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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身工具的骑士和护卫队员们的盾牌被排列在各条船的两
边;船尾上挂满着各民族和家族的旗帜;代替我们现代的大
炮的是300架可以抛掷石块和箭头的机械;单调的航海生活
也有音乐声加以调剂;这些冒险家,通过互相肯定相信凭着
4万个基督教英雄便完全足以征服世界,在精神上得到鼓舞。
从在威尼斯到扎拉的航行中,这支船队由于有经验丰富、技
术高超的威尼斯人驾驶,航行顺利:在都拉斯,盟军首次登
上了希腊帝国的领土;科孚岛正好可作为一个中继站和休息
地点;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意外就绕过了伯罗奔尼撒或摩里亚
的南端,那危险的马勒阿角;在内格罗蓬特和安德罗斯的岛
上发动了一次攻击;然后,在赫勒海峡的亚洲一侧的阿比多
斯下锚。这征战的序幕进行得毫不费力,也无人流血;各省
的希腊人全无爱国心或勇气,在一支势不可当的军队面前溃
不成军;合法继承人的存在也许可以说明他们何以如此顺从,
顺从也得到了那些谦逊和纪律严明的拉丁人的报偿。在他们
穿越赫勒海峡时,他们的庞大舰队挤进了一个狭窄的海峡,使
海面上黑压压的挤满了数不清的帆船。在到达普罗蓬提斯盆
地以后,这些船才又舒展开来,穿越过那片平静的海面,直
到它们到达君士坦丁堡以西3英里的圣斯蒂芬寺院附近的欧
洲海岸。谨慎的领主说服了大家在这个人口众多、充满敌意
的地方不要随意分散;而由于他们现在的给养已不多,因决
定在普罗蓬提斯这些富饶的岛屿上补充些军需船上的储存。
他们按此决定开始航行;但是,一阵强风和他们自己的急躁
使他们向东偏离了航向,以致他们擦海岸边和岸上的城市而
过,使得舰队和城上的守军之间不免相互抛掷了一阵石头和
箭头。在他们沿城根过去的时候,他们以叹赏的目光注视着
这座从它那七座山峰上拔地而起,矗立在欧、亚两大陆上空
的东部的都城,或者应该说是世界的都城。那500座宫殿和
教堂的圆形拱顶和高耸的塔尖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并倒映在水
中;城墙上挤满了他们只能看出其人数,却全不理解其心性
的士兵和观望者;每一颗心都因想到,开天辟地以来还从未
曾有以如此微弱的兵力完成如此庞大事业之先例,不禁不寒
而栗。但是这暂时的恐惧却被希望和勇敢冲散;每一个人,香
槟的元帅说,都不禁看看他们即将在那光荣的战斗中使用的
刀剑或长矛。拉丁人在卡尔西顿城下的海面下锚;只有水兵
们还留在船上;步兵、马匹和兵器都安全上了岸;在一座豪
华的帝王宫殿中,那些贵族们第一次尝到了他们的胜利的果
实。第三天,舰只和部队向君士坦丁堡亚洲方面的郊区斯库
台移动:一支500人的希腊骑兵队受到80名法兰西骑士的袭
击,并被击败;在9天的停顿中,整个军营补充了足够的草
料和给养。
我在讲述对一个大帝国的侵略时,竟一直没有谈到必会
出来阻止外族人前进的抵抗力量,这似乎很有些奇怪。事实
上,希腊人是个不好战的民族;但他们富有、勤劳、唯国君
的个人意愿是从:不管这个人在听到敌人风声时便惊恐万状,
还是大敌当前也临危不惧。篡位者阿列克塞在开始听到传说
他的侄子和法兰西和威尼斯人结盟的时候,只是嗤之以鼻;他
身边的谀媚之徒让他相信,他在这种轻蔑中表现了他的勇敢
和真诚;每天晚上宴会结束时,他都要再而三地让那些西部
的野蛮人感到不安。这些野蛮人在听到关于他的海军力量的
报告时确实吓坏了;君士坦丁堡的1600只渔船原可以装备成
一支舰队,将他们埋葬于亚得里亚海或阻止他们进入赫勒海
峡的入口处。然而,君主的疏忽和大臣们的贪赃枉法却能消
灭掉所有的力量。大公爵或海军上将,公然几乎是公开地将
帆船、桅杆和船上其他装备全给可耻地拍买了;皇家的森林
被保存下来,以便为更为重要的狩猎活动之用;那些树木,尼
塞塔斯说,被宦官们像神圣的宗教园林一样保护起来。扎拉
的被围和拉丁人的迅速推进,使阿列克塞终于从狂傲的睡梦
中惊醒过来;在他看到危险确已临近,而且感到已无可逃脱
的时候,他那狂妄的骄横又为下贱的懊丧和绝望所代替。他
干看着那些可恨的野蛮人在从皇宫可以望见的地方扎起他们
的营帐,依靠堂而皇之、虚张声势派出一个求和的使团,勉
强掩盖住自己的恐惧。罗马的君王(他的使臣奉命这样说)看
