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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网络2009.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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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他去路的房门踢穿一个大洞,再从那个大洞里钻过去。但他抬起的右脚没有踢在那扇房门上,而是轻轻地收了回来。他忽然清醒了,这夜深人静的,他这一脚下去,决不亚于天空中突然响起的一声炸雷,这不仅会吓着老伴月英,还会吓着睡在老伴月英身旁的两个小冤孽。小冤孽是他对两个小孙子的称呼,不知为什么,他总喜欢叫两个小孙子叫小冤孽。 
   想到那两个小冤孽,他的兴趣就一下子淡了下去,裆内那玩意儿也颓败得像一个吃了败仗的孩子,刚才的斗志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慢慢地退回到床上,却不想就此躺下,而是支起上身靠在床头,侧过脸去,呆呆地看着窗外那轮满月。 
   春夜的月光还是那样明亮,依然吐着扑鼻的花香,还有那甜润的青草气息,他的思绪却有些乱了。 
   春节刚过,两个儿子分别带着各自的媳妇去南方打工去了,将各自的责任田和孩子交给了他和老伴月英。往年,过了春节,两个儿子也去南方打工,可他们的媳妇留在家里,操持家务,带养孩子。尽管到了忙时,两家责任田里的活儿都是他和老伴月英帮着做,但那毕竟是帮忙,劳力不劳心。今年倒好,他们都带着媳妇走了,将一摊子事儿全丢给了他和老伴月英,他们既要劳力,还要劳心,不说别的,光是那两个小冤孽就够他们伺候的。 
   儿子和儿媳们走时话是说得好听,叫他们老两口在家带好孩子就要得,责任田种不过来就不要种了。他能不种吗?一个种了一辈子田的农民,能忍心让田荒了吗?再说他和老伴月英也还没有老到动不得的时候,他可不想成为儿子儿媳们的累赘。 
   年前,两个儿媳妇就吵着要跟各自的男人出去,她们说现在这世道不好,长年在外的男人们,手头有了钱后保不准就会变坏的。郝竹泡听了这话,不觉暗暗好笑。他知道,其实她们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兄弟俩出去好多年了,钱也赚了一些,可没见他们变得么样坏。关键是男人出去后,她们在家耐不住寂寞。当然,这个他是不便说破的。因为他理解,儿媳们正是开花的年纪,一朵花儿要想开得鲜艳,是不能缺了雨水滋润的,小夫妻一年到头不能见个面,这种滋味的确不好受。他年轻时就尝够了这种滋味。 
   那时还是大集体,为了多挣几个补助工分好养家糊口,春节一过,他就背着一床破被子去水利工地了。水利工地活儿辛苦,更重要的是离家远,实行的还是半军事化管理,一个月只放一次假,每次假期只有三天时间,平时是不允许人回家的,夫妻之间只能过着牛郎织女般的生活。因此,一般人不愿去水利工地,可他不能不去。他家家大口阔,吃饭的人多,干活的人少,那几个补助工分对他家太重要了。 
   在水利工地上,尽管白天干活累得筋疲力尽的,可到了晚上,还是忍不住要想媳妇,特别是到了月底,眼看假期就要到了,但又还差着那么两天,这个时候是最难忍受的,一个时辰仿佛比平时的一天还长,夜晚更像一个看不到尽头的黑洞。一躺到床上,他就开始烙烧饼,直把自己烙得口干舌燥心烦意乱的,怎么也睡不踏实。一闭上眼睛,媳妇的影子就在面前晃荡;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却只有工棚上那黑糊糊的油毛毡棚顶。 
   不知为什么,看到那黑糊糊的油毛毡棚顶,他就更想媳妇。有时想得实在受不了,就想着去犯一次错误。工地上有女人,她们集中住在一个工棚里,警惕性都很高,想犯错误也不容易。犯不成错误,就想晚上偷着回一次家。家里离工地一百多里地,当时又不通汽车,全靠一双脚板,没有孙猴子的本事,一个晚上的时间是走不到家的,等他赶到家时,天肯定亮了。天亮了,月英就下地干活儿去了。工分就是月英的命,她从不轻易耽误一个工分。即使月英没下地干活,大白天的,他还能干什么?何况第二天返回工地时,也得走上一天时间。工地上有规定,旷工一天,要惩三天的工分,还要扣掉一个月的补助。这样做是得不偿失的,他上工地不就是为了那几个补助工分吗? 
