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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接一个被他的权威和榜样的作用所感动了。他们的税收
操在土耳其人手中,而他们自身又被抓在拉丁人手里;一笔
教会的财产、3件长袍和40块金币,很快就耗尽了;他们返
回的希望仍寄托在威尼斯的船只和罗马的施舍上;他们已经
贫困到了如此地步,以致他们的欠款,应支付的一笔欠款,都
会作为一件恩赐而被人接受,因为它可以作为一种贿赂。君
士坦丁堡的危难和获得解救,可以为某种谨慎而虔诚的作伪
活动进行开脱;当时已曾暗示,阻碍东、西部达成协议的顽
固的异端分子将被抛弃在一片敌对的土地上,任凭罗马教皇
去进行报复或加以审判。在希腊人的第一次私下会议上,那
一形式上的联合计划受到代表中24人赞同、12人反对;但那
企图代表大主教的5位圣索菲亚的十字架旗手却因不合古老
的纪律失去了资格,他们的选举权转移到了一帮谀佞的僧人、
语法学家和不信教的俗人手中。君主的意志形成了一种虚假
的、充满奴性的一致赞同,仅只有一、两个爱国者敢于站出
来讲出他们自己和本地区人们的观点。皇帝的弟弟德米特里
乌斯为了不致成为联合的见证人躲到威尼斯去;以弗所的马
尔克可能误把自己的傲气当作了自己良心的呼声,断绝和拉
丁异教徒的一切交往,并自称为正统信条的辩护人和信仰
者。在两民族的和约中提出了好些既能满足拉丁人的愿望
又不至贬低希腊人的和解的方式;他们再三字斟句酌,直至
最后那天平的横杆只是微微偏向梵蒂冈一边才作罢。大家一
致同意(我必须提请读者注意)圣灵是出自于圣父和圣子,也
就是出自同一原则和同一物质;同意是由性质和本质都相同
的圣子生出;并同意他是在同一次呼吸和创造中由圣父和圣
子生出的。要理解条约草案中的条款还不是那么困难:教皇
应支付给希腊人返回家园的一切费用;他每年得保证维持为
保卫君士坦丁堡所需的2艘战舰和300名士兵的费用;所有
运送朝圣者前往耶路撒冷的船只都必须在那一港口停靠;只
要一提出要求,教皇就应每年供应10艘,或半年供应20艘
战舰;以及,如果需要陆军,他应可以请求欧洲各君王给与
强有力的支持。
在同一年,几乎是在同一天里,出现了尤金尼厄斯在巴
塞尔和在佛罗伦萨,由于他完成了希腊人和拉丁人的重新联
合而同时被免职的事。在前一宗教大会上(他说那是一伙魔
鬼的集会)教皇被定为犯有买卖圣职、伪证、残暴、信奉异
端邪说和分裂之罪;并被当众宣布为已不可救药,不配担任
任何官职,更无能承担任何圣职。而在后一次会议上,他却
被尊为基督的真正的神圣的代理人,他使东方、西方的正统
基督教徒在分裂了600年之后重新在一个羊圈、一位牧羊人
的领导之下统一起来。联合的决议得到了教皇、皇帝以及两
教会中的主要人物的批准;甚至也得到那些像叙罗普鲁斯一
样被剥夺选举权的人的同意。为了让东、西两方各执一份,本
来有2份就可以了;但尤金尼厄斯坚持要准备下4份同样的、
真正的文本,让大家都签上字,以作为他的胜利的里程碑。在
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7月6日那天,圣彼得和君士坦丁堡
的继承人双双登上了宝座;两族人民在佛罗伦萨的大教堂里
集会;他们的代表,红衣主教尤利安和尼斯大主教贝萨里翁
出现在讲坛上,在各自用自己的语言宣读完联合议案的条文
之后,便在各自纵情欢呼的弟兄们的面前,并以他们的名义,
相互拥抱。然后,教皇和他的使臣们开始按照罗马的礼拜仪
式行使职权;所唱颂歌加有和子字样;希腊人的默认,由于
他们对那音调铿锵但不知所云的唱词全然无知,也便无人十
分在意;比较谨慎的拉丁人则拒绝公开参与这种拜占廷庆祝
仪式。然而,皇帝和他的教士们却也并非全然不关心他们的
民族的荣誉。和约是经他们同意议定的:不言而喻双方已同
意不再对他们的教规或宗教仪式作任何修改;对以弗所的马
尔克的无私的坚定立场,他们不加深究,而且还暗中赞赏,而
在这位大主教去世之后,除非仍在圣索菲亚大教堂,他们拒
绝选举他的继承人。在分配给公众和个人奖品时,这位慷慨
的教皇的做法使他们喜出望外,也超出了他自己原来的许诺:
不再那么高傲和嚣张的希腊人仍从弗拉拉和威尼斯的原路返
回;他们在君士坦丁堡所受欢迎的情况将在下一章中有所描
述。第一次尝试成功鼓舞着尤金尼厄斯企图重温旧梦,亚美
