桂儿在旁轻唤着,跟着垂泪。
  杨岳直愣愣地站着,觉得她的哭泣声似乎慢慢将自己身体里的某种东西抽走,仿佛自己心里也破了个大洞。
  他静静站了很久,然后默默地走了。
  今夏正在享用她今日的第二顿美食。午时才到饭点,驿卒便又拎来了一漆盒,她千恩万谢地接过来,放桌上打开来一看——清炖鸽子汤,煎豆腐和香菇菜心,另有还有米饭。
  居然比早间那段还要丰盛,早知道扬州官驿对伤员这般厚待,自己就该时不时闹些小毛小病,今夏一面想着,一面心满意足地喝下最后一口汤。
  外间有人敲门。
  这么快就来收碗筷?她诧异起身,开了门,看见了杨岳。
  “大杨,你怎么来了?头儿那边……”她看杨岳面色不对,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头儿伤势有变化?严重么?”
  “爹爹没事。”杨岳闷着头进来,“……我见到翟姑娘了,她很不好。”
  听说头儿没事,今夏这才放下心来,奇道:“翟姑娘怎么了?”
  杨岳停在透棂架格前,直挺挺地站着,面色难看之极,今夏反复问了好几遍,他才低低道:“详细情形我也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欺负了。”
  今夏微怔了下,问道:“被谁欺负了?她的养家是扬州知府的小舅子,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她?”
  “听说是一位从京城来的公子。”杨岳语气透着森森寒意。
  从京城来,又不把扬州知府小舅子放在眼里,今夏用膝盖也能猜出他指得是谁。
  陆绎虽说为人有点膈应,可并不像是会对女子用强之人,她思量着,硬拖杨岳坐下来,“大杨,我知道你现在怒气攻心,但你得把事儿说明白些,我才能帮上你。”
  在此事上,杨岳知道自己绝不能莽撞,分析不出头绪,也无法求助爹爹,故而他才来找今夏帮忙。当下他深吸口气,便将今日遇见桂儿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给她听。
  听罢,今夏凝眉片刻,看着杨岳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不是陆大人。昨夜陆大人提了沙修竹去乌安帮认人,回来路上沙修竹被人劫了,反正是好一通折腾,他根本腾不出功夫去招惹翟姑娘。”
  “被谁劫了?”杨岳问道。
  今夏不吭声,只朝他使了个眼色,杨岳顿时明白了。
  “这不,我也挨了一刀,正养着呢……千万别告头儿啊!”今夏嘱咐他。
  杨岳这才发觉她左臂不太对劲,皱眉问道:“伤得重不重?”
  “没事,皮外伤,而且这个官驿对伤员好得没边,顿顿饭都给我送来,我还是头一回一个人吃一只整鸽!”今夏得意洋洋地朝那小堆骨头努努嘴,“早知道你要来,我就给你留点。”
  “没事就好。”杨岳稍稍放心,他眼下哪有心思吃东西,“那你说这事……”
  “翟姑娘上了一条船,丫鬟还不准跟着……”今夏觉得甚是奇怪,“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弱女子,何况还生得千娇百媚,她养家居然允许她孤身上船,你不觉得奇怪么?那日我们上她的船,虽然只见着她和丫鬟,但船上连船夫在内,家仆可不少于四、五人,她养家等着她钓金鳌,怎会轻易叫她被人欺负了去。”
  杨岳心乱如麻,压根无法做出有条理的分析,只能静静听她说。
  “所以那条船上的人有两种可能,第一、她的养家也在船上,所以不担心出意外;第二、船上之人对养家来说十分要紧,即便她被欺负了去,也是值得的。”
  听到这话,杨岳手上青筋暴出,狠狠朝桌面锤下去。
  今夏阻止不及,眼睁睁听见桌子腿吱吱咯咯作响,忙道:“哥哥,你冷静点!我话还没说完……这些都是推测而已,但就你方才所说翟姑娘的模样,我觉得她倒不像是被人欺负了。”
  “她、她那个样子,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听我说!她确实是一副受了颇大打击的模样,那大夫怎么说的,急痛迷心是吧,可她若是被人用强,一则丫鬟替她更衣时应该会有所察觉,可那丫鬟好似压根没想到过这点;二则,你和沈大夫都是男子,她对你们并无畏惧举动,这点也对不上呀。”
  杨岳狐疑地看着她:“是么?”
  “是啊!”今夏用一只手给他倒了杯茶,安抚道,“哥哥,你这是典型的当局者迷,当心头儿骂你。”
  “可她究竟遇到什么事了呢?”杨岳不解。
  今夏奇道:“你为何不问她呢?”
  “我以为她被……这种事儿我怎么能问呢。”
  “我的傻哥哥呀,你怕她伤心不敢问,可你自己在这里瞎着急,算怎么个事儿!咱们当捕快的,总得先了解案情,才能办案吧。”今夏想了想,“这样,我去问她,可使得?”
  “使得是使得,可她若不愿意说,你可不许对她用强,莫伤着她,也莫吓着她。”
  “知道知道,我自己胳膊还伤着呢,怎么可能伤着她,放心吧,我只哄着她。”
  今夏稍稍梳洗了下,便跟杨岳一路往翟兰叶所住之处来,却未料到大门紧闭,敲了半日才有个家仆前来开了条小缝。
  顺着门缝打量了下杨岳,那家仆认出他来,寒着脸道:“我家老爷听说我们放外人进来,把我们严斥了一通,你就别再来了!”说罢就把门一关,紧接着就上了栓。
  杨岳气极,可凭他怎么叫门,那扇门始终没有再开过。
  “大杨……”
  眼看杨岳手骨节处都迸裂,渗出点点鲜血,今夏想拦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踉跄跌到一旁。此刻的杨岳,神情间已露狂态,完全不像平常模样。
  “大杨!”今夏急中生智道,“……你这样会吓着她的!”
  听了这话,杨岳骤然停了手,愣愣地立在当地,过了半晌才缓缓退开几步,走到门边的墙角蹲下来,手抱在头上,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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