到一些外族人忽然兵临城下,大为震惊。如果这些朝圣者果
真如他们在誓言中所说要解救耶路撒冷,那么对他们的虔诚
的事业他将大声欢呼,并大力予以资助;但如果他们胆敢侵
犯帝国的圣所,那他们的人数即使再增加十倍,也休想逃脱
他的正当的怒火的袭击。领主和贵族们的回答是简单而又有
气派的。“为了荣誉和正义的事业,”他们说,“我们厌恶希腊
的篡位者以及他的恫吓和他提出的条件。·我·们的友谊和·他·的
忠诚都只能归于合法的王位继承人,属于现坐在我们中间的
年轻亲王,以及被一个忘恩负义、罪不容诛的兄弟夺去权杖、
自由和双眼的他的父亲伊萨克皇帝。让这个兄弟承认自己的
罪行,请求宽恕吧,我们将为他说情,让他能获准在富足和
安全中度过他的余生。但他最好不要扯上别的问题来污辱我
们:那我们便将以武力进入君士坦丁堡王宫作为回答。”
十字军在斯库台扎营后的第10天,便准备作为战士,也
作为天主教徒,渡过博斯普鲁斯海峡。这一行动的确十分危
险:海峡很宽,水流很急;在风平浪静的时候,黑海的水流
也能将希腊人的无法扑灭的流体火种直送过来;而对面的欧
洲海岸边还有严阵以待的七千骑兵和步兵守卫着。在那值得
记念的一天,天气晴朗宜人,拉丁人分为6个作战组或分队;
其中第一队,或称先锋队,由在基督教君王中作战经验和弓
弩手数量都首屈一指的佛兰德指挥。接下来的4支法兰西部
队分别由他的兄弟亨利、圣波尔和布卢瓦的两位伯爵、以及
蒙莫朗西的马太指挥、这最后一位还因有香槟元帅和贵族们
自愿在军中服役而身价倍增。第6分队,这后卫和全军的后
备部队,是在蒙费拉的侯爵指挥下由日耳曼人和伦巴第人组
成的。鞍辔齐全、马衣及地的战马都被装上了平底的Palander
船,骑士们都全身铠甲,系着头盔,手执长矛站在他们的战
马旁边。而运输船则满载着他们的人数众多的军士和弓箭手,
每艘运输船都由一艘强劲、快速的军舰牵引着。这6个分队
未遇到任何敌人或抵抗,便渡过了博斯普鲁斯海峡;首先登
陆是每个分队和每个士兵的愿望,马到成功或战死在沙场上
是他们的决心。身披重铠的骑兵和弓箭手也受到他们的勇猛
行为的激励;一些牵马人则连忙放下平底船的跳板,让马匹
上岸。在骑兵队还不曾上马、整队、举起长矛时,那7000希
腊士兵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怯懦的阿列克塞首先为他的军
队作出了榜样,而拉丁人直到动手抢劫他的富丽豪华的庭院
时才知道他们是正在和一位皇帝作战。在逃跑的敌人的第一
阵慌乱中,他们决心以最大的兵力打开进入港口的门户。佩
拉郊外的加拉塔塔楼由法立西人攻打,而威尼斯人则担负起
更为艰巨的冲破拦在那塔楼与拜占廷海岸之间的水栅或锁链
的任务。经过几次失败之后,他们的无所畏惧的坚毅精神终
于获得了胜利,希腊海军残存的20艘战舰不是被击沉就是被
抓获了,那粗大沉重的铁链被剪断或被强大的军舰撞断,于
是威尼斯的舰队胜利而安全地驶入君士坦丁堡港,抛下了锚
链。在这一大胆的成就之后,一支由战场下来的约2万拉丁
人的队伍;请求准许他们去包围一座拥有40多万有能力,但
并不愿意拿起武器保卫自己国家的居民的都城。照这估计,全
城恐怕得有近200万人口:但不管按实情希腊人的人数应减
去多少,对哪一数目的·相·信却同样会激起他们对进攻者的无
所畏惧的气概。
拉丁人对君士坦丁堡的占领
由于法兰西人和威尼斯人生活和作战习惯不同,他们在
选择进攻路线上出现了分歧。前者甚有道理地肯定,从海面
和港口最容易攻入君士坦丁堡。而后者则可以拿荣誉担保他
们把自己的生命和命运交托给飘摇的小船和喜怒无常的海水
的时间已经够久了,现在真希望改试试骑马前进、脚踏实地,
来一次由步兵或骑兵发动的近距离进攻了。最后谨慎地达成
妥协,两民族各按最适于自己的方式分别由水路和陆路进发,
用舰队掩护陆军,他们全都从海港入口向海港的岸边前进:河
上的石桥被匆匆修复;法兰西人的6个分队面向那都城。在
那从港口到普罗蓬提斯的长约4英里的三角形的底边上扎下
营寨。在一段宽广的战壕边,在一段高耸的壁垒下,他们悠
闲地考虑他们的计划可能遇到的艰难。从在他们狭窄的营地
右左两侧的城门里不时冲出一队队骑兵和轻步兵,截击他们
的零星部队,扫荡他们赖以供给给养的农村,每天都要骚扰
五、六次,使他们不得不为眼前的安全而修起一道栏栅,并
挖下一条壕沟。在给养和护航方面,威尼斯人过于节俭或法
兰西人过于贪婪:经常可以听到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