尼亚、马龙派、叙利亚和埃及的詹姆斯二世党人、聂斯托利
派和埃塞俄比亚人的代表都相继被介绍亲吻了罗马教皇的
脚,并公开宣称承认并服从东部教会的正统性。这些在他们
自称所代表的地区无人知晓的东部使节们在西部到处为尤利
安扬名、鼓吹;并到处扬起一片反对那唯一阻挠基督教世界
全面合谐的,在瑞士和萨伏伊残存的分裂主义的呼声。随着
激烈反对而来的却是绝望的厌倦情绪;巴塞尔的会议在无声
无息中解散了;拒绝接受三重冕的费利克斯再次虔诚地或惬
意地退隐到里佩勒的隐士生活中去。广泛的和平就这样在互
相忘怀和互相补偿的作用下得到了保持:所有改革的思想都
平息下去;教皇们继续行使并滥用他们的独断专行的权利;此
后罗马再也不曾受到恶作剧的竞选活动的困扰。
希腊学术在意大利的复兴
三位皇帝的出访对于挽救他们的世俗利益,或甚至宗教
利益,都无济于事;但它却也产生了一项有益的成果,使希
腊的学术在意大利得以复兴,并从那里一直传播到西部和北
部的各个民族中去。处于压迫和奴役的最底层的拜占廷臣民
仍然拥有一把能打开古代宝藏大门的金钥匙,那宝藏属于一
种音乐般的、丰富多采的语言,它给与感知的事物以灵魂,并
赋予抽象的哲学观念以实体。自从君主国的障碍,甚至资本
的障碍已被踩在脚下以来,各种各样的野蛮人无疑曾从形式
和实质方面破坏了原来的民族语言;为了解释大堆原出于阿
拉伯、土耳其、斯拉沃尼亚、拉丁或法兰西语的词汇,不得
不制造出大批的新词。然而,宫廷所用和学院所学的却是一
种更为纯正的语言;一位因长期居住和与名门结亲在土耳其
人入侵之前已在君士坦丁堡滞留约30年的意大利学者,对这
种语言的发展情况作过一番描述,他也可能过于加以美化了。
“那粗俗的语言,”菲勒普斯说,“受到了人们的鄙弃,也受到
那每天云集于城中,与居民混处的大批异邦人和商人的污染。
正是从那么一个学派的门徒们手中拉丁语才接受了含义是那
样含混、精神是那样贫乏的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式的拉丁语。
但我们所追随的却是那些摆脱了这种污染的希腊人,也只有
他们才是值得我们效法的对象。在日常的谈论中,他们仍然
使用阿里斯托芬和幼里披底斯的语言,使用雅典的历史学家
的语言;他们写作的风格也仍然更为精确和整洁。那些因出
身和职位关系而与拜占廷朝廷发生联系的人一般都能毫不混
杂地保持着古代语言的高雅和纯正;而这种语言的天生的美
则非常显著地保存在那些从不与外国人交往的贵妇人的谈吐
之中。我说的是外国人吗?她们躲开邻舍的眼目,住在深闺
之中。很少人能在街头看到她们;她们出门去教堂或拜访亲
属的时间,总是在傍晚天黑之后。这时她们总是骑在马上,戴
着面纱,并由她们的父母、丈夫或仆人围绕着。
希腊人中有相当数量的富有的教士致力于宗教工作;他
们之中的僧侣和主教随时都摆出一副庄重、严肃的神态,显
得与众不同,他们也从不像拉丁教士们那样因追逐世俗的、甚
至军人生活的欢乐而分心。在把大量的时间和才智都消耗于
教堂与修道院的礼神活动、无所事事的懒散和争吵之外,某
些勤学和有所抱负的人则会致力于探索他们的本族语言中的
神圣的、世俗的深奥学问。教士们掌管年轻一代的教育工作:
教授哲学和辩才的学校直至帝国灭亡一直维持不衰;聚集在
君士坦丁堡的四墙之内的书籍和知识,比可能散布在西部的
广阔地区的还要多。但是,有一点重要的区别已早有人注意
到了:希腊人好静,常向后看,而拉丁人则以勇猛之势、积
极进取。这些民族都为独立与争胜的精神所激励;甚至那只
是属于意大利城邦的小小的世界,人口和手工业也大大超过
了日益缩小的拜占廷帝国。在欧洲,社会底层的人群已摆脱
了封建奴役制的压迫;而自由是通向好学和学识的第一步。对
拉丁语的使用,不管是多么粗糙和不够精确,总算通过迷信
活动保存下来;从波洛尼亚到牛津的各大学都聚集着数以
千计的学生;而他们的被错误引导的热情完全可以导向对更
自由、更合乎人的需要的学问的研究。在科学复兴的时代,意
大利第一个抛开了它的陈旧的尸衣;口才出众的彼特拉克,通
过他的讲学和自身的榜样作用,使他完全无愧于带来光明的
第一先驱的称号。通过对古罗马作家的研究和模仿,一种更
为纯正的写作风格和更为豪放、更合乎理性的情调自然形成;
而西塞罗和维吉尔的门徒们,则以崇敬和爱戴的心情走近了
希腊大师们的圣坛。在洗劫君士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