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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网络2009.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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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小龙趴在地上模仿他的动作时,像看热闹的人一样,笑得涎儿滴,笑够了之后,还夸奖说,你看我的儿子多聪明,将来准会有出息。 
   郝竹泡不明白,这并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儿,明明怎么还有脸夸小龙?现在好了,他们兄弟俩带着媳妇拍着屁股走了,把两个小冤孽丢给了他和老伴月英,这无疑给他们老两口的生活,埋下了不安定的种子。他虽然老大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 
   到了晚上,两个小冤孽非要跟月英睡不可,他们像两条蚂蟥爬在老伴月英的两侧,反倒把他挤到了一边。开始他还赖在那张床上,可没睡两夜,就被挤得腰酸背胀的,他只有独自到隔壁房间这张床上睡了。反正有那两个小冤孽守在月英的身旁,他要想靠近月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每天都有人把那两个小冤孽拉到一边,要他们表演节目,问他们,你爷爷晚上欺负你奶奶没有?两个小冤孽因为暂时还没有发现目标,就摇着头说没有。那些导演们哪肯就此罢休,对两个小冤孽说,你爷爷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他每天晚上总是趁你们睡着了的时候欺负你奶奶,你们要多提防着点,要是你爷爷晚上欺负你奶奶,你们就大声叫喊,听到喊声我们就会来帮忙。 
   在那些热心的导演的启发和调教下,两个小冤孽到了晚上比特务还精,稍有点响动就醒了,两双小眼睛贼亮贼亮的,像四只探照灯在床上探来探去的,弄得他根本没法和月英做那事儿了,也不敢和月英做那事儿了,他们毕竟是做了爷爷奶奶的人,要是被那两个小冤孽发现后传出去,说爷爷晚上还欺负奶奶,他们的老脸往哪儿搁? 
   天上的月儿像长了脚,正由东向西自由自在地走动着,把大地全罩在她的清辉里,而他却连老伴月英的房间都不能去,他在羡慕月儿的同时,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甚至埋怨起老伴月英来了。他想,这个月英也真是的,怎么就不动动脑筋想想办法,把那两个小冤孽摆脱了,过来和他接个头,重温一下功课。自从那块领地被那两个小冤孽占领后,他和老伴月英已有一百多个晚上断了联系。那熟悉的功课逐渐生疏了,以至回忆起来都显得那么遥远而陌生。一对亲密的老战友,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怎不想得慌? 
   要说对那门功课,老伴月英比他的兴趣还高,现在生疏到这种程度,老伴月英竟能无动于衷,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他知道那两个小冤孽看得紧,但看得再紧也会有机会的。难道她没见电影里那些地下党人,国民党特务看得那么紧,他们也有办法和自己的同志接上头,把重要情报送出去,最终使革命获得胜利。而老伴月英这么长时间,却没有采取一点行动。莫非她对自己有意见,或者对自己没有了兴趣? 
  

   这还真的是一个问题! 
   想到这个问题,郝竹泡的心里禁不住一颤,思绪也一下子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当时月英可以说是村里的一枝花儿,不仅人长得标致,干起活儿来更是一把好手。花香惹蝶,像月英这样的姑娘,追求的人自然不会少,特别是与他同村的陈春生,整天围着月英转,可月英最后嫁给了他。月英说,陈春生那人的心眼太活泛了,她怕靠不住。月英这话实际告诉他,她选择他,就因为他的实诚。 
   月英的话让他很感动,新婚之夜,他激动地对月英说,他一定会好好待她,要让她过上好日子。他记得他说这话时,月英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一脸的幸福。可如今几十年过去了,他没能让月英过上一天好日子,到老了还让她忍受这种煎熬,而陈春生后来通过关系进城当了工人,早就退了休,现在在家里什么事儿也不用做,每月都能按时领到一千多元的退休金,日子过得舒坦着呢。月英是不是后悔了? 
   面对着窗外明亮的月儿,郝竹泡感到十分的愧疚,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老伴月英。老伴月英是一个好女人,他不能让她受委屈,更不能让她受冷落。他真不该只顾着自己舒服,一个人搬到这边房间来住。以往两人睡在一起,说说话儿,唠唠家常,相互抚慰一下,再苦再累心里踏实安稳,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有时想那事儿了,只需一个细微的动作,彼此就能心领神会。哪像现在,他们虽说仍住在一个屋里,仅隔着一堵墙,却像隔着万水千山。 
   郝竹泡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主动一点,过月英那边去,或是把月英叫过来,但想想又有点不好意思。就是没有那两个小冤孽的干扰,两人毕竟分居了这么长的时间,这半夜三更的突然跑到那边去,怎么开口?他向来笨嘴笨舌的,不善表达。可不去心里又不踏实,这个晚上肯定睡不着了。月英的心里,说不定也这样矛盾着哩。他不能这样干耗着,这样下去,事情可能会越弄越糟。他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打破这一尴尬局面。 
   这时,裆内那玩意儿又不失时机地蠢蠢欲动起来,心里的那团火也越烧越旺,他被折磨得口干舌燥,很想喝水。 
   想到喝水,他一下子来了主意。以前,他晚上想喝水,总是月英起来帮他倒,月英把这当成了自己的一个义务,从无怨言。这也让他找到了一个喊月英过来的借口。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喊出声来,他不是怕惊醒了那两个小冤孽,而是不忍心支使月英。月英白天和他一样下地干活儿,晚上还要照料那两个小冤孽,比他还辛苦,他再要是喊月英起来为他倒水,真有些说不过去。尽管他明白,自己喊月英倒水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可他还是开不了这个口。 
   然而,不喊月英过来,这个僵局怎样打破?裆内那玩意儿到哪里去找用武之地?心里的那团火怎么熄灭得了? 
