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廷的阳光之中的幸运的地位;他又害怕他们的对欧洲和亚洲
的大都市进行压迫、对安条克和亚历山大里亚行省进行侵略、
以帝国的边界为其教区边界的暴发的野心。克里萨菲乌斯的
宝座的温和的篡夺者阿提库斯的长时间的宽容,暂时缓和了
东部主教们的仇恨情绪;但西里尔最后终于被一位更值得他
尊重和仇恨的敌手的高升所唤醒。在君士坦丁堡的主教西西
尼乌斯的短暂、混乱的统治之后,教士和人民之中的各派之
间的斗争按照皇帝的意愿平息下来,皇帝这一回总算听从了
名声的呼声,采用了一个陌生人的机智。安条克的一个僧人,
出生于日耳曼尼西亚的聂斯脱利,以他生活的谨严和讲道时
的辩才颇受赏识;但他在虔诚的提奥多西在场的情况下所作
的第一次布道演说却透露出他的情绪的尖刻和烦躁。“给我,
哦,恺撒!”他大声叫着说;“给我一个没有异端邪说的地球,
我便将给你一个天国作为交换。和我一起消灭所有的异端邪
说派,我便将和你一起消灭所有的波斯人。”5天之后,仿佛
条约已经签定,君士坦丁堡的主教发现、偷袭和进攻了阿里
乌斯派的一次秘密集会的会场;他们宁死也不肯屈服;他们
在绝望中点燃的火很快延烧到邻家,聂斯脱利的胜利不免因
纵火罪的名声而蒙上一层阴影。他的主教的激情在赫勒海峡
的两岸形成了信念和纪律的严格的公式——关于复活节时间
计算上的错误被看作是犯了国法和教规而加以惩罚。吕底亚
和卡里亚、萨尔代斯和朱利都的血债都是用顽固的夸脱德西
曼派的血清洗的;皇帝的诏书,或者无宁说是大主教的诏书,
列举了23等或23种名目的异端邪说的罪行或惩罚条例。不
过,聂斯脱利疯狂飞舞的迫害的利剑却很快指向了自己的胸
膛。宗教只是一种借口;但按当时的一位圣徒的判断,主教
战争的真正动机不过是个人野心。
属于叙利亚派的聂斯脱利很早便学会仇恨混淆两种特性
的态度,而必须精细地区分开他的主子基督的人性和他的主
耶稣的神性。他把圣洁的处女尊为基督的母亲,但对于后来,
自与阿里乌斯派的争论开始以来,无形采纳的冒失地加之于
她的“上帝的母亲”的头衔,他听来却十分刺耳。后来自成
为主教的一位朋友,在君士坦丁堡的讲台上一再表示反对使
用,或滥用这个使徒们根本不知道、教会未予认可、只会使
胆小的人感到惊愕、把头脑简单的人引入歧途、使不信神的
人开心、通过似乎近似的对比而认定关于奥林匹斯山的神的
家世的旧说正确的词儿。聂斯脱利在比较冷静的时候承认,这
也许可以通过两种特性的结合和它们的用语的沟通而予以纵
容或原谅;但使他无法容忍的是,不容许他否定对一个新生
儿,一位婴儿神灵的崇拜,从一般生活的婚姻和社交伴侣中
寻求不完全的类比,并把基督的人性描绘为他的神性的衣袍、
工具、住宅的作法使他十分歧恼。在这类渎神的声响之中,圣
殿的大柱动摇了。聂斯脱利的不成功的竞争对手,大洩其虔
诚的或个人的愤怒,拜占廷的教士团暗中对一个陌生人的闯
入十分不悦:一切迷信和荒唐的事物都可以要求僧侣的保护;
人民感兴趣的是处于他们的圣母卵翼下的光荣。主教的布道
演说,圣坛前的礼拜总受到叛乱的呼声的干扰;有些各自为
政的会众拒不承认他的权威和学说;任何一阵风都向帝国各
处撒下论争的枝叶;在四声震响的舞台上发出的战斗者的呼
声在巴勒斯坦和埃及的隐士洞穴里回荡。西里尔有责任启发
他的众多僧侣的热忱和愚昧:在亚历山大里亚的学校里,他
早接受并相信了一种特殊的化身的理论;阿塔纳西乌斯的继
承人,当他起而用武力反对坐在统治系统的第二把交椅上的
另一个更凶恶、更有罪的阿里乌斯的时候,他也曾考虑到他
的骄傲情绪和野心。在经过时间不长的通讯之后——在这通
讯中处于对立地位的高级教士们用一种貌似尊重和仁慈的语
言掩盖着他们的仇恨——亚历山大里亚的主教向皇帝和人
民、向东部和西部,公开斥责拜占廷主教的错误。从东部,特
别是从安条克,他得到的是措词含糊的宽容和沉默的建议,这
建议是向双方同时提出的,而他们实际是站在聂斯脱利一边
的。但梵蒂冈却张开双臂欢迎埃及的使臣。这一求教的行动
大大满足了切莱斯廷的虚荣心;这样,一个僧人的有所偏袒
的说法竟决定了教皇的信仰,他带着他的拉丁教士团,对希
腊文、希腊艺术和神学完全一无所知。切莱斯廷,身居一个
意大利宗教会议的高位,经过权衡轻重,表示赞成西里尔的