   家也回不了,那就只有忍了。不过,他还是能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是做梦(其实是半梦半醒之间)。在梦里,他像一个皇帝,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跟谁做就跟谁做,那才叫过瘾哩。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在他当皇帝的梦里,工地上有点模样的女人,他几乎做遍了。那时,他老是做梦,他也喜欢做梦,他整天迷迷糊糊的,不愿从梦里出来。 
  

   梦毕竟是梦,画梅是解不了渴的。终于盼到了一个月一次的假期。每到假期,他就要起一个大早,急急地往家里赶。一百多里路呢,紧赶慢赶,到家时还是很晚。 
   有次假期刚好碰到是个五一节,工地上要杀猪加餐,带队的人发了善心,回家的人可以将自己名分内的一斤猪肉带回家。那时的猪肉可是个金贵的东西,农村人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次猪肉,他家吃得更少。每次只要家里炖了点猪肉,平时野得看不到踪影的两个儿子哪儿也不去了,他们像两座石狮子,一左一右地守在灶门口,赶都赶不出去。他想,这次看到他提着一斤猪肉回家,两个儿子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为了那难得的一斤猪肉,他耐着性子等到了上午九点多钟才动身回家,这个时间比他以往回家的时间推迟了将近五个小时,因此,等他提着那一斤猪肉赶到家时,夜已经很深了,月英和两个孩子早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他叫开门,见到睡眼惺忪、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短衣短裤的月英,就一下子来了冲动。他将准备为他做吃食的月英拉回到房中,没待月英躺好,就饿虎扑食似的扑了上去,积蓄了一个月的能量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这真是一个美妙的时刻,他很快就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他感到整个身子都飘了起来,他立马就要羽化成仙了。就在他即将到达仙界的时候,一声孩子的啼哭又把他重新拉回到了人间。他们的动静弄得太大了,把一张床弄得像一条在风浪里行驶的船,不停地摇晃着,睡在月英里侧的小儿子明明被摇醒了。 
   明明还不到六岁,是一个鬼精灵。其实他早就被摇醒了,开始时他不明就里,只用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冷冷地看着,没有声张,后来见他们两人的动静越弄越大,爸爸也变得像日本人一样凶残,就有些害怕了。在爸爸的压迫下,妈妈不停地呻吟着,他以为爸爸要把妈妈掐死。有次爸爸和妈妈吵架,爸爸就是这样掐妈妈的,妈妈也是这样呻吟的。他不能没有妈妈,于是,惊恐万状地放声哭了起来。 
   听到明明的哭声,月英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了下去。推下男人,月英连忙侧过身去哄明明。她轻轻地拍着明明的后背,说明明乖,明明不哭。可无论她怎么拍怎么哄,明明还是哭个不停。月英问明明睡得好好的,突然哭什么,明明哽咽着说,爸爸坏,我不让爸爸掐你…… 
   听了明明的话,月英的脸臊得绯红,在黑夜里仍闪着暗红的光。郝竹泡也像做贼被人当场抓住了,脸上默默的,半天不说话,心底的那股欲火一下子就熄灭了。 
   更让他们尴尬的还在后头。第二天早晨,郝竹泡带着明明在村街上游玩,他想利用短暂的假期,和孩子联络一下感情。可趁他没注意,有人把明明拉到一边,让他表演节目。说是表演节目,其实就是让孩子说一些父母晚上被子里的事情,模仿父母被子里的动作。 
   这是乡村最富有生命力的一个原生态节目,不知始自何年,谁是原创,也不知传承了多少代,还要传承到何时?反正人人都是参与者,只不过处在不同的年龄段,所扮演的角色不同。童年时是主演,成年后是导演,更多的时候是观众。但不管扮演什么角色,大家投入的都是满腔热情。这也是这个节目久演不衰、历久弥新的真正原因。 
   有人问明明,昨天晚上你爸爸欺负你妈妈没有?以往别人这样问明明时,明明总是很坚决地摇着头,说没有,这次听那人这么问,明明扭过头来斜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郝竹泡。看到明明的神情,那人知道有戏,就鼓励说,明明真聪明,明明肯定知道,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给你糖吃。说罢真的从衣兜里掏出了两颗水果糖。 
   看着那人手里的水果糖,明明不停地咽着口水,然后,点着他那颗小脑袋很坚决地说,欺负了。那人一下子来了神,得寸进尺地问明明,快说,他是怎么欺负的。明明眨巴着一双小眼睛,想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说好。凭他当时所掌握的有限语言,还不足以描述出他父母晚上那场腥风血雨的战斗过程。好在明明是个聪明的孩子,在那人不停地催促下,他想出了一个更加形象更加直观的表述方式。只见他身子往地下一倒,然后趴在地上,小屁股不停地拱动着,嘴里时而喘着粗气,时而发出细微的呻吟。小家伙惟妙惟肖的表演,极大地满足了人们的好奇心,围观的人笑得差点要在地上打滚了。 
   明明的表演让大家津津乐道,郝竹泡却感到颜面尽失。自此后,他再也不敢像那次那样忘情了。月英更是注意得很,特地搭了一张小床,每次他回家,月英总是事先把两个孩子哄到小床上去睡。尽管这样,他们每次做那事儿时,还是免不了要提心吊胆的,先前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明明的儿子小龙长到明明当年表演节目的年龄时,也像他的老子一样,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父母晚上的所作所为,来了个更加逼真的表演。所不同的是,明明不像他的老子那样感到难为情。明明看到儿子小龙趴在地上模仿他的动作时,像看热闹的人一样,笑得涎儿滴,笑够了之后,还夸奖说,你看我的儿子多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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