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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受到他已临暮年的懒散和冷漠性情的影响。正是由于深感
自己日渐衰老才使他决定让一个更年轻、更有活力的合作者
来同他共主国事;时势的紧迫对一位将军的迫切需要绝不次
于一位得力的王子;曾任罗马监察官的经历完全可能会指引
他,如何将那御用紫袍用作对军事才能的奖赏。但是,瓦勒
良放弃了定然会巩固他的统治、更能让后人怀念的正确的选
择,却一味从感情或虚荣考虑,把那最高荣誉加给了他的儿
子伽利埃努斯,一个由于一直处于无职无权地位其罪恶行径
尚不及败露的青年。父与子的联合统治维持了大约7个年头,
伽利埃努斯的单独统治又继续了大约8年。但整个这段时间
充满了不断的叛乱和灾祸。由于罗马帝国在这段时候从四面
八方同时受到国外侵略者的盲目、疯狂的攻击,和国内王位
篡夺者的充满野心的蠢动,我们不打算一味把可疑的时间因
素看作是事物更自然的安排,从中去寻求清晰的脉络。在瓦
勒良和伽利埃努斯统治时期,罗马的最危险的敌人是——1.
法兰克人;2.阿勒曼尼人;3.哥特人;4.波斯人。在这几
个总名称下,我们可以涉及一些不甚重要的部落的冒险活动,
现在如一一提到它们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生僻的名称,只会给
读者的记忆力造成负担,并惑乱他们的视听罢了。
Ⅰ.由于法兰克人的后代组成了现代欧洲最大和最开化
的民族之一,为了弄清他们的无知的祖先,已经耗尽了人们
的聪明和才智。在似乎可信的传说之外又加上了各式各样的
猜想。凡有可能透露出他们的渊源的任何一般文字都曾被逐
字研究,任何一个地点都经过详细调查。一直有人猜想这个
著名的集中居住的好战民族的祖先是潘诺尼亚人,是高卢人,
是北部地区的日耳曼人。最后,最为明智的批评家们,抛弃
了出于想象的理想的征服者大移民的理论,渐渐承认了一种
以其简单明了而使人更觉可信的设想,他们估计,大约在公
元240年前后,下莱茵河和威悉河地区的原来的居民,以法
兰克的名称组成了一个新联邦。现在的威斯特伐利亚地区、黑
森的领地及不伦瑞克和吕讷堡公爵领地便是古代乔西人的地
盘,他们凭着无法逾越的沼泽地,完全不把罗马的军力放在
眼里;那里也是以阿尔米纽斯的名声自豪的切鲁西人的地
盘;是以拥有坚定、无畏的步兵而十分强大的卡蒂人的地盘,
也是另几个力量较弱不甚出名的部落的所在地。热爱自由是
这些日耳曼部落的最主要的特点;享受自由是他们的最大财
富。他们无愧于,他们也自称他们护维着,法兰克人或自由
人这光荣的称号;这称号掩盖住了但却也并未消灭掉联邦中
各个邦自身的名称。彼此的默许和相互的利益确定了第一个
联合法令,它慢慢又被习惯和经历所加固。法兰克联盟也许
可以说和海尔维第亚联合体有些相似之处;参加的每一个
行政区都保留自己的独立自主权,遇到和大家有关的问题,彼
此在一起进行商议,但不承认任何领导权威或代表会议的决
议。但是,这两个联盟的原则又是极不相同的。瑞士的明智
和诚恳的政策为它赢得了二百年的和平。一种摇摆不定的精
神、无止境地掠夺的贪欲,以及任意撕毁最严重的国际条约
等等已成为法兰克人的可耻的性格特点。
对于下日耳曼地区的人民的勇武精神,罗马人是早就领
教过的。现在他们的全部力量的联合表明他们有可能对高卢
地区发动更为强大的进攻,因而要求当今皇帝的皇储和同事
伽利埃努斯亲临前线指挥。当这位王子和他的幼小的儿子在
特里夫皇宫显露出皇家威仪的时候,那里的军队却已经在波
斯蒂尤默斯将军的强有力的指挥下进行战斗,这位将军虽然
后来背叛了瓦勒良,一直可是忠心耿耿,始终不忘竭诚为该
君主国的最大利益效命的。语言含混的赞扬之辞和各种勋章
隐约宣告了一长串的胜利。一些战利品和头衔证明(如果这
类东西可以为证的话)现在常被称作“日耳曼人的征服者和
高卢的救星”的波斯蒂尤默斯当时确已声威四震。
但是,仅有的一件我们比较明确知道的简单事情,却在
很大程度上,一举抹去了那些只图虚荣和颂扬过当的纪念物。
莱茵河虽然被尊为数省的安全屏障,却并不能完全阻挡住法
兰克人的大胆进攻。他们的迅雷不及掩耳的毁灭性活动从该
河边直延伸到比利牛斯山脚下;他们的破坏活动也并不是到
