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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第一个错误论点是,全国并不存在普遍建立人民公社的条件。
第二个错误论点是,人民公社化运动违背了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性质这一根本原则。
第三个错误论点是,组织农业大协作并不一定要采取人民公社的形式,因而人民公社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第四个错误论点是,公社的建立是否与公社化前的反右倾保守有关?这是否是有的地区怕“右倾”才不顾条件建立公社的?
闭着眼睛胡说人民公社已经“名存实亡”
他们错误地认为公社体制改变(改为“三级所有,队为基础”)后,同过去的高级社已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狂妄问:公社是否已名存实亡?究竟当时有没有建立公社的必要?“政社合一”的优越性还有多少?“政社合一”的结果是否会产生消极作用?他们还恶毒地说:目前群众生活水平比公社化以前是提高了还是降低了?有的地方连粮食半供给制也实行不了。有的地方吃饭就占去分配的70%以上,工资发不出。这怎能说实行半供给制半工资制有了条件?因此,他们得出的谬论是,从发展上看,供给制未必是方向。
狂妄地认为不应当反对右倾保守思想
他们狂妄地问:今春在农业战线上思想斗争的主要锋芒是什么?谭震林同志在“红旗”第四期发表文章说:“当前斗争的锋芒主要还是反对右倾保守思想”。有些人竟然反对这个意见,认为主要的斗争锋芒应该反对浮夸、反对脱离实际、反对不尊重老农经验等。
他们诋毁1958年党指导下的伟大的运动。他们说,去年有两股风:一是共产风,一是大炼钢铁风。这二股风是在什么情况下刮起来的?它的社会基础(阶级基础)是什么?是否代表了农民平均主义思想?他们进而攻击党的正确领导,追问:党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他们诬蔑党不以正确的态度对待缺点,说:无论上边或者下边,说起来总是:“成绩是基本的。缺点是次要的”,是“九个指头与一个指头的关系”,这样,就忽视了对缺点的认真检查和严肃对待。
《内部参考》发表后,首先惊动了吴老(中国人民大学吴玉章校长)。他最早看到这篇文章。并亲自找胡锡奎(人大校党委书记、副校长)询问。胡事先对发“内参”的事一无所知,看了《内部参考》后,和聂真、李培之两位副校长一起找三位调查组组长查问。三位组长看了《内部参考》后,估计文中所列的言论可能是从《问题汇编》中摘录的。如果是这样,认为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因为这些问题经过讨论都已经解决了。组长们做了解释,没等话说完,党委书记发火了,不容说明,责令检讨。此时,李培之副校长插话说:你让他们把话说完嘛!调查组长们为难了,不知如何检讨。
《内部参考》上发表的这篇稿件是谁提供的呢?他们提供这篇稿件的背景是什么?
上面提到《内部参考》的文章是根据调查组的《问题汇编》加工编纂的。
《问题汇编》是怎样写出来的呢?
1959年5月,人民公社调查组返校后,根据工作安排集中做两件事:一、写好调查报告:二、研究讨论,写出论文。以此成果向国庆10周年献礼。研究讨论些什么问题,首先由大家提出,这样每个人提出认为应当研究讨论的问题。调查组把大家提出的问题,进行分类归纳,当时叫梳辫子。然后油印了若干份,供研究讨论用。同时,把印好的《问题汇编》报送两校党委。北京大学的陆平、邹鲁风和中国人民大学的胡锡奎、聂真手中都有《问题汇编》。报送校党委的同时,也报送了市委;市委有三个调查组的共三本《问题汇编》。这是1959年6月初的事。
《问题汇编》纯属是为调查组内部研究讨论编辑的。在此期间(1959年6月至8月上旬),两校党委和北京市委对《问题汇编》从未提出任何问题。
北京市委6月初拿到人民公社的调查材料以后,作为纠正大跃进中出现偏差的材料加以摘编,当时他们认为这个调查材料是积极、正面的。然而,庐山会议以后,他们对这个调查材料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把这个调查当成了右倾机会主义的证据,还作为批判靶子送新华社内部参考上发表。本来,在组织考察团下乡的时候,人民大学的胡锡奎、聂真和北京大学的陆平都认为大跃进太“左”了,应该适当纠正,组织考察团的目的就是为了用事实向上级报告。现在全党反右倾,他们又联合起来,说考察团的目的是为了调查人民公社的“优越性”,而邹鲁风却让考察团去挑毛病,写了那么多的“罪恶材料”。