   窗外的月儿朗朗地照着,明亮的月光像水银,从玻璃窗里泄进来,泄得满床都是。看着满床明晃晃的月光,他的思维一下子被点亮了。他突然想到,老伴月英是最关心他的身体的,平时他要是有个头痛脑热的,老伴月英就急得不行,只要听到他哼一下,她就会关切地问他哪里不舒服,边问边把一只手搭在他的额头上。老伴月英的手很神奇,一搭上他的额头,他的病就好了三分。他很喜欢月英把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有时身体好好的,他也要假装着哼几声。这次,他又要故伎重演了。 
   为了让老伴月英能听到他的哼声,他蹑手蹑脚地下得床来,连鞋也不穿,赤着一双脚走到房门口,轻轻地拉开了那扇乳白色的房门。然后,重新回到床上,慢慢地躺了下去,接着,哼声就响了起来。 
   响起来的哼声就像油快燃尽的摩托车,没响几下就停止了,因为他发声的器官被笑声占据了。他被自己的奇思妙想和行为逗得大笑不止,连他躺着的那张席梦思床都被他笑兴奋了,跟着他的节奏一跳一跳的。他赶忙拉起被子将头捂住,他不能让笑声传过去。他不停地告诫自己要严肃,演戏就要有个演戏的样子,千万不能把戏演砸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稳了半天神,总算把神稳住了,哼声又开始响了起来。他看到哼声像一团团雾,缓缓地向老伴月英睡觉的房间飘去。 
   他已经哼了好一会儿,那一团团雾应该塞满了月英的房间,可月英那边连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月英识破了自己的诡计?这不可能,月英不是一个多疑的人,向来不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何况是与她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伴。那么,是月英有意不答理他?这应该也不可能,月英对他的身体一向是关心的。他想,也许是自己哼的声音太小了,月英没听见。俗话说,人睡如小死,月英的确太疲劳了,可能正在睡梦中哩,睡梦中的月英听不见他的哼声也属正常。他只有把哼声再增加几个分贝。 
   这一招还真的奏效,他那增加了几个分贝的哼声刚发出,老伴月英那边就有了响动。老伴月英深陷两个小冤孽的包围中,她要过来,就得突围,而要突围成功,就得精心做好突围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否则,就会造成损失,甚至全军覆没。那样的话,他精心策划的这场战役就要以失败而告终。他相信老伴月英,老伴月英毕竟久经沙场,凭她的机智和经验,取得这场突围的胜利应该不成问题。他等待她的好消息,并作好了和她一起庆祝胜利的准备。 
   他在发出哼声的同时,把两个耳朵竖了起来,他时刻关注着那边的战局。他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那边又恢复了平静。是月英遇到了阻力,退缩了?还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他不能坐视不管,他要给月英最强有力的支援。他在继续发出那增加了几个分贝的哼声时,尽量哼得急骤,哼得深沉,使人一听就能听出这人病得不轻。 
   为了达到这个效果,他微闭双眼,全神贯注地哼着。由于哼得太投入太认真,老伴月英走到他的床前,他都没发现。是老伴月英的问话声把他惊过来的。 
   老伴月英穿着一身单衣站在他的床前,急切地问,你病了?我看看,哪里不舒服?老伴月英说着,又伸出了她那只神奇的手,并将它搭在他的额头上。 
   老伴月英这声关切的问候,有如给他体内注入了一支兴奋剂,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把抓住老伴月英搭在他额头上的手,将她的整个身子拉进了被子里。他连连说着,我哪里都不舒服,我哪里都不舒服。老伴月英假装挣扎,却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在他怀里,老伴月英像个小姑娘似的撒着娇说,你个老不正经的,你骗我。他说,我就不正经!我就要骗你!他说这话时,不仅理直气壮,还霸气十足。 
   两个人总算会师了。他们像两个久别重逢的战友,紧紧地搂抱在一起。这时,郝竹泡发现,先前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没有了,燃烧在心里的那团火只剩下一团白色的灰烬,裆内那蠢蠢欲动的玩意儿也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孩子,安静得可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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