此便结束了。过去从未受到过威胁的西班牙完全无力抵抗日
耳曼人的入侵。在12年的时间中,伽利埃努斯治下的大部分
地区,那片富庶地国土,一直就是强弱悬殊、具有毁灭性的
战斗的战场。一个和平省份的繁荣的省会塔拉戈纳被掳掠,甚
至几乎被彻底毁灭了,以至到了晚至在五世纪进行写作的奥
罗修斯时代,在巨大城市的废墟之中,尚能看到点点破烂不
堪的村舍,诉说着野蛮人的凶残。当这片土地已被洗劫尽净
再无任何东西可供掳掠的时候,那些法兰克人在西班牙港口
抓到一些船只,坐上它进入了毛里塔里亚地区。遥远省份的
居民完全被这些疯狂的野蛮人给吓坏了,他们仿佛是从另一
个世界忽然从天而降,因为他们的名字、神态,以及他们的
面色,对非洲海岸边的居民来说,都同样完全陌生。
Ⅱ.在易北河那边,现在叫作卢萨斯的马基塞特的上萨
克森地区,有一片作为斯威弗人迷信活动中心的神秘的森林。
任何人,在没有依照他们的像奴隶一样俯伏在地的姿态,公
开表示相信他们的统治一切的神灵以前,是绝不容许进入他
们的这片圣地的。爱族思想,也和信教热情一样,使这片森
农林,或称森农人的森林变得更为神圣了。普遍相信,这个
民族最初便是在这块神圣的地点诞生的。在指定时期,众多
的有幸带有斯威弗人血统的部族都要派遣使者到那里聚会;
通过野蛮的仪式和以人为牺牲的祭礼以使大家永远记住他们
是出于同一个血统。到处存在的森农人的名称布满了从奥得
河到多瑙河岸边一切属于日耳曼人的内陆地区。他们和其他
日耳曼人不同之处在于他们都留有长发,并把头发挽成松松
的球状固定在前额上;他们喜欢使用一种能使得他们的人在
敌人眼里显得更崇高、更可怕的装饰。由于日耳曼人都热衷
于获得战功,他们全都自称为最勇敢的森农人;他们的两个
分别叫乌西皮特人和滕克特里人的部落,纠集了一支强大的
军队与独裁者恺撒相遇,最后自己宣称,在一支连不朽的神
灵都无法与之匹敌的军队的压力下溃败,根本算不得什么耻
辱。
在卡拉卡拉皇帝统治时期,有一次有无数的斯威弗人出
现在缅因河岸边寻找食物、寻找掳掠的机会,或企图显示武
力。这支匆匆自愿组成的军队慢慢集结成了一个巨大的永久
性的民族,而由于他们实际来自许多不同部族,于是便取名
为阿勒曼尼人,或全体人,用以同时表明他们的不同来历和
他们的共同的勇敢。这后一点罗马人在他们多次敌对的进攻
中很快便领略到了。阿勒曼尼人主要在马上战斗;但他们的
马队由于同时掺杂有从青年人中挑选来的最勇敢最灵活的人
组成的轻步兵,而显得威力更大了,这些步兵由于经过长期
训练全都能在长行军、在迅猛的出击、或在最紧迫的溃败中
不落马队之后。
这一伙好战的日耳曼人过去曾对亚历山大·塞维鲁的充
分准备感到意外,现在他们对他的继承人,一个和他们一样
勇敢和凶恶的野蛮人,所显示的兵力也惊愕万分。但是,由
于他们仍在帝国的边界地区徘徊,他们却使得在德基乌斯
死后出现的混乱情况更为加剧了。他们使得高卢地区几个富
庶的省份遭受到严重损害:他们第一次揭开了遮盖住意大利
的虚假的威武面纱。一支人数众多的阿勒曼尼人跨过了多瑙
河,穿过雷蒂亚省的阿尔卑斯山,进入隆巴迪平原,直抵拉
文纳,几乎就在罗马城的视野之内展示了野蛮人的胜利的旗
帜。这种侮辱和危险终于在元老院成员心中又点燃了他们的
古老道德观念的火花。两个皇帝现在都远在外地指挥战争,瓦
勒良在东部,伽利埃努斯在莱茵河边。罗马人的一切希望和
办法都全得靠他们自己了。在这危急关头,元老们负起了保
卫共和国的责任,把原来留下守卫首都的禁卫军全调动出来,
然后再从平民中征募一些最强壮、最乐意参加的人员填补上
他们空出的位置。阿勒曼尼人忽然看到一支比他们的人数更
为众多的军队出现在自己眼前,不免甚为惊愕,他们于是满
载掳掠物品,退到了日耳曼人地区;他们的撤退,在不善战
的罗马人眼里却被看成是一次胜利。
当伽利埃努斯得知他的首都已被从野蛮人的占领下解救
出来的时候,他并不感到高兴,却对元老院的勇气颇为吃惊,
因为有一天它也会像打击外国侵略者一样,挽救共和国使之
不受国内暴政的蹂躏。他的恐惧和忘恩负义的情绪,在他制
止元老们参加军事活动的命令中已充分表露出来,那命令甚
至不许他们走近军团的军营。但他这种恐惧是全然没有道理
的。生活奢侈富有的贵族们,很高兴能仍然恢复自己懒散的
天性,把那不让他们参与军事活动的侮辱性的命令,当作一
种恩惠欣然接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