信条,而谴责聂斯脱利的情绪和为人,免去那个异端分子的
光荣的主教职务,给他们10天期限以办理改变信仰和悔罪等
事宜,并把他的这个草率的、不合法的判决交给他的敌人去
执行。但是,这位亚历山大里亚的主教,虽能发出天神般的
雷霆,却同时暴露出凡人的过失和意气;他的12个最可厌的
人至今仍然折磨着一些正统基督教的奴隶,他们崇拜一个圣
徒的英灵,而并没有失去对卡尔西顿宗教会议的忠诚。这些
大胆的论断不免不可磨灭地染上了阿波利拉里斯的异端邪说
的污点;但聂斯脱利的严肃的、也许还是真诚的表白,却使
现代的一些更明智、不那么偏心的神学家深感满意。
然而,不论是皇帝或东部的大主教都不会乐意服从一个
意大利教士的命令;一致要求召开一次正统基督教会议,或
无宁说希腊教会的宗教会议,并认为这是平息或决定宗教争
端的唯一办法。水陆交通四通八达的以弗所被选为开会会址,
并以圣灵降临节作为开会的日期;一份开会通知送到了每一
个大都城,一队卫兵被派来保卫并迫使这些神父非得在解决
这有关上天的神秘和人世的信念问题之后不得离开。聂斯脱
利并非作为一名罪犯,倒像是作为一名法官出面的;他依靠
的不是追随他的高级教士的人数,而是他们的声望和影响,他
的来自赛克西普斯浴场的强健的奴隶全副武装,具有一切攻
守能力。但他的对手西里尔在肉体和精神的武器装备方面却
都更为强大。他被50位埃及主教簇拥着,对皇帝的诏书的文
字,或至少在精神方面,完全不予理睬,而那些主教们则都
静等着他们的教长点点头,表明他已获得圣灵的启示。他早
已和以弗所大主教门农结下亲密的同盟。专横的大主教处置
了三四十个随时准备支持主教派的投票人:一大批农民、教
堂里的奴隶,被调进城中以便用拳头和呼声支持一个形而上
学的论争;人民群众则热情地肯定其身躯已躺卧在以弗所城
墙之内的圣母的光辉。从亚历山大里亚运走西里尔的船队
满载着埃及的财富;他还随船带来一大批盲目追随圣马可和
上帝的母亲的旗帜的水手、奴隶和狂热分子。教会的神父,甚
至一些卫兵,都对这种军事部署感到惊愕;西里尔和玛丽的
反对派在街头遭到侮辱,或在他们的住房中受到威胁;他的
花言巧语和大量施舍使得追随他的人数与日俱增;这个埃及
人很快发现在他的指挥下,已足有200名主教听从他的呼唤,
任他驱使。但是,将12人驱逐出教的主谋者看到反对他的安
条克的约翰,带领着数量虽不多却颇有威望的一些大主教和
圣职人员正缓缓从遥远的东方首都赶来,不免有些担心。对
被他斥为敌意和犯罪的拖延十分不耐烦,西里尔宣布在圣灵
降临节后的第16天就开始开会。以有东部朋友在场为自己希
望的寄托的聂斯脱利则和他的前任克利孛斯托姆一样,拒不
承认他的敌人的权威,也不听从他们所发出的召唤:他们匆
忙安排对他的审判,那控告他的人就坐在审判席上。68位主
教,其中22位具有大主教的地位,通过谦虚、温和的抗辩为
他进行了辩护:他们被同教的弟兄们赶出了会场。坎狄狄安
以皇帝的名义,要术推迟4天;这位世俗的行政官员被愤怒
地并带有侮辱性的从圣徒们的会议中轰了出去。整个这一重
大的事件全都集中在夏季中的一天办完了:主教们各人发表
了各自的意见;但它们的统一的风格透露出其背后的主谋的
影响或在暗中操纵,这主谋至今仍一直被指责为使公开作证
的证人的行为和亲笔签名不可信的罪魁祸首。没有任何异议,
他们在西里尔的信中一致承认了尼斯信条和那些神父的学
说:但从聂斯脱利的书信中和演说辞中摘出的部分段落中却
夹杂着许多诅咒和怨恨之词;而且这个异端分子被剥夺掉了
主教和圣职人员的荣誉。被恶意签送给新犹大的判决书,被
在以弗所街头张贴和宣读:那些从上帝的母亲的教堂里走出
的疲惫的高级教士被看作是她的保卫者受到人们的欢呼;她
的胜利得到彻夜灯火通明、歌声不断和人群的激动的纪念。
到第5天这个庆贺由于东部主教的来临和愤怒表现而大
为减色。在一间旅店的房间里,约翰来不及掸去鞋上的尘土,
便接见了皇帝的使臣,他向他叙述了他企图阻止或取消那埃
及人匆促中胡乱作下安排的无效努力。于是同样匆忙和无理
地由50名主教参加的东部宗教会议撤消了西里尔和门农的
主教头衔;在那12条罪名中,谴责阿波利纳里斯的异端是百
分之百的毒汁;并把亚历山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