1959年9月2日,北京市委为贯彻中央“庐山会议”精神在北京展览馆剧场召开全市党员干部会,刘仁作传达报告;他在讲到北京市情况时,点了调查组的名。刘仁说:人大、北大人民公社调查组写了180万字的《调查报告》基本上是反对人民公社的。
临湖轩汇报会
1959年5月,人民公社调查组回京后,两校党委提出要听取调查组各组长的工作汇报。于是决定在北京大学临湖轩举行汇报会。听取汇报的有:北京大学校长、党委书记陆平,副校长、副书记邹鲁风,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党委副书记聂真,科研处长张腾霄。原定市委领导同志杨述来听汇报,后因故未到,委派市委干部李开鼎参加会议。汇报会由陆平主持。第一次汇报是1959年6月19日,由信阳调查组组长薛政修(即李震中,人大经济计划系主任)汇报,第二次汇报是藁城组组长韩铭立(人大法律系副主任),第三次汇报是鲁山组组长马振民(北大法律系主任)。汇报的内容本来都有会议记录,遗憾的是这些记录已无法查找了。好在听取汇报的都或多或少地做了笔记。现在能够看到的,只有聂真笔记本上的记录。按原件照抄如下:
(信阳调查组汇报)
共55人(调查组全体人员),(调查)时间5个月。搞粮食问题,把瞒产私分说成敌我矛盾,两条道路斗争。干部与群众斗,党员与党员斗。说是1957年(右派)向城里进攻,1958…1959年向农村(进攻)了。在农村掀起东风压倒西风的运动。(后来省委赵文甫在电话会议上指出粮食问题是人民内部矛盾,才明确了)政治上损失很大。对党的影响很不好。
公社成立后,对高级社的一切都否定了。懂得了价值规律和理论的重要性。以后应加强政治理论学习。讲课必须联系实际。
虽然缺点是严重的,但一个指头和九个指头的关系是明确的。看问题能抓住主流、本质。
调查研究要和工作尤其是中心工作结合起来。调查和研究在过程中要结合起来。
调查研究要走群众路线、阶级路线。否则不能得到真实情况。鸡公山公社的4。8万斤的“卫星”,我们发现周围公社(应为生产队)账上都有“付‘卫星’股(谷)”一项支出。公社党委、支部书记都说是真的,都是老实同志。(苏联《消息报》要登)经过几次动员才都说(不)是真的。最后群众说你们来得真好,不然毛主席还不知道真情况。
当时知道真实情况,因为高压空气在未敢说,怕什么,怕撤职。事后才说。县委说你们的话说得太晚了。还有关系问题不好搞。
明港公社(有的)说真话的被插白旗,说假话的插了红旗。李寨家铁厂说了真话(先进的)插了白旗,书记含着眼泪接了白旗。
弄成谁(说)老实话,谁就是算账派。开现场会议,古店大队报了30万斤,是国库的粮食,当作自己的粮食。杨河公社逃出去200多人,一天只吃6两粮食,元宵节那天(70多个食堂)停伙,无法吃饭,公社党委也不敢报告,县委也不敢向上报真的,怕戴右倾帽子,六级干部会前,没有吃的(都给粮食),一面吃饭,一面搞粮食。(六级干部会后,问题基本解决了。)
收获
1、信阳4个月生产好铁1200吨。跃进中革命干劲很大,带动工业发展很快,修了公路,办了很多工厂,粮食增产40%,总产值5。8亿元。公社成立后,三个月中每天吃三顿干饭,还加夜餐,群众对公社很满意。
2、对学习理论的重要性有了新的认识。看到了规律,知道社会科学确实是科学。刮共产风时,群众说:一双筷子一个碗,叫往哪搬往哪搬,到处都在干,就是不出活。搬运工人收入大减,理发员也是不积极,吃饭占很多时间。过去,老头一天让他放一头牛他不愿意,嫌少。现在让他放,他不放,说我要进养老院了。一搞评工计分都觉悟起来了。证明: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异想就能天开等说法的错误。
证明老百姓不愿意说假话,基层干部不愿意说假话,真正愿意说假话而骗取荣誉的是绝少数。毛主席六条指示传达后,群众感动得难以用语言形容。应用此整一次风,分析一下虚假的原因,以免今后再犯。
不敢坚持真理,有思想方法问题,也有思想意识问题,怕自己吃亏,不敢坚持(真理)造成对党不利。
学校看文件太少,知道政策太少。很不及时。
鸡公山1957年砍树12000立方米,58年砍22000立方米,用的最多的是炼钢铁了。17部解放式水车也“抗旱”(指炼铁)了,采购站新水车也“抗早”了,有的农具(双轮双铧犁)也“抗旱”了。
1958年两件事,一、大炼钢铁,二,刮共产风,使58年大跃进损失很大。
研究:认为公社实行供给制对发展生产不利,但应如何实行供给制。
临湖轩汇报会是严肃的,但听汇报时,可以插话,或提出一些问题,或表示一些看法。例如,当说到“五风”问题时,有人问李开鼎,北京的情况如何?李介绍了北京发生的共产风情况,并说情况差不多。又如,当说到公社化遇到的问题时,陆